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笨蛋！》讨厌夏天

38、大家一起来作弊吧！

　　石介这次成了金链花国的一个高官。

　　然后，石介就看到了令他震惊的消息，有学生在高考的时候组织一大群人作弊，赚了大钱，被曝光之后引以为荣，被全国的学生吹捧成偶像。

　　作弊其实很正常，有多少人从来没有作弊过？但是作弊引以为荣并成为偶像就实在太离谱了。

　　想到上一个世界中优佳和圭子熬夜苦读，房间里每个角落填满了知识点，石介勃然大怒。高考作弊还发财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虽然石介对金链花国毫无热爱，金链花国彻底毁灭都不关他事，但是对垃圾渣渣公然挑衅至高无上的知识，石介依然觉得为了所有埋头苦读的人，为了伟大的知识，为了牛顿爱因斯坦达芬奇特斯拉，必须教训这些王八蛋做人。

　　石介召集官员开会，必须严厉处理考试作弊。

　　一群官员瞅了石介半天，表示这难度有些高。

　　一个官员道：“全国都知道高考作弊，我们也处理过。不过……”有些数据实在是太难看，哪怕是内部也讳莫如深，只能拿隔壁咖喱国严查作弊后的结果作为佐证。

　　“……当年咖喱国高考作弊闹腾的太凶，咖喱国曾经严查作弊……结果咖喱国的高中毕业考试合格率从60%降低到了15%。”

　　石介死死地盯着那官员，全国考生都在作弊，合格率竟然依然只有60%？咖喱国的人都是猪啊，作弊都不会？至于只有15%的合格率反而正常了，一群猪里面找几个不是猪的就是这么艰难。

　　一群官员低头，金链花国不肯公布调查数据，只怕这个数据更难看。

　　另一个官员道：“要是只是合格率下降，其实是无所谓的。合格率嘛，可以调的，以前60分及格，大不了调到30分及格，合格率不就是蹭蹭蹭往上涨了？”一群官员点头，当年隔壁咖喱国阿琼坦克不就是调低了合格标准之后才出场的？哦，这个例子不能算，因为阿琼坦克又退回厂了，还是好几次。

　　那个官员继续道：“最重要的是民众不接受严查作弊。”他无奈地看着石介，作为不管事情的高官每天只在办公室喝咖啡，完全不知道民间疾苦。他依然不敢拿金链花国的真实情况作证，道：“每年高考，隔壁咖喱国的所有教室外都会挤满了考生家长，有的直接拿着喇叭读公式，有的公然递小纸条。”他翻出一个视频，一群家长徒手爬到了六七米高的考场教室递小纸条。

　　那官员继续道：“这还只是穷人的手段，有钱人，比如那个最近被爆出来的作弊学生就是用高科技手段作弊，那更是数不胜数。”

　　一群官员点头，金链花国的高考作弊的作弊其实与咖喱国差不多，但是实在不能细说，我们现在只是在说咖喱国。

　　一个官员道：“总而言之，考试就没有不作弊的，在金链花国的文化中耍手段是小聪明，不作弊才是白痴。”一群官员无奈极了，看上去似乎与隔壁咖喱国一脉相承吧？当然了，金链花国受到咖喱国的影响极深，除了没有搞出等级制，其他几乎没有区别。

　　有一个官员提醒道：“要是真的严查作弊，社会就会大乱的。”

　　当年严查高考作弊，结果无数子女成绩是坨屎指望作弊进大学的家长愤怒无比，这不是简单的考试作弊问题，这是关系到国家荣誉的大事情！要是严抓作弊，国家的高中生考试合格率达到新低，就会被国际嘲笑，你丫是要做五十万和1450吗？无数人指责严查考试作弊是教育的倒退，文明的耻辱，竟然想要摧毁金链花国在世界教育的排名，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群吃瓜群众想到自己的子孙迟早也要高考，迟早也要作弊，深深地被感动了，不错，谁要是阻止高考作弊谁就是卖国贼！

　　一群官员提醒石介，民心如此，不能逆流而上。

　　石介冷冷地道：“那又怎么样？一群水货浪费有限的教育资源是小事，这个国家的年轻人再也不信公平公正，政府公信力跌到脚底板，所有人都觉得作弊是正确的，优秀的学生纷纷移民，这才是关系到国家民族的大事。”

　　一天后，那著名的作弊少年偶像正在一群少年的簇拥下玩耍，几十个警察一把将那作弊少年按倒在地，警棍乱打，七八只（手）枪顶在他的脑门上：“你被逮捕了！要是敢反抗，现场击杀！”

　　一群少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尽数老老实实不敢反抗。

　　金链花国警方在石介的高压之下，违反了一切人权和法律，对作弊少年采取了最凶残的刑讯逼供，只要有提问不回答，立马就是老虎凳辣椒水，分分钟就得到了全部信息，反手就将包括购买作弊信息的有钱人孩子尽数抓进了监狱。

　　石介看着一群吓得发抖的孩子，冷笑道：“高考是普通人唯一改变人生命运的最公平的机会，不能被你们这群垃圾影响。”

　　石介的命令简单粗暴，所有参与作弊的人都被打断了右手，入狱三年，违法所得十倍罚没，交不出罚款就加刑。

　　一群有钱人家看着恶狠狠的石介，P都不敢放一个。金链花国不是法制国家，强权压下来，只有钱没有枪的富翁算个P。

　　一群普通人装模作样欢呼了几声，丝毫不觉得作弊有什么不好，欢呼看似是支持打击作弊，其实是因为幸灾乐祸。

　　石介看着波澜不惊的金链花国，深深感觉到了“耍手段是聪明人，不耍手段是白痴”的刷新下限的文化的荼毒之深，也认可手下官员们的判断，想要在金链花国清楚高考作弊仅仅靠法律或者宣传是没用的，当所有人都烂到了骨子里，挖掉几块烂肉有什么用？

　　一群官员看石介，你老人家要是想要刷存在感，那么已经达到了目的，要是真心想要打击高考作弊，不如早点洗洗睡吧。

　　石介沉默许久，狞笑：“思路限制！看石某怎么教训这些垃圾爬虫！”

　　……

　　又到高考季，石介发表电视演讲，将严厉打击高考作弊，任何参与作弊的人都会被打断了手臂。

　　无数考生和家长理都不理，前些年也这么说，后来呢？还不是没动静了，只有那些胆子小没敢作弊的人吃亏。

　　考生和家长们开始努力寻找能够提供作弊的人。

　　“去年我邻居替儿子找了一个代考，最后考进了著名大学！”有人羡慕极了。

　　有人努力打听：“那人今年还能代考吗？”那人悲伤极了：“听说他出国了。”一群人大骂，怎么赚了一点小钱就出国了，简直是胸无大志。

　　某条街上，一旦有年轻学子经过，立刻有七八个人蹿过去问：“能代考吗？什么？你是学渣？滚！”

　　某个家长在墙上找到了“提供改变人生的服务”的小广告，分分钟心领神会，拨打电话：“喂，你们提供高考作弊吗？”

　　对方淡定无比：“当然！这是改变人生的重要时刻，价格可不便宜。”

　　家长小心地问道：“一定能够考进某大学吗？”

　　对方不屑一顾，道：“我们团队之中有研究生参与，技术含量极高，答案会在考试开始十五分钟之后开始传送，保证你考入想要进入的大学。”

　　家长兴奋无比，研究生！技术含量！十五分钟传送答案！这妥妥地是作弊梦之队啊。

　　“我给钱！多少钱都没问题！”家长欢喜无比。

　　另一个家长同样找到了小广告，悄悄打电话商量：“你们的师资力量如何？”对方微笑回答：“我们团队有应届考生，模拟考成绩全省前五！”

　　某个角落，家长直接与作弊团队面谈：“真的可以保证我们家孩子考进最好的学校？”

　　作弊团队冷笑：“考不进，我们全额退款！”家长丝毫没有被霸气的回答感动，考不进影响巨大，区区退款有个毛用。

　　作弊团队淡然掏出一个极其小的耳机，道：“这个耳机采用了最新的红外线纳米技术，外观颜色与肤色一模一样，监考老师根本察觉不了。假如你觉得不保险，我们还可以提供皮下植入耳机，别说监考老师了，就是脱光搜身都不怕。”

　　家长看着一个个高科技设备，信任度分分钟拉满。

　　另一条街上，某个家长正在低声诱惑某个学生：“两万！只要你替我儿子代考，两万就是你的……你不过是复读一年而已，没什么损失的……我最多出三万……”

　　一个家长快步走来，拉开那个家长低声耳语：“我找到了高中老师做题的高科技团队……”他看了一眼那个学生，低声道：“……比你随便找个学生靠谱多了……”那个学生说他成绩好，你丫就信了？万一是学渣呢？就算真是优等生，能够与老师比吗？

　　那诱惑学生代考的家长用力点头，咳嗽一声对那学生道：“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回去等通知吧，我们会再联系你的。”

　　……

　　高考开始。

　　无数学生和家长焦急地等待答案，尤其是那些作弊学生紧张得不得了，开考十几分钟了，考卷上除了姓名学号之外没有一个字，监考老师逛过来好几圈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你！站起来！你作弊！”一个监考老师猛然抓住了一个学生的手，学生的手上有一个小小的纸条。

　　几个强壮的警察猛然冲进了教室，将那个学生拖了出去：“你小子胆子真大，打断手和坐牢都不怕。”

　　考场内一群学生吓得浑身发抖。

　　考场外，某个团队的成员汗流浃背，马蛋！说好了传答案出来的人竟然反悔了，可钱都收了，这怎么办？团队成员咬牙，收了钱就要办事，我们是有职业操守的！转身在网络上下载了去年的高考标准答案，认认真真地传到了作弊学生的耳机里。

　　作弊学生大喜，有救了，有救了！慢悠悠开始写答案，至于答案对不对，反正看不懂题目，一定是对的。

　　另一个作弊团队中，一群人的脸上满是傲然，别的团队都是滥竽充数弄虚作假，拿去年的答案忽悠顾客，他们团队不同，他们团队是要打造品牌的，他们真的找了一个研究生。

　　团长看着研究生飞快下笔，用力握拳，信心百倍：“我要打造属于我的品牌！”品牌名称都想好了，就叫“K4”，简单易懂，又有因为又有数字，带着国际大牌的简约风格。

　　研究生平静地看题目，落笔如飞，心里唯有臭骂：“搞什么？为什么我做不出来？”作为状元靠近名校并且成为研究生，他是有真才实学的，但是大学几年后再遇到了高考题目唯有抓瞎。研究生飞快计算飞快写答案，无论如何不能说做不出来，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收了钱的，难道还能吐出来？老子收钱保证做卷子，又没说收钱保证多少分，说不定今年试卷难度是噩梦级的，分数线低得吓死人呢。

　　另一个团队中，几个正牌高中老师看着考卷松了口气，都在大纲之内，有老师道：“看来今年的高考分数应该不错。”然后提笔，慢悠悠开始解题。

　　“快点，不然来不及了。”有人催着。老师淡定无比：“催什么催，做错了你负责？”

　　……

　　几天高考结束，家长们欢喜无比，今年进入最好的大学稳了！

　　有考生却面如土色：“答案好像不太对……”前几天考数理化就隐约觉得答案有问题了，选择题填空题看不出来，大题的内容对不上难道还看不出来？完全是因为对自己缺乏信心，咬牙写下了传过来的答案。可今天考试内容是历史，这答案不靠谱实在是太明显了，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

　　一群家长呵斥：“你要是这么懂，你自己考啊！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半个多月后，考试分数公布，花钱找作弊团队的人目瞪口呆，分数之低刷新了认知。

　　“为什么……为什么……”家长痛哭，白痴都知道找到了假枪手团队。学生哭得更惨，早知道相信自己了，怎么都不可能出现个位数分数的。

　　某个枪手团队震惊极了：“去年的答案放在今年竟然也有蒙对的？太不可思议了！”顺手把今年的答案复制保存，明年用得着。

　　另一个枪手团队悲伤极了：“这就是研究生的水平？我的品牌梦啊！”

　　唯有请了高中老师的作弊团队欢声雷动，虽然总分竟然没有学生的最高分高，撑死是个中等偏上，但是有这个成绩足够向花钱的家长们交代了。

　　“嘭！”房间的门被撞开，一群警察持枪冲入。

　　“不许动！”

　　作弊团队拼命举起双手，坚决一动不动，高考作弊而已，被抓了也不过是打断了手和坐牢，为什么要反抗而被打死？

　　……

　　金链花国经历了有高考作弊以来，史上最惨痛的作弊失败。不是“被抓到了”的失败，相反，被抓到的只是寥寥几个团队以及学生，是作弊答案垃圾到了极点的失败。

　　该次高考出现的低分刷新了记录，痛哭流泪的学生和家长不计其数。

　　有学生家长愤怒地跑到消协抗议：“我买了假冒作弊服务，你们消协必须管！”消协目瞪口呆：“这个……违法交易我们不管……”学生家长坚决不信：“315曝光假货当中可以有假官员假掮客，为什么就不可以有假作弊分子？假冒伪劣就归你们管！”

　　有学生家长发长文到社交网站痛斥社会道德沦丧，白事可乐、粤利粤也就罢了，几元钱的东西扔垃圾桶也不可惜，但是这高考关系到人的一生，怎么可以像拼夕夕呢？难道这些假作弊分子就没有良心没有道德吗？不知道这是害人吗？这些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

　　有学生家长跑到教育部要求重新审核自己孩子的分数，自己的孩子不是作弊，而是诈骗案的受害者，教育部当然要考虑受害者的利益，保障受害者的权利，为了安慰受到打击的孩子的幼小的心灵，至少要让他们进入名牌大学。

　　有学生家长坚决不信研究生团队的答案会错，一定是批改考卷的时候批错了，坚决要求查卷。

　　没有作弊的学生和家长弹冠相庆，这么多人落马了，代表今年的分数线是不是可以低一些了？什么？没有？因为考得好的人依然考得好！马蛋！他们一定作弊了！

　　一群官员对石介的所作所为莫名其妙，花了大力气搞出这么多事情，为的就是收钱卖假答案？身为官员格局要大，没必要与小商贩抢蚊子肉。

　　石介冷笑：“蠢货们，睁大眼睛看着，让你们见识一下石某的手段。”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又是一个学期过去了……不对，又到了高考季。

　　金链花国的家长们经过了去年的眼见为实，确定有那么一伙害群之马在传递假答案，身为这一届的考生家长对这些人深恶痛绝，山无陵，天地合，绝不与这些祸害苍生的人打交道。

　　但是，谁忒么的知道哪个作弊团伙是“重质量，讲信誉”的？

　　看着满大街的作弊团伙的小纸条，家长愣是没敢下手联系，只盼哪个亲戚朋友站出来指点迷津：“喏，这个作弊团伙质量三包。”可惜终究是白日梦，哪怕那些曾经遇到过靠谱的作弊团伙的学生和家长都无法找到原来的作弊团伙。哪个作弊团伙会保留一年前的联系方式，难道等着被警察抓吗？

　　这一届考生家长们愤怒无比，明明有如此大的市场需求，为什么就没有一个龙头企业出来树立品牌整合市场连锁加盟建立平台？哪怕是搞个某宝店铺评分系统也好啊，这些作弊团伙太没有追求了。

　　眼看时间越来越近，考生家长们只能拼人品，拨打小广告上的电话：“你家的质量可靠吗？”

　　作弊团伙当然回答：“绝对可靠，我发誓。”

　　家长对牙疼咒没有一丝信任感，遇到渔民还能逼问一句“你敢对妈祖发誓”，面对一群作弊团伙分子竟然一点点神灵的信仰之力都感觉不到。

　　有家长提出新的合作方式：“先货后款，考试成绩出来后再给钱，只要你不是骗子就不用担心拿不到钱。”作弊团伙直接反问：“你妈贵姓？一个作弊的家伙竟然提信誉，你脑子瓦特了。”

　　家长们坚决拒绝了不肯提供信誉保证以及货（到）付（款）方式的作弊团伙，天下作弊团伙不是只有你一家，你不肯交易我就找别人。然后家长们目瞪口呆，所有作弊团伙一致要求先款后货，别说货（到）付（款）了，就是先给一半，考试完再给一半的合理建议都不接受。家长们悲愤极了，该死的，这不该是买方市场吗？为什么感受不到顾客是上帝的享受？看来自己搞错了，需求的迫切性决定交易地位，自己在这次交易中只能是韭菜。

　　家长们深深地陷入了困境，时间越来越近，但是丝毫不确定有没有找到一个靠谱的作弊团伙，更糟糕的是压根没有判断对方是不是靠谱的方式，只能单纯的靠自觉选作弊团伙了。

　　作弊团伙态度诚恳又坚定：“放心，你是圈外人不知道我们，在京圈我们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当年仝公子的学历、翟公子的论文、周公子的国考都是我们搞定的。”

　　学生家长们完全感受不到镇定，信骗子的一张嘴不如信菩萨会保佑自己，但别无选择，只能咬牙接受。

　　这一年高考成绩比去年好多了，至少没有出现个位数，最差的也是两位数，但是因为作弊背叛的考生数量超过了去年，因为去年还有几个靠谱的高中老师下场，今年高中老师们看到去年的大胆同行被打断了手，入狱三年，违法所得罚款十倍，众人深深地感受到了利润太小，风险太高，坚决再观望几年。

　　无数上当的作弊家长愤怒无比，金链花国家伙横行，竟然作弊都有假的了？

　　一群官员死死地盯着石介，没想到劣币驱逐良币还能这么玩。

　　……

　　时间再次到了来年的高考季。

　　无数家长在警局面前抗议示威，要求警方严打假作弊，真诈骗团伙，还人间朗朗乾坤。要是这么多诈骗犯都不抓，以后谁还能安心购买考（试）答（案）？

　　警方对此无奈极了，不是不想抓，问题是罪名是什么？人家现在什么都没做，难道用“作弊未遂”或者“诈骗未遂”吗？怎么也要等对方收了钱，实施作弊或者诈骗才好抓人。

　　无数家长愤怒无比，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迫于无奈，只能再次碰人品找作弊靠谱的团队。

　　可惜前两年的假作弊事件不仅仅引起了考生家长的警惕，也引起了无数胆大包天之辈的关注。以前以为高考作弊有技术门槛，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没想到是自己的思路不够广阔啊，高考作弊完全没有技术要求嘛。

　　这一年贴小广告的人多了几十倍，一张小广告上有几十张小广告覆盖，高中的围墙上更是变成了一整面小广告墙，穿个高中校服走在街上就有十七八个人跑过来塞小广告。

　　如此激烈的作弊诈骗竞争引发了预料之中的价格战，各个作弊诈骗团伙纷纷降低作弊价格，从以前的几万元直降几千元，然后只坚持了一天，价格再次降低到了几百元。

　　作弊家长们看着价格跳水，丝毫没有感到挤掉了水分，唯有更加的焦急，到底挖掘技术哪家强？

　　有的家长咬牙挑报价最高的作弊团伙，一分钱一分货，价格贵总有价格贵的道理。有的家长随意挑了一个价格最便宜的，反正是碰运气，挑个便宜的上当了也不算太吃亏。

　　这一年的作弊的考生注定了只能再次哀嚎，因为这一年的作弊团伙就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某个学校内，一个优秀考生的眼中满是骄傲和得意。街上到处是作弊诈骗，这是好事情啊，因为像他这样有真才实学的、参与高考的优秀生的作弊生意陡然暴涨了。

　　一个个认识他的学生纷纷联系他，确定他在哪个考场，然后或者欢呼在同一个考场，立马谈作弊价格，或者开始在亲友群中发信息，谁家的考生有幸与优秀生同考场，赶紧过来付钱加入作弊大家庭。

　　那优秀生想到了前几年因为作弊发财而后被抓的前辈考生，有些飘飘然，他也可以成为这样的偶像了！当然，他不能太高调，不然他也会被抓进去的。

　　考试这一天，优秀生早早到了考场，四周无数学生微笑着看着他，准备集体作弊。

　　监考老师走进考场：“所有人起立，换考场！”

　　所有学生的考场被打乱，有的换了教室，有的去了天台，有的去了操场，而几个有特别标注的优秀生直接坐到了监考老师的面前。

　　“准备考试！”监考老师微笑。

　　一群学生脸色大变，狗屎！然后看优秀生，退钱！

　　金链花国的民众眼看临时换考场制度彻底堵死了优秀生现场作弊传纸条的可能，唯有再次寻求场外高科技作弊。

　　事情又回到了令民众愤怒的原点，该死的，为什么高考作弊有这么多骗子？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官方认证平台？

　　不过数年，金链花国高考作弊之风急速下滑，骗子这么多，假答案这么多，谁脑子有病找人作弊啊。

　　石介负手而立，眺望考场，高考就是认真学习和付出努力的人的战场，也可能是人生唯一一次公平的战场，无论如何不能被一群渣渣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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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原剧：泰国电影《天才枪手》
原剧简介：该剧又一次证明了人类的下限可以无限降低，而正面抗争是万万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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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06. 21:22 自查修改和谐字。为什么“（货）到（付）款”、“考（试）答（案）”几个字也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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