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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五章 与琴酒的初次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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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面对琴酒毫不掩饰的怀疑，艾泽尔的心头一紧，面上依旧是那种冷淡的态度。
“骗你？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是我和你从前有仇？”
琴酒晃了晃手里的枪，不屑地发出了一声冷哼：“艾泽尔，你到底是失忆了，还是恢复了记忆，你自己心里清楚。”
艾泽尔皱眉。
是他的人设有问题？
的确，面对琴酒时他是嚣张了一些，而这样的人设也是按照艾泽尔的记忆画面模拟出来的，即使自己的表演和真正的艾泽尔存在一些差异，在他失忆的情况下也不应该引起这么大的怀疑才对。
还是说，琴酒是和之前的萩原研二一样在诈自己？
想到这，艾泽尔突然轻笑了一声，一步一步地缓慢向琴酒走去。
最后，艾泽尔竟毫不迟疑地将他的额头直接抵在了琴酒的枪口上。
“琴酒是吧？若你叫我来这里就是打算杀我的话，你那可以动手了，毕竟这里都是你的人，我现在手里也没有任何武器，不是么？”
虽然在说着看似示弱的话，此时的艾泽尔却紧紧盯着琴酒的眼睛，他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仿佛那个被枪口指向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的，艾泽尔在赌，琴酒不敢杀他。
现在的艾泽尔已经不是他刚从营养仓出来、一无所知的时候了，在收集到了足够信息后，他已经确认了艾泽尔对组织还有利用价值。
而琴酒就算是再强，他也只是一名组织成员。
在没有收集到自己会对组织会不利证据的前提下，就算是琴酒也不能随意将他杀死，否则面临组织怀疑的就是琴酒自己了。
等了片刻，见琴酒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艾泽尔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无论如何，现在的他都是货真价实的艾泽尔，所以琴酒，你敢扣下扳机，承受杀死艾泽尔的代价吗？
琴酒显然看出了艾泽尔隐晦的威胁，他的嘴角缓缓凝出一抹冷笑，举枪的手却没有半分移动、仍然稳稳地指向艾泽尔的额头。
“艾泽尔，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动手吗？”
尽管说着威胁的话，琴酒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来回审视着艾泽尔的表情和动作，仿佛在寻找着他的破绽。
凝视着艾泽尔那熟悉的青绿色双瞳，看着他面对枪口时依然保持着的嚣张与自信，有一瞬间，琴酒感觉他似乎是回到了六年之前。
那是洒满鲜血的孤儿院里，琴酒和艾泽尔初次相遇的时候。
那一天，身处绝境的艾泽尔也是在以同样骄傲的姿态面对那人的枪口，甚至还在那人的眼皮底下杀死了他的组织前辈，废了他一名同期的右手。
当初的琴酒正好作为一名刚走出训练场不久的外围成员，成为了在那次行动中的幸存者，见证了当时艾泽尔的骄傲与强大。
然而，世事难料。
谁曾想如今的他已经获得了琴酒的代号，成为了被组织器重的精英成员；而当年那个风光无限的艾泽尔……却失去了自我，沦为了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不过，今天的这个人……这可不像是之前那个只会听话的工具。
琴酒眯起双眼，反复审视着面前这个在自己枪口下仍然从容不迫的艾泽尔，隐隐感觉他与最初那个在绝境中求存的骄傲少年重合在了一起。
在冰冷的枪口隔绝之下，正屹立在训练场中央的琴酒和艾泽尔彼此审视着、试探着。
两人之艾泽尔平静地间的气场针锋相对，没有一人先退让。
这时，站在一旁的格纳西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却在组织两大杀神对峙的气场压迫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经过漫长的对视，琴酒终于从方才那虚幻的回忆中抽离出来，他猛地加大了枪口抵住艾泽尔额头的力度，手指也搭在了扳机上，仿佛随时可能扣下。
“够了，艾泽尔，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到这个时候你还要伪装吗！”琴酒的声音甚至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在这个时候，池田遥也恍然察觉到了让琴酒发怒的对象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当初的艾泽尔。
凝视着琴酒眼中的怒火，这一刻的池田遥心情却出奇地平静。
很遗憾，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在你面前只是全新的艾泽尔，他没有那个人的记忆，也没有那个人的灵魂，甚至，这一点真实到他都不需要伪装。
这一刻，艾泽尔原本绷紧的神经也逐渐放松下来，他将双臂环在胸前，眼神漠然且冰冷。
“伪装？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在你面前伪装？”
听到这样的回答，琴酒原本还在狂飙的杀气忽然一顿，他的眉头也微微蹙起。
不对劲，这个艾泽尔很不对劲。
那个人虽然也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却不是被揭穿了还死鸭子嘴硬的性格，除非……他是故意假装失忆来达成其他目的。
于是，琴酒决定继续试探，看看艾泽尔能伪装到什么时候。
“艾泽尔，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演技竟然退步了这么多么……要不要我提醒你，你之前失忆的时候是怎么表现的?”
琴酒的语气依旧恶劣，他的视线却落在了艾泽尔的脸上，期待着对方的反应。
这一刻，艾泽尔的神情却更加放松，只因他终于确认了琴酒为何会有这样的态度。
格纳西说过，艾泽尔曾经有过失忆的经历，然而，失忆后的艾泽尔，一定会与最初的艾泽尔有同样的性格么？
原来系统面板上那刺眼的智力\精神数值，竟然早已给出了提示。
看样子，那个失忆后的艾泽尔已经失去了自我，才会与她演绎出的原身性格形成那么大的反差。
一个失去自我的人，哪怕失忆，也不会有刚才那样充满挑衅的应对，琴酒的怀疑艾泽尔已经恢复最初的记忆，却因为某种目的故意假扮失忆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不过琴酒不会想到，艾泽尔壳子内的灵魂已经不同，那是一个本身与组织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在伪装失忆，琴酒无论如何试探也不会得到一点结果。
池田遥不明白琴酒为何对于当初的艾泽尔会如此执着，以至于在艾泽尔失忆的事实存疑的时候，琴酒仿佛丝毫没有考虑其他的可能性，直接笃定是恢复从前记忆的艾泽尔在进行伪装。
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判断，显然是琴酒在期待艾泽尔恢复记忆，才会这样笃定着这个不高的可能。
也许琴酒与从前的艾泽尔很熟，也许，让琴酒要从艾泽尔身上寻找一些答案……
无论是那种，现在的池田遥都无法给出琴酒他想要的答案了。
琴酒是黑衣组织的重要人物，也会是池田遥将来的敌人。她只会记住琴酒对于艾泽尔原身过于在意的情报，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加以利用。
而今天，池田遥会让琴酒明白，他的怀疑或是期待注定落空。
自己是全新的艾泽尔，与以往都不同。
于是，琴酒看到艾泽尔在质问下沉默了很久，久到琴酒都以为艾泽尔是在默认这种推测的时候，艾泽尔突然顶着头上的枪口点了点头。
“行，我也记不清自己之前是怎么表现的了，要不你给我讲讲？”
琴酒：“……”
听到这话，饶是终日冷着一张脸的琴酒也没忍住嘴角一抽，心中之前对艾泽尔升起的那点熟悉感也随着这个问题而荡然无存。
我那句话明明是在质问你，哪里是要你讲故事！
行，现在我相信你不是当初那家伙了，毕竟那个艾泽尔即使伪装也不至于装到听不懂人话的程度吧！
难道格纳西说他脑子好像出了什么问题竟然是真的，之前的那些竟不是伪装？
强压下额上跳动的青筋，琴酒的目光一下子犀利了起来，终于想起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突然间，琴酒移动原本指向艾泽尔的枪口，对准了另一个方向扣下了扳机。
砰地一声枪响。
子弹擦着头顶的发丝射入墙里，格纳西顿时僵在了原地。
半晌，格纳西艰难地转过头，呆滞地望着黑洞洞还在冒着硝烟的枪口，和那一脸杀气的琴酒。
“格纳西，给我滚过来！”琴酒咬牙切齿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格纳西愣了下，然后在他终于反应过来小跑着来到琴酒面前时，琴酒已经把枪收回到了枪套，正阴沉着脸盯着他。
同一时间，艾泽尔却在用一副无辜的表情望着看起来有些腿软的格纳西。
天知道他刚才那么问真的只是想试着从琴酒那里套出一些情报，没想到琴酒竟然反应那么大，也不知道琴酒都脑补出了什么东西。
琴酒把嘴里还剩下一半的烟吐到地上，用脚撵灭，突然揪起了格纳西的领子，狠狠地把人提了起来。
“格纳西，你又在他身上做什么奇怪的实验了？”
此时琴酒看向格纳西的目光里带着审视和杀气，让在一旁吃瓜的艾泽尔看得莫名有点爽。
无辜承受着琴酒飚出的杀气的格纳西头疼地看了看好奇打量着自己艾泽尔，无奈地叹了口气。
“琴酒，艾泽尔今天一醒来就是这幅样子了啊，这绝对和我无关啊！”
解释的同时，格纳西直接举起双手显示自己的无辜。
见琴酒仍然在用那墨绿色的凶眸盯着自己，格纳西只好又提高声音强调了一遍。
“琴酒，我真的没做什么，我们实验室都是有记录的！”
琴酒冰冷的视线扫过了格纳西，眉头紧紧皱着，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他是行动组的代号成员没错，却还没有权限去调阅实验室的记录，这种有据可查的事情格纳西也应该不会说谎。更何况，格纳西作为有代号的元老研究员，在没有把柄的时候，琴酒也不能对他进行审讯。
至于艾泽尔……
琴酒转头看向似乎在发呆的艾泽尔，突然想到今天找他的最初目的。
原本的琴酒是想利用艾泽尔的战斗力来支援下一次行动，并在那之前和艾泽尔进行一些模拟演练，但现在艾泽尔的突然失忆却把一切计划都打乱了。
不过，即使艾泽尔失忆了，他身体的战斗本能应该还在吧？
出于谨慎，琴酒决定还需要验证一下艾泽尔目前的水平。
于是，琴酒稍微后退几步，活动了一下手腕和颈部，扬起头向艾泽尔微微示意。
“艾泽尔，接招吧，就让我看看你的身手是不是也随着你失忆而退化了。”
话音刚落，琴酒闪电般向前跃出，猛地挥拳向艾泽尔砸去。
艾泽尔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伸臂去挡。
谁料琴酒的拳头突然下沉，转而紧握住艾泽尔的手腕，迅速转身使出过肩摔将艾泽尔甩向地面。
这样快速的变招，对于刚刚接手身体的池田遥来说实在是难以应付，直到被琴酒甩出的一刹那，艾泽尔才勉强反应了过来。
幸运的是，艾泽尔的身体并非是徒有力量，他的柔韧性和灵敏度也非常人可比。
在被甩向半空之际，艾泽尔快速受身屈膝，使出一记爆发力十足的鞭腿，踢向了向琴酒抓着他的手腕。
在琴酒松开手的刹那，艾泽尔骤然借力腾空跃起。
随着在空中划出的一道流畅弧线，艾泽尔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后空翻的动作，在数米外以低弓步的姿势轻巧落地。
这一刻，艾泽尔的右手撑在地面上，青绿色的双眼牢牢锁定了他的对手，升腾起浓浓的战意。
1v1直面黑衣组织的顶尖杀手琴酒时，池田遥才真正感觉到她的不足。那些从课上学来的搏击技巧，与琴酒这种顶级杀手对战时显然是不够看的，反而可能会因思维定式而直接崩盘。
池田遥突然意识到，哪怕有着艾泽尔非人般的身体素质，缺乏与高手的战斗经验和厮杀本能的她绝对不会是琴酒这种专业人士的对手。
那是在生死之间磨砺出的身手，不断与高手对战才形成的战斗习惯，没有人能够走捷径。
凝视着面前的琴酒，池田遥忽然笑了。
是了，既然已经确定琴酒不会杀死艾泽尔，那么她正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琴酒当成自己的陪练对象。用未来的敌人当成陪练来促进自己成长，还有必这更划算的买卖么？
想通的瞬间，艾泽尔仿佛一只敏捷的猎豹般猛地弹出，对琴酒展开了下一轮攻击。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直到这时，琴酒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对这个艾泽尔作为对手的满意。
这家伙即使身手退步了，至少胆子还是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琴酒其实和之前的艾泽尔很熟，在三十八章的提到过一下的淡金色头发少年就是17岁时的琴酒。
不过现在的艾泽尔利用起黑方来完全没有负担，只要琴酒不杀死自己，他就能在琴酒的底线边缘疯狂试探，咔咔咔
PS：昨天小雨去扎了辉瑞的新版二价疫苗，话说以为自己会躺尸的，但结果似乎还行？
不过，没有存稿的日子真惨……更新只能随机生成了，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