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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哥哥,我生气了 ...

  •   他自认为偷偷摸摸的瞟了闻亦慈一眼。顿了顿继续说道:“辛苦哥哥啦。”

      闻亦慈尾音拖长地哦了一声,十足的戏谑。心中暗暗想到,这个小神明是懂能屈能伸的。不过这声哥哥倒是叫的挺甜的。

      他目光一转,看着对方委屈巴巴拉着被子盖到自己腰际。一脸暗藏渴望的看着自己。

      闻亦慈微微笑着说道:“神明大人体验一下我们的凡人生活也是极好的,免得到时候不习惯。”

      鹤归十分满意对方的识时务。,他实在是羞于启齿,自己现在弱唧唧的。身体里一丝仙力的游走都没有。这些平日里再简单不过的小事都无法完成。

      觉得男人那张清俊的脸令人赏心悦目了不少,十分有礼貌的道谢:“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闻亦慈被这声孩子梗的说不出话,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去车里给你拿一双鞋。待会儿有人会送饭菜过来,你乖乖的在这里呆着。”

      鹤归现在不怎么喜欢白天,人流量太大,空气会比较浑浊。令他感觉不舒服。他困倦的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再睡几分钟。等下一睁开眼睛就可以吃饭了。

      这里道路崎岖,位置偏远。车子很难开进来,闻亦慈将它停在了村口处。临走前想到对方。不谱人事的那副蠢乎乎样子。

      不太放心的嘱咐了一句:“我走了,你不要谁来都跟着人走。我几分钟后就回来。”

      鹤归左耳进,右耳出。敷衍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眼皮子都快合在一起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点去吧。”

      闻亦慈明显感觉到了鹤归的心不在焉,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门。他身材比例极好,走路姿态不紧不慢,透露出沉淀多年的修养。

      脸上没有笑意的时候。莫名显得傲慢,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村里的路不好,虽是夏天。也是泥坑哇哇的。走了没几步,鞋上就沾染了一些污渍。他啧了一声,眉毛极轻地皱起。

      闻亦慈有洁癖,不严重。但极难忍受脏乱差。他已经默默盘算着,等回去后这套衣服,该扔多远就扔多远。但目前情况特殊,姑且先忍耐一下。

      村里人的人都起得早,大多是一些没有劳动力的老人。看着闻亦慈。操着不大听得懂的方言,跟他打招呼。然后又一边打量着男人,一边和身旁人窃窃私语。

      闻亦慈脸上重新扬起一抹温和的微笑,礼貌但又担着疏离感。好似清风拂过,不留一丝痕迹。。偶尔颔首示意。

      他没有理会那些小声的议论。自顾自的走到村头。那是一辆越野大G,买来才刚刚没三个月。是闻亦慈近段时间的心头爱。

      但很快就不是了,他看着车上的那些刮痕和沾染的污渍。闭目叹息,他打开车门。

      从后排拿起崭新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又拿起仅剩的最后一双鞋子。也不知道这个码数,那家伙能不能穿上。这个暂且不论,现下这环境也没什么好挑的。

      刚想关上车门的时候,他撇了撇角落放的那一大堆速食食品。想了想,随手拿了一板旺仔牛奶和一袋薯片。

      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来的时候急匆匆的,这些玩意儿都是当时在商店里让那个老板孩子帮忙打包的。自己还没打开细看过,倒也不算出乎意料。

      闻亦慈提着这些东西 ,想到那小破房子里还有个等着他的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句充斥着冷意的放肆。

      闻亦慈没有丝毫犹豫的跨了进去,就看见少年已经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现在正站在地面上,美丽的脸上流露出厌恶和傲慢。眼睛也像终年不化的冰雪一样,冷悠悠的十分瘆人。

      他伸出右手,宽大的衣袖,空荡荡的滑下去。少年的身量很高,纤细如玉的手指掐着对面人的脖子。听到门外的响动。

      鹤归不悦的转过头来。姿态尊贵,神情傲慢。像一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冰山雪莲,这才终于有了几分他口中不近人情的神明模样。

      看见来人,他也仅仅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并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手上的力度甚至加重了几分。这点从那个被他掐着脖子的男人越发涨的紫红的颜色就可以看得出。

      那男人身材矮小。皮肤很黑。长得贼眉鼠眼。大概三十多四十多岁的样子。是这种落后村子里最常见的无赖光棍。平日里就混吃等死,浑浑噩噩的那种人。

      此时被掐住脖子,脚尖都踮了起来。眼睛瞪大。嘴巴里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挣扎的声音,给人一种十分痛苦的感觉。他手臂很短,在空中无意识的挥舞着,猛的抓上了少年的手臂,指尖都快掐进去了。

      但很快他的手臂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不受控制的垂了下去。不停的抖动着,却始终无法抬起来。

      闻亦慈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瞳孔已经有点浍散了。不难看出如果再不松手的话,那人估计就要因窒息死亡了。

      他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松开。发出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几大步跨了过去,没有硬来。

      温柔的将手放在了少年的右边侧脸上。用了力度迫使他转过来看向自己。闻亦慈能感受得到,对方明显僵硬了几秒钟。才放松下来慢慢的抬起眼睛看他。

      闻亦慈不知道鹤归以前的生活方式是怎样的,但如今的社会,就算是要报复,给对方颜色看看,肯定也不能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他声音尽量放柔,带了点诱哄小孩的味道。好声好气的跟他商量:“娇娇,我们先放手可以吗?,哥哥知道你受了委屈,等一下我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鹤归带了些温和的嘲讽,笑容没有丝毫的温度。目光冷得像冰雪一样。,看着那个挣扎的男人,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听见闻亦慈的话,他歪了歪头。眉眼间带上一些天真的残忍。目光扭转在闻亦慈的脸上,似乎在判断他的话有几分真假。半响不太开心的,撇了撇嘴。但到底还是在那个男人窒息的前一秒松开了手。

      那个矮小的男人一被放开就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条垂死的野狗一样。不由自主的往后爬了几步,望着少年的目光里全是恐惧。好像站在面前的是什么怪物一样。

      反观鹤归,他根本就没有分一丝一毫的目光在那人身上。只是抬起了刚才掐男人的那只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面。一瞬不瞬的盯着,像沾上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脸上写满了嫌弃。

      然后委委屈屈的皱起了眉头,像在外面打架,输了的小孩回家找家长告状一样。将漂亮的手摊开放在闻亦慈面前。

      用一种自认为十分不在意,其实暗含着你快点安慰我的语气说道:“脏了。”他言简意赅。看着可怜兮兮。

      闻亦慈一时无言,反应不过来。但很快就立马抬起了少年的手细细查看。做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安慰道:“没事没事,等一下洗洗,娇娇又是干干净净的了。”

      鹤归对他的反应勉强满意,这才有闲工夫想其他的。眼睛恶狠狠的,像一只讨不到便宜,十分不爽的小狼崽。瞅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想上去弄死他。

      闻亦慈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的意图,含蓄的提醒了一句:“不要弄死了,依现在的大环境来说很麻烦。”

      鹤归这才想起来自己睡了几万年,是一个早已经和时代脱节的老古董。大底现在的社会风气和他以前所处的略有不同。但他向来自认为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有什么问题都会当场问清楚。

      于是谦虚的问道:“我要是不小心失手让他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会怎么办?”

      闻亦慈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初次见面的判断有所偏差。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漂亮少年并不是毫无攻击性,反而更像那种□□头子。

      但也没有选择丝毫隐瞒,十分诚实的告诉了他:“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要去铁窗里看望你了,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铁窗?那是什么?”鹤归听的不是很懂,但他显然更在乎另一件事情:“里面有好吃的吗?”

      闻亦慈笑了起来,桃花眼里都是恶趣味,语气十分温柔的告诉他:“有好吃的,你还能天天踩缝纫机呢。铁窗按古时候的说法,就是关押犯人的牢房。”

      鹤归立马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他听见牢房这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以前居住的那处禁地,有很多都像他一样由妖物修炼成的神仙。

      鹤归的法力在其中,并不算十分显著的。归其原因不外乎于懒惰,他的天赋很好。,但就是整天懒洋洋的窝在洞穴晒太阳睡觉,不愿挪步。

      马马虎虎的将自己的修为练到中等水平,既不会十分突出,也不会低微到任人欺负。但因为整个人十分爱闯祸,到处靠招摇撞骗得来了不少罕见的宝物。

      经常被那个禁地的统治者,罚去牢里关两天,等老实了又放出来。那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他最痛苦难熬的经历,那个牢房修建的简陋寒酸。

      不仅不能吃任何东西。还每天要被拉去修天柱。只能凭借苦力,完全不能偷懒使用法力。以至于他现在一听到牢房这两个字就下意识的有点敬畏。

      鹤归听到对方的一番解释,整个人立马老实了不少。那些若有若无的杀气也被收回去了。

      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清晰精致的喉结一动一动。作出一副后怕的样子,指着那个男人对闻亦慈强调道:“哥哥,你看清楚了。这个人可好好的,能动能呼吸。要是死了,可不能赖在我的身上。”

      闻亦慈也没有想到这招对他这么管用。立马从一个傲慢自负,不听管教的酷哥变成了听话的乖宝宝。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总觉得逮到了一个把柄,以后可得好好利用利用。闻亦慈心里想道。转而问起自己想知道的另外一件事:“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可以问一下吗?”

      鹤归仔细观察了一下男人的神情,确定他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没有丝毫幸灾乐祸的想法。

      才仰着下巴。直视着男人幽深的眼睛道:“我本来很听你的话,一个人在被子里睡觉的。然后这个人不敲门就闯进来,还十分吵闹的打扰了我睡觉。”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重点强调了一句:“我都选择原谅他了,没有生气。”

      闻亦慈十分懂脸色的夸奖了一句:“神明大人心胸气度自然是与我等不同,令人敬佩。”

      鹤归毫无愧疚且十分理所应当的接受了这句夸奖。,继续说道:“然后这个蠢货,就在那里大声吵闹着,扯开了我的被子。然后嘴里叫嚷着一些不知所谓的话。”

      鹤归的眼神重新浸染上了一些冷意:“居然敢碰我的头发,我自然该教教他怎样闭嘴。”

      他原本都平静了下来,然后现在越说越气。眼睛里都充斥着不敢置信。到底是十分震惊,竟然敢有人对他出言不逊且动手动脚。

      鹤归整个人气呼呼的,十分咽不下这口气。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他口中的那个男的蜷缩着一团缩在角落里,整个人不停的颤抖。不敢看人,听到少年的话。更加是抖个不停。

      闻亦慈听完他的话,沉默了一下。因为他来时就和一户人家说好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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