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也不能阻止我学习【穿书】》只能苟文

31、第 31 章

　　31.

　　“老板，不问我怎么解决18号洋房的厉鬼的吗？”秦七七咬着猪肉丸子问。

　　孟秋放菜下锅的手顿了顿，才说：“呃，忘了。”

　　秦七七：“……？”这都能忘？

　　可能秦七七的表情过于莫名，孟秋解释了一下：“反正只要你没事，其他都无所谓吧？”

　　秦七七埋头吃菜。

　　孟秋没看到她涨红的脸，哄道：“哎呀，对不起嘛，来来跟我说一下你怎么飒爽搞定那个厉鬼的？”

　　秦七七嗫嚅了几下：“你怎么知道是我搞定的……你之后看我写的报告吧，懒得说了。”

　　“哎——？”

　　*
　　“叩叩。”

　　裴望远敲了敲魏辰辉办公室的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入。

　　“魏队，这次18号洋房的报告好了。”

　　裴望远将手中文件放到魏辰辉办公桌上，魏辰辉拿起看。

　　“我整合了小秦和小王的报告。我和小秦都推测在噩梦中，18号洋楼厉鬼会捕捉你脑海中越不想出现或是想象中最恐怖的东西显现，所以会出现各种不合理的房内布局和怪物。简单来说——就是自己吓自己。18号洋房厉鬼通过这种方式吸食人类恐惧的情感和生命力。”

　　“18号洋房是房东在今年一月中旬购入，打算年中搬进去，在正式搬入之前用作短租的轰趴别墅回血，所以才有了一月二十九日的五名大学生租来开派对的事。而察觉18号洋房有问题的是房东，她比普通人的灵感要高一些，所以似乎隐约记得一点噩梦的内容，是从一月三十日，学生们退房检查的那天之后开始的，本来调查员接到情报后就立刻采取措施为房东和学生们驱邪，后续便也没有再发生‘做噩梦’的情况，现在看来应该是18号洋房厉鬼变得更加小心隐藏了起来。”

　　“对普通人们采取这么谨慎的方式，却在你们进去的时候，主动将你们拉进噩梦？”魏辰辉面无表情地开口。

　　“这确实是疑点之一。结合小秦和小王的报告发现，小王那边的情况一直比较平淡，他在那边护着受害者学生之一安全躲过‘臆想’的危险。对小秦那边一开始就是有针对性的主动出击了，似乎是直到她强行从被催眠的状态中挣脱之后才恢复相对平静。如果我们三人进入噩梦之后的时间是同一时间线，可以推测18号洋房厉鬼首先袭击的是小秦，在小秦那边受挫之后便来到我这边纠缠，然后直到我们都被报警器唤醒。”

　　“小秦的报告里也有提到感觉洋房的厉鬼对她有针对性，对比早一周前就进入噩梦镜面世界的普通人们，她才刚刚进入噩梦世界不久，厉鬼就暗中操控过她的精神和想法引导她自害，显得很急躁。”

　　“你说那家伙可能在小秦那边失败后就找你了，那你有被那家伙影响到精神吗？”魏辰辉问。

　　“确实是有的，不过我感觉就是放大了我心中的不安情绪，将理智蒙蔽了一些，没有想小秦报告里说的这么激烈地感受到它要我自害，或许是在小秦那边吃了亏虚弱了些，也有可能从小秦那边学乖了，要对我用耐力战磨过去。就是没想到我们小秦会设定了半小时的警报器直接从外部唤醒。”

　　“从一月二十九日之后才出现的厉鬼，经过这么短时间就能制造将十多人都拖进噩梦的领域？”魏辰辉声音仿佛浸了冰渣子。

　　果然，又是和近期鬼怪能力异样又突然地增强的情况有关？这些案子，无论是地域上或类型上都找不到其他共同点，没有任何头绪。

　　不管怎么说，还是只能脚踏实地调查了。

　　魏辰辉沉吟片刻，说：“让研究部加紧18号洋房厉鬼的观察追踪，调查科将18号洋房之前的房主和曾经发生过的情况全部查清、彻查那五名大学生二十九日的全部行动……”

　　“然后是秦七七，”魏辰辉边翻看报告，边说，“她是作为临时实习生的身份参与观衡局的工作，这次突发事件功劳最大，除了报销她消耗的符篆，还有一份奖励金。她的损失……”

　　魏辰辉翻到报告的最后，停住了。裴望远则神情微妙地避开了魏辰辉的视线。

　　魏辰辉眯眼看着报告里的消耗内容中秦七七的一栏，只有她是用表格的方式记录，清晰地将符篆的种类、使用数量、使用原因列出。

　　包括了清心符、驱邪符、禁锢符、净化符和式神符，除了式神符用了一张，其余每种三张起步，驱邪符和禁锢符则豪爽地用了六张。

　　只说数字可能不觉得有什么，可万事都要看对比。符篆对于玄术者来说是极其好用而方便的道具，然而画符看天赋，即使是有实力和雄厚灵力的玄术者，没有那点悟性，也画不出好符。观衡局也有修习符篆的工作人员，最好的也只在机缘巧合下画出中级的符篆，其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只能画出低级符篆，遇上有实力的厉鬼作用非常有限。

　　所以他们还会向孟秋这类局外玄术者购买相关玄术道具，但因为财政资金限制的关系，平时使用有严格的申请流程，以18号洋房的厉鬼为例，观衡局为它评估威胁程度为五星，可以申请五张中级驱邪符。

　　虽然还有其他道具可以申请，作用也和秦七七其他符篆的差不多，可相较而言还是没有符纸方便。

　　观衡局内部有句玩笑话，说符篆贵不是它的缺点，而是观衡局的问题。

　　“……她的符篆，什么级别的？”魏辰辉问。

　　裴望远微微低头：“……中级符里面最好的那挂。”说完，他忍不住又解释了一句，“小秦第一次见习，不清楚下手到哪种程度才算合适……就像小孩子不会保留力气一样，情有可原。”

　　两人沉默了一会。魏辰辉果断翻页，将这件事抛给财务头疼。

　　有了巨额符纸消耗的情况打底，再看到秦七七的消耗列表里面有“数学寒假大礼包”这种莫名其妙的玩意都波澜不惊。

　　“寒假大礼包是小秦的数学卷子，用来安抚噩梦领域中的两名受害者大学生，保持镇静，不要再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的。在那两名大学生醒来后卷子就在他们手里，虽然他们不记得噩梦中发生了什么，但是对还没做完卷子这事有点执着，为了拿回来费了点口舌。”裴望远解释道。

　　虽然他看到这一项的时候很想吐槽到底是哪个世界的风险评估让人在驱鬼的任务中带上数学卷，可实际上就是排上了用场，让他不得不反思了好一阵自己是不是没有跟上时代的脚步，思想落伍了。

　　“嗯。报告可以，交给行政那边吧。”魏辰辉合上报告，交还给裴望远。

　　裴望远双手接过，没有立刻离开，犹豫了一下，问：“魏队，要是之后孟秋还想让小秦……”

　　魏辰辉明白他的意思，想到报告里消耗的符篆数量，他冷硬道：“我只是执行部的部长，这类人事定夺要请示上级。”

　　事实上这次秦七七成为临时实习生也是经过了观衡局人事那边的，下次再有这个情况，也不是他们能做主。

　　裴望远敬了个礼：“明白！”

　　*
　　那边秦七七可不知道魏辰辉和裴望远的心绪如何复杂，她正跟着孟秋和渡海走着上山的石阶。说是石阶，其实只是非常粗犷地用些较为平整的石头随便铺一下，有的阶级高得得手脚并用攀爬上去。

　　秦七七不敢看周围陡峭的悬崖，怕卸了气。可一边往上爬，一边还是忍不住想着之后要怎么下山。

　　她看着渡海在前面身轻如燕地带路，身后孟秋兜底，也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行程，咬咬牙继续前行。

　　距离18号洋房的任务只过了一天，他们现在已经不在梅市，甚至出了省。

　　一切皆因孟秋对她说带她去见见世面。

　　“会被幻象吓到，除了那鬼动摇你的精神之外，也因为你接触的鬼太少了，就是遇到也习惯用无视远离的方法回避。这样的话，你多看一些鬼，习惯了就好。”孟秋说着，当即打了个电话联系渡海，之后行动力极强地订了当天的机票，就拉着秦七七来到蜀省。

　　蜀省怀市多山地，城市建的跟个超立体3D模型一样，在梅市，秦七七只需要分清前后左右，在这里，除了xy轴之外还多了个z轴，三维立体的。不过他们的目的地不是怀市市区，而是位于怀市的玉龙山。

　　下了飞机，辗转大巴和汽车，然后才找到一条上山的羊肠小道。

　　山林中羊肠小道非常原始，秦七七怀疑那是兽道。如果不是她本身每天有坚持锻炼，还有渡海在前面开路，拨开灌木枝叶，秦七七走得更加艰难。

　　“差不多到了，坚持一下。”孟秋在后面为秦七七鼓劲。

　　秦七七平复了一下紊乱的气息，应了一句，接着手脚并用往上爬。

　　爬到半山腰，渡海停了下来，秦七七抬头一看，居然是一条索道，连接着快要一百米宽的对面山岭，正下方是近千米高空，看得人心里一紧。

　　这怎么看都是要通过索道过去的意思。

　　秦七七咽了一口唾沫。

　　她本来以为孟秋是带她来见识鬼怪，没想到现在还会通过这种出乎预料的方式锻炼胆魄。

　　“不用怕，我们用这个已经挺熟悉的了，一会渡海给你打个样，去对面接应你。”孟秋说。

　　已经上了山，现在也没有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