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彼岸花开》没有一个人

23、第 23 章

　　再次回到阔别已久的真央灵术学院，看到那伫立在片片飞舞的樱花瓣之中的校舍时，星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竟然会升起一种类似于怀念的情感。
　　“听说来做示范的是第十一番队，就是护廷十三队中最强的那个番队！”
　　“啊，那就是十一番队！看着很神气啊！”
　　在一旁小声地指点着，用或是艳羡或是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他们这一行人的，不出例外全都是清一色的男生。
　　也就是说十一番队是一个对于男生来讲很有吸引力，对于女生来讲避之不及的队伍。——如果不是此刻正纠结于为何自己竟然会对这所破学校产生“怀念”这种情感，想必星唯会如此感叹。
　　而一行人中的另外几个，为首的那个正恨恨地抱怨着，“到底为什么大爷我要给这群什么都不懂的小崽子示范啊！”因为极度的不满，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凶神恶煞，没有一根头发的光头在阳光的照耀下近乎闪闪发光。
　　“很简单啊，一角。如果更木队长来做示范，搞不好真央灵术学院就被全灭了啊。”
　　纠结了一阵之后仍未得出让自己满意的结论，少女所幸丢开去不想——她星唯落一真是脑抽了，干嘛非要自寻烦恼啊。随即就发现自己的队友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让她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心情不好的开始砍人，于是她考虑要不要安抚一下他。
　　“所以说为什么非要我来啊，更木队随便找一个人比划一下就行了……”
　　“因为一角最能表现十一番队的精神！你没看这些小鬼一看到你就热血沸腾了吗，这就是偶像效应啊！”
　　“呕、呕像——啥米？”前面的还好，最后这一句什么意思啊。鉴于这段日子的交往，总觉得这家伙口中不会说什么好话。
　　“就是说小鬼们一看你就很崇拜很兴奋，然后就都觉得十一番队好厉害，都想进了呗。想进来的人越多，以后陪你打架的人不是就越多了嘛。这是好事啊，所以一角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好像有点道理——”点点头，火气稍微消弭一些之后斑目一角就发现，那个前一秒钟还发出声音的地方人影消失了，然后空气中飘来这样的声音：
　　“那个，我先闪了，反正我这种级别也是丢人现眼——”
　　话说，虽然此时落一的瞬步还远未达到日后如火纯青的地步，但在更木剑八一年多的追杀下已经略有小成。
　　“哼，便宜这家伙了！”所以这样哼了一声之后，一角只是率领着后面的队员继续往目的地走着。因为即便是对她这种临阵脱逃的卑劣行径非常不满，一角却也并没有与她在占地广袤的真央灵术学院来一场瞬步大比拼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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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番队的到来并未在吉良井鹤心中激起多大的涟漪。早在几年前和雏森还有阿散井一起被蓝染队长所救的时候起，他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进五番队了。他将要追随的，是蓝染队长的脚步……
　　“哟，吉良！”
　　这出乎意料的声音让他在听到的那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他还是回过头去，然后看到那久未见到的少女从逆光中跑来，彷佛穿过光影的碎片纷沓而来……与记忆中相比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头发稍微长了一点，穿着黑色的死霸装竟然显得意外的可爱。
　　“星，星唯！”然后他的视线无意中落在她胳膊上绑着的队章上，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复杂。
　　锯草，他非常清楚这是十一番队的标志。
　　“你竟然进了十一番队！这就是你一直不肯告诉阿散井你所属番队的原因？”
　　“要是让他知道还不是被他笑死啊。”
　　少女笑得一脸轻松，吉良心中却如五味翻杂。最强番队十一番队，连一个女性队员也没有的十一番队，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对啊，阿散井在哪里，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他，他最近一直在练习……”
　　注意到他表情中的不自然，少女紧跟着问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那双眼睛明亮如夏夜星辰，竟让他觉得避无可避。
　　“……其实是露琪亚被贵族收养，然后……”
　　少女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干脆利落地打断他的话，“他在什么地方？”

　　高大的树下有一个不停挥着木剑的少年，汗水将他的头发都打湿了紧紧地贴在额头上，他已经接近疲倦的极限了以至于谁都能一望即知，但那个身影依旧一下又一下地挥舞着木剑，就仿佛他是永不停歇永不倦怠的机器。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吉良突然记起了几年前的那一次，也是他带着星唯来找阿散井，阿散井也是在树下练着斩术。只是那个时候看起来那么意气风发的阿散井，现在却更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倔强野兽……
　　听到踏过落叶的重重的脚步声，阿散井警觉地回过头来，却无比意外地发现——“落一！”他是脸就像是瞬间恢复了光彩一样被灿烂的日光照亮了，因为这淬不及防的惊喜而高兴地叫出声来。
　　少女二话不说，先狠狠揍了他一拳。
　　“你——”阿散井被揍得有些莫名其妙。
　　“露琪亚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知道了——”阿散井的表情禁不住暗了一暗，又旋即露出大大咧咧的笑容，“被贵族收养，是很好的事情啊，简直是让人羡慕得生气……”
　　“阿散井，笨蛋！还要口是心非到什么时候啊，真的有那么好你郁闷个什么呀！”
　　“你懂什么，露琪亚她，她好不容易有家人……”
　　“阿散井，你真是呆子！我们就是她的家人啊。我们认识了多少年了，这么久还不够让我们成为家人吗！露琪亚是不是贵族都好，不还是露琪亚我们的家人我们的朋友嘛！”
　　“可是……”
　　“你不要给我可是了！被贵族收养就很幸福了吗，被收养就是有家人了吗，你有想过露琪亚也许根本不想要被收养吗？还是你认为，我们妨碍了露琪亚？”
　　“不……我……”
　　“阿散井，不要那么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们的‘妨碍’就未必不是露琪亚想要的啊。想要夺回露琪亚，只要告诉她，我们是一直等着她回来的家人就好了。”
　　阿散井脸上的表情一时非常复杂，后悔、醒悟、疑惑、矛盾、难以置信。最后对于他这副纠结的表情实在是无法忍受，落一大喝一声：“阿散井，你给我听着。双手一旦握上，就不要放开。一旦放开，等你想握的时候，也许就握不住了。明白了吗？”

　　……她要我简单地去爱，就像树木吐出新芽，
　　但我，年少愚笨，不曾听从她
　　……她让我简单地去生活，就像河堤长出青草；
　　但我那时年少愚笨，而如今满眼泪水

作者有话说

　　最后是叶芝的诗，当初看到这句的时候差点潸然泪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