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成为咒术最强》一见若花

3、原来是咒灵

　　突然富有的月江鹤最终还是答应和五条悟他们一起吃饭。

　　“杰，他的胃口真好。”五条悟撑着下巴，洁白浓密的睫毛下清澈如水的蓝眸眨了眨，对着夏油杰耳语道。

　　夏油杰点了点头，感慨于月江鹤的胃口，就和无底洞一样深不见底。
　　坐下不到二十分钟，月江鹤风卷残云犹如蝗虫过境一般，接连吃了将近二十碗荞麦面。

　　虽然月江鹤吃得快，但是却没有什么声音。

　　“啪嗒！”
　　吃得一干二净的空碗被累在一起，月江鹤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准备再来一碗，却见夏油杰和五条悟正出神地望着他。

　　月江鹤不自觉摸了摸脸，问道：“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夏油杰摇摇头，询问道：“你吃好了吗？”

　　月江鹤摸了摸肚子，感受了一下，认真地回复道：“差不多。”
　　“不过……你们都吃这么少的吗？”

　　夏油杰只吃了两碗荞麦面，五条悟甚至都没有吃几口。

　　“其实我们今天早饭吃得比较迟，所以吃不下太多。”夏油杰嘴角微勾，眯着狭长的眼笑道：“你不用在意我们。”

　　月江鹤不置可否，随即又叫了一碗荞麦面。

　　估计是店铺位置比较偏僻，此时店内没有什么人。
　　老板小心翼翼地端来一份热气腾腾的荞麦面，即担忧又惊讶地扫了一眼月江鹤，随后回到柜台，眼神时不时落在他身上。

　　温热的荞麦面配上口感酥脆的天罗妇，将特质的酱汁直接浇上去，一口吃下去味道鲜美，汤汁浓郁。

　　夏油杰默不作声地看着月江鹤一脸满足的模样，忽然感觉来了点食欲。动了动纤长的手指，他决定再来一份。

　　“月江君想成为一名咒术师吗？”五条悟靠在椅背上，神情散漫。纯黑的墨镜遮住璀璨的苍蓝色，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没有咒力，却有着强悍的战斗力。这不由让五条悟想到了禅院家特产的天与咒缚。
　　或许月江鹤和禅院家有着联系？
　　五条悟不确定。

　　不过咒术师本就稀少，像月江鹤这样的野生咒术师，夜蛾应该很喜欢吧。
　　要是月江鹤加入了咒高，夜蛾估计就不会天天盯着他和杰了！

　　闻言，月江鹤顿了顿，棕黑色的眸子露出恰当的疑惑：“我没有你们所说的咒力，为什么要当一名咒术师？”

　　“因为你就是一名天生的咒术师，你很适合祓除咒灵。像这样……”五条悟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夸张地模仿月江鹤祓除咒灵时的样子，做了一个贴符的动作。

　　“可是我不当咒术师也能够祓除咒灵。”

　　“难道你不想祓除更多的咒灵吗？”五条悟伸了一个懒腰，看到月江鹤顿时发亮的眼神，情不自禁，“在咒术高专，你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更高级的咒灵。”
　　“我想月江君你应该很感兴趣吧。”

　　月江鹤的眼眸闪了闪，不发一言，反倒是支起耳朵认真听着五条悟的话。

　　“咒术界的高层会不定时给咒术高专的学生发布任务，其中不乏有高级咒灵。像你现在这样四处寻找咒灵，又费时又费力。加入咒高，这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因为我们有「窗」。”

　　“「窗」就是一群能够观测到咒灵的非咒术师，负责划片区的检测工作。”
　　“怎么样，月江君要考虑一下吗？”五条悟打了一个响指，对月江鹤抛了一个wink。

　　很心动。
　　超级心动。
　　那可是大把大把的咒灵，能换成大把大把的学分！

　　不过月江鹤已经是玄学院的一年级学生，贸然加入咒高会让他有一种背叛师门的负罪感。他沉吟一瞬，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顾虑：“其实我是玄学院灵系的一年级学生，虽然很心动，但是我不能加入咒高。”

　　玄学院？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疑惑。

　　日本一共只有两所咒术高专，一所在京都，一所在东京。两所高专的学生加起来也就那么点人，他们都认识。
　　而月江这个姓氏一听就不是咒术家系，所以他们才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月江鹤是野生的咒术师。

　　现在又突然出现一个玄学院……

　　两人思虑万千，最后还是夏油杰率先提出疑问：“不知道贵校在哪？”

　　一身蓝袍的青年微微拧起眉毛，似乎在酝酿着开口，眼底的青黑仿佛又浓重了几分，整个人多出了一丝萎靡的气息。

　　月江鹤现在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支棱不起来。

　　就不该一时嘴快把玄学院说出来的，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玄学院是隔壁种花家的。
　　万一对面俩小子一查发现签证里面没有他这个人，不就完蛋了？

　　月江鹤愁得头发都掉了几根，眉毛都快拧成麻花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对面两位到底是学生，能有什么背景去查他？

　　这么一想，他豁然开朗，也不再纠结：“玄学院在隔壁种花家。”

　　闻言，夏油杰一愣，偏头再次和五条悟对视一眼，同样在黑漆漆的镜片中看到了对方的怔愣。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夏油杰若无其事地接着问道：“那么请问贵校建校多少年？”

　　“一百多年吧？”月江鹤语气有些不确定，他校史还没背完，“不过玄学这一说一直都存在，只是最近才成立了玄学院。”

　　“唔……那你们学院的人多吗？什么是灵系？玄学院还分了院系吗？还有，玄学院的学生都会祓除咒灵吗？”五条悟调整墨镜的位置，那双湛蓝色的双眸认真地盯着月江鹤，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月江鹤沉默一瞬，忽然有种看到小学课本的既视感。里面的猹找到瓜田时估计也是这么兴奋吧？

　　坐直身子，月江鹤一个接着一个问题回答道：“玄学院的学生很少，灵系今年只招了我一个学生。”

　　“玄学院分为四个院系，灵系就是其中之一，其他三个分别是道系、风水系和阴阳系。除了风水系，其他系的学生基本都能看见异常灵体，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咒灵。”

　　“祓除咒灵这种事情，基本都是灵系的活，道系偶尔帮帮忙。”月江鹤说着说着就感到心梗，终于理解为什么灵系的一个学长留级读了八年的书，因为找不到阿飘没法毕业。

　　不过道系也挺惨的，尤其是道系茅山派，一只僵尸都抓不到，最后还出国去抓西方的吸血鬼充数。

　　说起来这和他拿咒灵刷学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异常灵体，虽然结构不大相同，但是只要能涨学分，都是好咒灵。

　　“那月江君为什么来到日本？”夏油杰掩下心中的惊讶，无害地笑道。

　　其实夏油杰不太赞同悟的想法，月江鹤虽然有祓除咒灵的能力，但是他终究没有咒力也无法研发出咒术。
　　月江鹤只是一名普通人，不适合做咒术师，这份工作太危险了。如果非要在咒术界工作的话，夏油杰觉得「窗」的任务更适合他。

　　“因为种花家几乎没有咒灵？”月江鹤斟酌一番，半真半假地说道，“祓除咒灵是必须的学分，听说日本咒灵比较多就过来了。”

　　五条悟/夏油杰：几乎没有咒灵？！！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睁大，水晶般紫色的眸子透着一丝迷茫。
　　夏油杰已经不清楚今天被震撼几次了，他清了清嗓子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们学院……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吗？没有咒力。”

　　月江鹤偏着头，浓密卷翘的睫毛低垂着，淡淡的阴影打在眸子上，他沉沉地打量着夏油杰：“像你们这样的人，玄学院十年都不一定能招到一个。”

　　说实话，月江鹤现在还不清楚咒术师的体质，总之挺神奇的。如果夏油杰和五条悟在玄学院，一定是四大院系疯抢的对象。

　　“……是么？”夏油杰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牵强地扯了一下嘴角，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月江鹤用力点点头：“你们可是万中无一。”
　　玄学院的学生顶多是能看到异常灵体，咒术师则拥有着与异常灵体异体同源的力量。

　　“那是当然，毕竟咒术师可是十分稀少的。不过像你这样的人也是很少见呢，”五条悟趴在桌子上，竖起食指一本正经地说道，

　　“月江君不是说咒灵是你们的学分吗，所以要不要考虑来咒术高专读书？”
　　“我可以说服校长让你当借读生在咒高读书的，祓除咒灵的任务一个也不会少了你的。”五条悟继续诱拐道，丝毫不管夏油杰狂戳他的腰子，“毕竟「窗」无处不在，你这样迟早会被「窗」发现的。”

　　“像月江君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咒术界的异类呢，一旦被发现……”五条悟顿住话语，意味深长地看着月江鹤。

　　“我觉得我可以！”月江鹤神情肯定，情感真挚，目光炽热，“在贵校读书是我的荣幸。”

　　此时月江鹤已经不想思考一个一年级学生说服校长的可能性和合理性，一瞬间的脑补足矣让他为了学分豁出去。
　　反正只是借读生，不算背叛师门。

　　“那我们先交换联系方式，然后我回去给校长说这件事。”五条悟生怕月江鹤反悔似的，迅速掏出最新款的翻盖手机。

　　这款翻盖手机看起来有些眼熟，是早已被淘汰的十二年前的款式。

　　月江鹤迟疑一瞬，摸出自己的触屏手机，发现莫名其妙不能用了。
　　拍了拍持续死机的智能手机，从黑屏拍到蓝屏。

　　月江鹤：……

　　最后，月江鹤在五条悟的带领下重新买了一部翻盖手机，顺便办理一张新的电话卡。
　　交换过联系方式后，三人就此分别。

　　月江鹤对于电子产品的要求一直都不高，能用就行。只是很久没有用过老式的翻盖手机，他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仔细研究着手机，月江鹤不熟练地用手指敲着九键，输出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为空号……”

　　“难道是换电话号码了？”
　　月江鹤挂掉电话，再次输入另外一个电话号码，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空号。

　　死死地盯着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月江鹤踌躇着：“这是最后一个号码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闭上双眼，按下拨号键。

　　“嘟——”
　　电话接听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月江鹤惊喜地睁开眼，还没开口就听到一声陌生的问候。

　　“喂？你是哪位？”

　　“不好意思，打错了。”挂掉电话，月江鹤的心沉到谷底。

　　短短几天内的违和之处如潮水般涌上来，平时未曾注意到的细节都提醒着他，他并不是单纯的空间上的穿越。

　　合上手机，月江鹤的脸上浮出一丝担忧。也不知道老师和师兄们现在怎么样了？自己的消失会不会让他们担心？

　　“不用担心，他们没有事的。”
　　稚嫩的声音突然出现，月江鹤愣了一下，随即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四周无人，月江鹤拧着眉，感受到脚下传来异动。低下头，他看到一团白色的异常灵体，正努力地向上蹦着，似乎想让月江鹤注意到它。

　　月江鹤蹲下身，一只手将巴掌大的异常灵体提起来，仔细观察着这突然出现的小团子：“咒灵？”

　　“我不是！”白色的小团子胡乱扑腾着，急忙否认道：“我是这个世界的意志！”

　　“是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月江鹤摸出一张鉴真符，贴在世界意志身上，一双棕黑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它。

　　“我也不是故意的……”世界意志对着手指，像一个犯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望着月江鹤道，
　　“因为十几年后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失去平衡，差点崩塌。”

　　“为了自救，我只好成为两个世界的链接点……”
　　“然后，我就找了你。”

　　看着完好无损的鉴真符，月江鹤追问道：“为什么是我？”

　　世界意志奶声奶气地回答道：“因为你很厉害！而且你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们应该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