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笨蛋！》讨厌夏天

60、懦弱的法医

　　小屋中，男法医中堂冰冷地看着记者道：“我注射在你身体内的是河豚毒素，20分钟内就会发作，1个小时后必死无疑。我已经联系了人处理你的尸体，哪怕警察赶到了，也只能看到你的骨灰。”

　　记者浑身发抖。

　　中堂将一瓶药水放在了桌子上，道：“交出你手里的证据，我就给你解药。”

　　中堂的声音很平静，内心其实激动不已。

　　他追查了8年的凶手在杀死了二十几个女人后投案自首了，可凶手声称那些女人都是自然死亡，凶手只是怕被警察当做杀人犯，因此才进行了分尸，他只是“毁坏尸体罪”，而不是“杀人罪”，也就罚钱和坐几年牢。

　　法律面对这个精心策划的变态杀人犯毫无办法。

　　可是，眼前这个记者从任何角度看都是凶手的同伙，却毫不担心凶手招供出他，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记者手中掌握着凶手是故意杀人而不是毁坏尸体的证据。

　　中堂死死地盯着记者，胜负在此一举。

　　记者颤抖着带着中堂到了二楼的平台上，从角落翻出了一个玻璃瓶，瓶中上方是一个塑料球，下方是一些透明的液体。

　　中堂一眼就明白了那塑料球是什么。凶手每次杀人喜欢在死者嘴里塞一个塑料球。

　　只要能够提供这个包含凶手指纹和死者唾液的塑料球，那么凶手所谓的“只是毁坏尸体”的供词就会被推翻。

　　中堂颤抖着与记者交换了玻璃瓶和药水瓶，仔细地打量玻璃瓶中的塑料球，8年的寻找终于抓到了凶手的证据。

　　记者大口喝下了药水，猛然抓住玻璃瓶倾覆，然后用力摇晃。

　　中堂看着瓶中塑料球上的腐蚀反应就知道瓶中的透明液体是硫酸，以及那塑料球上的证据已经再也不存在了。

　　记者在地上放声大笑，得意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女法医和另一个法医助手冲进了平台，看到记者还活着，松了口气：“还好，你没有杀他……”

　　记者大笑，有了其他人在场，他更不怕了，中堂已经无法杀他了。

　　他狂笑着道：“劳烦你辛苦准备了河豚毒素，又准备了解毒剂的，真是辛苦你了，哈哈哈哈！”

　　中堂呆呆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了一丝的表情。

　　女法医却一怔，道：“河豚毒素是没有解毒剂的。”

　　记者大吃一惊。

　　中堂转头看着记者，慢慢地道：“我注射的其实是麻药，而你喝下去的才是毒药。现在，药水瓶上是你的指纹，是你自己喝下去的，任何人调查都会认为是你自杀的。”

　　记者慢慢地感到了身体的不适反应，蜷缩在地上无法动弹。

　　中堂冷冷地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女法医泪流满面，扑上去抓住中堂的衣领用力摇晃：“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你不应该和这些人同归于尽，你应该幸福地活下去！”

　　中堂沉默许久，终于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支解毒剂。

　　女法医飞快给记者注射，记者的痛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女法医大声对中堂道：“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凶手的证据的！”

　　中堂脸色灰败，沉默无言。

　　“啪啪啪！”黑暗中有人鼓掌。

　　石介慢慢地走了出来，平台上四个人一齐看着他。

　　法医助手问道：“你是谁？”

　　石介走到了中堂的面前，道：“终于见面了，中堂。”

　　中堂不解地看着石介，他不认识这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下一刻，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你是石介表哥！”泪水陡然从他的眼中流了下来。

　　“夕希子……”中堂哽咽着道。

　　他那八年前准备结婚却被杀的恋人夕希子有个一直在国外生活的表哥，他只见过照片，夕希子说一定要提前一个月给表哥发婚礼请柬，不然表哥绝对赶不回来的。

　　石介看了中堂许久，轻轻地叹息：“你对夕希子的爱也不过如此。”

　　他手腕一翻，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滑到了他的手中。

　　四个人一齐大惊。

　　石介微笑着道：“托你的福，我终于知道是谁杀了夕希子了。”

　　他大步走向记者：“你刚才笑得很开心，对不对？毁掉人报仇的证据很开心对不对？”所有人瞬间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法医助手猛然冲过去抢石介的匕首，却被石介一脚踢飞，记者想要逃跑，石介又是一脚，记者浑身蜷缩成了虾米。

　　“不！不！不！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记者惊恐无比，他只看了石介一眼就知道石介是真的要杀他。

　　石介微笑道：“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死的，我会将你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切下来。”

　　“相信我，我的技术非常好，你不会立刻就死的，你会幸福地活三天三夜，你会亲眼看到自己的大肠、肝脏、肺、胃、肾还有很多很多的血肉和骨头离开你的身体。”

　　记者惊恐地叫：“不！不！”

　　“噗！”记者挨了一刀，下一秒，肚子被切开。

　　记者凄厉地惨叫，可是这里太荒凉了，叫破喉咙都没人管。

　　女法医猛然冲到了石介的身边，厉声道：“你不能杀他，那是犯法的！”

　　石介转头看着女法医，淡淡地道：“你知道为什么会产生法律吗？”

　　几人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扯上了法律，只能茫然摇头。

　　石介严肃地道：“法律诞生的目的是想要为无力讨还公道的人伸张正义。”

　　“那些受害者是柔弱女子孩子老人的；那些受害者死亡；家属只有一群老弱妇孺的；那些一个人面对一群人，无力反抗的；那些歹徒直接灭门的。他们怎么讨还公道？”

　　“法律会给他们找回公道，任何强大的个人在集体面前都是一只爬虫。”

　　“无力复仇的人因为法律得到了正义。”

　　“法律就是这些人最后的正义，也仅仅是最后的正义。”

　　“法律是集体救济，是个人让渡出属于自己的复仇权力，委托集体处理。”

　　“可是……”

　　石介又是一刀，那记者的一片血肉飞了出去。

　　“……可是，我不需要集体救济，我可以自己复仇，为什么我要让渡复仇的权力？”

　　石介手下不停，那记者的血肉不断地飞舞，惨叫声让四周鸟雀惊飞，却有乌鸦闻着血腥飞来，落在了屋檐上兴奋地看着。

　　女法医大声地道：“我们会找到证据的！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石介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啊，警方都找不到证据，你说有就有。”

　　女法医眼中泪水打转：“你不能杀他，你犯了杀人罪，你也会死的。为了一个人渣，值得吗？”

　　石介一字一句地道：“值得。”

　　中堂只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东西涌过全身，浑身毫毛倒竖。

　　石介平静地道：“人杀我，我杀人，杀人偿命，这是天理！不如此，何以做人？不如此，何以活在这个世上？为此付出代价又有何妨？”

　　女法医呆呆地看着石介坚定的眼神，喃喃地道：“我不能理解……”

　　石介一拳将女法医打飞了出去，盯着半张脸肿成猪头的女法医，道：“疼吗？愤怒吗？”

　　“这就对了。”

　　“被人伤害了，自然就会愤怒，想着不公平，想着正义何在，想着报仇。”

　　石介轻轻地笑了：“你不理解受害者对凶手的恨，那是因为你又可怜又蠢又坏。”

　　“你很可怜。你的家人不是被人杀死的，你的家人是自杀的，你没有仇人，你找不到该痛恨的人。你心中有恨，为什么父母要杀死全家人。”

　　“可是你却不能恨一个死人。”

　　女法医呆呆地站着，热泪流淌。

　　“你相信了统治者宣扬的善良、原谅、宽恕，歹徒做坏事都是有原因的，他现在杀人是因为小时候被人打过，我们必须原谅他。”

　　“如此，你就能宽恕裹挟全家自杀的父亲了。”

　　石介冷冷地道：“你根本没有独立思维，不懂法律本质，也没有人心，你身体内只有统治者歌颂的善良。你愚蠢无比。”

　　“你自己愚蠢也就罢了，竟然还要阻止他人报仇，企图用你的愚蠢逻辑否定法律本质，不许他人思考，你不是坏是什么？”

　　“你的心理是扭曲的，你怎么能够让别人都配合你扭曲呢？”

　　记者凄厉地惨叫：“不要杀我！我会去警方作证检举凶手！我可以做人证！”

　　石介道：“我不需要证据，我不在乎。”

　　中堂、女法医、法医助手以及记者一齐怔住。

　　石介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激动：“谁杀了我的亲人，我就杀了谁。我可以劫狱，我可以等他出狱，或者我进同一个监狱也无所谓。我只要他死，用最痛苦的方式去死。”

　　“我的亲人品尝的痛苦，绝望，无助，悲愤，我要凶手一百倍的品尝！”

　　石介取出一支针剂，注射到了记者的身体里。“这是强心针，它会帮助你更好的体会三天三夜的折磨。”

　　记者绝望地惨叫，宛如看到了地狱。

　　女法医从地上爬起来，对着中堂声嘶力竭地大叫：“中堂！阻止他！现在还来得及！”

　　中堂嘴唇微动，想要说话，石介冷冷地道：“中堂，你想要彻底背叛夕希子吗？”

　　中堂陡然浑身僵硬。

　　石介冷冷地道：“八年了，你一直在寻找凶手，真是不容易啊。”

　　“你曾经告诉了某个妻子被害的丈夫真凶是谁，那个丈夫当众捅了真凶几刀，可是没有捅在致命位置。”

　　“你听说后，淡淡地说，外行就是外行啊，不知道捅哪里才会致命。”

　　石介指着女法医道：“她问你，你知道这是把那个丈夫推进地狱吗？”

　　“你回答，他早就在地狱之中了……”

　　石介停下切片，看着中堂，道：“我觉得你很爱夕希子，夕希子没有选错男朋友。”

　　“可是……”

　　石介目光冰冷，道：“原来你不过是樱花国无数懦夫中的一个。”

　　“凶手是谁已经很清楚了，给凶手定罪的证据被这个男人毁掉了，你竟然给了他解毒剂。”

　　石介笑了：“哈哈哈哈，这樱花国愿意为了复仇而付出任何代价哪怕生命的人果然已经在明治维新时期就消失了。”

　　“什么追查杀害父母的凶手十八年，最终放过了凶手。”

　　“什么把枪顶在凶手的脑门上，最终放过了凶手。”

　　“什么为了给女儿报仇不惜与警方对决，最终还是放过了凶手。”

　　“那些父母、妻子、子女被杀的人，口口声声人生毁灭了，活下来的唯一意义就是报仇的人，最终结果证明了只是建立人设而已。”

　　“在杀了凶手后坐牢、死刑，人生彻底完蛋的面前，父母、妻子、子女被杀算的了什么？”

　　“死人已矣已，活人可以幸幸福福地活下去，为什么要因为死人而耽误了自己的人生？”

　　“再说，不还有警察检察官以及法律为死者伸张正义吗？老老实实地等待法律给自己正义，若是满意了，就喊几声法律是公平的，不满意就喊几声法律不公，正道何在，岂不是简单和容易。”

　　“樱花国所谓的不顾一切一心一意要杀死凶手为家人报仇的人无数，到底有几个人真的杀了凶手了？”

　　石介冷冷地道：“除了‘樱花国第一弓取’、‘奈良一本枪’山上义士，一个都没有。”

　　中堂脸色惨白如纸。

　　石介淡淡地道：“中堂，你在最后一刻放弃为夕希子报仇，我一点都不怪你，人之常情。”

　　“说到底，父母、妻子、子女都是‘别人’，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而牺牲了自己的人生？”

　　“自己为了‘别人’而四处奔波，寻求法律援助，事业被毁、经济损失无数等等，难道还做得不够吗？难道只有搭上自己的性命才是唯一的选择吗？”

　　“为了他人而舍生取义者自古罕有。”

　　中堂只觉胃部一阵抽搐，身体慢慢地蜷缩在地上。

　　石介继续道：“我可以接受你最后退缩，未婚妻的血仇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人生重要。但是，假如你现在阻止我替夕希子报仇，你就是背叛夕希子。”

　　“你想好你要这么做了吗？”

　　中堂嘴唇发干，站在那里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女法医和法医助手厉声叫着：“中堂！”可是中堂就是一动不动。女法医和法医助手拼命冲向石介，却被石介打晕在地。

　　石介看着地上已经露出数处白骨的记者笑了：“现在没有人打搅我们了。”

　　警方在第二天早晨赶到了小屋，中堂和女法医、法医助手被带去录口供。

　　一个老法医看着地上唯有脑袋保持完整的一堆白骨，深深理解为什么一群刑警个个吐得稀里哗啦。

　　“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切片了。”老法医悠然长叹。

　　三天后，杀死二十几个女性却辩称只是损害尸体，并没有杀人的变态男子从看守所失踪。

　　某个偏僻的房子里，四五十个人死死地盯着被困在木桩上的变态男子，他们是二三十个被害女性的家人。

　　石介道：“你们可以选择动手，也可以选择旁观。”

　　四五十个人有的坚决要动手，有的怎么也不敢，有人选择了离开：“不，这是不正义的，我不能这么做。”

　　十天后的深夜，有人报警在东京某公园中发现了那个变态男子。

　　他的身上的每一块肉都被切了下来，唯有脑袋和心脏完好。

　　可是他并没有死，也没有晕过去，一整套完整的医疗设备保证着他意识清醒和生存。

　　“十分钟后就会死了。”急救医生放弃了任何救护，维持变态男子存活的设备已经是医学极限了，再怎么救都没用。

　　“看样子至少受了几天的折磨。”老法医淡淡地道，几天前就知道这个变态男子一定死得凄惨无比。

　　受害者的身份和死亡方式都太过吸引人注目，十几天前被害的记者以及三个法医被无数记者深挖信息，分分钟就曝光了事情的前前后后。

　　有人看完了因果，对被切片的变态男子的同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大声地称赞：“那个变态杀手死得好！法律竟然差点不能判决他死刑，这狗屎的法律有什么用？”

　　有人痛骂警察：“二三十个人被害，前后时间超过十年，竟然一点点线索都没有，直到那个变态完成了杀人计划故意自首才抓到人，这样的能力怎么让我们安心？”

　　有人开始发动网络签名，要求警方停止抓捕石介，为了给家人报仇有什么错？杀人偿命有什么错？难道只有原谅凶手才是正义吗？这种垃圾法律就该直接废除！

　　……

　　警方飞快赶到石介的老家，可石介本来就是孤身一人远赴海外，樱花国本土哪里还有什么可以查的？

　　警方只能查夕希子的家族亲戚，夕希子的亲戚破口大骂：“八年了你们没能找到凶手，现在我们自己报仇，你们马上就找上门了，你们这是欺负老实人吗？”

　　夕希子的二姨对着闻信而来的电视台记者的摄像机大声道：“石介，你干得漂亮！没有白给你吃鸡蛋！”

　　夕希子的外公冲到摄像头前大叫：“不要回来！不要联系我们！不要相信任何叫你自首的人！那个王八蛋可以躲八年，你就可以躲八十年！”

　　警方找到其余被变态杀人狂杀死的女子的家人，这些人连续几天失联，一定参与了对变态杀人狂的私刑。

　　一群受害者家属毫不掩饰脸上大仇得报的笑容：“有证据就去抓我们啊！”

　　有一些退出受害者家属呆呆地看着警察，忽然嚎啕大哭：“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为什么没有亲手杀了那个禽兽！我为什么相信了真善美！我的孩子在天国会怎么想？我哪里还有脸见她？”

　　一群围观者叹气，遇害者的家人永远无法忘记心中的痛苦，不论是亲手杀了禽兽，还是没有，心中的痛苦并不能减少一丝。

　　一群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默默退去。

　　警察调查本部内，几个高级警官厉声下令：“凶手残忍无比，我们必须尽快将他捉拿归案！”一转身就对其他警察道：“织田，好久不见，你还打高尔夫吗？”

　　警方很清楚这一次凶杀案虽然手段残忍，但是目标明确，没有必要花大量的时间在一个对社会毫无危害的人身上，装模作样发了通缉令，调查了几天，然后不了了之。

　　……

　　女法医看着办公室内空荡荡的座位，那个位置是中堂的，但他已经辞职了，听说要去种地，可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头，不会去当杀手了吧？

　　“为什么要亲手杀人报仇？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女法医怎么都无法理解石介以及无数为了报仇而杀人的人，为什么不相信法律？

　　让法律严惩罪犯，受害者原谅罪犯，改造罪犯，让罪犯用一生做有益于社会的事情去忏悔，不好吗？

　　石介说她被洗脑了，她认为是石介被洗脑了，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很宝贵，怎么可以因为死了一个人而处死第二个人呢？

　　其余法医与女法医保持距离，这个伟大的人不该做法医，应该去做神父。

　　……

　　网络上有人继续深挖法医中堂的背景，找到了一些资料。

　　“……中堂追查了凶手八年……”

　　“……记者被杀害的时候，中堂就在现场……”

　　一件件事情被彻底挖了出来，舆论渐渐偏移。

　　有人鄙夷道：“我还以为中堂真心爱着女朋友，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呢，没想到不过如此，鼓动别人为妻子报仇手刃真凶，轮到自己却立刻萎了。”

　　有人深有同感：“对啊，我还以为中堂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亲手杀了凶手替女朋友报仇。不然中堂怎么能够理解那个妻子被杀的丈夫除了报仇，什么都不在意了呢？”

　　有人不屑一顾：“中堂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就是为了体现他良知未泯，不愿意犯罪，不愿意杀人？真是恶心啊。”

　　有人淡淡地道：“这就是男朋友与哥哥的区别。”

　　以此为（起）点，恋人之间多了一个考验。

　　“假如我被杀了，你会花多久寻找真凶？你会为了我杀了真凶，坐牢或者死刑也不在意吗？”

　　被问者毫不犹豫温柔自信真诚眼神深邃感情迸发情真意切地回答：“当然！”

　　“我会花一辈子，不，我会生生世世寻找凶手，哪怕他转世了一百次，我也要将他抓回来切成肉酱，然后扔进搅拌机，再然后拿去喂猪！”

　　“什么杀人犯法，什么坐牢，什么死刑，只要能够为你报仇，哪怕被警方打成碎片我也毫不在意！”

　　提问者欢喜无比：“那么给我买辆车吧。”

　　被问者再一次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谁啊？大家玩玩而已，买车？自行车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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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原剧：日剧《非自然死亡》
原剧简介：其实一般般，面前算最近几年的日剧中比较不错的。不过石原里美在原剧中真是漂亮，而主题曲也非常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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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1. 13:29 修改错字。感谢读者“周渝”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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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无CP三国女帝文计划在12月15日左右开文，已经建立书名，暂且为《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奸臣到三国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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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30. 10:01 修改错字。感谢读者“旒卿”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