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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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凌楚如愿以偿盼来了大婚，听说前一天晚上就穿好了喜服一整晚激动地没睡着，一大早就骑了天马去接人了。
昆仑山上下张灯结彩，白帝也是难得换了一件色彩鲜艳的礼服。最开心的莫过于潇湘了，师兄凡间成一次婚，仙界成一次婚，别人一辈子只有一次，可是师兄却有两次。
以后若是能找到像师兄一样痴情的夫婿，那该多好啊…双臂交叉在胸前，右手不觉在下巴上摩挲，嘴角弯弯，已是在走神的路上越走越远。
“咳咳…仪态，仪态！”白帝坐在正堂，这么多客人在呢，这潇湘站得也太随意了些。
哦，仪态…潇湘松开手捋了捋衣领，站得笔直，现在离拜堂成亲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这么站着，要累死人啊，还说她没规矩，师父斜靠在椅子上，哪里懂得站着的滋味？
“嗯…嗯嗯嗯嗯…”师父大坏蛋，竟敢给她使定身术！
“你这丫头，等你新嫂子嫁过来，让她日日教你礼仪！”这一世小青那蛇妖的脾气正常了许多，女大不中留，趁着这次大婚给她物色一个夫婿，早些嫁出去吧。
白夭夭身孕已有六个月，若不是凌楚大婚，是不轻易出九奚山的。紫宣和逸凡一起扶着她去正殿，彼时殿中已坐了许多宾客，见到夫妻二人，纷纷致礼。
“恭迎妖帝，请上座。”
“不了不了，上面有二位长辈，我行动不便坐在这里就好。”上面待会有青白二帝主婚，她一个小辈在那里正襟危坐怪尴尬的，这里有相公有儿子，多舒服呀。
刚刚坐稳就感受到来自某人求助的眼神，现在只有白嫂子能救她了…嘤嘤嘤…
白夭夭转头看见她别扭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趁白帝不注意破了她身上的定身术，还不忘传音给她：好好站着，你现在可是昆仑山大师姐，一会要当司仪的。
谢谢嫂子，我知道了…
紫宣顺着她眼神看去，知道她变了性子，可她这个性格变得也太…
知道娘子现在不能喝茶，特意换了甜果榨成汁子给她喝，“娘子，一路过来耗了不少仙力，若是累了，就在为夫肩上靠一靠吧。”
小青终于可以嫁得如意郎君了，昨日小青传信于她，凌楚是跪在南海仙尊面前求娶的，还以心头之血立下誓约。
如此，才换得南海仙尊的一个点头。
还是相公聪明通透，若是只想着如何过白帝这一关，那婚期就没影子了。白夭夭的心事了了，此刻心都跳快了几分，又慌又心急。一想到待会是小青的婚礼，她真的要激动死了。“相公，你说今天晚上我们怎么闹一闹好呢？”
是坑凌楚一笔银子，还是拿几件昆仑山的宝物回家玩玩呢？
“哎呀！”白夭夭额头上被他谈了一下，此刻皱着眉头瞪起他来。
紫宣早就想好了理由，都是孩子娘了，怎么还这么爱玩？“闹洞房自有小灰和昆仑山的弟子们，咱们站在一边看看热闹就好。”
“爹爹，加我一个如何？”逸凡方才已经和潇湘悄悄商量好了，今晚他跟着潇湘姑姑去，对了，还要加上元敏妹妹！
“好啊，今晚好好闹，明日爹爹给你奖励。”和娘子独处，今晚月色一定会很美。
“什么奖励？”
“教你法术。”
从昆仑山的山脚到顶端有数千级台阶，按照规矩，新郎官今日不能腾云上山，必须背着新娘子稳稳当当走过台阶走入山门才算圆满。
小青顶着盖头，下巴轻轻抵在凌楚的肩膀上，只是盖头太大挡住了视线，他身子这么热，一定出汗了。拿出帕子在他脸上乱擦一通，凌楚本来就心情激动，此刻被干扰了视线，差点踩空一个台阶，小青只以为他是累了，便轻声劝道，“若是累了，站下歇一歇吧。”
“不累，我高兴…小青，我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她身上好香，有花瓣的清香，还有脂粉淡淡的香味，这味让人心醉却不俗气，让他情难自抑。
小青微微一笑，用法术吹起盖头的一角，趁后面接亲的人不注意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只希望，今后的你不要负我…”
无论他是齐霄也好，凌楚也罢，她爱着的，就是他！
凌楚一只手握住她白玉般的小手，是他做错太多，以至于她现在还不放心，“只要我凌楚活着，就不会有负于你。”
那些错过，那些遗憾，他会用余生一一弥补。
两个人的发丝相互交叠，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微风迎面而来，而青丝共同飘向身后的天际，似是预示着两个人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在潇湘的主持下，一对新人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众人都笑着鼓掌祝福，唯有白夭夭忍不住眼泪，不住哭泣，她们这一世，都爱的太过痛苦。所幸，如今可以和心爱之人比翼双飞…“这一天，小青终于等到了。”
当盖头掀起的那一刻，小青羞着低下头去，弟子们纷纷起哄，“大师兄亲一个！”
“对啊对啊！我们盼师嫂可是盼了千年！”
凌楚二指轻轻捏住她下巴，小青没想到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
啊啊啊不行了，小青闭上眼，唇上一凉，除了那里的感觉，为什么她的心…虽然急速跳着，可是却一点都不感到害羞呢？
他们看由他们看去，反正过了今日，他就是她命定的相公了。“相公…”
“小青，有一句话，从前我一直不能开口对你说，今日大家都在，我…我想对你说：我爱你！”
“你…”
白帝不觉动容，忽然觉得心中有爱并不是一件坏事。心中有爱，方能快乐，方得自在。悟了悟了。
白夭夭笑着擦擦脸上的泪水，紫宣转过她身子，拇指划过她眼底轻轻抹去泪水，薄唇轻启：“娘子，莫哭。”
“新娘子要入洞房了，我去看看她。”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她，她早就等不及要和她好好说两句了。
“娘子，我陪着你去吧。”她行动不便，又是毛毛躁躁的性子，可别出事了。
白夭夭轻轻拿开他握住自己胳膊的手，摇了摇头，“你在这里照顾好儿子，我去去就回。都在昆仑山上，你不用这么担心。”
“别累着自己，我待会过去找你。”
“嗯。”
一路跟着小弟子缓步而行，其实小青的新房她顺着气息就能找到，可是这两个弟子说要带着她去，快要走到长廊的尽头时，两个弟子忽然倒下了，白夭夭心中一惊，竟然是傀儡咒！
匆忙间抬头，一个身着玄黑色衣袍的人背对她站在前面，这个人，好生熟悉？他身上虽然没有一点点仙气，可是也没有魔气。不禁开口询问，“敢为这位仙友，引我来到此处，有何事？”
“夭夭，一别多年，我没想到，你还是没将我放在心上，也早已忘了我…罢了罢了…”斩荒苦笑着，转过身来，一步步走到她身边。
竟是斩荒，他竟然回来了！
白夭夭下意识护住小腹，一步步后退，可是斩荒似乎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随着她后退一步，他便前进一步。
直到踩空了一个台阶，白夭夭身子就往后倒去，“啊！”
斩荒飞身上前揽住她即将跌倒的身子，“你啊，还是这么不小心，你怀着他的孩子，也不见他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
藏身于暗处的紫宣上仙现在就想提着天乩剑把某人给料理了。
“你放开我！”
似乎觉得这一点自己做得比他好，斩荒微微一笑，松开了手。
白夭夭紧握住腕间的挽留，看他并无伤害自己的意思，若是唤出动起手来，势必会惊动相公，今日是昆仑山大喜，万万不可捅出什么事情来，“你…来找我做什么？”
“药园之内，我救下你的儿子，方才我又救下了你第二个孩子，难道，不能听你对我说声谢谢？”斩荒温和一笑，只是看见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既失落又替她开心。
不过是为了见见她，只可惜九奚山平日里有结界，他如今不过是一个空有实体的精灵，正巧今日昆仑山有喜事撤下了结界，他才能见她一面。
“原来是你救了逸儿，白夭夭在此谢过…”不管他是谁，逸儿能保住性命，那他就是儿子的救命恩人。
斩荒看着此处盛开的铃兰花，折下一束想要插在她发间，却被她躲过，那铃兰瞬间化为粉末，消失的无影无踪。“请你自重。”
苦笑一声，脸上却依旧不改耐心之色，“夭夭，这些年我想了很久，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紫宣？你说我对你残忍，让你为难，可是他不也一样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自己应了劫数留你在人间孤独千年，杀死小妖和你断绝关系？他爱你爱得如此残忍，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只因为千年前他灰飞烟灭救下了你？”你要报恩…
“斩荒，爱情不是比较得来的。夫妻之间本就是要为彼此付出一切。我和相公的感情，你不明白。”相公是爱她入骨，这份爱太过深情沉重，或许在曾经，它就变成了一把无形的利刃横在二人的心口，爱之深，痛至深。
“好，我不比较。夭夭，若是…若是我先于紫宣一步遇到了你，对你付出一切，你是不是就会爱上我，不会爱上他了？”为了她，他愿意放弃复仇，愿意忘记命运的不公，若是能和她双宿双飞做一世夫妻，他愿意做一个最最平凡的人。
她在人间奔波的那千年，若是真有一个像斩荒那样的人，那他许宣早就没有机会了吧，想到这里，某人的心里又不自觉慌乱愧疚起来。
紫宣为了她愿意舍下自己的性命，愿意放弃自己的锦绣前程，只是世上没有如果，她遇到的是紫宣，爱上的是紫宣，嫁给的还是紫宣。“你说你爱我，可是你也利用过我，你利用我将我五花大绑用我的血攻打昆仑，还让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比如命格。到最后还让小青赔上性命…斩荒，其实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只是你心中的执念。生生转变，相公他即便忘了我，他也从未认错过我，可是你，前前后后认错了不少人吧。”
“我…”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吗？他真的不爱她吗？“我的确认错过人…”
那天他吻了小青，可是她凌乱的气息中没有半点熟悉的感觉…原来，他是真的不懂爱是什么。“他除了一次次丢下你还会什么，说到底他还不是自私？”
想到紫宣，白夭夭心里只有甜蜜，“千年之前，我身为一条普通的小白蛇能得到紫宣的呵护和照料，只怪我没能早点理解他的心意，不知天高地厚，后来还给他惹了那么多麻烦，可是自责愧疚是他，默默承受着仙界的质疑和议论的也是他，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不怨，我亦不悔。斩荒，这便是爱情，酸甜苦辣，喜怒哀乐。”
“学会成全，放手才是真的懂得。斩荒，珍惜眼前人，莫要再因为一个错的人蹉跎了岁月。你要找的，应该是一个懂得和你并肩的人，而那个人一定不是我，”白夭夭看着这里盛开的铃兰花，“放下吧。”
斩荒发觉手心里多了一物：万象令。就连这万象令，当初到底也不是他自愿给的。
“夭夭，没想到你还愿意跟我说这么多话，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你半分。谢谢…”从前对白夭夭如此也只是为了心中的快意，如今想通了，自是一刻都不肯多呆，努力修炼光复妖族，求得潇湘的原谅才是关键。
白夭夭神经紧绷了许久，整个人晕的不行，正想坐下来歇息片刻，紫宣已经抱起了她赶去了九奚山…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