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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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纪宇问，在老人这边碰了壁，按理说他应该感到很泄气才对，但是结果却不是这样，他居然会感觉松了口气，像是真的看见尸体就会发生什么一样。
“今天不行咱们就明天再来，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咱们的职责，李茗舒那边你就不管了？”张明矾揉了揉纪宇的头发。
纪宇皱了皱眉，“头，我是真的觉得李茗舒的案子没必要查的，我搞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认为那个案子有问题？”
“那好，既然张广富这边查不到什么，那咱们就去李茗舒的公司查查。”张明矾叹了口气，开车向李茗舒的公司，李茗舒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凭良心说，一个女人能爬到这个位置上，是令很多男人都要敬佩的，并不是谁都可以在30岁以内做到事业有成，身价上千万。
李茗舒做到了，一个从国外镀金回来的高才生，在国内只做了四年，就已经事业有成，不得不说除了她的高学历，那顺利的运气的也是必不可少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些，让她感到压力太大，才会得了抑郁症吧。
车到了市中心的商贸大楼前，开进停车厂之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楼内的冷气使身体舒服了许多，李茗舒死了有一个月，从她办公室的阳台上跳下去的，当时楼下正好有人经过，尸体就砸在那人的前面，那人当场就被吓晕了。
“请问你们找谁？”前台小姐客气的问。
李明矾出示了警察证，其实像这种商业性的地方最不欢迎的就是警察，“我想问李茗舒生前所在的办公室看看。”
“好，这边请。”前台小姐领着他们过去，那件办公室他不是第一次进去，很整洁，办公桌上还有李茗舒生前的照片，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所在的公司主要是国内的地产，做为总经理，她也是到处的跑。
前台小姐把他们带到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还是以前的样子，死了人的地方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搬进来了，那张照片还在，抽屉里的东西也还在，李茗舒的父母从来都没有露过面，却在电话里说明，李茗舒的尸体可以捐给医学界做解剖，实在是少见的父母。
“头儿，你发现什么了吗？”纪宇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会感觉全身的寒毛都要炸起来，那种阴冷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但是这次再来，那种感觉已经不见了。
“和张广富的案发现场很像。”张明矾摸着桌子，上面已经布上了一层灰尘，应该已经很久没人进过这里了。
纪宇不理解，“怎么可能一样，张广富家有明显的搏斗痕迹，这里一点都没有。”
“不，我说的一样是直凶手，都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即使是在张广富家，有那么明显的搏斗痕迹，但是都没有凶手留下的。”
“头儿，你能直接告诉我你在怀疑什么吗？李茗舒为什么不是因为抑郁症发作自杀的？”
“很简单，在没有把案子交给你之前，我已经去她的心理医生那里了解过情况，实际情况是她虽然有抑郁症，但是那只是轻微的，还没有严重到自杀的地步，所以她因为抑郁症而自杀，这点是不成立的。”
“也许她是因为什么事受到了刺激，所以抑郁症严重了呢？这不是不可能。”纪宇依旧坚持他的看法。
“纪宇。”张明矾叹了口气，“我们应该正视这个问题，我们是警察，有任何的疑点，都应该查清楚。”
纪宇点头，“对，我们是警察，所以我们说话是要有证据的，而不是直觉，头儿，难道你不觉得你对这个案子用了太多你的直觉吗？”
张明矾被问的一愣，目光看向纪宇，对方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有些太信直觉了，“好了，我们再去查张广富的案子吧。”
纪宇无所谓的跟着他走，张广富的案子是不正常的，他不觉得他会出现幻视，可那天晚上他看见的又是什么？难道真的像那个少年说的，他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两个人回到警局，其他警员都在负责自己的案子，看见他们回来，还是会从百忙之中抬头说句话。
“头儿，回来了。”
“恩。辛苦了。”
“不辛苦，对了，案子怎么样了，看起来挺棘手的，那帮记者就知道乱报。”
“是挺棘手的，现在还是继续查，你接着忙吧。”张明矾进了办公室收回笑脸，原本英俊的脸上满是疲惫。纪宇直接坐下。
张明矾从书柜里拿出几个资料夹，然后扔在办公桌上。“这些都是张广富的资料，其中包括他做的几个比较大的生意，还有一些朋友，我们要尽快看完，从其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纪宇点头，两个人各拿一半开始阅读起来，张广富的资料并不只有这么多，这些也都是情报科的同事劲最大的努力找到的。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
“请进。”张明矾揉了揉眼睛。
“头儿，不好了！实际娱乐的总经理在刚才也死了！”警员喘着粗气说着，
张明矾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刚才前线的同志打来电话，说是接到报案电话，实际娱乐的总经理死在了自己的□□里，你去看看吗？”
“走！现在就去！”说着大步的向外面走去，纪宇紧跟其后，两个人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尸体所在房间已经被封锁了，因为是在本市有名的娱乐场所内，所以没有办法把所有人都排查干净，，一些人已经离开了。
张明矾出示证明进入了封锁线之内，法医正在提取现场的东西，尸体还在原地没有动，看样子是他们到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
“怎么样？”张明矾走过去问道。
“和张广富的死法一样，心脏被利器取出，生殖器被切掉，不知所踪。除了赵新，还有一名死者，是这里的小姐，全身受到多处划伤，深浅不一，致命的一击是腹部，两个人的死亡时间相差不过二十分钟，应该是下午的3点30分左右。”法医解释着。
张明矾再次皱起了眉头，一个张广富的案子就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现在又出了赵新的案子，凶手杀人的手法一成不变，这次同样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这可让张明矾异常的郁闷，和纪宇两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无奈的揉着头发。
“走，咱们回去！”张明矾站起身。
“去哪？”
“回局里，这次难办了，就指望咱们两个是肯定不行了。”说完两个人又回到了警察局，当下就开了一个会，把这次的连环杀人案发布了一下，又布了一下任务。人多力量大嘛，事情绝对不是一两个人可以解决的。
散了会之后，张明矾喝了一大杯的水，纪宇站在他身边，“这回怎么办？”
“回家睡觉。”张明矾对他笑笑，把手里的资料收拾好，放在资料夹里。
“睡觉？”纪宇吃惊的看着他。
“对，你也赶紧回家睡觉，这两天实在是太熬了，再不好好休息一下，以后更没休息的机会。”张明矾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走了出去。
纪宇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睡觉……他现在确实是需要，实在是太困了，想着也就骑上自行车回家了，自从工作之后，他就已经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了，虽然房子不大，但是一个人住还是绰绰有余的。
到了家连澡都不想洗，就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意识渐渐的变的轻了起来，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很温柔，很轻，像是引诱一般。
纪宇想回答，但是他开不了口，耳边的声音一直呼唤个不停，像是从远处传来，永远都不会停歇，接着，声音近了，越来越近，近的几乎就在他的耳边，仿佛叫他的人就在他的面前，只要他整开眼睛，就能看到对方。
“纪宇~~~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实在是太近了，纪宇痛苦的挣扎着，他想睁开眼睛，可是他没有办法，声音还在继续着，渐渐的，那种原本温柔的声音却让他边的痛苦起来，他开始从心理抵触，而声音也失去了原有的温柔，变的凌厉，凄惨，狰狞……
“快看看我啊！看看我啊！！纪宇~纪宇~！！”
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有一股寒气直冲他的面门，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与此同时，他睁开了眼睛，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房间内却是空空如也，而脑门上那种寒气还在。
空荡的房间内只有喘息声，纪宇摸了摸额头，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拿起床旁的闹钟，已经是晚上8点钟，外面的天也蒙蒙的有些黑了。
纪宇站起身，想出去吃点饭，却看见床上掉的东西，是那个少年送他给的护身符，他并没有打开看过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连着黄色的锦囊一起挂着，什么时候掉的呢，拿起来之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把锦囊拿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张黄色的符纸，写着什么东西，他是看不懂，在灯下照了照，从符纸中间裂了一道口子。
纪宇咋了咋舌，怎么就坏了呢，不知道还有没有用，想了之后还是把符纸折好，又重新放了不进去，至少他觉得戴着这个东西，心理有保障。
冰箱里已经空空如也，连个鸡蛋都没剩下，看来真的只能出去吃了，换了身衣服，又洗了把脸，觉得清醒了不少，就出去了。
不知道张明矾吃了没有，就打了个电话过去，过了很久对方才接的电话，“喂？”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应该是才睡醒。
“头儿，我是纪宇，你起来了没有？”纪宇站在路灯下，暂时也不知道去哪儿。
“哦，我才刚起来，怎么了，这么快就睡饱了？”电话里传来走路的声音，应该是张明矾在干什么吧。
“睡好了，出来吃饭吧，我好饿。”
“你这家伙，都多大了自己去吃。”
“喂！这跟多大没关系吧，出来一起吃吧，还能继续说说案子的事。”纪宇问。
“那好，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在我家楼下的十字路口，我在这等你，你来吧。”
“好。”
说完就断了电话，纪宇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他家不算是闹市区，所以尽管时间还早，街上也没有什么人，枯黄的路灯光照在纪宇的身上，一团小小的影子落在地上，纪宇无聊的看着影子，摆弄着各种动作。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张明矾来，不免有些心急，想着是不是再打个电话催一下，那家伙实在是没有时间观念，才拿出手机就听见一阵哭声，细细的，是女人的声音。
纪宇疑惑的向周围看去，并没有看见任何人，但是哭声却依然还在，哭的很伤心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晚不回家，在外面哭。
寻着哭声走了过去，直走过转角的地方，才看见不远处的墙边，似乎有一个女人正蹲在那里低泣，纪宇立刻走了过去，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纪宇？纪宇？！”隐约的听到张明矾叫他的声音，纪宇停住了脚步，有点犹豫是去找张明矾，还是先去那女子那看看。
“纪宇，你干什么呢？”张明矾到了说好的地点却没看见人，就在四周走动着，没想正看见纪宇站在那看着他，便走了过去。
“啊？那女人一直在哭，我就想问问是怎么回事。”纪宇回答。
张明矾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了。”
纪宇转过头，果然刚才女子所呆的地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由的咦了一下，“怎么没人了，明明刚才还在那里的。”
“算了别想了，肯定是走了，你不是说吃饭去么，想到去吃什么了吗？”张明矾揉着他的头发，两个人向前去。
“哦，你说吧，我没想过。”纪宇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他刚才明明听到有女人的哭声，也确实看见那边有人，为什么会一下就不见了呢？那女人不可能走的，因为……另外一边是死胡同！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不禁想起刚才睡觉时所做的梦，那声音似乎渐渐的和刚才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他真的是在做梦吗？他真的只是产生了幻觉吗？
两个人到了一家小餐馆内，张明矾点了几个小菜，“你还想要点什么吗？”
纪宇还在想刚才奇怪的事情，根本没有留意到张明矾说什么。
“怎么了？算了就这样吧。”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张明矾有些担心的看着纪宇，这孩子很少能安静下来，但是自从在刚才见面，就有些心不在焉，而且脸色有些不好看。
“是不是没睡好？要是不舒服张广富的案子你就不要跟了，多休息休息吧。”张明矾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推给纪宇。
听到张广富这三个字，纪宇立刻打了个激灵看向张明矾，“你说什么？”
张明矾叹了口气，“我说你要是太累就不要跟这个案子了，休息休息吧。”
“不！我要跟！”纪宇坚持，他觉得这个案子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既然从一开始他就是毛遂自荐，现在有了困难就更加不能退缩了。
张明矾看他还是没有放弃，也就没说什么，“等下菜就来了，我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
纪宇抿了抿嘴唇，“头儿，我遇见一些事情，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但是……我真的遇到了。”
“恩？”
“我可能……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纪宇将声音压的很低。
张明矾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一下就笑了，“哈哈，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怎么往那个地方想，那叫迷信你知道么？咱们可以警察。”
“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这个连环杀人案实在是太离奇了么，人为怎么可能做到呢？如果是那个东西做的，就可以解释了。”
“你疯了么？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参加这个案子了。”张明矾的脸沉了下来，他没想到纪宇竟然这么荒唐，一个警察居然在宣传迷信。
纪宇也急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拿起水杯咕嘟咕嘟的使劲喝了几口，他宁愿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他也不相信他产生了幻听或者幻视！
目光不自觉的看在窗外，接着整个人立刻站起身冲了出去，张明矾被纪宇吓了一跳赶紧也追了出去。
纪宇站在门外，望着周围的道路，没有……他明明看见的，刚才他无意中看见一个人从窗外走过，而那个人正是已经死去的李珍！！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