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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这是,师父的声音?

      白榆踉跄两步,转身快步离开。他心中震惊,一时反应不过来。在他心中雪胎梅骨的师父,却...

      他双手抱着头,十分痛苦,就像那年有人说他是修仙的材料,他却迟迟未能踏上修仙路那般痛苦。

      白榆有些不能接受,清冷如月的面皮之下,是这样的污垢心思。

      他一连好几天睡不着觉,看到镜一时也有些躲躲闪闪,让镜一起了疑心,莫不是在害怕弟子试的事儿?

      她上前几步,轻声劝道:“你别担心,我去与掌门说,便说你前几日去外头采灵草受伤了,不能参加比试。”

      “不。”白榆后退两步,不论如何,他都要去比一比,他也害怕师父用这些好处来逼他做些什么。

      “既然你意已决,我便不劝你了,只是...你还需做好心理准备。”镜一叹息一声,又躲回屋里偷懒了。

      白榆心中却是乱糟糟的,所以师父一开始选他,便是为了...唉!他重重叹息一声。

      谁能知道师父竟是这种人呢?他还要不要去什么浮空岛?师父不会借此将他...

      他心中愁闷却不知向何人诉说,旁人定是不会相信的,就连他自己现在也不敢相信,他不过一介凡人,而师父享誉修真界,想要什么样的道侣没有呢?何苦非来找他?难不成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这么一想,他心中更加害怕了。他从前不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听闻还有从床上下来直接死了的...

      他越想越怕,干脆躲进了屋子里,彻底避开镜一。

      直到弟子试那一天,他不得不出门,才硬着头皮与镜一碰了面。

      镜一看他面露愁容,心中不忍:“莫要担心,无论是何结局,为师都会和你一同承担。”

      “多谢,师父。”白榆浑身打了个寒颤,现在连师父二字都难说出口了,可毕竟双方都没有挑破此事,他不能这么激怒她,万一她恼羞成怒怎么办。

      镜一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已经盘算好了何时去浮空门寻消息。

      一路行至比试场,镜一从容寻到自己的位置,淡然入座,面上没有一点儿着急之色。

      她听着台上报了自己笨徒弟的名字,接着那道好看的身影上了台,再接着被打得鼻青脸肿地又被扔下台。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镜一也倒吸一口冷气,她飞至台下,扶着笨徒弟,强行挽尊:“我徒儿前两日采灵草的时候受了伤,今日叫诸位见笑了。”

      台下众人瞬间原谅了白榆,皆道是情有可原。也有好事者,多嘴说了一句白榆根本不像修炼过的人,台下又起了疑心。

      镜一无奈,扶着白榆坐下,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灵药。

      她刚要出来解释,便听对面的禾芷大声道:“此事不怪师妹,是此人天生不能修炼,师妹已是仁至义尽。”

      镜一微微一愣,这禾芷,不会是真的暗恋她吧?

      白榆也一愣,他好像听见了师父的心声?他恍然想起那天晚上听见的话,难不成那也是师父的心声?

      他竖起耳朵朝人群中看去,只见此时大家表明搡都还是客客气气的,可他却听到了一些不堪入目之话:

      “所以此人竟是个废物?那还不如叫我去做镜一的弟子呢?怎么也比他强。”

      “那镜一为何要选他做徒弟?不会是有什么亲戚关系吧?”

      “我看不像,或许是那种关系呢?你看镜一对他紧张的。”

      ...

      他瞳孔一缩,躲开了镜一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镜一看了他一眼,没有多想,朝众人解释:“并非不能修炼,只是他身体不好,出了些岔子,需要调理一段时间。”

      “你为何如此袒护他?”禾芷不解地看着她,“有这功夫不如重新再招一个弟子,况且掌门也允了。”

      话音刚落,更加不堪入目的话一齐钻进了白榆耳中,他听到有人污蔑他与镜一的关系,还有人大骂他是个废物,就连平时常常来找他的师妹,内心中也开始鄙夷他。

      他握紧了拳,咬紧牙关,进退两难。若镜一真的重新收徒了,那他这辈子可是半点希望都没有了,要被旁人骂一辈子的废物。

      不就是出卖下色相吗?只要她不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他应当,应当还是能接受的吧?

      只要吊着她,不叫她得手,等他找到修炼的办法后就离开。

      白榆心中已经做好了决断,听见那些侮辱性的话语,心中越发觉得难堪。他这莫名来的读心术,还不如没有。

      镜一心中坦荡,未想那么多:“既然收为弟子,自应竭尽所能传道受业,今日若是旁人为我弟子,我也会如此做。若诸位信得过我,下次招收弟子之时,可来我门下自荐。”

      “至于今日之比试。”她看了一眼白榆,“输了便是输了,我认。”

      说罢,她领着白榆头也不回地走了。

      仙鹤之上,她侧坐着看着垂头丧气的白榆,微微抬手为他疗伤,低声安慰道:

      “仙途漫漫,若因这点小挫折便心生退缩之意,以后的路又当如何呢?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即使到了我这般境界,也未尝能打败天下无敌手,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加倍努力。”

      白榆垂着头,还是不说话,他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可一想到她是那样的人,心中就觉得理想与现实割裂,半点儿不能接受。

      “唉,毕竟又不是谁都像我一般,轻轻松松就能修炼到这般田地,这就是强者的苦恼吧?”

      白榆微怔,他抬头看去,只见镜一还是那张冰山一般的脸,心中恍然,他这是听见她的心声了?

      他回味着她语气中的孤芳自赏,对她的畏惧突然少了一些,也许师父并未像他想得那般恶劣。

      “师父,您当初为何选我当弟子。”他偷偷瞥了她一眼,试探问道。

      “正如掌门所说。”镜一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白榆自是不信,他等了两息,很快听到了她的心里话:“那么多人,我哪儿看得出谁厉害谁不厉害,所以就在里面选了一个稍微好看点的咯。”

      果然如此,白榆心中又开始惴惴起来,他有些纠结地问:“师父,您要另招弟子吗?”

      “你放心,不论如何,为师都会尽力帮你解决你不能修炼的问题。”

      镜一对要不要再找一个徒弟没什么所谓,但既然掌门与禾芷都提了,她自然是不会拒绝,反正她都是放养,也不需要花什么精力,只是...

      她的心声停在了这里,白榆抬头看去,等着她继续想下去。

      “只是徒儿伤心的样子真的让我很为难,毕竟好看的人落泪,总是让人于心不忍的。”

      白榆耳尖微微泛红,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夸赞,虽然对方可能是个变.态。

      镜一不知自己已被人定义成了变.态,她还在心里嘀咕着:“但是我也总不能就收这么一个花瓶徒弟吧,好看是好看,但是没什么用啊,要不还是再招一个有实力的,让这个就摆在家里欣赏欣赏得了。”

      白榆害羞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踪,师父真的有放弃他的想法?

      那该怎么办,等新弟子来了,他就真的没有翻身之地了,那不是真的成了师父的金丝雀了?他一介凡人,到时还不是予取予求?

      他心中又紧了起来,到那时可就真的晚了,与其等着被圈禁,不如此时以退为进,先求自保。

      想象是美好的,但真要他放下尊严,踏出那一步,白榆心中还是难以接受的。他在镜一的房门前兜兜转转好几天,都未能鼓起勇气。

      甚至连镜一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大半夜不睡,在她门口晃荡来晃荡去。

      “没事没事。”白榆心虚地低下头。

      不会是因为他小师妹的事儿吧?镜一摸了摸下巴,开始脑补起来,毕竟自从那日弟子试后,颜娉再也没来过,这小子不会是失恋了吧?

      她试探着开口:“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世界上的女子多的是,倒也不必将目光都放在一个人身上,不如抬头看看,说不定你身边还有一些其它适合的人呢?”

      前面一大段白榆没怎么听懂,但他清晰地捕捉了那一句:不如抬头看看。师父这是在暗示他吗?他心中既羞又恼,更多的却是无奈。

      他不想再理会她,随意应付了几句后,急匆匆地避开她。

      在做了好几天的心里建设后,他终于一鼓作气。某天夜里,他穿了一身十分轻薄的衣裳,衣衫半敞着跑进了镜一的房间里。

      门嘭得一声被推开时,镜一正在磕瓜子,听见声响,吓得她忘了自己会法术,立即将一堆瓜子藏在了桌下。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徒儿,你半夜来寻为师有何事?”

      “师父,求您能不能不要另收弟子?”白榆眼角挂着泪,看着十分可怜。

      镜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定睛一看,好家伙,这胸肌都露出来了。她怕表情崩了,连忙转过身去:“为何?”

      “弟子不想要师父目光落在别人身上。”

      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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