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约翰在哥谭》鹿鸣戚戚

13、新家庭(完)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熟睡的小约翰脸上，他在这个家已经一周了。揉着眼睛的小约翰接着水龙头里流出的水，迷迷糊糊的洗漱着

　　新的爸爸妈妈对他很好，伊莉丝为自己选择的这对夫妻很适合小约翰。克莉丝汀会允许他在她的画室里画画，画室是个很私人的空间，她真的是很喜欢小约翰了。

　　巴德虽然比不上克莉丝汀的热情，但也相对友好。比在外面流浪时爱翻白眼的人友好多了。

　　小约翰刷着牙，回想着今天梦境里的片段。

　　祭台，烛光，白发男子

　　扭曲的背景里闪烁着荧黄色的光芒，自己躺在祭坛让。主持仪式的白发男子露出兴奋的笑容。

　　挣扎着的自己无力反抗，这种面对危险却不能逃离的绝望。让醒来的他都心有余悸。

　　小约翰自从父母去世后就很少做梦了。睡魔墨菲斯驱逐外神后，耳边的呓语减轻了很多。墨菲斯给予庇护的梦境一直是他熟睡后的静谧之地，这突入进来的画面让小约翰感到了不安。

　　有危险在靠近，这个梦就是警示。小约翰收拾好自己，照着镜子。湿哒哒的黑发紧贴在额间，水滴顺着发丝流过他宝蓝色的眼睛。镜子中的自己坚定的注视着他

　　“没有人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

　　“我会平安的长大”

　　该死的米提斯孤儿院院长，又是他。那银白色的大背头实在是太显眼了，梦境里看不见他的脸。光是那头标志性的白发在，小约翰都不用再去猜那个白大褂的男子是谁。

　　小约翰和院长是老熟人了，当年他在医院还在昏迷的时候。阿塞亚.沃克就用他孤儿院院长的身份出面，表示愿意接收小约翰。

　　医院里工作人员也正在为小约翰发愁，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之后的费用也没人承担，约翰的经历很让人同情。可在哥谭，值得同情的人太多了。他们只是一家公立医院，他们能做的并不多。

　　有了米提斯孤儿院的接收，问题就简单了许多。小约翰醒来的时候，人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不是家里，不是医院。

　　“孩子，你醒了”

　　“是的先生，这是… ”哪里？

　　眼前满脸皱纹的老人，让刚整眼的小约翰下了一跳！超出心理预期的惊吓让小约翰的脑壳开始眩晕，有再次昏迷的预兆。

　　老人霍伯特.琼斯为小约翰端上了杯水，小约翰接过喝了下去。咽下去嗯水味道有点怪，但它及时的缓和了他干渴的喉咙。这让小约翰感觉好多了。

　　霍伯特神情复杂的看着小约翰喝下加了药剂的那杯水，他是沃克家族忠诚的老管家。他的教主大人阿塞亚需要小约翰来完成他的目标，无辜的孩子就要遭受未知的命运

　　“这是米提斯孤儿院，你以后生活的地方”

　　“孤儿院？”

　　“是的，孤儿院”

　　小约翰不愿接收自己已经是个孤儿的事实，拳头捏紧被单低头哭泣。可是爸爸妈妈赶走了自己，在那片混沌中许下让小约翰平安长大的祝愿

　　“孩子，会好起来的”

　　管家霍伯特安慰着小约翰，说着违心的话。不会好起来的，甚至会更糟。

　　之后小约翰在米提斯孤儿院遭受着无情的实验，院长阿塞亚是个渴望复活自己逝去妹妹的密教头子。除了复活妹妹，他不在乎小约翰的死活。疯魔了快20年的男子，人到中年终于看到了希望。

　　地下室里，被无尽的仪式摧残个遍的小约翰。躲在铁笼里的角落，他全身都很痛。阿塞亚不想小约翰意外死去，用的药剂、仪式、魔法都是之前实验过的安全品。

　　可那也不是六岁的小约翰所能承受的，残留的魔法让他身体遍布着不详的黑斑，仪式降临的力量快要撑爆他的身体，药剂使他的思维混乱脑壳肿胀到炸裂。

　　“为什么是我？我想要活下去”

　　小约翰醒来时喝下的水里掺杂了让他失去反抗的药剂，阿塞亚不会让他的计划出现任何的意外。小约翰呼喊不了吉米帮助自己。

　　锁着铁链的牢笼里，小约翰无处可逃。蜷缩成一团的小约翰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是霍伯特过来送吃食了。

　　每次都会有加了药剂的水，不喝就渴死。小约翰盯着满脸皱纹的老人，这个帮着阿塞亚一起推小约翰进深渊的老人。和他蛇蝎心肠的主人是一路货色

　　看着狼狈不堪的小约翰，老人一声叹息。蹲下身来，轻轻的在小约翰耳边说：“这次的水没有问题，之后也不会有问题”

　　‘什么？’小约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坏人突然的良心发现吗？还是个陷阱？可不管是哪样对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小约翰来说，都是不能拒绝的机会。一个可以逃离这里的机会

　　地下室里没有阳光，小约翰分不清时间。在吃过饭后，他还是喝下了那杯老管家说是没有问题的水。时间流逝，身体恢复了力量。他隐约能感知到和吉米的联系，有效果！再过不久他就能逃出这里！

　　终于，在一次实验过后。小约翰高呼睡魔之名：“墨菲斯！吉米！”

　　一团黑雾迎召前来，幻化成高大的黑袍男子模样。他头戴面具，颈挂红色宝石长链。腰间的沙袋随着他的降临左右摇摆。

　　墨菲斯看着分别不过数日的男孩，他被人折磨的站不起身，虚弱的趴在祭坛上。颤抖的双手支撑着想要爬起来。

　　是谁敢这么对待他的男孩？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男孩，信赖着自己会保护他的男孩。只是几天不见就被人磋磨成这样！

　　“凡人尔敢！”

　　暴虐的黑雾席卷着压抑的地下室，无数的实验器材被砸落的七零八碎，阿塞亚苦心研究的成果被毁于一旦。

　　墨菲斯抱起虚弱的男孩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发生了什么？”

　　小约翰紧贴在墨菲斯怀里，终于，终于他安全了。他向墨菲斯解释着前因后果，得知了经过的睡魔墨菲斯想起了他之前被人类囚禁过一个世纪。

　　贪婪无知的人类，对神尚可敢于不敬。更何况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孩童！人类为了他们的利益可是连神都会被欺瞒，连神都可以利用。

　　墨菲斯举起手准备给伤害了小约翰的人类一个了断！不可饶恕，不可轻易放过！

　　愤怒中的墨菲斯被小约翰按住了手臂，怀中的小约翰向他摇了摇头。小约翰记得被外神附身的自己杀死了入侵的男子们，才吓到了妈妈。他不想成为妈妈讨厌的人，也不想吉米这么做。

　　失魂落魄的阿塞亚还没从实验室被毁的现实里清醒过来，突然降临的睡魔墨菲斯不是他想要召唤出的神灵。看他抱起小约翰，阿塞亚就知道这次他又失败了

　　阿塞亚看到神灵举起了手，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他就要见他的妹妹了，他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降临，米提斯还会认得他吗？突然他被一阵黄色的细沙拂面，很轻很柔，就像妹妹的小手抚摸过他的脸颊。阿塞亚睁开眼睛，神色不解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黑袍面具男子。

　　怎么？准备放过他了？

　　墨菲斯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塞亚，声音从面具中传来。低沉而冷酷

　　“吾梦境之主，赋予你永不安宁的梦境”

　　“当你陷入沉睡，痛苦的梦境就会缠绕你”

　　“永生永世”

　　痛苦的梦境？除了死去的米提斯。谁还能让他感到痛苦？之后的岁月里他都会梦见米提斯的逝去，一遍又一遍。

　　“不！”

　　阿塞亚想要拒绝，想要去追赶离去的神明。可那是神明，凡人又怎么能留的住呢？

　　墨菲斯抱着小约翰离开了囚禁他的地下室，终于重见天日的小约翰被太阳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真好啊，今天是个哥谭难得的大晴天！

　　“跟我回梦域去吧，尤恩”

　　“梦域里我会长大吗？”

　　“不会，你将永远这个样子。幸福快乐”

　　“不，我要留在这里”

　　小约翰摇摇头，他答应了父母要长大成人。不会为了享乐就放弃他们的承诺，墨菲斯已经帮助他很多了。他不应该在给吉米添麻烦。

　　墨菲斯不能理解小约翰的想法，他已经是个孤儿了。现世里小约翰没有大人的照顾很难生活下去，在梦的世界里墨菲斯就是那里的主宰。他可以庇佑小约翰，可小约翰拒绝了。

　　墨菲斯尊重小约翰的决定，将他带到了小约翰父亲亲戚那里，至少他们血脉相连，在这里小约翰会得到照顾

　　离去的墨菲斯还是不够了解人类的恶意，被折磨的小约翰一身伤痕的出现在了亲戚家门口，为了防止被邻居说三道四亲戚假意收留了他。

　　小约翰没有得到好的照顾并逃了出来，之后遇见了修。才算稳定了下来。

　　这一次突如其来预示着危险的梦境，让小约翰不得不警惕起来。米提斯孤儿院院长阿塞亚还没有得到教训吗？他就不怕墨菲斯的厉害吗？

　　“哒，哒哒”

　　小约翰抱着画板敲响了克莉丝汀的房门，油画的颜料价格高昂。之前小约翰没有接触过油画的画法。克莉丝汀很乐意教导他，小约翰也对油画很感兴趣

　　新的家庭比孤儿院更自由，接触呢也更多。在同一个地方待上三个月让四处流浪的小约翰忍耐到了极限，被囚禁的经历让他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待的太久。伊莉丝孤儿院很好，但不适合他

　　新的家庭就是小约翰新的尝试，也许我可以有个固定的地方。不限制我的活动，也能让我按时回来。而且新妈妈可能还是我的同类，也许她会理解我。

　　未来充满着希望，未来充满着快乐。

　　“进！”

　　小约翰打开房门，克莉丝汀准备好了画具微笑的招呼着他进来。杂乱的房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画作，每一副都栩栩如生，看的出画者的技艺高超。

　　小约翰坐在克莉丝汀身旁，看她认真的讲解绘画时的要点。心想我开始有点喜欢她了，这感觉也不赖。而且克莉丝汀也是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