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落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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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监视了秋姨娘好些时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姚芊芊只得召回了小灰，但她心中对于秋姨娘的怀疑却是半点也不见少。
“姚姨娘，听说大少爷是这次县试的第三呢！”
芙蓉进来传八卦的时候，姚芊芊正在房间里用蜂蜡自制口红，因为前几天她才从小灰那里得知原来古代的口脂都是朱砂做的。
姚芊芊顿时受到了惊吓，这玩意有毒啊，为了多活几天，姚芊芊坚决的扔掉了自己梳妆台上的所有口脂，看的芙蓉心疼坏了，但姚芊芊很坚决这玩意可是要吃进嘴里的，必须的干净无毒卫生好嘛。
“那还真是可惜了，不是说县案首可以免试后面的府试和院试，直接成为秀才吗，才差两名，太可惜了。”姚芊芊摇摇头有些替陆弘文惋惜。
芙蓉向天翻了个白眼，这姚姨娘在做什么梦，大少爷虽有神童之名但年纪尚小，能得第三不错了，只要稳定发挥，后面的府试和院试定会稳稳当当的。
“好了，芙蓉要不要来试试我亲手制作的口脂，安全无毒，还漂亮。”姚芊芊心不在焉的听着芙蓉收集的八卦，心里吐槽着陆弘文考上考不上关她什么关系。
芙蓉看着姚姨娘没点上进心的样子颇为无奈的跺了跺脚，搞不懂这姚姨娘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整日就做些逛院子看话本的事，也不看看着侯爷都快忘了府中有她这一号人了。
姚芊芊叹气，搞不懂这古代的丫鬟居然能比主子还有事业心：“芙蓉，这弘文少爷考没考上都跟我没关系，整日盯着大太太那边的八卦作甚，不如跟着我享受生活。”
芙蓉叹了口气，摸了把自从跟着姚姨娘后愈发圆润的脸蛋，唉这姚姨娘整日就想着吃喝，连带的把我都喂胖了几斤。
说是不关心陆弘文的科考，奈何这阖府上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就算在这园子里逛着都能听到丫鬟小厮们在偷偷八卦。
“听说了吗，大少爷府试过了。”
“是吗？第几啊这次，若是案首就不用再参加院试了。”
“......听说是二甲等四十九名。”
“怎得落差这么大，之前县试的时候可是一甲第三呢。”
“县试毕竟人数小，这府试可是和全州府的人比呢，看来这四月的院试有些悬了。”
“希望只是这次发挥不好吧，若是没考上，大太太心情不好，我们底下的人日子也不好过啊。”
“就是，就是，考上了肯定会有打赏的！”
姚芊芊本来站在小花园的亭子里休息，哪成想这小丫鬟们倒是嘴上每个把门的，怎么上哪儿都能听到八卦呢。
“夫子......”
“何事？今日怎么欲言又止的？”姚芊芊手里拿了本当代诗坛的诗集，一边看一边摇头，自从获得了杜甫的知识后，姚芊芊简直觉得自己成了文坛大佬，每次看这个朝代诗人做的诗时，都会满脸嫌弃。
“前些日子，我大哥参加了府试，成绩不是很理想。”陆弘瑞有些垂头丧气的低头看向自己刚写的诗赋，怎么练习了几个月依旧没什么长进呢。
“你大哥不理想，与你何干。”
陆弘瑞皱着眉，并没有被安慰到：“可学生跟着先生学了两个月的诗赋了，半点长进都无，若是，若是换成我大哥定然不同。”
姚芊芊心中有些无奈，这孩子其实成长中受到的否定很多，周围的人说他不如他大哥，大太太忽视他，陆晟整日见不到人影十天半个月才回家一趟。
一个本就没怎么受过夸奖的人，看到一个平时远超他的人也会滑铁卢自然是会开始怀疑自己。
“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你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本就不该放在一起比较，更何况你有仙界之人每晚为你补课，你该自信起来，你定会比你大哥强的。”
陆弘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姚芊芊见他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心想还是给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吧：“见你今日心不在焉，今日就不授课了，我们来考试吧。”
听到要突击考试，陆弘瑞瞪大了眼睛，心里的失落自卑一扫而空，前几日夫子讲得我还没记住，都没来得及融会贯通，怎么就要考试了呢？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开春了，姚芊芊院子里的梨花也开花了，一簇一簇的挂满了枝头，姚芊芊也是在此时得到了自家弟弟中了秀才的消息。
只见芙蓉手里抱着一个小篮子，里面放了满满的几十个鸡蛋进了门：“姚姨娘，您家里来人了给您送了一篮子鸡蛋，还托我给您带个好消息呢！”
“您猜怎么着，您弟弟中了秀才了，二甲二十六名!”芙蓉表情很是激动，仿佛是自己家中有人高中一般。
姚芊芊挑眉，倒是没想到这个弟弟这般争气，二十一岁的秀才，在古代还算是比较年轻的了。
“庭轩倒是比我想象中争气。”
“那可不是。”芙蓉跟着恭维了姚芊芊几句，然后便神秘兮兮的把头伸到姚芊芊耳边小声说着话：“听说大少爷就没过。”
姚芊芊挑眉有些不敢相信：“弘文之前日日苦读到深夜，考前更是有好几位大儒帮忙押题复习，怎会？”
“据说大少爷在考试的时候生病了，强撑着考完的，这考场环境您也知道，只能吃馒头干粮，吃又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再加上紧张，唉也能理解。”
姚芊芊叹了口气，这古代的小孩子也不容易啊，这就跟现代才十岁就要自己有一个人去参加高考的小孩一样，考不好也正常。
“庭轩高中的事，别和别人说了，我寻思着大太太此时正是不爽的时候，咱们就别撞枪口子上了。”
听着姚芊芊的吩咐，芙蓉连连点头，她可不想去触大太太的霉头。
而此时主屋里，谢水瑶目眦欲裂的看着回报成绩的小厮：“你再说一遍？”
小厮听见后抖了抖，不敢再说话，陆晟坐在圆桌旁无奈的对小厮挥挥手让他下去了，小厮得了令，立刻感觉如释重负，慌忙行了个礼，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当时顾夫子说弘文如今年岁尚小，再沉淀一年时，我也是认可的，如今考不上也不要过于苛责他了，十岁的孩童能考到府试已经不错了。”
“不错什么啊不错，就连府试都是吊车尾考上的！”谢水瑶暴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着，拿起桌上的茶壶就想往地上丢，陆晟皱眉对谢水瑶的失态很是不满。
这是绿萝轻柔的声音在厅外响起：“侯爷，大太太，大少爷来了。”
谢水瑶深吸了口气，将茶壶放回桌子上：“让他进来吧。”
“父亲，母亲，对不起是孩儿不中用。”
看着孩子满脸的眼泪和惶惶不安的神情，陆晟虽是严父却还是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你不过十岁稚童，没必要妄自菲薄，我当年也是二十有三才考上的。”
谢水瑶心中冷哼，我谢家满门簪缨，先祖当过太子太傅，你陆家那莽夫血脉能和我谢家比吗？
“母亲，孩儿无用，枉费了母亲的筹谋......”
陆弘文看着面无表情的谢水瑶心中有些害怕，母亲虽往日里对他甚是疼爱，一旦涉及到读书相关便分外严格。
“你知道便好，枉我为你专门托关系去娘家找了几位先生，还打点了一番考官好生照顾你，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
谢水瑶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要绷不住慈母的面孔了，陆晟坐在一旁见她说得越发过分，只得轻轻的咳了两声让她注意分寸。
“也罢，你先回房吧，这次未中想必是平日里过于懒散的原因，日后你的课业都加重三分。”
陆弘文擦了擦眼泪难过的低下了头，正准备离开。
“对了，再过两月就是国子监入学了，本想着让你考上秀才再去的，如今看来只能做普通的监生了，回去好好看书，若是入学考试成绩不佳，到时候定不轻饶你。”
陆晟坐在一旁皱着眉，因往日不怎么在家，一直不知道谢水瑶是如何教育孩子的，今日一看，着实是不妥。
“姨娘，听说大哥没考上，大太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陆弘瑞一从书院回来便兴致勃勃的和姚芊芊聊起了八卦，左手拿走了姚芊芊手里刚烤好的红薯，右手抱起在树下摇尾巴的小灰撸着。没办法，没啥钱又没有小厨房，饿了只能在小炉子里烤点红薯吃了。
“你这小子，不好好读你的书，上哪儿打听的八卦！”姚芊芊简直要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气笑了。
“哪儿需要儿子打听啊，这府里还能有什么秘密，一点风吹草动第二天全府上下，甚至连马棚里喂马的都知道了。”
当天夜里，姚芊芊洗漱后正准备抱着小灰进入陆弘瑞的梦中，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姚芊芊有些疑惑，就听见芙蓉突然踉踉跄跄的冲进了房里。
“姚姨娘，不好了，这府里被宫里的锦衣卫围住了！”
姚芊芊惊了，赶忙从床上爬了下来，这什么情况，大半夜被锦衣卫围住，怎么这么像红楼梦里贾家抄家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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