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Chapter 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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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9
——天使的狂热爱好者？
那又怎么样？
喜爱天使的人很多，很多大学专门设置了天使学专业，但学习内容也仅限于纸面上的材料研究，就像亚洲高校开展的佛学专业，并不代表他们一定会真的期盼见到佛祖。
轻舟最不解的不是这点，而是——于笠炵怎么知道她是天使？
于笠炵始终蹲在她的脚边，捂着她冰凉的脚丫，却怎么也捂不热，失去灵力的天使再也没有元神庇佑，她体内的热量会快速流失，变得和人类一样怕冷。
“你们昨天暴露得太多了，婚礼现场，肆无忌惮地说着天使语……”
“你听得到天使语？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于笠炵反问道。
他着迷地捧着轻舟的双脚，对这婴儿一般嫩滑白皙的肌肤爱不释手，他低声重复道，“为什么不可能？舟仔，你听过蓝鲸Alice的故事吗？”
轻舟摇了摇头，这和蓝鲸有什么关系？
“在大海里，普通蓝鲸的声音频率是15到25赫兹，有一只叫Alice的蓝鲸却只能发出52赫兹的声音，没有一个同类听得到它的声音，它只能独来独往，那么地孤独……”
“然后呢？”轻舟吸了吸鼻子，这个故事听起来确实很忧伤，跟他们讨论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然后？”
于笠炵垂下脸，表情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仿佛自己就是那只孤独的蓝鲸，一会后，他又说，“我就是人类世界里的Alice。”
“什么？”
“一个正常人能听见的声音在20赫兹到20000赫兹，而我……却可以听到20赫兹以下的声音，你们的天使传音不就是5赫兹么？”
轻舟摇着头，“为什么会这样？”
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听得到超低频率次声波，还健康活着的人，低于20赫兹都受不了，会全身血管会爆裂而死，何况5赫兹。
她呢喃着：“不，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人。”
于笠炵痛苦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想说出真实的原因。
轻舟又迷茫了，“就算你听得到我们的声音，知道我是天使，那你为什么要抓我？我们并没有害人。”
于笠炵被问到了痛处，盯着那张纯洁无瑕的脸，一言不发。
轻舟垂下头望着身上，一圈圈流淌着星光的灵绳。
灵绳是古老的魔法家族发明的，现在在天界已经比较普遍了，但在天使家族，也只有比天使主母低一等级的天使才可能拥有。
他一个人类怎么会有？
于笠炵脱下羊绒衫，刚要搭在轻舟身上，又听到她问，“别告诉我，你们家族生产的抗衰分子……是用天使的血做的？”
十根手指一松，衣服轻飘飘地落在轻舟的身上。
“你们抓到过天使？”轻舟又问。
于笠炵抬起脸，有一种被戳穿秘密的震惊，眼前的轻舟是一只冰雪聪明的未成年天使，若用来做研究真的……太可惜了。
于笠炵双手一摊，索性承认道，“不是抓到天使，是遇到天使。但那个人也不是我，我的双手虽然还没沾过天使的血，将来也是要接下这份产业的。可我真的想见一见天使，所以，真的不知道该遗憾还是……高兴，毕业回国的第一年，我就遇见了你这只……可爱、纯真、美丽的小天使。”
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欣赏着轻舟裸露在外的脚丫，圆润光滑白皙，如一个刚刚雕刻完成的石膏像，但它不是雕像，它会可爱的来回动弹，内里还有温热的血液在流动。
“笠炵叔叔……”
于笠炵着了魔一般，将它们捧在怀中，像是怀抱着一个婴儿，抱了一会，竟然贴在唇间……轻轻一吻。
…………
被唇触碰的那一刻，轻舟打了个寒颤，身体的血液几乎要逆流了，吻手礼尚可接受，吻脚就夸张了吧？这是什么奇怪癖好？
谁知，于笠炵又抓起另一只脚，亲了一口。
轻舟的十根脚趾头张了张，摆出一个海洋动物的小脚蹼的可爱形状，惹来对方一个个滚烫的亲吻。
“别……”
轻舟缩了缩脚腕，却被牢牢地抓在手心，她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甚至差点痒得笑出来，可是这么严肃诡异的场合，怎么能笑。
她只能重新摆出一副可怜样子，“可是……笠炵叔叔，你说过……你不是坏人。”
于笠炵的心猛地揪了起来，他凝视着轻舟的红眼眶，倒着歉，“舟仔，对不起，叔叔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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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因为天气严寒，所有监控设备全冻坏了？怎么可能这么巧呢？到底谁这么大能耐？”
南宫北大发雷霆，把交通部主管臭骂了一顿，直接让他滚了。
“北哥，你别急。”柳浪自己心急如焚，却不想南宫北气坏身体。
南宫北将她拉到角落里，轻声问，“舟仔的功力强吗？极限在哪里？元神能不能保护到她自己？”
尽管不想让南宫北担心，但柳浪根本掩藏不了眼里的焦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这是舟仔第一次下到人间，她那么单纯，根本没见识过世间的险恶。虽然元神可以保护她，也只能对付普通人类，但万一碰到坏人刻意设下的圈套，不知道会怎么样。”
中不中圈套，这还真不好说，万一坏人看她漂亮单纯，有备而来，轻舟平时顽皮，却依然带着天使的善心，不可能会伤害人类。
想到这里，南宫北急得早饭都吃不下，在一楼走来走去。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红毛宠物窜了出来，嘴里叼着轻舟平时穿的衣服，嗷呜嗷呜地叫。
“一丈红！你知道舟仔在哪里？”
柳浪没有元神保护自己了，还是急得伏低身体，搂着一丈红问，南宫北也蹲下来圈着一丈红的身体。
一丈红“嗷呜”了一下，迈出一只脚在空中来回滑动，柳浪看不懂，仰头望向添伯，添伯立刻说，一丈红可能知道舟仔在哪里，它可以带路。
南宫北立刻站起身，对南宫沉说，“沉哥，多带点人，我们一起去。”
柳浪也要跟着去。
南宫北按住了她，低声安抚道，“你留下来，你现在没有元神，去了很危险。”
柳浪难过地点了点头，没有元神的她，似乎已经成了他们的负担。
南宫北就知道她会这样想，搂着她，重重亲了一口她的额头，“乖，万一舟仔自己回来了，总得有个人在这里接应，对不对？”
柳浪无可奈何，拍着他的手臂，叮嘱道：“那你们注意安全。”
“当然。在家乖乖等我。”
出发前，一人拦在南宫北的车子前，“我也去。”
是添伯。
南宫北刚想拒绝，但一想到添伯是一丈红的主人，一丈红也只听他的话，带上他确实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于是扶着他上了车。
就这样，六辆车组成的防弹车队，浩浩荡荡地跟在一丈红身后，出发了。一丈红在马路上狂奔，一路几乎没怎么停歇。
南宫北望着公路指示牌，这是去北郊的路。
北郊？难不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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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炵叔叔，你会对我怎么样？”轻舟问，以他对自己脚的“喜爱”，总觉得他会砍下来直接吃了。
于笠炵终于松开了她的脚，帮她把保暖袜仔仔细细地穿上，又抓住她的手臂，挨到唇边，粗重的鼻息喷在她的皮肤上，“我、我和他不同，我……是喜欢你的。”
他是谁？
轻舟颤抖着问，“笠炵叔叔，你真的喜欢我吗？”
“哈哈哈哈哈——”
于笠炵蓦地张狂地大笑起来，“喜欢又怎么样？喜欢也不可能放开这千年难得一遇，研究人类长生不老的机会啊！我家的老头子都魔怔了，为了抗衰老，为了赚钱，都魔怔了……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可以出卖。可是，我和他不一样，我单纯地喜欢……喜欢天使。小舟仔，我只想把你带回家，好好供养着，我想照顾你，照顾你长大，直到我死的那一刻，你还那么小小一只，容颜未变，幸福的小天使……”
“天使只有自由自在才幸福……”
“为什么？这两天，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开心。”
于笠炵抬了抬眉，视线出现了轻微的模糊，所以呢？
“可我终究不属于这里。”
“如果我强迫你呢？我把你关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不毛之地，我们永远……”
轻舟闭上眼，轻声说了几个字。
于笠炵缓缓靠近她的脸，试图听清楚。
“你刚才说什么？”
轻舟睁开眼，目光变得狡黠，“我说，笠炵叔叔，恐怕你无法如愿了。”
话音刚落，一道粉色翅膀“唰”地从她的背后伸了出来，“叮”一声挣断了灵绳，翅膀越展越大，把于笠炵重重地甩到了几米之外，玻璃窗户全撞破了。
冷风呼呼地灌进来——
“不、不可能……”
于笠炵一边挡住掉在身上的玻璃碎，一边仰头去望露出真面目的小天使，“你怎么……能挣脱灵绳？”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笠炵叔叔，你还说我，你昨天也暴露太多咯，昨晚我一上二楼，就感知到了灵绳的存在。所以，趁着你睡着，我对灵绳施了魔法，还偷吃你食物柜里的巧克力呢，你都没发现吗？还有，刚刚茶叶里加的东西，恐怕也被你喝下了吧？哈哈哈哈哈！”
轻舟笑得前仰后俯。
于笠炵愣住了，怪不得他有些头晕晕的，幸好加的不多。
但这一刻，他不关心灵绳被掉包，巧克力被偷吃的事情，他更关心的是——
“所以，今天你都是在演戏？你知道我要抓你，你还来跟我滑雪、喝茶？还假装说什么人工呼吸，舟仔，你竟敢……竟敢耍我？”
一个以沉稳自居的成年男人，竟然被一个未成年小姑娘给戏耍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更重要的是，轻舟今天表现出来孩子般的亲昵，还有那么一点点暧昧星子，原来都是假的！想到这里，他就心痛得难以呼吸。
轻舟叉着腰大笑起来，“可不是我耍你哦，叔叔，说话要讲道理，是先想抓我的。可是，要抓我，真的没那么容易呢！”
看见对方这么没心没肺的样子，于笠炵气得浑身发抖，他挣扎着站起身，擦了擦颈边被玻璃擦破皮流出的温热鲜血，露出了破罐子破摔的狰狞笑容：
“没那么容易？真的是这样吗？”
小天使就算有魔法，也会有弱点，可是弱点到底在哪里呢？书上怎么说的来着？我怎么忽然想不起来了？都是因为该死的镇定剂！
于笠炵捂着头努力地保持清醒，如今，灵绳被发现了，茶叶里的镇定剂也被对方识破了，就连自己的感情都被人家玩弄了一把，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轻舟见到于笠炵这么痛苦的模样，收起了小翅膀，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捂在了他颈边的伤口上。
于笠炵感受到伤口火辣辣地疼，皮肉的拉扯像是在缝针一样。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不小心给你造成的伤口，我自然要修复好的嘛。”
于笠炵一把将这只善良的小天使搂进怀里，尽管被戏耍，他还是不舍得责怪她，“舟仔，你真的要离开吗？别走……好吗？”
“留下来……给你家老头做实验吗？”轻舟乖巧地缩在他怀里，轻声地问，才两天时间，她似乎有点儿享受被他拥抱的感觉。
于笠炵蓦地松开了手，一步步地往后退，嘴里痛苦地喃喃道：
“你走吧。三年后……我们再见。”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Chapter 3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