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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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彻底被关在了昏暗无光的南屋内。久久不能
我讨厌黑，我将自己的身子瑟缩起来，又将自己的脸埋了企图，企图这样来抵御到处可见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南屋的门从外推开了。
殷山长身后跟着提灯的小厮，骤然亮起的烛光让我极其不适，我眯了眯眼睛，视线模糊，但亦没有错过殷山长脸上的薄怒。
殷山长走到我面前，我想要问问霍应悔怎么样了，我想要和他道歉……但是殷山长的掌掴将我的脸打偏了。
“嗡嗡”的耳鸣声好似有一只蜜蜂钻到了我耳朵里，脸色火辣的刺痛感久久不能消退，像是同时有几十根银针刺到了我的面颊。
殷山长回眸看了一眼，小厮微微弯腰，在离开前还不用刮了我一眼。
霍应悔自小就跟在殷山长的身边，温和有人，殷山长身边的人把霍应悔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如今出来这种事情，我会被人怨恨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跪着。”
我调整好跪姿，殷山长每次罚我，都要求我将腰背挺直，若是松懈了，便会再罚上一刻钟。
殷山长站在我面前，睨着我颤颤巍巍的身子，并不因为我表现出来的愧疚，而有丝毫的动容。
“我念你可怜，才将你带回书院，应悔是我最唯一的弟子，你怎可对将他推入湖中。”
我几乎是欲言又止，无力的替自己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
殷山长根本就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他踱来踱去的步子里亦能够感受到他对我的怨恨与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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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被关在了南屋，只不过这次霍应悔大概是不会来将我救出去了。
我看着窗外日夜轮换，在落灰的墙角记着自己被关的时日。
虽然每日都会有人给我送饭，但是他们从不与我多说一句话，就算是我问他们有关霍应悔的事情，他们也闭口不言。
这几日，我渐渐的没有了胃口，没日没夜的躲在一张坏掉的案桌下，将自己的身子尽量的缩着。
这半年来，我好不容易洗净的身子，一下子又回到了我沿街乞讨时的肮脏。
我以为殷山长对我的赞赏有那么一点点是真的，因为我背下了那晦涩难懂的文章。
如今看来，我那倾尽全力，终究是比不过霍应悔的天赋异禀。
我在这里被关的忘了时日，直到送来的木盒中多了一碟月饼时，我才知今日已经是中秋了。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被关了半个月。
从来都不与我多说一句话的小厮反常的在送饭时，多在屋内停留了一会儿，厌烦的看着我，“这是霍少爷命我给你送来的。”
“我竟不知你有多么好，你将霍少爷害惨了，他还惦记着你。”
“你可知霍少爷他……”
小厮愤愤不平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哽咽，他将吃食扔下，转身离去，不留给我任何问话的机会。
我心揪的厉害，霍应悔好像因为我，身子变得更差了。
阮医师不是医家最厉害的弟子吗？齐公侯花千金请他去看病，为何这样的人都治不好霍应悔的病？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我端着那叠月饼，金黄的颜色格外讨喜。
我盯着月饼看了许久，久到眼泪掉落在月饼上，淡去了那芳香诱人的模样，我才回过神来，囫囵的将月饼塞到嘴里，将脸颊撑得鼓鼓的。
有些疼。
我嚼着嘴里的月饼，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
“咳——”
就算被狠狠的噎了一下，我仍旧拼命的往下咽着。
我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自己，好让自己好受一点。
今日亦是我的生辰，只因是我自己定的，所以有没有吃到长寿面，有没有收到礼物其实并不重要。
一年中的那一天我过的最快乐，亦可将那日定为我的生辰。
我吃下一个月饼，拿起另外一个月饼时，看到了一直藏在盘底的银质的长命锁。
长命锁小巧玲珑，轻轻一晃，还会发出细微的铃声。
我看到长命锁上刻有我“子衿”的名字，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霍应悔居然还记得我当初与他随口一提的事情。
我对霍应悔抱有的怨气瞬间湮灭。
这大概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收到的生辰礼物。
我没有等来宫阊的皮影玩偶，却有了霍应悔送的长命锁。
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吃完月饼后，我困意上来，疲惫的瑟缩着身子睡了过去，我睡的太沉了，以至于什么时候被人抱离了南屋都不知晓。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石柱上滴下的冰冷的水珠刚好砸在了我的脸上。
虽然这里有了南屋里没有的烛光，但是阴冷潮湿的石壁上印刻我随烛光而摇曳的影子，石面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奇怪文字。
越是想要看清那些文字，越有一种灵魂要被震碎的错觉。
这里让我惶恐不安，我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铁链拴住了，身上的衣物也被换过，我低头时还能够闻到淡淡的皂角香。
而那银质的如意长命锁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脸色惨白，声音发颤，“有人吗……”
怯懦的声音在山洞见来回传荡，一道温润的身影从烛火中寻来。
“殷山长！”见到熟悉的人，我以为自己得救了，迫切的想要跑过去，但是被铁链锁住了活动范围，只能愣愣的看着殷山长从我身前走过。
殷山长环顾一周，微微颔首，“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以让应悔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