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覆遥

2、跨年快乐

　　还有两天就要跨年，秦昇这几天闷在屋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凌璿堵在门外半天都不开门。
　　凌璿不放心地又敲一遍，这次门开了，秦昇从里面探出个脑袋。
　　凌璿挑眉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秦昇神秘地比了个“嘘”的手势：“过两天就知道了，到时候请你帮个忙。”
　　凌璿心里速算，两天后正好是12月31日，跨年的前一天。
　　这家伙喜欢搞一些仪式感，不出意外的话，那天晚上应该不太会清净。
　　12月31日。
　　凌璿看着秦昇带来的LED灯，阳台玻璃上贴了窗花，还有四套春联躺在地上。
　　凌璿抬眼：“这么大阵仗。”
　　秦昇很乖巧地点头，起身打开电视，调到元旦晚会的频道。
　　凌璿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收拾东西。
　　“灯挂墙上，亮一点。窗花我贴好了。还有春联，凌大学霸待会儿帮我选一套。”
　　凌璿抖开灯串，这是网上比较便宜的，很适合装饰的房间的小灯。
　　挂好后，秦昇按下按钮，整个客厅顿时亮了起来，散发出温暖和煦的光。
　　“完美！凌大学霸最棒！”秦昇贴在凌璿背上，亲了一下他的左耳垂。
　　凌璿被亲得很痒，他回吻过去，亲在秦昇的右耳垂。
　　那个地方有一颗很小的痣。
　　凌璿在客厅收拾留下的杂物，秦昇偷偷从衣柜里搬出一个大家伙。
　　“凌大学霸！”
　　凌璿倒完垃圾，回到卧室。
　　床上架了一台摄像机，在中间。左右两边还有两个支架，比摄像机支架小，更像是架手机的。
　　“最重要的环节，凌大学霸快过来。”秦昇对凌璿招手。
　　秦昇调好相机，拉着凌璿：“跨年了，今年是和凌大学霸的第五年。我们录个跨年视频吧！”
　　凌璿一笑：“好。”
　　“现在是12月31号晚上十一点整。还有一小时跨年。”在秦昇终于弄明白了专业相机的用法后，摆出了一副严肃的神情。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昇，他是凌璿。凌大学霸，笑一个。”秦昇把镜头对准凌璿。
　　凌璿很配合地对着相机微笑一下。
　　“好，非常感谢凌大学霸的配合。”秦昇又把相机移到正对自己脸的方位。
　　凌璿：“……”
　　秦昇象征性地清清嗓子，颇有领导发言的样子。
　　“我们步入正题啊。”
　　“今年是和凌大学霸在一起的第五年，这五年我特别、特别得幸福。”
　　秦昇边说边回忆：“这五年发生的事儿还挺卡点。第一年，我转到六班，认识了凌大学霸。”
　　“第二年，那一年我俩的矛盾最多。我呢，各种挑衅。凌大学霸也经常不给我好脸。”秦昇说着就噗嗤笑出来，凌璿想起那段傻逼快乐时光也没忍住不笑。两个人就这么对着笑，像傻瓜一样。
　　凌璿先止住笑声，他接上秦昇的话：“第三年，秦昇带我去天台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天台，天台很高，可以看见很远的地方。”
　　“我看见了烟花，星空，还有喧嚣的、灯火阑珊的城市。”
　　“那是一个很美的生日。”
　　“第四年，我们和我妈还有叔叔一起吃了晚饭。叔叔还让我多吃点，他买单。”
　　“结果你破天荒地吃了海鲜！我想想啊，两个鲍鱼，一只虾，一只海参！”秦昇想想又说，“吃完第二天你就过敏了，一身红疹子。我爸还可心疼说，‘吃不动就不要吃嘛，起了一身疹子当然不好受了！’”
　　凌璿表情微不可查地一顿，揉了一把秦昇的头发，突然低头亲过去，把他的嘴堵住。
　　两人便又纠缠了十分钟。
　　秦昇好不容易从凌璿身下钻出来，调整好被踢下床的相机，擦了擦嘴角对一旁系扣子的凌璿说：“下次麻烦提前通知一声，要是未来的咱看视频，看着看着突然出现这么一幕了那多尴尬。”
　　凌璿扬了一下嘴角，转头看向镜头：“该第五年了。”
　　秦昇点头，他也转向镜头，又看着凌璿：“一起啊。”
　　“第五年，我们高考了，我们成年了，我们一起考上心仪的大学。”
　　“秦昇报了传媒，我报了经济。元旦联欢上我们表演了钢琴弹唱。”
　　凌璿对秦昇竖起大拇指：“弹得很棒，很多人喜欢。”
　　秦昇“嘿嘿”笑笑：“多谢。”
　　“还有半个小时，”秦昇看了手机，“还差一个许愿的环节。新年愿望嘛，留到0点的时候许吧。”
　　凌璿点头，看着秦昇蹲在床头柜闷头捣鼓，问：“你在找什么？”
　　秦昇没抬头，继续翻找：“找烟花，我把它放床头柜了。”
　　凌璿平淡地说：“这个点放烟花邻居会骂。”
　　“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打算下去噼里啪啦地放鞭炮。”他突然抽出一个袋子，“找到了！”
　　秦昇买了好多网红仙女棒，他拆开袋子拿出来两个，递给凌璿一个。
　　“从中间点燃就行，别烧到你了。”秦昇已经掏出打火机把仙女棒点燃了。
　　仙女棒擦出了星星一样的火花，慢慢沿着心形轮廓燃烧，到底部停止。
　　“哥，你也来啊。”
　　凌璿学着秦昇从中间点燃，仙女棒也擦出一样美丽的火花，划出了心形的样子，最后停在了底部最后一点火星上。
　　高二六班群里也在疯狂讨论跨年的事，有的家住郊外的已经等在楼下直播放烟花了。
　　“凌大学霸。”
　　“嗯？”
　　“准备跨年了！”
　　凌璿笑笑，两人左右手交握，共同聆听元旦晚会主持人的倒计时，在心里许下新年愿望。
　　“10。”希望新的一年平安顺遂。
　　“9。”希望新的一年好运连连。
　　“8。”秦昇的每一天温柔灿烂。
　　“7。”凌璿的笑容多一点儿。
　　“6。”我们的家人身体健康。
　　“5。”烦恼的事儿少一点儿。
　　“4。”钱多一点儿。
　　“3。”比去年好。
　　“2。”和朋友友谊依旧。
　　“1！新年快乐！”
　　凌璿说：“秦昇，新年了。新年快乐。”
　　秦昇答：“你也是呀，新年快乐。”
　　愿我们长长久久。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