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uggle (GL)》琉璃星人

13、第 13 章

　　休息了一整天，晚上，小玥又變得活潑起來，復原得真快。
　　當然，內傷是好了，外傷還未痊癒，背上的瘀傷還真的是……若瑄出拳狠了點，所以說，真的千萬不要得罪女人，發火時候誰也敵不過。
　　小玥望著鏡子，搖頭嘆氣。
　　小玥走出房間，把膏藥拋給若瑄，自己坐到沙發上，指著背部。
　　若瑄乖乖幫小玥擦藥，其實都習慣了這個動作，因為小玥真的很會摔倒，然後身體上就會出現東一塊西一塊的瘀青，只是今次是她把小玥弄傷……
　　「還痛嗎？」
　　「呵呵~我打你看看你就知了，要不要？」小玥打趣道。
　　「小玥……」若瑄又想缺堤了。
　　小玥察覺到不妥，立刻補上:「安啦！不就要擦幾天藥而已，你下一次打得輕點就好了。」
　　「不會的了，沒有下一次……」若瑄慚愧得低下頭。
　　「傻傻的……」小玥歪著頭笑說。
　　若瑄把小玥轉向面對自己。
　　深呼吸，認真地說:「真的不會再有下次！我答應你，我會改善我的壞脾氣。」
　　「不要那麼認真嘛，含情脈脈的看著我，看得我都雞皮疙瘩……」小玥故作輕鬆，想要打破這稍為有點凝重的氣氛。
　　「先別插話…」若瑄樣子變得嚴肅。
　　小玥變得像個小孩，用手摀住嘴巴，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會再打斷若瑄的話。
　　「昨天我是太任性了，害你受傷了……誰叫你一臉不在乎，我真的會生氣。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看重每一個特別日子，不管是你的或是我的，而且我很在意你的話，因為你在我心中佔了很大的一塊。所以我才會這麼激動……然後，你突然要走了，我真的很怕，很怕你一早就不再回來了……尤其是你不說話，更讓我覺得你真的要走了，要離開我了……我真的很怕……很怕你不要我了，要丟下我了……」若瑄說著，淚水又蹦出來，小玥帶著微笑為她拭淚。
　　若瑄抱住了小玥，哽咽地說:「我真的以為你不理我了，但是你卻又在我有危險時第一時間保護我，為我乾了六杯酒，背我走了一大段路，因為我而涼著身子睡覺，因為我而犯胃痛和頭痛……」
　　「傻傻的……我又怎會捨得不理你呢？」
　　「你以後還會陪著我嗎？」
　　「你有需要的時候，我願意陪在你身邊的……」小玥輕輕點頭。
　　「你可以應承我永遠不離開嗎？」若瑄撒著嬌問，很想得到小玥的承諾。
　　「若瑄……我只說，我可以守在你身邊，直到有另一個人可以替代我的位置……」
　　顯然，若瑄想聽到的不是這個答覆，眼神閃過一陣的失落，小玥看不到的……
　　然而，若瑄也不會知道，小玥的眼神，比她更落寞。
　　小玥重誠信，為人理智而且上謹慎，沒有九成以上把握的，都不會有信心去做，有太多未知性的，她不會許下任何承諾。因為當她答應了做一件事，她必定要做得到，不能違反諾言。守諾是她的宗旨，因此她甚少敢應承什麼。只要她沒信心去做的，她都不會答應。每一次，都會留有一個商榷的餘地，不讓自己跌進困局，進退失據。
　　「為什麼？」若瑄想知道答案。
　　「你可以告訴我永遠究竟有多長嗎？」小玥沒有正面回答。
　　「永遠…永遠就是……」若瑄一時語窒，天曉得小玥會問個這樣的問題啊！
　　「誰都不知永遠有多長啊！又不能用尺去量度……對不對？我又怎能夠答應你呢？」
　　平日頭腦最好的若瑄也沒有反駁的餘地。
　　愛情裡頭，若瑄是勇敢無懼的燈蛾，什麼都不考慮，愛上了便一頭栽進去，無怨無悔。就是如此死心眼的去追求一個夢，只是她也不確定小玥的心意，不願意親手毀了一段友誼。一次又一次的暗示，總被小玥靈巧地避開。
　　小玥首先放開了懷抱，摸摸若瑄的臉，抹去臉上的淚痕，「很晚了，睡吧！」帶著微笑。
　　擁抱再貼近，還是存在幾公分的距離，隔著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