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
首抽恶魔？
鸟栖怜司愣了一下就想把牌盖回去。
据他所知，coop的塔罗释义综合了三大塔罗体系，并不局限于某个特定的解释。
话虽如此，三大塔罗体系间的释义区别也绝非天差地别。
“恶魔”基本上都与“欲望的诱惑”“堕落的危险”挂钩。
P系列引入在coop中的恶魔，所代表的意思则是“不要沉湎于物质世界、直面诱惑。”
总得来说，作为开局而言，这绝不是一张好牌。
然而天鹅绒房间并不是街角的占卜摊位，没有抽卡还能反悔的道理。
塞巴斯微笑着取回“恶魔”的阿尔卡纳，眨眨眼道：“恶魔面具之初诞得浴祝福之风，为翱往自由，更添助力。”
这是一句游戏里初次获得阿尔卡纳时的台词，没什么用，就是提示一下获得了什么牌，与谁建立联系，习得什么技能。
鸟栖怜司等着塞巴斯继续往下说。
塞巴斯却再度眨眨眼。实体化的卡牌又化为淡淡的荧光，融入他手中厚厚的书内。
“期待与您的再会，客人。”
没了？鸟栖怜司一愣，黑暗逐渐覆没视线——他离开了天鹅绒房间。
“……鸟栖君，鸟栖君，你没事吧？”
关切的声音从头顶洒下，鸟栖怜司睁开眼，看到安室透站在床边，系着围裙，身上还有一股食物和咖啡融合的香气。
金色的阳光洒过窗户，泼在安室透身上。
沐浴着光辉的青年看上去精美的犹如一副应当装裱起来的画作。
“……”鸟栖怜司逐渐回过神，坐起身，昨晚随手披着的外套从他身上滑落，“我没事。”
难道他昨晚没锁门吗？
为什么安室透能如此自然地站在他床边和他说话？
“我刚到店里，听到楼上有些声音就上来看看。”安室透摇摇手里的钥匙，解释他出现在房间里的原因。
“这是放在店里的仓库钥匙。”
“哦。”鸟栖怜司捡起外套搭在腿上，不是没锁门就好。
安室透犹豫一下，半俯下.身靠近鸟栖怜司，轻声问道：“是做噩梦了吗？我进来的时候……听到你在一直在重复“恶魔”这个词。”
鸟栖怜司怔住。
他居然说梦话？
“你，只听到我在说恶魔吗？”鸟栖怜司犹豫再三，还是问了。
安室透眸光微闪，“是的，你一直在重复这个词，我想你大概是在做噩梦，就叫醒了你。”
不是噩梦，而是一个和谜语人对话的梦。
直到离开天鹅绒房间，鸟栖怜司也没搞明白自己的人格面具能力什么时候觉醒的。
人格分裂又是怎么回事。
也不清楚第一个与自己建立协助关系的“同伴”究竟是谁，习得了什么新能力。
如果这是游戏，那他一定是买到盗版了。跳流程不说，连游戏播报都跳过也太过分了。
见鸟栖怜司垂着眼沉默不语，安室透以为他是在为自己贸然闯进房间的事不安。
于是他立刻蹲下来，直视着鸟栖怜司的眼睛诚恳道：“抱歉，鸟栖君，我不该直接进来的。”
他疏忽了。
鸟栖怜司是一个曾受到过暴力审讯的无辜者，这样贸然闯入他的房间，恐怕会给他带来相当的心理压力。
安室透有一张十分出众的脸，混血儿的优势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他认真地用自己那双漂亮的紫眼睛注视过来时，很难不让人深陷其中，并因此动摇，心软。
鸟栖怜司只是在自顾自的想事情，没想到安室透会这样郑重其事的道歉。
况且，他本来就是住在人家工作的咖啡店仓库里，也不能不让工作人员进来拿东西。
根本没有这地方是自己房间的隐私感，鸟栖怜司很无所谓地摇摇头，“没关系。”
他无所谓的样子落在安室透眼里，就是大写的逆来顺受。
安室透：“下次进来前，我会先敲门的。”
别看他现在看上去好似若无其事，其实他拳头都硬半天了。
基于组织对鸟栖怜司不同寻常的高度关注，安室透昨晚把人送回来就去连夜加班了。
所有他权限内能调动的，关于鸟栖怜司的资料被安室透研究了个透彻。
结论是看不出鸟栖怜司的家庭关系有与组织来往的痕迹。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性：一是鸟栖联系的家庭关系就是如此简单，鸟栖怜司受到组织关注另有原因。
二是这份资料被提前处理过，公安内部有渗透的卧底。
安室透无法轻易判断，但考虑到如果卧底能修改掉他这个权限级别才能调动的资料，那安室透的身份也应该在组织面前暴露了。
而他现在还没有暴露，所以还是一的可能性更大。
安室透想了想，让风见去警察厅把鸟栖怜司的案件重新审理，实在不行就以公安的身份把案子接过来压住。
这样或许能让组织针对鸟栖怜司的动作露出更多破绽，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鸟栖怜司。
没想到风见运作一番，给他的答复却是案子被政界身份的人授意扣住了，无法转到公安处受理。
以安室透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亲自出面。
又是政界的蛀虫！还有那群助纣为虐，渎职的蠢货！
得知这个结果，安室透气得一晚上没睡好觉。
早早来到店里，才换好衣服就听到楼上隐约的声音。
安室透还以为鸟栖怜司出了什么事，赶来打开门，刚好看到后者紧闭双眼，不安地辗转反侧，把纸箱子堆出的床翻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嘴里还喃喃着“恶魔”的可怜模样。
安室透失眠一整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就又燃起来了。
鸟栖怜司想着天鹅绒房间里的事，一回神就看到安室透蹲在自己面前认真看着自己。
他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还有什么事吗？”他问。
安室透爽朗又柔和地冲鸟栖怜司笑了笑，站起来道：“确实还有一件事——洗漱完下来吃早餐。”
在组织暴露出针对鸟栖怜司的真实目的前，他的行动和态度都应该更谨慎一些。
吃早餐？鸟栖怜司头上又冒出一个问号。
他的确打算一日三餐和波洛咖啡店绑定，但是他记得自己还没和安室透提过这件事吧？
鸟栖怜司刚张开嘴想确认一下，安室透已经走到门外，还十分体贴地帮他合上了房门。
“……”算了，迟早要吃的，又不是不给钱。
由于客观条件，鸟栖怜司只简单洗漱完毕，从两套常服里随便换上一身。
就心安理得的坐到了波洛咖啡店的吧台前。
没想到这一坐，就是整整一周。
毛利小五郎不知道带着鸟栖怜司的全套证件和各种证明去哪里了。
没有毛利小五郎以代理监护人身份出具的新证明，鸟栖怜司一个正在监护观察中的少年犯，什么都不能做，哪里都不能去。
给巡街的巡查长抓到结局就是扭送少感所。
于是一周之内，无所事事的鸟栖怜司，就从坐在吧台前，吸引顾客的人形招牌。
逐渐进化成系着围裙帮忙上餐洗盘子的三号员工。
并且因为他就住在二楼的仓库里，每天早上来的比负责开门的安室透还早，走的比上全天班的榎本还晚。
不明真相的榎本偷偷询问安室透好几次，鸟栖怜司真的不是老板违法雇佣的未成年店员吗？
安室透不厌其烦的解释，口风严密地说只知道鸟栖怜司是借住，其他情况一概不知。
又是一个清晨，早上赶来开门的安室透见到了准时下楼的鸟栖怜司。
“鸟栖君，早。今天想吃什么？”
“早，安室先生。”
经过一周多的三餐投喂，鸟栖怜司与安室透的关系已经拉近许多，不再如刚见面时那样沉默。
“今天要去医院，来不及吃早餐了。”
来东京前，鸟栖怜司看过自己的病历，差不多到了去医院拆绷带的时间。
熟练背诵鸟栖怜司全套档案的安室透一点就通，反手就又把店门锁上了。
“医院？一个人去可不行，我陪你一起吧。我等下给榎本小姐发信息，拜托她提前一点来开门。”
鸟栖怜司没有拒绝安室透的好意。
他想着，他那个目前还不知道身份姓名的[恶魔]协助人，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安室透呢？
这可是他目前身边关系最亲近的一个人了，建立社交关系，成为协助人怎么想都合情合理吧？
而且——
安室透做的饭，是真的很有“物质世界的诱惑力”。
如果协助人是安室透，他习得的新技能不会是“厨艺”吧？
鸟栖怜司出神的想着，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