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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春词】抱一抱,大灭正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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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野意打开项链盖,只觉得一阵风刮向自己。
“接下来,我需要先休息一下,2天内勿扰。”幽幽的声音从项链传出来,看来他已经住进去了。
“随便你,反正我现在饿了,下山去找点吃的。”已经傍晚了,山下的烟火依稀亮着。
白野意藏好嫁妆袋,飞奔下山,无奈她太小只了,跑到山下农户时,人家都已经快睡着了。
“叩叩叩……”白野意的小拳头敲着一户农家的门,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先紧张的问了句:“谁?”
“是我,小意意。”入夜后,天气挺冷的,她哈着气,奶声奶气的回着。
“娘,是小意意!”一个和白野意差不多身高和大小的女孩,跑了出来开门。
“还好你没事,我和娘都准备白天的时候去寻你,但最近……”小女孩叫云安安,是白野意这几年偷鸡摸狗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比她大一岁。
“你们俩快进来取取暖,外面不是说话的地。”一个约莫4、50岁的妇人举着半截蜡烛,放在破桌子上。
“小意意,是不是饿了,我们还剩半个馒头,快吃快吃!”妇人弯着腰从地上一个盆里掏出了个馒头,馒头被一块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
“才一个月不见,云姨怎么感觉老了?”屋里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出这个老妇人红肿的眼睛,觉察到妇人的悲伤,小野意不解的向安安问着。
“还不是那个县令大坏蛋,我姐上个月被他抢过去当妾了,姐夫被他乱棍打死了。”6岁的云安安一提起姐姐,也开始哭了。
“阿梨她命太苦了,本想着嫁给落魄秀才,一生也许能安稳些,哪想到,那县令老头,啊造啊孽啊!你梨姐姐脾气又倔,这几年和秀才一起读了不少书,她那宁死不屈的性子把县令老头给气坏了,县令夫人还把她打得半死不活的,我娘俩把家里唯一值钱的鸡都卖了,给她请郎中……”说着说着,妇人又哭了。
“云姨,不用担心,我娘死前给我留了一些嫁妆,先拿去用,我们填饱肚子再说,梨姐姐她会想明白的。”白野意从怀里掏出嫁妆袋,塞到妇人手里。
“这,小意意,你没了娘,今后就把我当娘吧,还有安安,也是你姐姐,过几天娘再去找点绣活,这都是你娘留给你的嫁妆,我,都不好意思用了,你还这么小!”云姨是个很老实很善良的妇人,年纪轻轻守了寡,为了拉扯2个孩子,吃了很多苦,所以差不多30多岁的她看起来有4、50了。
“云姨,哦不,娘,你是我娘,女儿有钱也是娘的钱,先救梨姐姐要紧。”妇人既感动又惊讶意,才五岁的小意意居然能说出这些话。
“是啊是啊,娘,小意意现在也是我妹妹了,作为姐姐将来她的嫁妆,我一定会努力给她添置的!”云安安高兴地握住白野意的手,不过白野意趁吃馒头的时候,偷偷和安安保持了些距离。
县令就住在县令衙门,是这个穷乡僻壤之地装修得最豪华的地方了。
白野意跟着云安安,从一个狗洞里爬进了县令的家,这狗洞刚刚够她们这小身板穿进穿出的,她们俩拿着药,小心翼翼的躲过府里的下人,找到了云梨的小屋子里,幸好,没上锁。
躺在床上的云梨听到了动静,连忙起身。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云梨还很虚弱,她支撑地坐在床上,背上和腿上都是鞭打的痕迹。
“梨姐姐,是谁打的你,下手这么狠?”白野意印象中的梨姐姐是个温柔爱笑的女子,可眼前的她却了无生气,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一样,痛苦死去的那种。
“小意意,别担心,我现在还死不了,为了娘和妹妹,我不会死的。”云梨接过云安安的药,“我想通了,如果死了,那太便宜那对狗男女了,对了,我偷偷藏了点吃食,你们拿回去给娘吃吃,告诉她我很好的,不用再担心我了,我……”
云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脚踹门声,她突然使出全力推两个孩子到床底下,连忙用床帘遮住,轻声说:“别出声!”
她假意起床,两个粗鄙的老婆子上来就把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哟,贱人恢复得还挺快,真该在你脸蛋上再来几下,要不是老爷特意嘱咐,哼!留着你的脸蛋,还能卖个好钱。”一看就是县令正妻的丰满肥硕妇人,高坐椅子上,手上拿着一个打磨很锋利的簪子,脚狠狠踩着趴在地上的云里手指头。
云梨痛苦嘶叫着,躲在床下的白野意握紧拳头,小眼神像盯猎物一样盯着那胖得像球一样的妇人。
“那男孩不是说保她不死吗?既然如此!”说时迟那时快,床底钻出来的小野意,笑脸嘻嘻得一把抱住了胖球妇人……的大腿,口里念叨着:“1、2、3、4、5。”
等她念完了,那妇人和两名粗鄙妇人才反应过来把她拉开,推到一旁,大喝一声:“哪里来的贱女孩!”
胖球妇人话未说完,不知怎的,屋顶上的一个吊灯,突然掉了下来,砸到了她,她倒下的时候,那簪子正好卡在了地面缝隙里,锋口正朝着天空,戳破并贯穿了她的额头。
胖球妇人当场丧命。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白野意被推倒在地,翻了个跟头,然后拉着云安安的手,趁乱从狗洞里爬了出去。
云安安还惊魂未定,非常害怕的说:“我们逃了,姐姐是不是危险了。”
“先离开这里,梨姐姐等下我来想办法救。”
远看,白野意和云安安就是2个可爱的小孩子,在街边跑闹,可近看,白野意的眼神有些杀气,云安安倒是像正常的娃娃,被吓得瑟瑟发抖。
“安安,你先拿着这个回家去,千万别和娘说刚刚发生的事,我晚一点回来,放心!我一定会救出梨姐姐的。
不知为何,即使是稚嫩的娃娃音,也让安安忍不住很坚定地相信她,相信她一定说到做到。
“喂喂!醒了吗?”白野意躲在县衙附近的一条暗巷里,用草席遮盖着她的身体,一边观察着县衙的动静,一边呼唤着那神秘小男孩。
“喂……”叫了几声没反应,白野意将项链拿在手上仔细观察着,没看出什么异样啊,昨天发生的事该不会是场梦吧!
她掐了掐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哼,果然是梦!怪不得娘说,天下男人的话都不要信!
她重复着她那强盗娘的经典名言:“天下男人都该死绝!”
“你说谁死绝呢?”幽幽的声音从项链飘出来。
“啊!你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呢?喂!我想救一个人,你可以帮我吗?”
“不帮,打搅我睡觉了!”
“你……”
“还有,我不叫喂。”
“那叫你什么?孤魂野鬼?”
“我有名有姓,听好了!我叫黎影慈!”
“好难念,好难写啊,我没读过书,不知道怎么写。”强盗娘虽然对她视如己出,但读书写字这个真没怎么教,毕竟娘自己也是文盲一个,靠着和男人一样壮实和勇气,才闯出点名气。
“原来还是个小文盲呢?”幽幽地声音带点嘲讽。
“你……哼,算了如果你帮我救人,我就不和你计较,如果你不帮,你就别住在我这里了!”白野意最讨厌别人说她无知,说她文盲,她肚里的那点墨水,还是梨姐姐偶尔教教她才有的。
“你想死吗?激将法对我没用!”
“你……反正救不出我梨姐,我就会死,大不了我一命换她一命。”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有情有义啊!”
“求人不如求己,我现在就出去换姐姐一条命。”白野意作势要冲出去,还好黎影慈懒懒地回复了一声:“别冲动,我帮!”
“你先和我说说事情经过。”
“你不是可以看到过去吗?”他昨天不是都知道她过去干的那些事么?该不会是专门骗她的吧!
“这等小鱼小虾的事我不屑去看。”
黎影慈现在就是一缕魂魄,要是想看到别人的过去,得消耗不少的灵力,为了震慑住这小丫头,他昨日可是耗费了巨大的灵力才窥探到她的过往,所以怎么着也得休息2天恢复恢复。
白野意简单说了下人物关系和事情经过。
“所以说,这个关键人就是那县令老头,只要他不追究就可以了对吧!稍等我片刻,去去就来。”
黎影慈刚说完,白野意就感觉一阵风飘过,她躲在草席下面,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大街上刚刚还吵吵闹闹的,不一会儿就安静了许多,再一会儿,居然完全安静下来了。
“我回来了!”
“这么快?我姐呢?”白野意不敢置信,这才十分钟的功夫,就搞定啦?
“你先回去等着吧,明天有好戏看!”幽幽的声音说得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