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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醒来 ...

  •   昏昏沉沉间,脑子里走马观花的快速闪过很多画面,小时候,爸爸出门回来给他带的吃的,调皮时爸爸气到扭曲的脸,妈妈咬着牙根,被挑担压弯的单薄肩膀,满头满脸都是汗,他甚至都分不清那里面有没有生活不堪重负流下的泪水。
      欢笑的,伤心的,沉默的,还有他分不清的那年故意落榜后爸爸隐没在昏暗灯光下的脸。
      人生好长,也好短,长得他觉得他三十年的日子,深深记得的竟然只有那么短短的几个画面。
      意识渐渐清明,心里头那怅然若失的感觉清晰可辨,可心头再没那样沉重的烦闷,这感觉久违的让他想起幼时无忧无虑的时光。
      他没有动,还是躺着发呆,回味着梦里久远的模糊不清的记忆。等闹钟响了他还是要出门干活,为一日三餐奔波劳碌。
      他不知道的是,门外一个身影透过门缝看到他还乖乖躺床上就放心的拿起扁担出门去了,没一会,又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娃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远远的朝这边进来,很快就到了院门口。
      “妈?妈?”不在,那正好,飞快的溜了进来。
      屋里赵成俊眉头一皱,就听到了推门声,近在咫尺,不对,推门声不对?
      他猛的睁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门口,入目的正是一个正脱完衣服,脱裤子的男娃娃,
      惊的坐了起来,正要出口的话在看见那扇门又咽了回去,有点眼熟,他的视线看到一个橱柜,再看到屋角一个大水缸,忍不住一个哆嗦,他没记错的话,他老屋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放一模一样的位置,是个做米缸用的水缸,小百年的历史了,缺钱用那年他还动过卖钱的念头。
      可惜不过是民国的物件,还是个粗糙的,几百块钱就到顶了,他嫌弃搬出屋来太麻烦也就没动,这会怎么在这里。
      他想开口问问那个男娃,那男娃换完衣服就麻溜走了,他招手要喊,注意力在那一瞬却被面前的小手吸引了注意力,一不留神就把自己舌头咬了。顾不得疼痛,他把手收回来,慌张的低头看见自己纤细瘦小的身子,泪花模糊了视线。
      等他站到门口往外一看,哗的眼泪就下来了,没错,这是他家的老屋,但是他记得他没出生前,他爸妈就从老屋搬出来了,他就是在自己家出生的。因为爸妈和爷关系不好,他也少到老屋,更不要说在老屋睡了。
      而且条件再不好,他爸在他小的时候就在外打工,他衣服还是不缺的,可他刚才看过了他身上的衣服明显就是大人衣服改小的,那个男娃儿穿的好像是个纺织袋改成的短褂。
      所以他究竟是回到了小时候,还是成了谁?
      眼前猛地一黑,当下就软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渐渐清醒过来的赵成俊盯着头顶上繁茂的枝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幸好老屋门前种的这棵龙眼树给他遮挡住了烈日,不然太阳当空,烈日炎炎下给他晒上这么久,他绝对得中暑,要知道他这会儿可还病着没好呢,再中暑哪可麻烦了。
      坐起来的赵成俊也没急着离开树荫下,就着这个姿势开始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
      老屋算是刀字型的格局,比较少见,朝东的是正屋,他爷奶住的地方,这会儿门上明晃晃的挂着一个大铁锁,出门左手边是个小仓房,里面放的应该是一家人这几个月的粮食,一年到头都是紧紧的锁住的,那不止铁锁,还有铁链,十足的夸张。
      但是从记忆里知道现在还是70年的赵成俊十分的理解,没办法,粮食就是一家人的命,要是被偷了,那可没地买去,一家人多半得饿死了。这铁将军把门的日子还有几十年呢。
      小仓房往外就是柴房和猪圈了,当然这会猪圈里头没有猪。不然他这会离得近绝对受不了,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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