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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这宠幸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

  •   华池殿前,邵言吩咐高泉将殿内所有侍候的太监宫女屏退出去。
      高泉应下,先邵言一步进了殿内。
      不多会儿,以杏绒和慕禾为首的太监宫女便躬身走了出来,见过邵言后,便都往外面走去。

      邵言一个人进了殿内。

      此刻沈映茯正应嬷嬷要求端坐在床边,见高泉进来将她身边侍候的人都撤了下去,一时之间搞不懂皇帝到底要做什么。

      小说里都写皇帝宠幸宫妃,随侍的太监宫女都是在关起来的门外听候差遣,可她的人直接都被赶出殿外去了。
      也不知皇帝要与她做什么交易,此刻沈映茯心中难免有所忐忑,这种掌控不了局面的担忧甚至超过了初次承宠的紧张。

      邵言一身明黄衣袍,比平时要衣着端正些。
      他走将进殿里,转身关上了门。

      沈映茯听到关门声,便知道皇帝来了,不由蜷紧了掌心。
      但她还是忍不住起身去看,想将自己尽量摆在一个主动的位置。

      活到25岁,她除了跟她父亲哥哥有过身体接触,连别的男人的手都没摸过,现在直接让她跳过恋爱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巫山云雨,穿越大神是来搞笑的吧?

      沈映茯畏畏缩缩地走到门洞前,趴在边上看向外面,正巧邵言走了过来,两个人目光一下子就碰上了。
      沈映茯犹如惊兔,赶紧垂下眼去,并紧张地后退了半步。

      邵言见此,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朕很可怕吗?”

      沈映茯赶紧摇了摇头,目光又偷偷抬起看向邵言,见了他的目光又赶紧移开眼去,拧着唇不语。

      邵言此刻眉眼倒是没了那股凌厉之色,他朝她走近,又道:“你从羌国来,他们没有教导过你如何侍寝吗?”

      听到这话,沈映茯瞳孔猛地缩紧,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虽然她H文没少刷,但是实战又是另外一码事,即使临场发挥,不会又怎么发挥!

      沈映茯只好依旧沉默,抬头又看了邵言一眼,见对方眼中带笑,又紧张地赶紧垂下眼去,而脸颊却是不知不觉红了。
      邵言看着面前与素日不同的女人,只是再走近一步,握住了对方纤细白皙的手腕。

      沈映茯受惊,缩回手猛地抬起头来,然而手腕被邵言握的很紧,甚至邵言微微用力,她便被对方拉入到了怀中。
      她只能看到对方线条收束完美的下颌,还有离得很近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
      沈映茯脸嘭的一下瞬间红了,身体也下意识绷紧。

      邵言身上是清淡的龙涎香的味道,莫名让人有一种被包裹的安全感。
      还没反应过来,便听邵言低下头凑近她耳边,声音磁性地说道:“你既然什么都不会,那便由朕来教你吧。”

      这声音落入耳中,沈映茯觉得自己仿佛全身都要烧起来一样,思绪顿时一片混沌,然而下一刻她便被邵言一把横抱起来。

      沈映茯被这突然悬空的动作吓到,啊了一声,只能下意识揪住邵言胸前的衣袍。
      沈映茯终是忍不住说出了心声,紧张道:“我、我还是第一次,能不能不要做这种事?”
      皇帝既然把她弄进后宫当枪使,牺牲了她的人生安危,没必要连她的各种第一次也牺牲掉吧,沈映茯不死心地做着抗争。
      即使她知道在后宫混皇帝的宠幸是立足之本,但是要让她一个现代女人与人共侍一夫,她于身于心都难以接受。

      沈映茯以为会听到皇帝的斥责,没想到却听头顶传来一声疑问,“你不喜欢朕吗?”
      沈映茯难得被问住了。

      自从穿越到这里,沈映茯没敢再想过这个问题,她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要回去,她不敢喜欢谁。
      哪怕在这里认识再多与她关系甚笃的人,哪怕她等待得垂垂暮年,她也要找到回家的路。
      况且这个人还是皇帝,她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肆意妄为。

      邵言见沈映茯停顿起来,不由微微皱眉,又说道:“那你喜欢谁?玉儿,还是周元白冽,还是澹月谢芷。”
      这话叫沈映茯一愣,听着皇帝一口一口黑锅砸下来,她的心情不能更复杂。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胆子又大起来,说道:“陛下说的我一个都不喜欢,甚至我谁都不敢喜欢,我是进贡给陛下的女人,按理只能喜欢陛下,但是陛下后宫佳丽无数,上至皇后贵妃下至御女婉仪,我怎么敢将一颗真心相付,我乃通命理之人,更是将其中悲喜看的通透,若陛下真懂我的心,便知道我所求为何。”

      说到这里,沈映茯也有些悲从中来,但是还有大把的难关等着她通过,疏忽不得,便隐忍了情绪。
      且看看她这一波大胆的诉诸衷肠能不能跟皇帝化夫妻为盟友。
      皇帝拉她进后宫就是为了政.治,比起后妃,一个不用让他操心的棋子岂不是更好。

      然而听到沈映茯这番话,邵言只是沉默了。
      过了片刻,他将沈映茯抱至床前,轻轻地放了下来。

      沈映茯一时之间又忐忑起来,她抬头看去,只见皇帝正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她读不懂这种情绪。
      皇帝邵言城府深厚,动一步想三步,鲜少有人能猜透他心中所想。

      最后邵言只道:“夜深了,还是早些安歇吧。”
      闻言,沈映茯第一次在邵言面前明目张胆地瞪大了眼睛,表达了自己的震惊之情。

      沈映茯还是被邵言宠幸了。

      沈映茯觉得皇帝跟她有仇似的,每一下都带着惩罚,加之她又是第一次,感受简直是惨不忍睹,差点搞出点心理阴影来。
      皇帝不在嫔妃宫殿歇息,完事之后便喊了高泉伺候,走的时候还顺走了她的床单。
      沈映茯当场骂人的心思都有了。

      被折磨了一晚上,第二天又要早起与皇后请安,沈映茯心情非常不好,但也只能强自欢笑,假装出妃嫔被皇帝宠幸该露出的那份喜悦和娇羞。
      但经过昨晚一番抗争,沈映茯也彻底沉着下来,既然必须得被皇帝宠幸,那就只能受着,她最终的目的只有保全性命,回家。

      杏绒给沈映茯拿了一身华丽的上浅青下粉紫色的齐腰绣蝴蝶缠枝锦缎衣裙,沈映茯思量了一番,又让杏绒重新换了一套,便是她初次见皇后时穿的那身月色锦缎裙。
      因着她在奉天楼的穿着不能太过华美,又重做了一批素淡的衣裙,这些羌国留下给她的好裙裳倒是被放置了,此刻还有九成新。

      杏绒先是不解,想通后便微微露出惊讶,沈映茯只是又笑着催促了她一番。
      杏绒道:“美人是要报仇吗?”
      沈映茯但笑不语。

      穿衣打扮结束,沈映茯便带着杏绒和慕禾去了皇后的凤仪宫。
      沈映茯到的不早不晚,按规矩行礼请安后,便老老实实坐在皇后赐座的位置上。

      倒是皇后见她这一身有些熟悉的打扮,多少有些不解她做了宫妃后头上不仅不簪钗别花只用丝带缠发,衣裙也是无甚华丽张扬之处,但瞧了几秒后,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召见对方时,对方便是这一身打扮穿着。
      一时间皇后顾不得嫉妒,直接怒从心起,沈映茯这个低贱的贡女是在跟她炫耀报复。

      皇后面色有了冷意,奉茶的小宫女还以为是伺候皇后不周,赶紧下跪求饶恕罪,如此皇后更心烦了,只赶紧打发了人下去。

      谢贵妃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装作不着痕迹地戳破了皇后的心思,说她莫非是迁怒于沈映茯入宫受宠之事。

      皇后对着谢贵妃冷笑一声,接着又眉目柔和起来,看向沈映茯,夸赞她比第一次见时还要美貌,又道:“奉天楼当真是一个养人的地方。”

      盛婕妤却口气拈酸地暗含讽刺道:“人家洛美人是福星,咱们便是在奉天楼侍奉上十年八年,也比不得洛美人册封仪仗隆重,更是深得帝心。”

      谢贵妃喝了一口茶,对此笑而不语,沈映茯只低着头,直道不敢。

      皇后倒是装模作样地斥责了盛婕妤一番,说她满嘴胡话,都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这话自然是暗指沈映茯。

      盛婕妤赶紧说是是是,脸上却不见半分被斥责的恼怒。
      但沈映茯依旧是那副低眉垂眼谨小慎微的样子,表现出了对皇后的十二分尊敬爱重,这倒是看的皇后更加恼火。

      闲谈过半,又小太监过来禀报说任昭容早晨身子不爽利,无法前来给皇后请安。
      皇后只道罢了,并让小太监带话说让任昭容好好养病。

      倒是恪容华突然开口,语带深意地说莫不是因为沈映茯来了,她才不来。
      后宫都知任昭容跟沈映茯有过节的那档子事儿。

      皇后只道莫要再提此事,又说身体乏了,让众人都散了。
      沈映茯也散去,不在凤仪宫多逗留。

      同宫的赵御女和冯才人倒是追上她,说一同回宫。

      赵御女本是胆小之人,但对待沈映茯却格外主动,她甚是喜欢沈映茯身上那股气质,像是能安定人心的圣女菩萨。
      赵御女主动与沈映茯攀谈起来,冯才人却略显木讷,只在一旁静静听着,时而说上一句。
      沈映茯自然也不放过与人交好的机会,她又心思活络,不多时便与两人套出一些信息来。

      皇后有头疼的毛病,所以规定宫妃三日请安一次,太后早已回了安寿宫,又是每日十五皇后带领后妃去给太后请安一次。
      不请安的时候,沈映茯乐得自在,也有更多时间分析起宫中盘综错杂的关系网来。

      令沈映茯吃惊的是,太后作为擅长弄权谋略的人,却是未从她的母家晏家提拔出一个两个族中女子进宫,以巩固家族地位。

      自那日宠幸之后,邵言便再未来过沈映茯的华池殿,但也不见得邵言翻牌子宠幸哪位嫔妃。
      沈映茯无疑是松了一口气的,只要皇帝不来招惹她,权宜之计下她给对方当牛做马都行。

      时间几日几日地过,转眼到了太医院例行给后妃请平安脉的时间。
      巧的是,来给沈映茯请平安脉的竟然是澹月。

      澹月不管沈映茯是沈灵台还是洛美人,依旧是那一脸冷漠的模样,但他眉眼间又属实带有一番风情,便是再冷也忍不住让人抬眼偷偷打量他。

      沈映茯听他说了一番如何调养身体的话便赶紧打发人走了,这倒是让澹月忍不住皱起眉来,往沈映茯身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会儿又很巧,蓼萝公主正巧于未央宫路过,听闻澹月在此处给未央宫诸位后妃请脉,便直接进了未央宫寻人。
      蓼萝公主虽然是荣亲王的亲妹妹,但毕竟是大启的公主,也未参与谋逆,便侥幸留得一条性命,但她心中到底恨不恨皇帝,便无人得知。

      问到澹月在华池殿,蓼萝公主便直奔而来,十三四岁的女孩儿最是任性跋扈的时候,见到此刻澹月与沈映茯站的距离稍微亲近了一些,便直接嚷嚷起来。
      “好你个洛美人,竟然不知廉耻勾搭澹太医,你可是皇兄的女人,可知分寸?”

      一句话直接给沈映茯套上一个好高的帽子,沈映茯立刻冷下了脸色,微微眯起了眼睛。
      “公主,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宫中人多嘴杂,臣妾自是能自证清白,但是公主造谣生事,恐怕就要难辞其咎了。”

      “你!”蓼萝公主怒意上脸,若不是身旁的随侍嬷嬷及时拦住,怕是要上前打沈映茯。
      得到嬷嬷安抚,蓼萝公主不再与沈映茯纠缠,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澹月身上,眼中带上了痴色。
      她与澹月道:“澹月哥哥,一会儿你要回太医院吗?蓼萝可否跟你一起去?”

      澹月眉头蹙的更紧,倒也客客气气道:“卑职还有公务未完成,恕不能与公主同行。”说完他便与沈映茯拱手告辞,往前走去,转了个弯儿又去了冯才人赵御女的住处。
      蓼萝公主便是管都不管沈映茯,兀自跟着澹月而去。

      杏绒愁着脸色,替沈映茯打抱不平。
      沈映茯但笑不语,蓼萝公主能活着,自然有她能活着的道理。

      此时正是春末之时。
      这日,邵言给沈映茯赏了一碗冰糖百合燕窝红枣圆子汤,沈映茯不爱吃这种大补的东西,便把玩得好的赵御女和冯才人也叫了过来一同分食。

      同在未央宫的还有一位歌女出身的花美人,此前也受宠,但是皇帝冷落后宫后便又落入了尴尬境地,比身份比不上,比宠爱又是谁也没有这个机会。

      沈映茯本也想叫她过来一起吃喝玩乐一番,但过去唤人的小太监折兴而归,还带了花美人的话来,说让沈映茯莫要再做这般炫耀之事。
      这话听的赵御女和冯才人面面相觑。

      冯才人冯思珍父为正四品大理寺少卿,赵御女赵恬衿父为正五品给事中,两人虽然位份不比花美人高,但家世均比她好,倒也没有她这般骄矜傲气,刻薄敏感。

      沈映茯闻言便不再管花美人,只招呼赵御女和冯才人分食甜汤。

      才喝完,又吃了半盏茶,赵御女突然腹痛起来,疼痛来的急促,顿时清秀的面容紧皱起来,不一会儿便是冷汗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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