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智游戏同人]One Outs》鹿卿

17、退潮时刻

　　本来Mariners在这个时候，已经跌到了底谷。
　　接下来和Lycaons的对决，每对决一次渡久地就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极尽离间之能事，弄得最后教练只好下禁言令，休息时不要说话。但这样一来，战术又无法彻底传达，失误更为频繁。

　　可事情辗转至今，却又发生了转折，高见终于抓住了对付渡久地的诀窍。

　　自一开始就想尽办法找渡久地破绽的高见，终于完成了对渡久地的分析，并付诸对策了。
　　但是，高见的目的还不仅于此，更重要的是，他要通过一起学习攻略渡久地的方法，把Mariners这支支离破碎的队伍整合起来（话说这明明是教练的工作吧？！！不过，渡久地也经常干教练的工作就是了）
　　就像前文说得那样，高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唯一一个可以触摸到渡久地思想，进而和渡久地站在相同高度对抗的人。
　　为了分析渡久地的投球，高见自己出钱买了一台高达6000万的机器，日夜练习，然后当着队员们的面，打到了渡久地的球（这个时候，Lycaons的积分已经反超了）。于是队员们都遵守约定，开始跟着他一起学习对付渡久地的击球方法。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Mariners的人心也渐渐聚拢。

　　但是，距离渡久地被攻略，还有阻碍。那就是——除了天才高见，在短时间内，能够掌握这种击球方法的人少得可怜，击球率超过5成的，加上高见一共只有3人：高见，天海，北大路。
　　这时，高见又想了一个办法——待球时采用触击球姿势！
　　于是翌日的比赛，Mariners的球员一上场都是触击球姿势。。。
　　但这样一来，就多了两个好处，一是可以用两眼捕捉球路，二是不会浪费多余的挥棒时间。
　　前3局，渡久地看似被打得很辛苦，特别是在轮到北大路、高见、天海的时候，渡久地无一例外地投了4坏球，导致满垒，最后，在布鲁克林2-3的对决中险险胜出。

　　然而，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到了这样被掰碎了分析的地步，渡久地依然有办法把Mariners推入绝望的深渊。
　　那是在第4局的时候。对着北大路，渡久地竟然4坏球保送！可接下来的是更厉害的天海——渡久地继续保送。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还在笑渡久地，胆子这么小，回避掉一个后面又来一个更强的击球手balabala。
　　还是高见道出了其中关键：
　　“渡久地……他看穿了。和所有击球手对抗过一圈以后，他就把所有的奥妙都看穿了。
　　“触击球的目的，以及，能够对付渡久地的击球手只有3人。”
　　“因为值得防御的击球手只有3人，只要把他们全都保送了以后，就没有人可以打到渡久地的球，也就，没人可以把他们送回垒。”

　　但即便如此，事情在高见眼中还是有转机的，因为渡久地的满垒战术，所以布鲁克林和托马斯上场的次数就增加了，即使他们集中的概率不足5成，但如果增加次数的话，击中的可能性也会随之增加。

　　的确，按照常理来说，确实如此。

　　可是，他忘记了，渡久地最擅长做的，就是把对方的伤口挖深，让对方小小的犹豫变成致命的缺陷。像布鲁克林这样，打击率还维持在“可能打得中”阶段的击球手，心理因素可谓左右胜败的关键。于是渡久地高调宣布，
　　“今天会有场苦战呢……不过，仅限于3•4•5这三棒。只有那3个人会给我一种‘今天会□掉’的感觉，其他人完全无法带给我这种刺激……才能的差吗？……”
　　“给我闭嘴渡久地！不要凭直觉就乱说一气！”高见忍不住喊道。
　　“你想说我的直觉错了……吗？那你肯定我干吗？你直接说我的直觉错误，不是对保护你的队友更有利吗？……就是这样，刚才高见的发言就等于肯定了布鲁克林是废物这个结论……我可以断定，剩下的6个废物是打不中我的球的。”
　　好狠，连我都觉得狠。。。这时，我想起了渡久地当初的话：
　　“所谓的胜负，根本就不是用力量压倒对方，更不是凭运气胜过对方，而是，打败对手，踢飞对手，踩踏对手，对着摔倒、半挂在山崖上的手，一脚踩下去。胜负，绝不是那么美丽的东西，反而很残酷。”
　　这里渡久地就用刻意的挑衅亲身证明了这一点。

　　因为他的这一番话，原本可能打得中的失去了冷静，不但失去了冷静，还陷入了自卑。
　　其他球员也是一样。精英，这就是脆弱的精英。精英一旦失去自信，崩溃的速度会数倍于常人。
　　就像一群优等生聚集在一起，其中较差的学生转眼就产生了劣等感。
　　众多的精英，反而成了Mariners的弱点，带来的是，刻骨的伤痛，然后，失误频频。
　　这就是渡久地所谓的“光凭大石块堆积的城墙不堪一击”吧。
　　Lycaons趁此良机，以10：8获胜。

　　第三场比赛，河中参战，Mariners终于胜利。可是，比分却是1：0。
　　也就是说，Mariners击球阵容在河中的援助下，仅仅打出3支安打，取得了1分而已。

　　另外，被渡久地虐成这个样子的Mariners球员，连带着对高见自费开发•引进的“渡久地模拟机”也厌烦起来。
　　Mariners再次貌合神离。Lycaons抛离Mariners，把场差拉到3场。

　　可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之前渡久地近乎怂恿地投坏球的同时，也让Mariners看清了他们的不足。
　　不得不说，效果真的很好，好到连那个那个头脑简单的布鲁克林都发现了——只要多一个人能够击中渡久地的球，他们就能够胜利。
　　于是，在其他人放弃的时候，那个脾气暴躁的布鲁克林，却人品爆发地跑去“渡久地模拟机”那里拼命练习。
　　终于，布鲁克林成了第4个可以打到渡久地球的人。

　　这一天，看着Mariners的比赛录像，渡久地淡淡地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没事吗？”原本在厨房的绫香走到他身边。
　　渡久地笑着摇摇头。

　　面向Lycaons VS Mariners最终决战，渡久地的最终布局也开始了。。。

　　终于，在Mariners的主场千叶，两雄相争再次开始。

　　这天的比赛，第1棒是布鲁克林。

　　第1球，就是全垒打！！

　　看到这个球，防守球员都围上去安慰渡久地，“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没什么没什么”……

　　可是，渡久地没有逃避和敷衍，他只是用依然冷静的神情说，
　　“这不是碰巧，也不是运气好，这是，那些家伙们真正的实力。这是汇集了日本棒球界经营的球队啊，只要给他们点时间就一定可以打中我的球。我虽然一次又一次蒙骗他们，但最终还是到了我的球失去效用的时刻。”

　　这时，出口提出了像上次一样保送的策略，但被渡久地否定了，

　　“这招也行不通了，更何况即使用了也没有后招。既然如此，我要和他们正面交锋。不好意思了，这场比赛就交给我处理吧。或许会被打得惨不忍睹……但是，我决不会做出‘平白送死’这样的蠢事。我一定会交换回等价的东西。”

　　渡久地继续说，“当然，我希望能由你们来决定，我的计划可以进行到什么阶段。如果你们实在看不下去我被人痛打的样子，就把这个手套取下来。这就是暗号。不用担心，只要在背后取下的话，我是绝对看不见的……但是，休息区可以看到，我已经把这件事和三原说过了，只要看到这个暗号，三原会在隐去你们名字的前提下告诉我，应该离场。”

　　“只要有一个人取下手套的话，我就降板离场。”

　　接下来，渡久地被Mariners的击球手们一个接一个地打中，第一局，在还没有一个人出局的情况下，渡久地就丢了2分，“我的球已经失去效用了”这并不是一句吓人的话，接下来天海、托马斯继续痛打——光是这一局，渡久地就被得了4分。

　　当这局结束，回到休息区时，渡久地笑着问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降板离场？”
　　菅平代表性地说，
　　“你少担心啦渡久地，如果真有那个想法时，我会毫不犹豫的摘下手套的。不过，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你甘愿被打得这么狼狈也想要换回的代价——是为了夺冠的某种准备…没错吧？”
　　“哼哼，那不是废话吗？算了，信不信由你们吧。”渡久地答道。

　　渡久地，在那之后也持续被痛打，在整个赛季中一直将那些强大的击球手们尽情玩弄的球，在这一天，却被打飞出去，毫不间断地，毫不间断地被打飞出去。

　　但是，取没有一个人将手套取下。

　　结果，直到最后Mariners的猛攻也无法阻止，比赛以14：3大比数落败，

　　但渡久地却，投完了整场比赛。

　　这天比赛结束后，渡久地来到了绫香打工的酒吧，已经很熟的老板指指后面，
　　“快打烊了哦。”
　　“我是来找她的。”渡久地说。
　　“绫香的话，在后门的小巷里。”
　　紧裹着皮裤的腿迈出步伐，向后面走去。
　　绫香刚放下餐巾，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吓了一跳回头过后才发现竟然是渡久地。
　　“东亚……？”直觉到今天的男人有点不同，绫香轻声道。
　　“……”
　　“今天有比赛吧？赢了？还是输了？”
　　“输了。”
　　“是吗……”
　　“不，这也是在计划内的。”渡久地埋在绫香的颈间，声音有点朦胧，“算起来更接近于测试吧，Lycaons是不是一支会在激烈的锦标赛竞争中畏缩逃避的队伍。”
　　“那么，Lycaons及格了吗？”
　　耳边的声音中有了浅浅笑意，“说实话，我也有象有点惊呆了，今天在投完最后一球时，竟然有一瞬的失神，竟然在那一刻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东亚……”
　　也许越是在诡计中求生的人，这样的温暖越是珍贵吧？
　　所以渡久地才会有那一瞬间的失神，可是，这样的温暖又是致命的。
　　对绫香等普通人来说象征着美好的温暖情谊，对他来说，却象征着离别，
　　“看来，也差不多是我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了。难道不是吗？赌徒就是一种在浴血杀戮的赌场孤身奋战求取生存的人种。如果对他人抱有多余的感情的话，一切就完了。”
　　“东亚……”绫香再次念着对方的名字，“你这是承认自己对他人抱有感情了吗？”
　　“不知道啊。”渡久地说。
　　“为什么今天回来这里找我呢？”
　　“不知道啊。”金发男子终于从绫香肩膀上抬起了头。
　　绫香笑了笑，“明天的比赛，你上场吗？”
　　“不上。”
　　“那，回去吧？”绫香笑了笑。
　　只见她边向前面走边说，“老板，后面几天，我想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