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妖夫，负负得正》吃葡萄不想吃皮

1、写给自己听

　　张语生活在一个五线城市都评不上的小城市，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到经济发展比较好的城市发展，却又刚好遇上了疫情，自从被封在自己的小出租屋过了难熬的两个月，解封出来好不容易找的工作丢了不说，她还感觉周围的人总是以一种异类的眼光看她。自己本来谈的一个打算长期相处的男朋友也打算回老家相亲，张语突然就觉得自己想家了。
　　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看见手机屏上自己拍的家乡的天空，打开软件给自己订了一张回去的车票。选的最近的班次也要第二天早上，于是先去超市买了点路上要吃的，便往自己租的房子走去。第二天一早便到了车站上车，坐了20个小时的车回到了离开了三年的老家。
　　刚下车，手机便响了起来，是初中时玩的最好姐妹，也是唯二还联系亲密的闺蜜鹿璇打了电话过来，按下接听键，轻快如铃铛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
　　“你下车了吗，还要多久，我们在车站外面等你。”
　　“到了，你在哪，我马上出来，车刚刚到，才下车。”说着张语背着包，往出口走去，按照电话里说的标志到处找。
　　“这，看这。”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看见鹿璇穿着一个画着橘猫猫头的大T，一条白色的宽松7分裤，脚上拖着一双英伦拖鞋，还是和以前一样后面头发扎着，前面顶着一个妹妹刘海，只是夏天有点热，汗打湿了一点碎发，贴在两边额头。
　　“这么久，你还是没有变，还和以前差不多。”张语感到有点开心，可能这是经历了那倒霉催的疫情隔离后第一次感到发自内心的开心。
　　“纳闷的，说的你好像变化多大一样，走，我们先去吃东西，坐这么久的车，应该也饿了，先吃饭，饭吃了再回去。”说着，手搭在张语脖子上，两人搂着往马路边上走去打车。
　　“想吃啥子，被关了那么久，我们去吃顿好的，要我说徐清远真他妈是个渣男，人渣，他妈耍那么久说回去相亲就回去相亲了，呸，渣渣。”
　　张语看着自家闺蜜在旁边为自己打抱不平，嘴角微微勾着，虽然听了几遍自家闺蜜吐槽前男友了，但却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本来就是异乡两个人相互取暖在一起，又能指望自己有多深的感情在了，在一起两年，顶多牵牵手，接吻都屈指可数，离开并不突然，分手那天徐清远中午打电话过来，自己还躺在床上算在这么关下去，自己存款还能坚持多久。听他关心自己最近还有没有吃的，需不需要带些什么，然后又说了说他最近经历了些什么，遇到哪些有趣的人后，慢慢的说到了家里，说家里给他安排了相亲，然后彼此都沉默了下来，自己其实明白他想说的意思，要么更进一步订婚结婚，要么可能他陪不了我再一起走下去了，毕竟他大我三岁，自己都25了，他家里人着急了，而他也想成家了，哪怕新娘不一定是我。
　　“有的时候我讨厌自己过分理智，别人口中自己自己太过薄凉，其实不是没有道理。”想到这里我对闺蜜说的，然后收获了她一个大白眼，她说：“你对你自己好，管别人说那么多干嘛，她们又不能代你活下去，管那么多别人想法，有屁用。”
　　我无语的看着她说道：“鹿璇，你话太糙了，不过谢了姐妹，心情好多了。”
　　小城市打车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和鹿璇吃一起吃了老家特有的串串，然后因为太热了便一起打了车回家，一路上司机师傅载了两个顺路的顾客，车一下子变得拥挤，人挨着人，堵车，这便是苏语不太能习惯的了。好不容易到家了，和鹿璇拜拜后打开门，看见家里积的厚厚的一层灰，不想打扫。便把床铺了一下，弄好后躺上去，瞬间不想动弹，一直忽视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徐清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像个爹一样把自己当个闺女，常常开玩笑说自己不是交的女朋友，而是带闺女。这段时间有时自己也在想会不会后悔，内心在疯狂劝自己，就这样吧，你看他对你多好，可能后面再也遇不到这么对你好的人了，可理智却又清晰的认知道，你不行的张语，你情感缺失，不那么喜欢人家就别耽搁人家了。
　　想着想着，眼睛也来越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过来时太阳还挂着，老家在大山之中，这个城市大家都称他为养老的好地方，因为生活节奏太慢了，以前下午六点外面都天黑了，家家户户做饭准备洗漱，而老家这个时间点正是出门逛街，夜生活开始的好时间，太阳的温度不像中午那么炽热。
　　肚子还不饿，也就不想起床，躺在床上，赖了一回才拿起手机，看见微信上面鹿璇留的留言：“我妈让我晚上去大姑家吃饭，今晚约不了吃晚饭了，明天晚上约。”下面一个狗头表情包，我回了一个“好的，明天约。”
　　然后打开通话录，看到“爸”，“妈”各自两个未接电话。先回拨“妈”的号码，听见那么接通了后传来小孩的打闹声，还有案板切菜的声音。
　　“喂，鱼鱼，到M城了吗，下午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你是不是睡着了。”
　　听到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把扩音打开，说道：“嗯，今天中午到的，当时手机快没电了，就忘记给你们打电话了。”
　　“没事，中午东东刚好吃坏肚子了，我陪他去医院弄药了，也忘记了。”电话里妈妈说话的声音伴随着菜下油锅发出的“滋”的声音。
　　“东东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想到年前看见长到和自己腰差不多高的皮猴，小霸王拉肚子生病了，还是问了一下。
　　“好些了，你王叔这不下班了，在陪他玩呢。哦，对了，你这两天刚回去，有空的话去三婆婆那帮我取道符吧，你王叔这两天工作不是特别顺利，我给你三婆婆打电话了，刚好你不是回去了吗，就帮妈去取一下。顺便也问问你自己姻缘看看，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想着结婚成家，让你三婆婆帮你看看，你王叔生辰八字我说给她了，你的到时你去了问问你再说。”
　　“嗯，好，我明天早上去吧，现在也晚了，姻缘再看看吧，顺其自然。”我听到催婚头都感觉大了，心想你们自己婚姻还不是一塌糊涂。两个人走到半途走不下去，说分就分，留一个小孩，哪边都感觉多余，何必呢。
　　“鱼鱼，我菜要糊了，先不说说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给妈打电话，妈菜糊了，先挂了啊。”说完电话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
　　看着显示屏上回到拨号页面，突然就感觉一阵失落，又打了“爸”的号码，那边接头是一个女声传出“喂，张语。”
　　“苏姨，我爸在吗。”我听着电话里声音，回忆好像又回到了初中时父母刚离婚不到半年爸带走苏姨到家里，对着我介绍，这是我以后的新妈。
　　“你爸他刚下班，现在洗澡去了，有什么事吗，我让他一会回你。”
　　“不用了，你帮我跟他说一声我到家了，报个平安就行，他一天也辛苦。”我想了想说道，本来就不常联系，说了也是互道平安，何必麻烦再回道电话。
　　“好，你自己也注意安全，那我挂了。”说完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两个电话，让我没了睡意，起身把卫生打扫了一下，收拾了一下行李，等所有都弄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机放在一边，看着房顶，忽然感觉到好寂寞啊，自从外公外婆都走了后，这个房子就空空荡荡了。
　　三婆婆是老家村上的神娘子，还记得小的时候，去她那帮我爸收拾，口里念叨着八方菩萨，呢喃着听不懂的话，只见碗中三四粒米，一张燃烧的冥纸画着看不懂的符文，仪式结束后让喝下。以前我妈经常说我小时不知怎么的，肠道不通，七八天不大解，她看了很多医生都不管用，后来问了神娘子，我妈说神娘子让我拜祭在她名下，做她干女儿，然后给我弄了后跟我妈说晚上十二点不要睡，我到时会排便，然后我妈按照她说的，我到了那个时间真的排出来了，所以我妈从那时就信神，小时在大人的所谓亲身经历的神鬼故事里，我本来也不信，直到外婆去世那晚入梦，梦中自己像小时候一样在老家土房子里，外婆给我烧红薯，烧好后跟我说她要走了，我跑去追一直追不上，醒来眼角有泪，因为外婆查出癌症后就接到城里，再也没回过老房子，而她托梦那天刚过头七，第二天就要入土了，那一刻，自己突然信了鬼神。
　　四川山多，农村房屋基本分散建在山上，打了车但因为前面小路在修，便让司机停在路口，然后自己下车，从修路的地方往前走，因为老家轻工业多，基本上没有什么大公司，都是餐饮，住宿，麻将，要么就是药房等生活类的行业，许多年轻人因为工资比较低，都选择去外面大城市发展，所以基本家里修了房子，也是留给老人或者空着，当个根，人去了外面，房子建在老家，刚好昨晚上下了一场雨，所以路稍稍有点湿，到三婆婆那时，脚上都是泥了，还好她在家，不然真的是白跑一趟，将水果递给她，让她收着，跟她说了下我妈的事，三婆婆说道：“你来的刚刚好，再过两天就七月半了，不然你还要再等等了，等过了七月半再来了。你妈之前打电话跟我说了，我给她东西都准备好了。”说着便带我进了屋。
　　只见进门边挂着一幅观音像，观音周围挂着其他菩萨法相，而顶上挂着数面锦旗，有一个男人拿着一叠冥纸和火炮，带着一只公鸡跟三婆婆后面说他来还愿，他媳妇生了儿子，之前向菩萨许愿成真了。
　　看着屋子里的佛像，其实苏语还是有些怕的，因为之前过年有次去爬山，对着寺庙拍了照，回去后就整个人大病了一场，还打碎了苏爸刚买的一套茶具。虽然苏爸没有说什么，但她还是感到有些内疚，毕竟那套茶具苏爸还是挺喜欢的。后来准备去买，但又忘了长啥样了。
　　等三婆婆给那个人和菩萨说完，那个人走了后，将给王叔要做法事用的碗和水准备好，她看着我跟我说：“你妈跟我说让我看下你的姻缘，并把你八字跟我说了，我刚刚给你起水看了一下，你是不是刚刚失恋。而且男方不是我们这边的。”
　　我抬头看着她，感觉有点惊讶，因为我交男友这件事我妈他们都还不知道，毕竟不到一年，各有各的事情，他忙我也要上班，平时也就一起吃下饭，有空逛下路，所以也就没有发过朋友圈。
　　“嗯，三婆婆你算的真准。”我虽然吃惊，姻缘对我虽然并没有那么重要，但听听也可以。
　　“水里显示你最近最好远离水边，缘分到了自然就成了。具体如何，我觉得日子能不能过还是相处下来的，有合适的介绍，处了才知道，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你说我说的是吧。”说完将手里草钱放在蜡烛上点燃，三婆婆左手端碗，右手开始画符，口里念叨着王叔的生辰八字，现住地址，弄完将烧的只有尾部的纸放进碗中，用手指在上面画着什么，然后将红布放入碗里打湿，取出交给我说让位朝正面拜三个响头，我照做后头顶突然传来“噗”的一声，只见水雾从头顶缓缓落下，我刚刚升起的信仰就这么被喷的荡然无存，封建思想果然要不得。
　　带着求来的红符回家，用口袋装好，填了快递寄出去初中班级群里面群消息不断，打开看了一眼，是里面老同学组织了校友会，想了想自己最近打算公考，本来想不去的，但这时手机消息框里面出现了一个@宋致恒：校友会你来吗，最近你不是回M城了吗，老朋友一起聚下，发消息的人是初中时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哥们鲁俞
　　苏语盯着这个消息大概三分钟，马路对面红路灯亮了三四回了，还没有收到他的回复，鹿璇的电话打了进来，只能先接电话，刚好这时绿又亮了。
　　“喂，咋了。”跟着行人一起过马路，看见只有几秒了加速跑过去。
　　“群里消息你看了吗，他们说同学聚会的事。你去吗？”电话里鹿璇的声音带着超市促销阿姨的声音传进耳朵。
　　“我不知道唉，想去又不想去。你呢？你去吗？”我看见马路对面就是朋友开的花店，想了想打算买两支鲜花插在家里，便往花店走去。
　　“我其实也不太想去，不过这次他们群里不是在起哄吗，再加上张晨他们在问我，感觉不去又不好得，所以我还是打算去，您呢。”
　　“你去的话我也去吧，反正都回来了，见见老同学也没啥。”边说边拉开花店的玻璃门。
　　“嗯，好，那我在群里回复你也去啊，他们在统计人数了，拜拜。”
　　我回了“拜拜。”便看见花店小姐姐和他男朋友在扎花。她笑着问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回来啦。”
　　“嗯，昨天刚回来，打算在老家找工作了，外面混不下去了。好多好看的花啊！我选两只回家插瓶。”只见花架上摆着一束束玫瑰、勿忘我、康乃馨、百合、还有荷花和睡莲、尤加利叶、以及一些好看却认不出名字的花。
　　“嗯嗯，你先选，我这客人急着要花，你看中问我，我给你包起来。”小姐姐将花用包装纸包好，缠着胶带。
　　“好，我先选。”选了两支黑玫瑰搭配薰衣草和满天星，一共花了十几块钱，结账的时候点开手机看见群里消息还在不断的滚动，但最关注的是鹿璇回复的我和她的名字，还有刚刚跳出来的宋致恒的消息：“好的，来。”
　　明明以为自己这么久了会毫无波澜，其实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初恋啊真是让人头痛又愉悦的一种心情，哪怕过去十年，也会让波澜不惊的死水泛起涟漪。
　　退出界面付完钱，看着小姐姐把花简单包好。
　　“我先走了，你慢慢忙。”我将花接过笑着说道。
　　“嗯，好，你慢走，有空一起玩。”她从桶里挑了两支花起来，点了点头说道。
　　我转身推开门，今天因为一会要下雨，稍稍阴凉了一点，虽然还是热的不行，拿着花就准备先回家了，回家看了一下日历，明天聚会刚好8月12日，也就是阴历七月初七，吓死了。
　　马上给鹿璇拨了一个电话：“喂，姐妹，明天聚会你们看日子了吗，中元节唉！吓死人了。”
　　“是吗，怕啥，你该不会还封建迷信吧，再说只是吃个饭，没事的。”
　　“可是......”我心里默默的想，我是真的怕啊。
　　“不怕，我明天陪你，到时一起回来。不跟你说了，我妈叫我去煮饭，先挂了啊。”我嗯了一声后电话里传来挂断的声音。
　　虽然心里还是有点嘀咕，但日子还是要过的，校友会餐馆定在川师附小旁边，那边有名的夜市KTV一条街，旁边就是滨河路。晚上躺着床上，罕见的失眠了，初中时的自己干的事不断在脑海中刷屏，现在回想过来，那应该是自己最有勇气的时候了吧，睡吧，明天就能再见了。
　　早上去学校面试，下午和鹿璇去街上买了两套好看的裙子和鞋，晚上按照约定的六点准时到达聚会的餐馆，我们到时人还不多，只有鲁俞和孙超到了。
　　“这里，这。”仿古式木梯上，鲁俞从楼梯上下来接我们。和初中时长相没有怎么大变，只是个子长高了些，脸上有着成年男人的稳重气息。
　　“好久不见，老同学。这是鹿璇，这是苏语，我记性好吧。”鲁俞笑着辨认我们。
　　“你也没什么变化啊，这几年怎样，看你朋友圈，可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呀！”鹿璇笑着打趣他，两年前还在群里发结婚请柬，只是因为不在M城，就没有去参加。初中时他喜欢我们玩的比较好的一个女孩子，还想贿赂我们，帮他追一下。只是那时到底年少，后来中考过后各有各自路要走，初中很多情侣都不知道咋样了。
　　“一般，一般，养家糊口过得去，上去坐，二楼兰亭阁包间。我在楼下等下老同学。”
　　“好，我们先上去了。”我拉着鹿璇一起往楼上走，找到包间坐下。不一会陆陆续续的同学到了，鲁俞也上来了。
　　“宋致恒来吗？怎么没见到他啊。”初中班花孙淼淼笑着打趣道。
　　“他在路上了，堵车了，让我们先吃，他就来。”鲁俞看了看手机解释道。
　　“唉，没想到宋大姐在学校的时候俘虏一大片芳心，即使毕业快10年，也依然魅力不减，有人牵挂。”耳边传来鹿璇的悄悄话。
　　我微微笑了笑说道：“初恋总是美好的。”
　　话音刚落，包间的们被打开，说曹操曹操到，宋致恒走了进来，男孩到男人，十年岁月好像只是让人个子拔高了，男孩的稚气变成了坚定，岁月的变化赋予了他们心性上的沉淀。不再是那个一点风吹雨打都禁受不起的模样。
　　身旁的凳子被拉开，因为身边刚好还有位置，于是以前喜欢的人坐在了自己旁边，本来以为自己会激动，隐秘的喜悦，可惜都没有，见到本人后，褪去了时光赋予他的种种滤镜，终究还是变成了平凡人。
　　“多年不见，帅气依旧。”自己不会像以前一样为能与你说上一句话反复措辞
　　“好久不见，你也漂亮了很多。”也不会为你说过的一句话反复回味，自作多情。
　　“我们刚刚还在问你这个大学霸，什么时候能到呢，没想到话音刚落你就到了，还好没说你坏话。”我把茶水转过来，把他刚刚拆掉保护膜的碗筷倒上茶水，方便他清洗
　　“谢谢，说那些，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说着用筷子带动碗里的茶水，清洁了一下碗筷。
　　我看着他，突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慢慢变得圆满。
　　成年人的聚会，说的是功成名就，家庭美满，似乎每个人都在委婉的力证如今的自己过的多么的美满，但各中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晓。
　　“你现在在干嘛？”旁边传来宋致恒的声音。
　　“我现在无业游民一个，咸鱼一条，打算考教师编制吧。”我自嘲的笑笑，随后问道：“你呢？”
　　他笑着说：“目前在江苏读研，刚好这两天家里有事，请假回来两天，过两天还要回去。”
　　“那不是你还要学习几年。”
　　“还好吧！充实一下自己，你也不错。”听到他这么说，本来想继续夸夸他，但突然感觉没意思，面上还是笑着说：“停，这么官方的商业互夸没意思了啊，牛逼就是牛逼，不用谦虚，都是熟人，各自朝着各自定好的目标走就行。”
　　说完他笑笑，点了点头，这时旁边有男同学上来敬酒与他说话，我趁机吐了一口气。
　　时间真的是个好东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明明一起那么喜欢，如今时过境迁再相遇心里却出其的平静。晚上他们还要去KTV，我跟鹿璇说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去应聘，晚上要准备资料，本来鹿璇说要不陪我回去，然后她在过来，我说不用了，现在才七点多，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与他们分别，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今晚的聚会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过着回放，不禁想到了很多，初中少女时期懵懂的怦然心动，因为喜欢的人一句话可以反复回味，就像槟榔，明知有毒却还要反复咀嚼，最后醒悟自己不过是他人生中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就像信徒供养神明，自己把自己卑微到泥里，却发现神明看的不是自己，一切一切不过是自己一片单相思。
　　天空中突然响起了雷鸣，因为没有带伞，本来想打车，却因为是单行道，车少，半天没有拦到出租车，想了想雨还没用下，自己加速跑跑，应该能赶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