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智游戏同人]One Outs》鹿卿

9、被唤醒的男人们

　　第二天，渡久地正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绫香手里拿着报纸，神色有点异样地走近，
　　“呐，东亚，你看这个。”
　　体育报纸上，用醒目的标题写着：
　　【天才投手将要转会？！】
　　仔细一看， Lycaons的彩川经理竟打算用20亿让渡久地转会。
　　“你要离开Lycaons去别的队吗？东亚？”
　　“怎么可能，傻瓜。”
　　“谁是傻瓜（刀子眼）……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
　　“废话，”渡久地翻了个身，忽然想到什么，“对了，过几天和Fingers比赛的时候……”

　　就这样，在绫香不知道的地方，渡久地和彩川经理订立了一个风险更大的新•One Outs赌约。

　　一周以后，渡久地归来，新的合约也开始生效。
　　这一次，渡久地赌的是人。一个人什么时候会站起来，谁都不知道。虽然渡久地给了仓井很多机会和条件，但是真正要站起来，还是得靠仓井本身。实质上，没有比这次更危险的的赌局了。但是，渡久地仍然是这样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说着，
　　“不是他们蜕变，就是我先倒下。”
　　顺便说一句，在这个过程里渡久地还耍了个小花招，在体力已经不行的情况下，竟然要做投球练习，就像以往干了无数次的那样——
　　如果对方没有破绽，就为对方制造破绽，
　　如果我方没有机会，就为己方制造机会。
　　只见他拿出了和BlueMars比赛使用的那个重心偏移球，装模作样地投下沉，然后在比赛时才换回原来的球。
　　只因为，“比赛章程里并没有写着，「练习时不可以使用特别的球」啊！”

　　与此同时，一个平时总是有时间就跑来看球，没时间也会抱着手机电视偷看的人，此刻也的确是在看手机电视上的比赛，不过人不是在打工，也不是上课，而是坐在出租车里，并一边急着催司机，
　　“司机先生，能不能再快一点！”
　　“小姐，饶了我吧~~这已经是极限了。而且那位老先生也吃不消吧。”
　　绫香看向身边的人，讪讪地道歉。
　　“哈哈，没关系，”身边带着墨镜的大叔，笑道，“我也想早点看到那孩子的表现。”
　　虽然知道这个人看不到，绫香还是重重地点头，然后拿出手机：
　　【东亚，照你说的把大叔带来了，我们马上就到，请务必撑下去，加油！】
　　没有收到回复，但从手机电视里，渡久地还有余裕再次设套，绫香仿佛隐隐感觉到了渡久地的意志。

　　这次他套的是投手。
　　同样通过推测球路。
　　仔细想一下，Fingers在和Lycaons对战之前，和BlueMars连续打了3场硬仗。因此，那3连战令他们的中继和后援投手消耗了很多力量。对手投手阵容不整，于是看到Lycaons的正选阵容之后会有什么想法？他们当然会要求投捕组合不但要取胜，还要“避免派出后备球员，独立完成赛事”。不过中林一如以往，开局的状态不稳定，但总算捱过了首回合的危机，来到第二回合，面对第7、8、9棒的打线时，他又会怎么想呢？
　　儿岛说出了他的猜测：
　　“我猜，他一定希望尽快收拾这3个喽啰，企图保留体力。他也真的坐言起行，向第7棒菅平投了4而已，到了第8棒仓井，更是全投直球的三球三振。敌人的企图这么明显渡久地自然有机可趁。”
　　原因找到了，原来是投手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但还是有质疑，“话虽如此，中林可以投曲线球、上飘球及切球等多种变化球，而且渡久地击球完全不行，要击中他的变化球自是难上加难。”
　　儿岛也解释了这一点，“这一点渡久地也想到了，所以唯一的机会是2-0之后的决胜直球……就是这样！”
　　因为第一球和第二球，渡久地他两度让大家看到……他挥棒太迟，变成了挥空棒。这是故意的。不用说所145km的快球，120km的球也跟不上，挥棒那么迟缓，投捕组合看见了怎么想？
　　——与其投变化球，投直球更有把握——
　　“变化球可能会被碰巧击中，但对120km也反应很慢的打者，对145km更加不可能反应得过来。不单是这样，他们容许出口轻松盗垒，可以肯定对方极为轻视渡久地的击球。结论就是，对方一定会在2-0之后以直球决胜负！

　　再后来，终于，渡久地坚强地撑到了那个人的到来——那个唤醒了仓井的人。

　　接下来的发展让绫香流泪不止。
　　人哪，就是喜欢拿着狗血当□□。因为那些狗血是人们一直以来追求的高洁、真诚、信任和希望。

　　“我的确不能再看见你的快球，但是，我还是感受到。你看——
　　“即使我看不到，这里的4万名观众会代我看见你的投球。
　　“所以…你要让他们看到你最厉害的球！这样的话，这里的观众一定会很惊愕，忍不住发出感动的声音吧！
　　“所以，拜托你，让我听见吧。4万人的惊叹声——你要投出，让4万人震慑的球！”

　　当仓井在“我要为老师投出最厉害的球”的想法下，终于投出了164公里的球。

　　而另一个人，梅域加，也在渡久地的安排下复活了。
　　“为什么日本人，总是一发现了弱点，执着于纠正它呢？弱点是不容易纠正的吧？那又为什么……不抱着‘取长补短’这种想法呢？
　　“我体形瘦小，绝对绝对不可能投出快速球，不过，我从来没介意过这个缺点。因为，即使投不出快速球，我也能取胜。”

　　而梅域加的弱点正像一个每时每刻都慢五分钟的时钟，只是调整时间的发条损坏了，所以10年来一直比正确的时间慢了5分钟。即使是这样的时钟，也远比一天只准两次的时钟好了——因为就算一台时钟停着不走，一天也是能走两次的。所以次数就是那浮云啊。。。

　　渡久地预测到对方会在这个紧要关头派河中出场，所以预先让梅域加感受了200km的投球，于是，梅域加终于适应了偏差，打出了全垒打。

　　绫香激动了，渡久地微笑了，彩川抽搐了，球队沸腾了，还有，一个男人嫉妒了。

　　那个人就是菅平。

　　可是，渡久地不甩他，或者应该说，装作不甩他。
　　当菅平知道他被选中只是因为儿岛的求情的时候，他要崩溃了，可是，还没有绝望。
　　渡久地给了他最后的机会，或者说装作给了他最后的机会（？），那就是，再见安打。
　　但菅平前面有四个人（。。。坏人呐）
　　这是，渡久地又给了他最后一丝希望——按照正常概率，菅平出场的机会只有7成，再加上安打的机率7成，所以只有5成的希望。所以看透了他的不安的渡久地对他说，去场边挥棒吧，挥得呼呼作响最好。

　　于是菅平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其实渡久地这么做是有深意的。看到拼命挥棒的菅平，对方会想到，原来对手下一球还打算让这个菜鸟上场啊，这么一来的话，菜鸟前的两个人就没有必要硬碰硬，直接四坏球保送好了。然后在菜鸟的打席上决一胜负。

　　终于，轮到菅平上场了，从来没有如此感动过的出场机会。
　　可知道最后的最后关头，渡久地也灭有给他提示球路，看来这次渡久地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让他自力更生自生自灭了。
　　于是，人的潜力就是这样暴发的。
　　菅平以身撞球，和当初儿岛战胜渡久地一样，用苦肉作弊法嬴了下来。
　　这已经不是胜或败的问题，这是人的觉悟的具体形式。就像开头说的那样：
　　“一直以来，那家伙都是一靠运气来掷骰子的。理论上，每掷6次便会有1次掷出1，于是他不断掷骰，茫然地等待1的出现。即使连续100次掷不中，他仍会说「连续100次都掷不出1，下一次一定会掷出1」。
　　“但是，赌博并不是这样的。
　　“如果100次也没掷出1，你应该质疑骰子是否动了手脚。然后，为了讨回100次失利，你应该更换一颗对自己有利的出千骰子…
　　“——这就是赌博的世界，自己不去行动，情况就不会改变，而且，只要行动，就一定会带来改变。”
　　最后，菅平内牛满面地留了下来。

　　顺便提一句，单是这场比赛，彩川输掉的钱已经超过了20亿。
　　但这个时候，渡久地还是不放过每一个赚钱机会，向彩川提出了特别赌局——
　　制造满垒，然后换仓井上场，如果失分，20亿一笔勾销，如果守住，再得20亿。
　　光有欲望但没有洞察力的彩川果然上钩。
　　然后，也不过是再一次证明了仓井的实力罢了。
　　渡久地，收入超过60亿。

　　“恭喜你东亚！”
　　比赛结束，观众已经散去，当东亚从球员通道走出球场时，绫香飞扑入他怀中。
　　渡久地抱着绫香温暖的身体，缠绵地吻她，然后在她靠在他胸前喘不过起来的时候，淡淡说，
　　“现在恭喜还太早，真正的胜负现在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