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灵猫传》月璇

36、冲霄记（五）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展昭看到几处火光灭了，先前的阵势已不再完整，料想那几处必是阵眼，一会儿工夫，便见赵简领着一人走了出来，那人比赵简略低了半头，头微垂着，上面还罩了赵简的披风，看不清面容。

　　“老爷，您没事吧，又乱跑，公子很担心呢。”秦香迎了上去，只是那语气怎么都不像是与主人说话，倒像是在哄孩子般。

　　那“老爷”的声音并不苍老，低沉的，中年人的声音，带些南方口音，“让你担心了，昭儿。”

　　昭儿？展昭一愣，他的兄长们也这样唤过他，还有他那不幸亡故的母亲和失踪的父亲。

　　出乎意料的，赵简竟应了声“爹”，然后又在那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就只听得那人呵呵笑了起来，说着：“你早点儿歇着，你娘做好了你最爱吃的莲子羹。”接着，就高兴的和秦香走了，只留下赵简和展昭在原地。

　　赵简回首看了看火场，从身上取出了哨子来，一长两短的吹了两声，接着便有一队护卫跑过来，都带了灭火的东西，看来是早有准备的，展昭也要过去帮忙，却被赵简拦下，说是另有事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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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展昭初到襄阳王行馆的那个客厅，赵简在主位坐着，脸沉沉的，却并未让展昭坐。

　　赵简未请，展昭自是只能站着，他不知道赵简要吩咐他什么，他此时心里有些乱，很多的疑惑，很多的问题，那个男人是谁，为何在那男人面前，赵简又变成了“公子”，还有那个男人为什么称赵简为“昭儿”，是赵简的本名么？

　　“展护卫……”赵简开了口，语气冷冷的，不像当初那样热络，“圣上派展护卫来守护我这行馆，如今却发生火灾，小王不能不向圣上请示，要求另派护卫了。”言下之意，这事他赵简是要追究的。

　　展昭拱手道：“此事确是展昭失职，但凭小王爷处置。”

　　“如此甚好，展护卫今晚且歇着，不要乱走，明日与小王一起去见圣上吧。”

　　“是，展昭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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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自己的屋里，展昭的脑中仍是一团乱麻，“昭儿”、“莲子羹”、那男人的背影……展昭咻地站起身来，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前几日，开封府带回的柳嫣然的尸身，那尸体的后颈处有一个紫色的小点儿，他并没有见过那样的尸体，他是听人提起过，告诉他的人是他的师叔万莫言，当年正是万莫言把身中剧毒的他救回了通幽谷，又花了近十年的时间为他疗毒，也告诉了他母亲死亡的详情，颈后有紫点儿，皮肤上同样有紫斑……小王爷……襄阳王……展昭记得师叔同样告诉过他，他的父母也曾去过襄阳，那一年就是公孙先生所讲的，大宋境内许多孩子失踪，襄阳王府大火的那一年……

　　展昭觉得他有必要去再见一下那个男人，打开门，却意外的看见，雷星河，或者说是涂善正在门口，“师……涂将军。”还是改了口。

　　涂善苦笑一下，“你要去哪里，小王爷让展护卫好生在屋里待着。”

　　展昭看到涂善的手虚握在刀上，虽未用力，但他知道如果他要硬闯，势必要与涂善动手，这是他不想做的。“那人是谁？”展昭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答案。

　　“小王爷的生父。”涂善给了答案，却不是展昭想要的，“早些休息吧……”涂善将门关上，留展昭在室内，今晚的月亮很亮，在屋内可以清晰的看到涂善的背影，看来他是打算守在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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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面圣，赵简已不像昨晚那般严厉，虽然上书了展昭的失职，又讲了一堆的好话。

　　赵祯一向欣赏展昭自是不愿重罚，口头上训斥了几句，扣了三月的薪俸也便作罢，随后又亲点了两名御前侍卫给赵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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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是自己的屋子舒服，展昭坐在床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虽然离开了几日这屋子也没什么气闷的感觉，料想是有人经常通风之故，手往床上一撑却摸到一个硬物，抓起一看，竟是个酒葫芦，看来不是经常有人通风，而是鼠占了猫窝了……展昭一笑，两日来的不快去了不少，拔起塞子一闻，“好酒……”话音未落，便见一条白影从窗而入，自然是那耗子。

　　“好个贼猫，一回来就偷白爷爷的酒喝！”原来白玉堂在路上碰上了巡街的王朝马汉，知道那赵简在赵祯面前告了展昭一状，把展昭给撵回来了。一方面心里高兴，这猫终于回来了，一方面又担心这老实猫儿被人给欺负了去，便急急地赶回来了。

　　“鼠兄，此言差矣，此地乃我屋，此处乃我床，这酒葫芦在我屋里我床上放着，自然是我的。”

　　“几日不见，猫儿越发牙尖嘴利起来，那你倒说说这你屋里你床上的酒葫芦里装的是什么酒啊？”白玉堂笑得贼贼的，要说这猫嘛，武功学问都不差，就这酒上差了一点儿，他敢肯定这猫绝对答不出来。

　　“这有何难，梨花白，鼠兄，在下说得可对？”他展昭的确饮过的酒极少，但是记性却很好，喝过的都不会忘记。

　　“哎？”白玉堂有些吃惊，“猫儿，这次倒是答对了。”

　　“这有何难，几日前在襄阳王行馆喝过而已。”提到行馆，展昭的面色又沉了下来。

　　白玉堂自是注意到了，“如何，猫儿，那赵简为难你了？”

　　“那倒不曾，只是……”

　　“猫儿，几时这么吞吞吐吐的。”

　　“只是……我有些不确定，但我觉得似乎遇上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