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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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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小过，你刚刚听到了吧？你愿意去帮忙吗？”秦七七扭头看向一直安安静静趴窝在一边，仿佛在睡觉的黑猫。
黑猫听见她的声音，懒懒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随意地摇着尾巴。
秦七七伸出双手到它面前，说：“左手代表不要，右手代表愿意，你碰一下？”
黑猫鄙视地看了秦七七一眼，最后双爪一伸，精准地一爪碰一手。
秦七七：“……我就当随便我的意思了。”
黑猫听了再次闭眼，蜷起身来继续睡。
要秦七七自己说，当然是保命为最优先啦。
可是这只是一时的办法，事务所跟观衡局联系紧密，保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到那些能看出灵魂不对的人，她还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当晚，孟秋打电话过来，秦七七让他要是真的发现所谓“邪神”，不要立刻动手，再调查一下附近有没有冤魂厉鬼什么的，并且将姚韵来找她说的陈静的情况简单提炼说一遍。
孟秋想了想，直接问道：“你的意思是，陈静女儿那边委托可能和这里有关？”
秦七七回应：“是的，不然太过巧合。她女儿晚上放血的事情看起来也像是祭祀什么。反正再谨慎点也不会亏。”
“也可以。反正我已经找到地方了。”孟秋说。
“好快啊。”秦七七有些惊讶。
“因为那人根本就没有防备啊，晚上跟踪一下就发现了，”虽然秦七七只能听到孟秋的声音，不过她猜对方肯定翻了个白眼，“在个简陋山洞里面，我进去查探过，是个恶念和欲望凝结成的诅咒，和上次你学校的那个不一样，这个，快要成‘神’了。”
“成神？诅咒也可以成神吗？”
“怎么不能，不过这种‘神’不是好东西，要成就也要很多机缘巧合，就是个更难拔除的毒瘤，要在那东西更强大之前就灭了才行。”
秦七七接着问：“我学校的诅咒是让女性感染血胚胎，凤究寨那个东西是能干嘛？”
“现实里不是游戏，有宝可梦图鉴可以查……很多诅咒和厉鬼的能力都是靠我们摸索的，有的还莫名其妙得很，为了降低风险，通常我们会先下手为强，不让对面有机会出手。”孟秋解释了一下，“我试探过那个半夜去山洞的中年女人，当然就是用淮信谷那边的施究神侧面问的，那女人确实很虔诚，不过回答得还是很笼统，就是保佑家人什么的。”
秦七七听了孟秋的解释，也能理解，保护自己安全是第一位，也没人这么心大不顾安危地解密，又不是有什么绝世秘宝，而且拖得越久，危害的人更多。不过可能正因为这样漏掉了关键信息，没能将事情连根拔除地解决。
“那个诅咒保佑过那女人的家人？那她家人呢？”
“一个丈夫，一个女儿，听起来她很爱她女儿，讲了一堆女儿的事，但是她女儿现在不在这里。丈夫也不知道在哪。”
秦七七心里一动，问：“她女儿多少岁了？”
“呃，看过照片，大概，二十左右？”
陈静的女儿，姚韵跟她说过，是23岁。
年龄对上说明不了什么，秦七七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但还缺了能将信息连接起来的线索。
“不过小朋友，山洞那边除了那诅咒，我是没发现什么其他的鬼魂气息的。这两天我在附近找找，要是找不到，两天后我也要将它直接毁掉了。”孟秋说。
“嗯，好……”秦七七等了等，还是没等到孟秋主动说什么，只能踟蹰道，“老板，今天姚韵姐说想委托我，不，是想让小过帮忙，你觉得怎么样？”
陈静女儿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诅咒有关，不过宁可信其有，要是消灭那个诅咒迫在眉睫，那连带着找到陈静女儿的灵魂也很着急了，小过的能力能够加快寻找的速度。可就算秦七七想直接只让小过过去帮忙，那她还得跟着交接一下吧？交接不就很可能遇上那个专攻灵魂的队员了？
“？你问我？你愿意就去呗。那边不敢赊账。”
“你的建议呢？”秦七七想试探孟秋的态度。
孟秋沉吟一阵，问：“你真的要听我的建议？”
“不然我为什么要问？”
“好吧。虽然算不上建议，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当然是不接。”
秦七七对孟秋的果断吃了一惊：“为什么？”
“要不是缺运，我才不要工作呢。混吃等死不好吗？”孟秋很坦荡。
秦七七：“……”
“怎么，明明是你自己要听的。”
秦七七：“哦。”
“你这样话题进行不下去咯？”
“嗯。”
“……”
“对了，老板，借尸还魂这么容易的吗？陈静女儿身体里的冒牌货灵魂是怎么进去的？”
“有事就老板，没事就哦哦嗯嗯，”孟秋低声嘀咕了一句，才回道，“并不会，就像血型要适配，人的灵魂和□□也一样，血型只有那几种，灵魂的和□□的适配更讲究了，不是随便一个尸体一个灵魂就可以进去的，就是勉强霸占了也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的行动……”
孟秋止住话语，忽然道：“难不成那个诅咒的作用就是让别的灵魂占据他人身体？”
秦七七反应很快：“很有可能，不然老板你明天试试用陈静女儿的照片试试那个中年女人？如果她和那个鸠占鹊巢的玩意有关，应该会有异样……嗯。”秦七七说的话戛然而止。
“好主意。怎么啦？”孟秋问。
“鸠占鹊巢……鸠……凤究寨、施究神……！老板，是鸤鸠！”秦七七语气升高，“我们猜的应该没错，那快要变成邪神的诅咒十有八九就是造成陈静女儿灵魂转换的罪魁祸首！……我就说不会有这么多巧合，线索都串起来了……等等，老板你说那鸤鸠力量已经抢到快要成神，那它肯定不止祸害了一个！一定要找到换回来的方法！诅咒说不通道理……切入点肯定是凤究寨，那个中年女人就是重点！除此之外还要抓住那里上年纪的人问话！”
秦七七说的话跳跃得很，孟秋听得一头雾水：“学神，学神慢点，这边还没跟上你的思必得。”
秦七七压下想通一切的兴奋感，解释道：“鸤鸠，就是鸠占鹊巢里面的‘鸠’，现在我们知道那其实就是布谷鸟、杜鹃，但是古时都叫它‘鸤鸠’。我也是先看到‘施究神’的文字，被文字先入为主了，这两读音完全一样，根本就没掩饰。同理，凤究寨，结合那个中年女人对邪神的虔诚，那也可以看做是‘奉鸠寨’！既然叫得这个名字，那一寨子的人应该也和那诅咒脱不开关系。”
“所以，那个诅咒是‘鸤鸠’，干的就是占鹊巢的活，可能就是靠着这个能力得了人们的信仰，交换灵魂，交换人生。那‘奉鸠寨’名字叫了这么久，诅咒都快成成神了，反推过去就是它用了不少这种交换的能力获得力量了，那原装的‘鹊’的灵魂应该不会少，要是没有对应的□□容器，那都是冤魂呢！”
秦七七一边思考，一边说，脑子转得飞快：“这事还要证实，需要查查凤究寨从以前到现在的人口组成变动情况，特别注意那些意外死亡或者失踪的特殊情况，那些很可能就是灵魂交换出去的人。明天你要是跟中年女儿确认她女儿在哪，要是也是行踪不明的，那我们的猜测可信度就更加高了。”
“查人口变动情况这种事单靠老板效率低，渠道也窄……村委会可能和寨子沆瀣一气，还得找个有威信力和执法力度的，扫除□□是个突破口，可以联系公安局的反□□部门进行协助。这事还是公家和公家沟通方便，观衡局出面再好不过。不过他们行动要走程序和证据，老板，我们现在就来写一份调查报告！”
孟秋已经完全呆滞，闻言只能木木地说：“……啊，哦，我了解了。所以我要干嘛？”
那厢秦七七极有效率地打开手提电脑，手机插上耳机解放双手和孟秋沟通：“现在我就开始写，老板你将你在那边查到的东西汇总一下跟我说。”
“汇总，呃……刚刚我说的那些就是了。”
“好吧，那我先写着，有一些细节问你，你补充一下，另外还要相关图片，要是现在手头上没有，明早立刻去照，争取明天上午9点前给到观衡局，组织调查人员去向。之后老板你就按计划找那个中年女人吧，要是观衡局那边走程序慢了，你也能得到一些信息，做两手准备。”
“原来如此，我都明白了。”
“好的，那我开始写了，老板注意信息及时回复我。”
“别熬夜……”孟秋话没说完，那边已经利落地挂了。
孟秋举着手机怔愣，所有话语戛然而止，整个人看起来很傻。
直到身边传来老人的笑声：“哈哈哈哈哈！那就是你的小徒弟？确实是个厉害的小朋友！”
孟秋回过神来，嘚瑟道：“那当然。”
老人看不惯孟秋得意的样子，问：“所以你明白那个小朋友说的东西了？”
“不，我是明白我又可以躺赢了。”
老人嫌弃地嗐他。
“沈老头，一会我家小朋友写完之后直接给你没问题吧？不过按我说，你现在直接安排淮州公安局调查不也可以吗？”
名叫沈文礼的老人摸了摸胡子，端得一副高人的样子：“那得看看调查内容写得如何。直接安排不合规矩。”不然他早就这样做了，哪里需要找孟秋一起调查？
“切……还观衡局局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