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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赶去庄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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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掌柜的再三劝说,和士兵的强制要求之下,众人还是悻悻地各自回屋。
岑知弦和刘昭俨也回到各自的房间,等待搜查。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一队士兵和两个中年女子推门走了进来。
“搜!”带头的士兵说。
“请!”岑知弦坦荡地表示。
士兵在房间里翻翻找找,连床下柜顶这样的边边角角也不放过,两个中年女子将岑知弦带到屏风后面搜身。
“你的行李就这么点?”士兵问,指着岑知弦刚刚准备的一个小包裹。
“是。”岑知弦说,本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她一个字都不多说。
毕竟昨天宝葫芦失踪的时候,她就在隔壁院子,这嫌疑可不小。
士兵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搜查已经完成,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段时间不要出城!哪里都不许去,知道吗?”士兵说。
“好。”岑知弦满口答应,一边偷偷在系统中和刘昭俨商量着怎么偷溜出城。
士兵看了一圈,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十来分钟后,隔壁刘昭俨的屋子也搜查完毕。
又过了两个时辰,羲和客栈已经全部搜查完毕,从现场凝重的气氛来看,并没有找到灵栖大师的宝葫芦。
中午时分,岑知弦和刘昭俨把行李一收,去大堂查看情况。
大堂的门已经打开了,一切恢复如常,掌柜在为客人们办理退房,计算着房钱,多退少补。
两人排进队中,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他们正讨论着刚才听到的传言。
“……听说三个面具中,有一个竟是羲和客栈侍卫的!”女子说:“说不定我们还见过他!”
“你们在说夜惊风吗?”岑知弦凑过去问。
“是啊!”女子压低声音说:“刚才那些士兵一个个房间搜查时,搜到一个房间,掌柜说里面有客人住着,昨天没出门,人应该还在里面,但那些士兵一直敲门都没人答应,他们进去后,里面没人,但在床上有三套人-皮面具!还有对应的服饰什么的!”
“天呐!”岑知弦说:“然后呢?”
“也没什么然后了,”女子说:“士兵本来想让掌柜描述一下这个客人的长相,但那人是伪装着来开房的,掌柜认出了其中一套面具。”
“据说那面具做的极其真实!说是……怀疑是不是真的人脸做的!”旁边的男子打了个哆嗦。
岑知弦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伪装的都是活人,而且在档案中,他并没有杀人的记录。
很快便排到了他们。
“对了掌柜,”岑知弦问“现在是还不让出城吧?”
“正是,”掌柜说:“现在城门紧闭,在找到宝葫芦之前,恐怕……”
“那我们先把马寄存在这里吧。”岑知弦说。
“好嘞。”掌柜说,并不多问什么。
岑知弦拉着刘昭俨出了客栈,他们刚出客栈就有一队士兵从他们边上匆匆跑过,这条街上的每一户人家门外都站着士兵,院子里面传来吵闹声。
“昨天晚上,在灵栖大师的院子附近,恐怕得有上百号人,”岑知弦说,她和刘昭俨快步往南城门走:“如果有人借机盗取了宝葫芦,早就第一时间逃出城去了!”
“至少肯定不会留在附近。”刘昭俨说。
岑知弦努力回忆昨天晚上的细节,但醉酒误事的后果再一次显现出来,她觉得记忆就像一幅浸泡在水中的水彩画,所有的画面都混成了一团。
他们正往南边走着,一瞥眼,岑知弦看到东虎牵着马,行色匆匆。
“东虎!”她挥着胳膊跑过去:“你也退房啦?”
“嗯。”东虎说。
“你这是要去哪儿?”刘昭俨问:“还要继续追捕夜惊风吗?”
东虎把剑抱在胸前,微微仰头道:“当然。”
“你觉得他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岑知弦问。
“呵呵,”东虎说:“想套我的话,你们还嫩了点。”
岑知弦被他一噎,顿了顿,还是努力问道:“对了,昨天晚上,你还记得都有哪些门派的人在吗?”
“你为什么要问我?”东虎怀疑地看着她,说:“你自己没看见吗?告辞。”
他牵着马,扭头大步离开,岑知弦和刘昭俨一脸无奈,本想着交流一下信息,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孤傲。
两人沿着街边走,躲闪着来往的士兵,下午两点,终于来到了南城门附近。
远远地看着紧闭的城门,和围在城门附近的人群,岑知弦有些犯愁,她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十多米高的城墙。
“应该没问题吧,”刘昭俨说:“这点高度应该能上得去。”
“呵呵。”岑知弦说,她想起昨天晚上刘昭俨撞在墙上的样子:“我们稍微找个偏僻点的地方上去吧,别太显眼了。”
虽然更加稳妥的做法,是等到晚上再行动,但事态紧急,他们还是想尽快去池桑那边报信。
两人远远地顺着城墙往东侧走,找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段,这里附近都是民宅,街边稀稀拉拉的几乎没什么人。
岑知弦深吸一口气,运起轻功,相比起昨天晚上,这次就顺利多了,他们先跳上房顶,然后翻身往城墙上点去,借助着城墙上凸起的砖石,几下子蹿到十几米高的城墙上。
他们在城墙外等了一会儿,等在城墙上巡逻的士兵走远了,这才越过城墙,几个起落,降到城墙外。
城墙外有很大一片荒地,只有黄沙覆地,毫无遮掩,他们一落地,就运着功法飞速往远处冲,半个时辰后,两人已在城郊处的农田田埂上了。
两人在田埂上休息了一会儿,喘了喘气,慢慢走了一段,然后接着往池桑的庄子赶去。
下午四五点,太阳偏西时,两人赶到了池桑的庄子外面。
令他们意外的是,庄子外面有好几队士兵正在巡视,从甲衣上看并不是池府上的人。
两人上前,在庄园门口请人通报一下,他们在外面等着,不多时,池胥和花振鹭快步走了出来。
“故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池胥收起扇子,远远抱拳道:“许久不见,池某……”
“池公子,”岑知弦说:“我们有要事相告!”
“呃,好,”池胥正色道:“两位里面请!”
几人径直前往庄子里池胥的院子,进到书房,岑知弦坐下来,大口喝了两口茶。
“夜惊风昨晚现身了!”岑知弦说,将这两日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池胥和花振鹭认真听完。
“你说灵栖大师的宝葫芦丢了!?”不知为何,池胥似乎更关心这个问题,他和花振鹭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色都异常凝重。
“是的,”岑知弦说:“现在全城都在找,为了来警告你们夜惊风的事情,我们还是翻墙出来的。”
“哦,对,”池胥说,他摇摇扇子,显得心神不定:“夜惊风啊……”
“池姑娘的确很是危险,”花振鹭说:“从他之前的习惯来看,在作案失手后,他往往会在短期内再次犯案,现在都城不适合躲藏,他恐怕也已经逃出城外。”
“的确如此。”池胥说。
“你之前不是说,要劝池桑姑娘回城吗?怎么一直没回去?”岑知弦问,他们之前给花振鹭的小厮稻烛留下了话,请他们回城后,去羲和客栈告知一声,但却一直没有收到回音。
“池桑姑娘人呢?”刘昭俨问。
“陪贵客赏花。”池胥说。
“贵客?”岑知弦问。
“四皇子武昂”池胥说:“他两日前突然前来,说听闻这庄子上荷花开得格外好。”
“四皇子!?”岑知弦有些困惑:“你们家不是,呃……”
她本想说池家不是三皇子一派的吗,但扭头看到花振鹭,突然意识到花家是武将出身,很可能是四皇子这边的。
但看着这两人至交好友的样子,她一时也不确定了,干脆打住不提。
“总之,”刘昭俨说:“当务之急是要做好准备,提防着夜惊风。”
“你们说,夜惊风可以伪装成其他人的样子?”花振鹭问。
“没错!我昨晚看到他时,完全分辨不出来!”岑知弦说:“他擅长变装,身法诡秘,据说在他的房间里,还发现了其他的面具。”
“这可就麻烦了,”池胥皱眉道:“也就是说,他现在有可能是任何人。”
“是的,”岑知弦说。
池胥和花振鹭思索了一会儿。
“我们可以设定暗语。”池胥说。
“但如果他的身法了得,偷听到暗语也并非难事。”花振鹭说。
“我们之前商量了一下,觉得至少有几点需要做到的。”岑知弦说:“首先,任何人,尤其是可以接近池桑的人,必须两两结伴,任何时候都不能独自行动。”
“另外暗语也是必要的,”刘昭俨说:“但要用随机暗语。”
“你是说……”花振鹭问。
“比如,”刘昭俨举例道:“侍女的头上往往会戴花饰,当她们结伴时,第一句话必须包含对方头上花饰的数量或颜色。”
“如果发现不妥,必须不动声色,在遇到其他人时,用暗语向其他人示警。”岑知弦说。
池胥和花振鹭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暗语?”池胥问。
“比如,‘我好像闻到了什么’之类的。”岑知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