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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但行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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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郑墨跟往常一样去书院读书,孩子们则由王氏照顾,张名山今天也正式开始给孩子们教书启蒙了。
下午散学后,郑墨没着急回郑家,而是分别去了一趟口红铺和戏园子。
“松柏,冰糖葫芦吃了吗?味道怎么样?”
松柏摸不准郑墨问这句话的用意,实话实说的回答:“吃着酸甜开胃,那糖甜滋滋的,山里红也没那么酸涩了,我都没想过山里红还能那么吃,少爷你真聪明………”
实话实说的同时还不忘拍马屁,嗯~这件事打工人的素养吗?!
郑墨懒得听松柏的彩虹屁,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我打算在铺子二楼和三楼卖冰糖葫芦,这个看着好看,也喜庆,味道也不错,应该挺受欢迎的,只不过………”
郑墨沉吟了一下,继续说:“昨天认亲的时候,你也在场,也看到了那些孩子一个个都挺可爱的,所以我想,能不能再多帮一些这样吃不饱穿不暖的孩子。”
“我有一个想法,冰糖葫芦定价一两银子,刨去白糖和人工成本,有至少一半的利润,所以我觉得可以卖一根冰糖葫芦,就有一斗米施给穷人,每十天结算一次,结算完后,就去城墙边上施粥发粮………”郑墨的想法初衷是好的,只不过非常理想。
理想当然都是好的,只是实施时,难免会因为实际情况而做不到位,郑墨只能尽量避免下面的人手脚不干净,从中捞钱。
松柏听到郑墨的话,一腔热血涌上心头,“好!少爷,你真是好人我以前虽然觉得那些乞丐破落户可怜,但却没想过帮他们,少爷,有您这样心善之人,真是这些人的福气………具体怎么做,您怎么说我都照办!”
“这样,你在账本上记好,把每天卖出去多少糖葫芦都记好,十天为一个周期,第十一天时,把米备好,老弱病残者每人发一斗米,寡妇还有乞丐,也都发米,你明天去城西的茅草屋聚集的地方实地探查一番,打听打听有那些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那种好吃懒做的就不用给了,我不养这样的闲人………还有孩子,你再看看有没有孤儿………”郑墨详细的把计划跟松柏说了出来。
松柏边听边记。
郑墨说完后,松柏又补充了一些,二人商谈了许久,郑墨才离开。
郑墨离开后,松柏看着写的满满当当的纸,激动万分的自言自语:“跟着少爷果然没有错,这善举要是落实下去,我说不定也能有个好名声………”
郑墨跟松柏商量完后,又去了戏园子找吴航喻商量。
吴航喻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非常不以为意,郑墨原本没感觉出来,后面见吴航喻明显是不想多做事的态度,郑墨才反应过来吴航喻对自己的敷衍。
郑墨用力抿了抿唇,知道说和做是两码事,所以郑墨依然表情正常的跟吴航喻商讨。
郑墨把自己的想法说完之后,吴航喻立马说了一堆实际问题,“少爷,这想法是好,只是………只是那些人都是不知感恩,不知羞耻之人,就害怕升米恩斗米仇啊……”
郑墨眼色冰冷的凝视着吴航喻,“不能因为难就不做!我做这些事也不是让他们报答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虽然没那么富裕,但我希望能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帮助连饭都吃不起的人,我希望你也有这样的思想觉悟!”
在郑墨冰冷的目光下,吴航喻立马道歉,“是,少爷,是我的不对,我说错话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你最好是!”郑墨冷冷的看了吴航喻一眼,生气的甩袖离开。
留在原地的吴航喻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知道到自己惹到郑墨不快了。
郑墨心里很生气,但还是冷静的克制了自己,这件事吴航喻的态度虽然不积极,但自己不能因为这就上纲上线。
坐在马车上,郑墨缓了缓,等自己没那么气了,就开始思索卖冰糖葫芦扶贫的事,越想,就越觉得现实太复杂,要预防的事太多。
晚上,郑墨这次老老实实的跟王氏说了自己的打算,其实王氏也觉得郑墨做的这些事没必要,好人不一定有好报,王氏没有那么大的格局去无私奉献。
王氏没有明确反对,只是表情淡然的说:“你想去做便去吧。”
在王氏看来,等郑墨被现实毒打一番后,自然会认清现实,王氏就算反对,郑墨说不定也会瞒着王氏去做,还不如把郑墨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还能放心些。
郑墨见王氏不反对,喜滋滋的跟王氏撒娇,“娘~你真是太好了,有你真好。”(郑墨:不反对?不反对我就当默认啦~)
“大哥哥,大哥哥………”翠翠跌跌撞撞的从远处跑来扑倒郑墨身上。
“嘿嘿(⌒▽⌒)”
“翠翠怎么那么高兴?有什么好事说出来让哥哥也高兴高兴。”郑墨抱起翠翠转了个圈圈。
“嘻嘻(?˙︶˙?),今天先生给我们教书,翠翠认了好~几个字,先生一直夸我聪明呢~”翠翠用小短手搂着郑墨的脖子,傻笑着。
“翠翠真棒!我们翠翠是最聪明的~”郑墨毫不吝啬的使劲夸翠翠。
“大哥哥,我今天也被先生夸了呢~先生夸我最乖了。”小果扬起小脸,一脸骄傲的小表情看着郑墨。
见小果一脸求夸奖的表情,郑墨被可爱到了,于是放下翠翠,又抱起小果转了个圈圈,“小果那么乖,先生当然要夸小果了,小果真棒!”
又哄了两个孩子几句,郑墨问道:“其他的哥哥们呢?我怎么没看到他们呀~”
“他们在后园亭子那边钓小鱼~我们想来找干娘,所以就过来啦。”小果笑嘻嘻的说。
听到这话,王氏立马拍腿让孩子坐到身边来,“快来干娘这~”
郑墨把两个孩子交给王氏,就去后圆看其他孩子在干嘛。
“这次我肯定能钓到!你们都安静,嘘~”看着最稳重的天方在一群孩子面前,拍着胸脯吹牛。
郑墨在一旁的乐不可支,凑近了看,郑墨才发现天方钓鱼的姿势有模有样,虽然鱼竿就是随手捡的小树枝,鱼线也是拿绳子捆的,钓鱼的时候还真有鱼饵,不知道是不是下人给专门拿的………
郑墨没过去打扰几个孩子,见他们没有上蹿下跳的调皮捣蛋,也就随他们去了。
郑墨回到房间,开始写最近一直没动笔的小说,《三国演义》写到第八回,王司徒巧使连环计,董太师大闹凤仪亭。
“司徒王允回到家中,回想到刚才席上的情景,坐立不安,夜晚在花园中暗自流泪。府中歌女貂蝉此时也在园中对月长叹。王允问她为什么深夜不睡,连声叹息。貂蝉说她愿为大人分忧,以报养育之恩………”
郑墨一边回想《三国演义》的剧情,一边下笔如有神的提笔写剧情。
等下的差不多了,郑墨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披上衣服去看孩子们的情况。
郑墨过去时,王氏刚从几个孩子屋里出来,“娘,天凉了,你下次多穿些。”见王氏穿的单薄,郑墨把自己披的衣服脱下来给王氏穿上。
“屋里暖和,出来的急,我就忘了。”王氏笑着解释,“孩子们都睡下了,你就别进去了,当下吵着他们,时候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郑墨点点头,“知道了,娘,你也早点回去。”
“快些回去吧,回去别忘了喝点热茶暖暖身子。”王氏招手让郑墨快回去,郑墨也没多留。
王氏裹紧了衣服,吩咐道:“等会让满月给他烧点姜茶,不然这风一吹,容易着凉。”
“是,夫人。”流云在前面打着灯笼,烛光微弱的光亮,照着这段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