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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流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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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恭喜”,时隔了多久,已经分不清,是谁对谁说,所有的一切,都重叠在一起。
——序
风楼华桜枝一个人抱着乐谱穿梭在校园小径上,微微仰起头,阳光透过枝桠的间隙落下斑驳在她眼里。
青春学园,终于,她来到了这里。
嘴角微微扬起,终于,她又可以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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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桜枝从奥地利维也纳回来,刚刚参加完第四届Toyama国际青少年音乐比赛的她,以一曲《唐璜回忆》赢得了冠军。当她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领奖的时候,大厅里满满的金色光芒,逐渐一丝丝抽离成一张清晰的面孔——越前龙马。
台上的她无声无息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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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她,抱着球拍跟在风楼华十郎后面到处跑,明明小小的她连球拍都差不多跟她一样高,却还是不知累的跑着。而跟她父亲打练习赛的人,是他的父亲,越前南次郎。
每次,她都可以看见那个男孩,歪歪的带着帽子,双手抱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球拍,眼神永远那么不服输,即使是摔倒了,摔的满身是泥,帽子掉下来,也从来没有哼过一声。那时候的桜枝很羡慕这个小男孩,有着那么好的运动神经,那么坚强的性格。
一直到很久之后,桜枝都是这样羡慕着他,而她,对于网球,她真的,是没有天赋,一丁点都没有,已经七八岁的她,从五岁起开始学习网球,到现在,都有可能在发球的时候挥空拍,更别说什么对战,更别说跟风楼华十郎对战,更别说跟越前南次郎对战。而他不同,他从很早以前就会挥着球拍奔跑在夕阳下,叫嚣着“我一定会打败你”,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对面的越前南次郎。那个时候她知道,他是属于球场的,而她不是。不管她如何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她,风楼华桜枝,始终是,不属于,那个球场。
她在他走后留下来,在渐渐隐去的夕阳下训练,直到摔倒,流下眼泪。
[明明,我都那么努力了啊,可是,为什么,总是做不到……]她只能看着他在网球的舞台上越走越远。
他走了过来,稚气未脱的他压低了帽檐,拽拽的说了一句“为什么要在自己没兴趣没天赋的事情上白费力气。”然后,他递给她一张纸巾,“我想看到你成功。”转身,融进了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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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越前龙马,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句话,对于我来说,改变了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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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风楼华桜枝拿起了琴谱,她是喜欢钢琴的,从第一眼见到起,就很喜欢。这么多年过去,她再也没有见过越前龙马,他说,他想要看到她成功,那么,她就要成功给他看。
所以这一次,她拿到了Toyama的冠军,这是不是可以代表,她的成功。
所以,她回来了,带着她曾经默默许下的承诺。
此时的她已经15岁,过了这么久,她留起了长发,不知道,他,有没有变。
在她回来之前,她就已经知道,越前龙马在进入青春学园以后在网球部的发展,当手冢毕业之后,他接手网球部,青学网球部,连冠三年,完成了当年王者立海大都没有完成的梦想。
而在她回来的前一天,她知道,他已经取得了温布尔顿公开赛的冠军,仅仅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啊,这样的荣耀,无疑十分耀眼。
终于,她站在了三年二班的门外。
越前龙马,正坐在窗边发呆。
“麻烦找一下越前龙马。”
“越前,有人找。”
所以,他们就这样又一次相遇了,不是吗。
越前懒懒的回过头来,当他看到门边的她时,眼里有些涣散的光芒重新凝聚。
越前起身,背着光,缓缓走来,那一刻,琥珀色如沉香的记忆张成网,从身后铺天盖地席卷过来,把阳光中行走的少年整个包裹进去。
相对无言,只有身后好奇的男生女生伸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越前,长高了呢。]
[风楼华,头发长长了。]
“恭喜。”
是谁先开的口,是谁对谁所说,一切已经不重要,相视而笑,一如儿时的他们。
天使从头顶走过,悄无声息,因为,天使,从来都不用脚走路。
恭喜,时隔这么多年,只为你一句恭喜,阳光便铺天而来。
恭喜,到底是越前所说,还是风楼华所说,谁知道呢,只不过是重逢后的第一句话而已,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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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你能听到吗?”
“什么?”
“流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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