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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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稚一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再等等，祁韫刚到，说不定这会儿在补时差。
或者万一在准备开会之类的，还是算了。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周四。
等到禾稚一都快把这事给忘了，祁韫才在这天晚上禾稚一下班后打了电话过来。
“祁韫！”
“是我，抱歉，这几天太忙现在才腾出时间。”祁韫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调，还带着轻微的沙哑。
“没事的，你那边比较忙嘛。”禾稚一猜他这几天应该是很忙，不然嗓子都哑了，声音里也透出浓浓的疲惫感。
“嗯，你之前说，找我什么事？”
禾稚一酝酿了一下，过了几天他的情绪也没那么激动了，就先拿祁临锐的事情开个头。
简单说了下祁临锐的情况，然后把他自己的想法说给祁韫听。
祁韫听完，并没有立即回答，沉吟了几秒，才说：“是我的疏忽，之前没有发现。”
其实他多少知道祁临锐跟几个同学搞体育的事，但以为只是小打小闹，当个兴趣，没想到是要当职业。
禾稚一：“也不怪你，他自己说之前故意没告诉你们的，我猜他现在不太敢开口，才让我来跟你说，想让你跟叔叔阿姨提。”
祁韫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跟爸说的，但是最后如何我也说了不算，让他自己去争取。”
“嗯嗯。”
祁韫又问：“就只有这一件事吗？”
禾稚一怕他挂电话，立即开口：“不是，还有一件！”
“那说吧。”
不能再拖了，禾稚一想。
虽然有些发怵，但他还是磕磕绊绊地开口：“是……我和你的事。”
“你和我？”
“嗯，”禾稚一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祁韫，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没有一点变化啊？”
“变化？”祁韫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我们的关系？”
“是的，就是，或者说，你认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
祁韫停顿两秒，禾稚一都有些紧张了，才听到他开口：“我们之间的关系，签协议的时候不是很明确？”
禾稚一有些着急：“我知道那个呀，就是……那个联姻嘛，我其实是想问，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没有可能，加点别的呀……”
禾稚一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是在跟自己呢喃：“比如说，加点感情什么的……”
禾稚一不知道最后那句话祁韫听到没有，但其实不重要，因为他知道祁韫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一时间耳边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禾稚一甚至心跳都开始加快。
但最后祁韫却说：“……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你签字那一刻就已经清楚了。”
“联姻而已——”
不要当真。
禾稚一在心里默默替祁韫接上他没说出口的那后半句话。
那道低沉的声音明明听起来磁性又蛊惑人心，但禾稚一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还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强作镇定：“哦，我早就知道嘛，就是问问，谢谢你的提醒。”
不知是不是因为距离太远，信号不好，祁韫听着禾稚一的声音有些咬字不清，就像是要哭了一般。
他下意识攥紧了手机，没有多问，只是说：“嗯，那还有别的事情吗？”
禾稚一努力忍着鼻音，想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点：“没有了。”
“好。”
禾稚一在祁韫挂电话之前，还是认真说道：“那你注意休息，不要太累。”
“嗯。”
“那，拜拜。”
说完，禾稚一主动挂了电话，虽然没有等到祁韫说拜拜，但其实他现在也不是很想听。
果然，果然。
还是高估自己了。
禾稚一揉了揉眼睛，把泪意揉回去，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坐在原地不知道发呆了多长时间，禾稚一起身去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自己红红的眼睛，忍不住扁了扁嘴。
禾稚一你个大傻瓜，还真以为自己能有那么厉害。
男朋友是说有就有的吗？
可是祁临锐明明说祁韫对自己不一样的。
……大概是因为自己是他的联姻对象吧，就算是表面功夫也得做做看的那种。
哎，果然自己是想多了。
他就说嘛，满打满算他跟祁韫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这就追上了，当初梁文枫追他女朋友可是追了一个学期，自己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只能说是徒劳无获。
可是，可是，道理他都懂，但真的有点难过……
就一点，一点点。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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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禾稚一去上班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结果一见到周廷云，就被看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周廷云歪头看他，“这小嘴撅得都能挂瓶子了。”
禾稚一立马抿紧嘴唇收进去，抬头瞪他。
看到周廷云果不其然笑了，才明白过来自己有多么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只好又把嘴唇松开，问道：“师兄，很明显吗？”
“逗你玩的，没有很明显，也就能被我一眼看出来的程度罢了。”
眼看着禾稚一又开始沮丧，周廷云连忙改口：“没有没有，挺正常的，谁还没有个不开心的时候。”
只是禾稚一不开心的时候比较少见。
“怎么回事，跟师兄说说？”
禾稚一抬头看他一眼：“师兄你……算了，也没什么大事。”
周廷云挑眉：“还没什么大事，我看你现在什么都是大事吧，一看你就是感情受挫。”
禾稚一蹭地一下睁大眼：“你怎么知道？”
周廷云笑笑：“我知道的多了，你这就是经验少，追人受一点打击就不行了，听师兄的，多被打击几次就习惯了。”
“……”
禾稚一并不想习惯这个。
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真的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知周廷云还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差不多吧，要看什么程度的了，你想跟我说吗？”
禾稚一又抿了抿唇，他想说，但又不想全说。
说出来一定会被笑话的，只能怪自己太笨了。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嗯……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他，他……”
还没说完，就见周廷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于是禾稚一放弃挣扎：“好吧，没有朋友，这个人就是我自己。”
他组织语言：“我想追一个人，他……有点难追，然后我告白失败了。”
“就是这样。”说完又不甘心地小声补充一句，“他是真得好难追！”
“？”周廷云哑口无言，这说了跟没说一样，“有多难追？”
禾稚一想了想，说：“他很优秀，长得也很帅，但是他不喜欢跟别人一起吃早饭，也不喜欢跟人发消息，不喜欢被人打扰，不喜欢被人黏着，每天都在工作，也很少说话——”
“等等！”周廷云抬手打断，觉得不太对劲，“你，你这个，人家认识你吗？”
“当然认识！”禾稚一不理解，这是什么问题。
周廷云怀疑：“你确定？”这听着简直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我确定！”禾稚一急了，“我们现在就住在一起！”
“哦，住在一起那肯定是认识了，那——”周廷云突然一个机灵，“你们住在一起？”
禾稚一无辜：“对啊。”
周廷云险些无语，都住在一起了追个人还能整的这么艰难，他这个学弟看来不是一般的迟钝。
“住一起，是室友？”
按理说禾叔犯不着让他还跟人合租房子啊，买一套不就完了。
禾稚一认真：“不是，是联姻对象。”
“？”
“……”
周廷云这下是真无语了，合着瞎操心了半天，都联姻对象了自己还在这替他担心什么呢？
担心人家什么时候领证吗？
“你说的那个人，是祁韫？”
这两家联姻的事圈里基本都听到消息了，最近两家合作也算是频繁，各自获益。
没想到禾稚一这个傻乎乎的还在这努力走心。
禾稚一使劲儿点点头：“就是他。”
周廷云暗自叹了口气，难怪禾稚一都说难追。
祁韫嘛，自己这一辈的谁不知道他，那绝对不是一般得难追，如果他本人没有那个想法，那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算了。”他怜爱地拍拍自己这个小学弟的肩膀，“你已经尽力了。”
虽然不知道这小傻瓜尽的什么力。
可别被祁韫利用了还不知道。
然后就看到禾稚一非常认同地上下点头。
他想劝禾稚一及时止损，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好说：“难追也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以前那么多人追他，都无功而返，你没有经验，也很正常。”
禾稚一惊讶：“真的？”
周廷云点头：“真的。”所以也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禾稚一若有所思，看来也不是自己太笨，是敌人太强大，太过刀枪不入。
想完他抬起头说：“我知道了，谢谢师兄！”
“你知道了？”这知道什么了，周廷云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见人点头又只好说，“知道就好。”
“嗯嗯。”说完禾稚一很着急似的就跑走了。
周廷云看着那道白润的身影跑上楼，心说，你最好是真得知道。
不过又想，之前有想跟祁家联姻意向的人可都是被祁韫毫不留情地回绝了，怎么这次就同意了，还掀起好一阵讨论。
他摇了摇头，想这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就跟着上了楼。
禾稚一回到自己工位，干劲十足地开始工作，中午匆匆出去吃了点饭，回来又继续。
周廷云过来看了他两次，不知道这又是搞哪一出，怕他借工作发泄，只能劝他休息会儿早点下班。
禾稚一敷衍点头，直到把这周的工作做完，才脱力般下了班回家。
因为是周五，再加上他工作提前完成，就下班早了点。
他在家里转悠一圈，觉得反正祁韫现在也不回来，碍于他那通电话，祁韫大概最近也不想再联系他了，索性打电话让人来接他回了自己家。
正好放松一下，先不考虑追人的事情了，俗话说要劳逸结合，追人也是这样，不能把祁韫逼得太紧，自己先回家住他个七八天，再想其他的事情好了。
就这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