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假面舞会】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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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们先生们，本游轮将于后天抵达神的故土。作为庆祝，明天的宴会将于上午八点开始，直到神的信徒满意为止。祝大家玩得愉快。”船长愉快的宣布消息，并露出一个人性化十足的笑。
看得人心慌。
楚争梅将船票偷偷分发给另外两人，让他俩藏好。
“还是不要暴露为好，谁知道其他人会不会想杀人夺宝呢？”她是这样说的。
得到了另外两人的一致赞同。
王子辉叹了口气：“那我们真的不管谷青松了？”
“能救就救。”这是花馨之。
“还是提防着吧，不要单独和他一起行动了。”楚争梅来回翻着那张纸条，试图摸清楚规律。
忽然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怔在原地。一会儿才晃过神，怪异地看着那纸条。
“这纸条……”花馨之疑惑。
“没什么。”楚争梅打断。
王子辉左看看右看看，适时插嘴：“今天舞会要结束了，也不知道明天是个什么情形。”
楚争梅收起纸条，举起乘着红酒的酒杯，透过酒杯的反射，她注意到自己的面具有了变化。
原来的一个一个小圈变得尖锐许多，且有了顺序，整齐地码在一起，就像鱼鳞一般。
她看看另外两人的面具，也有同样的变化。
“咱们的面具变了唉。”她指出这点。
这天着实发生了很多事，所以另外两人也是在楚争梅提出后才发现这个其实很明显的变化。
“真的唉！”
“你们还记不记得谷青松的面具是什么样？”花馨之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了另外两人，主要是看向王子辉。
王子辉作为在座今天和谷青松接触时间最长的人，努力回忆了一下。
“呃……好像一半是鳞片状一半是圈状，好像是嗷，我也没仔细看。怎么了？”他努力从大脑深处揪出一些画面。
少女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你知道吗，流儿死的时候，她的面具就像小美人鱼一样化作泡沫飞向天际了。”楚争梅解释。
花馨之接着补充：“而且最荒诞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是那一幕我们都觉得奇迹般的漂亮。明明底下一滩鲜血和人体组织告诉我们一个人的离去，我们却没有那种小说里那种看到人因为横祸去世的恶心感。明明是悲哀的场景，却就是感觉很漂亮……哎呀，你懂那种感觉吗，真的描述不出来……”
明明语文作文能顺畅地写出一类文，但她此刻就是描述不出那场景。
王子辉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接着提问：“有什么关系吗？难不成谷青松有一半面具变了和淮流的死有关？”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没等三人接着讨论，宴会厅的灯光忽然暗下来，随机匹配舞伴开始了。
这次三人匹配的似乎都是玩家，没发生什么意外的事。
接下来就是默声带回，不管怎么样，那些又像机器又像人的服务员还是蛮恐怖的。
回到房间，楚争梅换回了校服，躺在床上等着昏迷。
她可不想像第一个晚上似的，不明不白地昏倒，然后第二天浑身都酸痛。
结果她数羊都数到1689只了还没睡着。
于是她迅速爬下床，点上灯，把自己找的的那个笔记本、纸条还有在血泊中捡到的镜子瘫在桌上。
她想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拿一幕：少女的身体只剩被分食后的碎渣，如梦幻般的泡泡碎成琉璃，飘向远方。血红之中，镜子却想根本和其他事物不在一个图层，一尘不染。
她一页一页翻着笔记本，就算打发时间。
这一翻还真让她发现有用的信息了。
“xxxxx时
例行祭拜我主。听闻主之护卫近日被派去视察信徒之纯洁。
可听回港的同伴们说，那是一场有选择性的屠杀。
那群家伙用主的名头满足自己的私欲，着实可恨，可恨！
他们竟敢玷污主的圣明，该死，该死！
他们怎么配侍奉主！
……”
什么情况？还有狗仗人势搞屠杀的？
侍卫？侍卫是什么样子的？能打过吗？
那船长说的明天的宴会，不会就是这些家伙的狂欢会吧！
楚争梅的寒毛瞬间立起，她以为得到船票就可以了，谁曾想这还有一劫呢。
要不然明天找个机会溜出宴会，躲起来？
去找花儿和子辉商量一下？明天早上来不及吧。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却迟迟下不了决定。
出门有可能死，不出门明天有可能死。
她忽然瞄到桌上淮流的遗物——镜子。
这镜子好像是能看见死气的，如果我现在决定出门，并在门口照镜子，是不是就能知道这趟到底该不该走？
边想她边开始行动，先把藏着床垫底下的那个盾牌道具拽出来，接着带上面具，把剩下的道具都放到兜里，踱到门口。
楚争梅先是把脸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一片寂静。
接着微微推开门，用镜子前照照，后照照。确定没人，半边身体出了门。
她紧紧左手握着门票，右手赶紧拿镜子照自己的脸。
没有异常。
她稍微松了口气。但仍不敢轻举妄动，踮着脚尖到隔壁花馨之的房间门口敲门。
“开门，是我，楚争梅。”她贴着门缝，尽量压低声音说。
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什么贴上了门。
“东船西舫悄无言？”
楚争梅接：“唯听子辉独告白。”
门开了，她闪身进去。
这个梗其实出自高二那年，王子辉他们那群男生玩大冒险。他输了，被要求去楼道念情书。
念的是对学校和学习的情书。
那刻，全楼的寂静无声。那浑厚的“我爱学习”在楼道里回荡。
甚至教导主任都从楼梯口探出了头。
自此，他便在全年级出了名。
到花馨之房间里，楚争梅把事情原方不动的讲述了一番。
少女们面色凝重，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门外的声响忽然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像是有什么人从走廊尽头跑来，跑得很急，在杂乱的脚步声中隐隐能分辨出另一个生物的存在。
“有人醒着吗！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是一个很急切的女声，带着哭腔，每句话都是颤的。
似乎没人听见她的声音，她就挨个敲门，另一个声音也越来越近。
“咚咚咚”“开开门吧，求你们了，救救我吧！”
敲门声愈来愈近，楚争梅和花馨之对视一眼。
“救吗？”花馨之用气声问。
楚争梅拿镜子照照自己，仍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她把镜子放在桌上“拿上枪，情况不对就开枪。”
楚争梅拿着盾牌在前面走，等两人到门口时外面那人也敲到了她们的门前。
“救救我！”
两人对视一眼，花馨之又检查了一下枪的情况，确认上膛。
楚争梅伸出手比手势。
三，二，一。
门开，外面声音的始作俑者的脸的样子一下子撞进了两人的脑海中。
那的确是一个女性。却不能称之为人了。
脖子被啃食掉一半，只剩白骨与半截肉连着。脸上应该是眼睛的位置只剩望不尽的黑洞。
那“人”见门开了，迫不及待要进来。
本来楚楚可怜的声音刹那间变得凄凉慎人。
“太谢谢你们啦，为了回报，我将你们也变成神的信徒好啦～”
它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嘴角扯到耳根。牙齿像是某种野兽的尖牙复制粘贴了一排，腥臭的味道直冲面门。
手臂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向外翻折着抬起，像离它最近的楚争梅抓去。
楚争梅赶紧用盾牌一挡，压低声音吼着“开枪啊！”她怕后面的生物听到声音赶来，那样的话两人就真的是命不久矣了。
“砰砰”两声枪响。第一枪歪了，打在了后方的枪上。第二期也偏了，没有打着花馨之本来瞄准的大脑，反而落在了那生物的肩膀上。
花馨之手在抖，这东西吓了她一大跳。
怪物调转目标，尖锐的手指甲抓向花馨之的眉心。
她感觉那东西仿佛已经抓坏了她的脸。
“砰”第三枪打肿了那怪物的大脑。
像是生了效，怪物应声倒地。
“呼，还好没事。”楚争梅赶紧关了门，以防另一个怪物进来。
“是啊，吓死了，我得缓缓。”花馨之心跳不止，她现在手抖得根本抓不住枪了。
显然刚才那一幕对她的冲击力不小。
那摊在地上东西也只能让它在那里了，谁知道再开门会发生什么。
“奇怪，难道我们之前推测的这镜子是照死气的猜测是错的？这种情况要不是我们反应快，现在不得身首异处了。”楚争梅回到桌旁，拿着镜子照自己。
这次不再是没有异常，她在自己眉心竟然看见了一缕金色的光。
“花儿，你看……”楚争梅想将花馨之叫过来，却抬头看见了惊悚的一幕。
那怪物悄无声息地爬起，张着血盆大口朝花馨之的头咬去。
少女还在那里抚胸顺气，浑然不知死神已经举起来镰刀。
“小心！”情急之下，楚争梅只能先将手里的镜子扔向那怪物。
神奇的是，那明明轮廓圆滑精美的镜子仿佛闪着银光的飞刃，割破了时空，刹那间将那怪物剩下的一般脖子砍断。
断头掉下，正好被抬头看的花馨之接住。
“啊啊啊——”与怪物四目相对，花馨之的心简直要跳出来表演一曲你要跳舞吗了。
她惊地直接开门，又看见另一个诡异的身体。
“给你！”花馨之顾不得多想，将头塞进了那“人”怀里，又赶紧关上了门。
外面的怪物看看头，又看看门。如果有人路过这里会惊讶地从这个怪物身上感受到疑惑的情绪。
门又开了。
“这个也给你！”一副没有头的身子也被丢了出来，砸的那怪物一个踉跄。
门关上，再度隔绝了人与怪物。
怪物似乎又听见了什么，拽着自己的同伴离开了。
门里面，少女还沉在劫后余生里。
“这都什么东西啊！”花馨之腿一软，摔在地上。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淌而出。
楚争梅也顾不得奇迹般自己回到她手里的镜子了，赶紧扶花馨之到床上，把对方搂到怀里轻声安抚。
“这什么鬼地方啊！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些怪物啊！楚姐，我真的好怕啊！”压在心里已久的恐惧感爆发出来，少女哭得梨花带雨，止不住得委屈。
要是说最开始她们心里还有仿佛穿越一样的惊奇与兴奋，在经历同伴的死亡和差点自己也葬身与怪物口中后，她们的心里只剩恐惧。
渐渐的，抽噎声代替了如洪水般涌出的泪水。
花馨之的情绪渐渐恢复，她理了理被自己当做擦鼻涕纸的枕头，发现没救了，直接扔下了床。
她愧疚地看着楚争梅同样灾难般的校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楚争梅顺着她的视线看着这件陪了自己三年的衣服，毫不犹豫地脱下，扔到了第三问。
“没事，反正以后也用不着了。”这句话听得花馨之又想哭，她尽力压住那股从心而生的难过，说到：
“咱们以后再也吃不到那由面疙瘩和糖组成的锅包肉了。”
“是啊那全是碎骨头的大盘鸡也吃不到了。”楚争梅跟着说。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落寞与坚决。
回不去了。
“对了。”花馨之揉揉胀疼得眼睛，说：“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楚争梅随手拿过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向窗户那边扔去。
如她想象的那样，枕头穿破空间，直接到了轮船外面，击中了什么有折回来。
等她再抓住枕头时，上面还挂着双头刺鸥的羽毛。
她转向花馨之，兴奋极了：“似乎……是异能！”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假面舞会】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