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痛苦继承》末羽成舟

2、第 2 章

　　不知何时起，璃月港内讲述起了关于一对鸟儿的故事，青色与赤色的鸟儿，它们的故事有凄惨，有美好的结局，却被说书人以夸张的手法谱写着故事，却被人们传递得越来越明显起来，甚至传入了各种各样的人耳中。

　　只是这对鸟儿的颜色和剩余的两位夜叉完全的对上了，世人也开始谣传，两位仙人是否是伴侣，有的人则是直接将两位仙人代入了，就好像在说两位仙人的美妙爱情故事一般。

　　只是自那日红鸢将心事吐露了一大部分之后就开始躲起了魈，无论是做什么事情，几乎都不会和魈碰面，如果碰到了一起，转身就会立马离开，根本不给魈说话的机会，反反复复这样的你追我躲的让魈实在是受不了了。

　　即便是轮到了交换情报的时间，魈等来的依旧不是红鸢本人，这次来者是旅行者。

　　旅行者本是路过荻花洲时被红鸢拦截，说拜托他一事后将一份书信塞进了他手中后消失了，而旅行者不得不来到望舒客栈将信交给魈。

　　“此番也是麻烦你了。”魈听了旅行者的解释不禁叹息一声，一旁的派蒙好奇的看着满脸无奈的魈，犹豫了很久的派蒙推了推旅行者，而这动作也落入了魈眼里，他有些疑惑发问。“旅行者你可还有事要问？”

　　“魈，你和红鸢他是不是......”

　　“我与他并无大碍，不必担心。”

　　“可是他的反应很像在躲你，你们俩真的没有闹别扭什么的吗？”

　　“嗯，他确实是在躲我，并非是因为我们闹了什么矛盾，有些事情说来话长罢了。”

　　“那就长话短说吧！”派蒙突然的这一句让四周的气温下降了一些，似乎不是来自魈的，而是来着她身后不远处的树上，吓得派蒙连连摆手。“不...不用了！我...我们不想知道了！旅行者，我们不是还有其他事情没做吗？要来不及了！”

　　“啊？？”

　　旅行者几乎是被派蒙拖拉着离开这里的，旅行者茫然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派蒙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了，因为旅行者瞧见了树上的那一抹红色。

　　魈注视着派蒙拉着旅行者走掉的背影没有多说什么，抬首瞧了一眼现在的天气，太阳高挂，蝉鸣夹杂着什么回响在耳边，他抬眸看了一眼树上的某处，没有直接戳穿，也没有出声唤他名，反而转身走进了望舒客栈内。

　　天台归为平静，许久后红鸢才悄然出现，他靠着围栏看着荻花洲那边的景色，他沉默着不发出太大的动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莫名其妙的开始想躲着魈，他找不到理由。

　　红鸢就这样沐浴着阳光靠着围栏望着荻花洲，他伸手抚摸着围栏，熟悉的木质感让红鸢有些有些恍惚，毕竟一晃就是那么多年，胡思乱想间，魈已经站在门口那边瞧着红鸢的背影，也没有上前打扰的打算。

　　这里安静得只有鸟儿的叫声，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那便是格外的安静了，红鸢知道魈就在那边，但是他没有打算离开，魈也没有打算上前，就这么保持着，他们知道，需要给对方时间。

　　吐露心声时红鸢根本没有想过魈会把那些话语全部都听了进去，甚至在清醒之后还被他抓住对质了一番，即使是知道了双方的心意如此，可是对方一时间无法消化，毕竟都已经习惯了那般宛如恋人一般的相处，又像工作的同事一样，默许的存在很早就有人开始怀疑他们的身份，有些人早就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情感，比如岩王帝君。

　　钟离还是岩王帝君时的时候就看得出红鸢对魈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但是他没有直接戳破，而是告诉红鸢，表露太多感情反而会连累到他和他身边的人，所以在一次意外，红鸢才学会了收敛感情这种东西。

　　魈很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很想抓住红鸢问个彻底，但是每次都会被红鸢逃掉，即使是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腕，也会被找到各种不一样的理由糊弄过去。比如旅行者来了，他今日还没有除魔，身后站着帝君，那位吟游诗人等等，他数不过来的理由。

　　魈也知道红鸢明白他在看他，但是时辰已经开始步入了晚霞，望舒客栈的热闹又起了一个度，似乎也是晚饭的时间，所以这个时间也会很热闹。魈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小指环，这是红鸢上次在他入睡时悄悄带上的，他还不太明白这个意思，但是寻不到谁来问，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转身离开了，他的脚步很轻，轻到能和猫一样了。

　　前台还没有很多人的时候，魈借此上前去询问菲尔戈黛特关于这个指环的意义是什么，而菲尔戈黛特倒是有些意外魈的出现，听到了魈的询问，她笑了笑便问道。“魈上仙可记得他将这指环戴在了哪一个手指上吗？”

　　“左手无名指。”

　　菲尔戈黛特倒是有些意外这个回答，但也是她预料之中，笑意更深了不少，魈被看得有些不适的皱眉，菲尔戈黛特也止住了目光而开口解释。

　　“在我们人类里，男性左手无名指戴着的指环寓意为婚戒，也就是结婚时所会佩戴的小物件，也类似于定情信物之类的，魈上仙的心悦之人一定是去了解了这些吧。”

　　“多谢。”魈听着有些恍惚，但还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便点了点头和菲尔戈黛特道谢，谁知转身时撞入了一对青色的眼眸之中，但是眨眼间便不见了，魈自然也明白什么，便离开了。

　　待魈离开之后红鸢才慢悠悠的从一旁走出来，很没有规矩的坐到了前台的柜子上，菲尔戈黛特倒是习惯了红鸢这副模样，不禁轻叹的出声阻止。

　　“上仙——！请不要坐到这上面来！”

　　“别生气嘛，菲尔戈黛特。”红鸢毫不在意的晃了晃腿，因为他们俩都知道那个小指环的寓意，毕竟这是红鸢和菲尔戈黛特请教的事情。“你明明可以直接告诉他我在哪里的。”

　　“虽然欺骗魈上仙不太好，但是我想我可惹不起两位上仙。”

　　“菲尔戈黛特。”

　　“？”

　　“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菲尔戈黛特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回了一句，但是她听得出红鸢语气中不一样的语调，那种好像在和老朋友说话一样的语调，菲尔戈黛特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开口。“上仙，既然如此在意魈上仙，那么就去追寻吧，不要后悔。”

　　“......”红鸢听到这句话时不免一愣，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最后还是从前台上下来了，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勾了勾嘴角的红鸢开口说道。“我会的，当然了，我还会在望舒客栈举行仪式的，很小众的，不会肆意宣扬的。”

　　“好，我明白了您的想法了。”

　　菲尔戈黛特看着红鸢离开的背影不禁转头看向了已经黑了的天，她也知道，她不该多问，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红鸢的事情，毕竟她也是很看好他们俩的。

　　红鸢站在望舒客栈最顶端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倒是引来了魈的不满和皱眉，趁红鸢没注意时，魈快步走上去，抬手用手背贴着红鸢的额头测试体温，显而易见，体温是正常的，但是他们俩的距离似乎又缩短了。

　　“你又招惹了何人......！”魈几乎是下意识的兴师问罪的，谁知下一秒察觉了红鸢想要逃离的动作，抬手紧紧抓住了红鸢的手腕，似乎还有些颤抖，这个力道抓得红鸢有些吃痛，并不是他受不了疼痛，而是魈用的力道实在是比平日里还要大得很多。

　　“你还要躲我到何时？”魈说着不禁垂下了眼帘，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那枚指环，犹豫的，不安的情绪涌上了心头，魈从未感受过这种情绪，甚至还有着慌张，他抿了抿唇，握住红鸢手腕的手不禁再收紧一些，似乎听到了红鸢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才慌忙的松开了手，他想要解下红鸢的手甲时被止住了动作。

　　“我没事的。”

　　“你方才的反应可不是这样。”

　　“是有点痛啦，可是我不是脆弱的人类，你忘记了吗？”

　　“话虽如此，你也是血肉之躯，是会感到疼痛的，不必欺瞒我。”

　　“那你亲我一下。”

　　戏谑的话语传入了魈的耳中，他有些讶异的抬头看向红鸢，却再一次的撞入了他的青色眼眸内，眼中的情感和些许戏谑混杂在一起，但是那些情感他有些不明白，但又很清晰的知道那些情感，红鸢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就像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的青色湖泊，漂亮的颜色正一步步的将他拉扯下去，沉溺。

　　红鸢察觉到了魈的走神，不禁靠近了一些与他对视，直到他在魈金色的眼眸中瞧见了自己的模样为止。因为红鸢的突然靠近，魈回过神来发现红鸢的眼眸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眼里全是他。

　　夜里的月亮不够圆，月光有些暗，照在他们俩人身上却格外的好看，风悄悄拂过，带来了花香的同时勾起他们的发丝与衣摆，

　　“魈。”

　　“...？”

　　“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对吧？”红鸢还是没忍住的开口和魈确这件事，只见魈有些疑惑的模样，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后红鸢继续说道。“那些话语并非只是安抚你而随口说的，而是真真实实的想告诉你的。”

　　“你......”魈一时无言，他的心中有些不安，更多的则是慌乱，因为他也不确定心里的情绪，他很高兴红鸢可以和他说这些，但是他没办法说出那些话语，魈张了张口没说不出什么，他只是抓紧了红鸢的手。

　　沉默之间谁都没有说话，魈看着不说话红鸢，青色的眼眸里没有说谎的情绪，更没有什么的虚假的神情，他们俩对视许久依旧没有谁打算开口说话，红鸢最后还是伸手去抚摸魈的脸颊，指尖轻蹭着他的眼影。

　　“话虽如此，你做事总是如此，我又怎会确认这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不是知道吗？”

　　“你应该知道，你在我面前总是如此。”

　　“那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我对待你不一样。”

　　魈听着红鸢的这句话，他很清楚这件事，因为他完全是看得出来的，从幼年时魈就能感受到红鸢对待他与别人不一样，非常明显的区别对待。

　　璃月不少仙人都明白，几乎是默认了红鸢和魈的关系，即使他们二人没有出面去解释，就是因为这样默认，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伴侣关系。

　　最后红鸢还是在魈走神的时候快速的离开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被魈这么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全是对他的情绪，就连魈自己都没有发现那样的情绪。

　　太明显了，实在是太明显了。红鸢快速的来到了天衡山，高处的冷风让他找回了一些理智，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魈刚刚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再这样下去他就会忍不住了，所以他就跑了，需要来到天衡山上的冷风清醒头脑。

　　魈回过神来时眼前的空空如也的，什么都没有，更没有红鸢的身影，空荡荡的，让魈难免觉得有什么落空了，很奇怪。

　　他不明白这种心情倒地名为什么，但是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了红鸢对他的感情。魈垂首看着自己的掌心，明明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还能感受到红鸢手腕上的温度，他摸了摸手指上的指环，想起了什么不禁勾起了嘴角，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好像明白了这些情绪的意义，就好像是人类所说的那些爱意，毕竟红鸢对他的偏爱也是格外的明显，明显到即使是傻子都能明白这一份偏爱。

　　魈站在望舒客栈楼顶上直到天亮，天逐渐泛白，淡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直到听到了一些动静才回过神来消失在这里。

　　天微微泛白，客栈内的客人也陆续醒了过来，也恢复了以往的热闹，除了红鸢和魈，没有人知道凌晨之中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