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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甜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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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番外排雷:平行世界同居恋爱状态,时间线是龙战后,走向奇怪的强取豪夺黑化线(?),有部分GB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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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对铃屋谈起自己被国外的知名生物实验室邀请,几个月后有机会出国访学时,他眉眼弯弯地看向我,说着“真子好厉害”之类的话语。
尔后,他看似漫不经意地又问了一句:“有说要去多久吗?几个月?还是一年两年?”
“如果确定去的话,至少四年吧。”
我摸着下颌想了想,“会把尽量把博士读完......”
“四年啊,好长啊。”
他轻声感慨道。
“还好啦,不少日本科学家都会直接移民去国外,相比较起来几年时间不算长啦。”
扪心自问,这样的选择于我而言也诱惑力十足,因而我十分真诚地加了句,
“说不定到时候我会跑去国外做研究呢。”
“那我就见不到真子了。”
铃屋的话语越来越轻,“见不到该怎么办啊?”
“中间肯定会回来几趟啊。”
见他情绪不高,我努力安慰他,“再说,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视频啊电话都可以联系的。”
“我不想要这种联系。”
他声音微不可闻,“我想和真子一直在一起。”
“人与人之间总会迎来别离的,我们不可能永远呆在一起。”
眼前人的表情倏然如易碎的玻璃般破裂开来,我却异常残忍而平静地阐述道,“很久以前我就说过啊,说不定还完了贷款也许会离开CCG,去继续读书深造。”
“很想去吗?”
我诚恳道:“想还是想的,毕竟机会这么难得,可遇而不可求。”
不过估计还是不会去的吧......毕竟我的人际关系啊、恋爱对象都在日本呢。明明我想与他分享一下喜悦的消息,结果铃屋听到后却一脸悲伤,看上去好难过的模样。
我想要戳一戳他的侧脸,如往常一般安慰他,但一想到他因我而露出这样的神情,我捉弄他的心思上来了。
“你这么难过干什么啊。” 我那时故意这样说,“什造要相信我哦,几年后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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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几个月后的我完全忘记了关于访学的对话,在某天早上喝完了一杯由贴心的恋人递过来的咖啡后,我迷迷糊糊趴在餐桌上失去了意识。
昏沉地醒来,勉强睁眼后,我怔愣数十秒才发觉自己陷在柔软的棉被中,四肢如拼凑的零件般不听使唤,脑内第一个冒出的念头是。
难道我被绑架了?不对啊,明明还在家里啊。
我环视了周围一圈,卧室里熟悉的装饰与摆设,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摆着的几副合影相片,无一不揭露了大概率是谁造成了我此刻的情况。
疑惑、十分的疑惑,他想干嘛啊。
这是心头涌出的唯一感受。
我完全不害怕,因为内心坚信铃屋不会伤害我。
于是,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开口提要求:“我想喝水,什造。”
一,二,三,四......
二十五秒后,卧室的门被推开,铃屋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帮助我调整姿势,在身后塞了几个抱枕后,小心翼翼地将杯子凑到我嘴边。
抿了几口温水后,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我颇为不解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之前有询问了地行博士,他说国外的项目报名日期是这一周。”
他踟蹰片刻,漂亮艳丽的面容凑得极近的同时,轻柔地恳求道:“真子不要报名好不好?”
我领悟了他近来反常的理由,原来是因为这个。
见我沉默,他又重复着问了一遍:“可以不报名吗?我不想和你离得那么远。”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报名。平日里倘若他这么做,我总会被美色所惑迷迷糊糊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但经历这么一遭,我格外清醒,格外逆反,注意到他难得的紧张的神情,一些古怪而恶劣的想法在脑内蠢蠢欲动。
我故作为难地抬头盯着铃屋的眼睛,慢吞吞地说:“要是我非常想去呢?”
如果是原先的铃屋,一定能判断出现在的我正在撒谎。但是他似乎失去了往常的冷静,捏着玻璃杯的手指逐渐用力,直至指节发白。
他定格般地凝视着我,原先期待的神色逐渐凝固、沉淀,最终面无表情,那双深红的瞳孔仿佛在凝视深渊,黯淡而无光。
这样好像不太好,玩的有点过了。
“我......”
我不忍地打破沉默,铃屋却抢先地打断我的话语。 “那就去吧,我不会阻止的。”
他抬手,似乎想要触碰我的脸颊,却只是将我的发丝理至耳后,又倏然拉出甜蜜而古怪的笑靥,“只是,这最后的一个星期,我想和真子一直在一起,我想和真子成为最亲密的爱人。”
“可以吗?” 我端详着他的神色,惊讶于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认真想了想却又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亲密的爱人?
对于恋人爱人的定义还是我灌输给他的知识,我十分好奇他究竟是如何理解这个词汇的......再者,我又想知晓铃屋这一次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
“可以啊,只要一个星期后你放我走。”
我弯起眼睛侧过脸,温顺地蹭了蹭铃屋纠缠着发丝的手指,言语间加大了筹码,“这些天里,我们会成为最亲密的人,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与之相对的,如果我没有选择离开,我也要同样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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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稍微有些后悔说出那句话了。
铃屋温热的手心捧住我的双颊,我勉强聚集出一丝神志,听见他亲密黏腻的耳语:“才两天不到,真子的身体就变成这样了啊。”
我在内心无力吐槽:还好意思说,这明明都怪你。
他亲吻着我的耳廓,一边含住啃噬着耳垂的软肉,一边如同恋家的丈夫,絮絮叨叨地向我汇报着今天做了什么工作,干了什么事情。
修长的指尖伸入了口腔,绕着上唇摸了一圈后抵住了我的舌尖,混着湿漉漉的滑腻液体缓慢地搅动,依稀能感受到浮于皮肤表面的X型红线。
“渴了吗?”
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糜丽诱人的潮红,“我马上喂真子喝水。”
铃屋口中的喂水是十分原始的,通过唇舌相交的动作,一口一口地将整杯水渡到我的喉咙里。我一边在内心百无聊赖地批判他的恶趣味,一边乖顺地张开嘴巴被喂水。
他的舌尖扫过口腔各处,深入喉口,几次近乎触碰到悬雍垂,让人不自觉得想要后退。
“真子明明也喜欢着我啊。”
铃屋的话语几乎微不可闻,泛着沮丧,“就不可以不离开吗?”
我眨眨眼,收回麻木的舌刚想回答,他便覆上了唇瓣止住了泄出的声音,勾缠着我的舌尖,口腔内的氧气被逐渐夺走,将我的思绪搅成一团浆糊。
刚开始的动作总是和缓而温柔的,铃屋本质上还是个胆小鬼,即便试探着我的底线,也并不希望真正伤害到我。
铃屋因童年被虐待而有生理缺陷,他没有睾/丸,阴/茎细短。总会无意识遮掩着,不希望我看见那样的缺陷。
我并不在乎,毕竟我又不是因为铃屋的某个器官而喜欢,反倒觉得那样与平日的平静不符合,如猫咪般不安的他超级可爱。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的误会,我还不知道原来铃屋对于这件事情心中依旧深埋着小小的执念。
铃屋松开了背后捆绑着我双手的红色发绳,轻缓缱绻地按揉着留有痕迹的腕部,塞满指缝的空隙,我埋在他的肩膀上,鼻翼蹭着他的脖颈,空茫的视野随之动作而漂浮不定,带来细微古怪的触感。
他轻轻蹭了蹭我的耳根,含住了耳垂处的软肉:“太累了吗?要休息吗?”
我“嗯”了一声,懒散地软在他的肩头。
他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从他的神色猜到了下一句可能是“那真子你可以留下来吗”这种话,但没想到铃屋纠结了一瞬后欲言又止。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被抛弃在潮湿雨天的小猫一样。
“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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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可以随时出现发情期的状态。
多次陷入情欲的快感时,我会恍然地认为人类的躯体并不是上天的造物,明明满是缺陷,是如此容易被多巴胺与激素所操控。
我有心作弄过铃屋,便趴在他身上在其锁骨位置浅浅地咬了一口。未曾想,铃屋低头看着那不成型的牙印竟然异常兴奋,希冀我能够咬地重一些深一些,最好能够见血并留下疤痕。
我果断拒绝之后又诚恳地询问他:“你真的没有受虐倾向吗?”
“可能有一点点哦。” 铃屋认真了思索了一下:“而且如果是真子的话,我可以的。”
我随意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指尖便蜷缩了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又开始亲吻起我耳廓的敏感点,我被刺激得颤抖了起来,这几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不,还是算了吧。”
我也相当诚恳地拒绝。
铃屋的语气略带惋惜:“好吧。”
第五天的时候,铃屋的不安与焦虑已然消弭无踪,理智也似乎回归了。他的动作愈发轻缓,看向我的眼神满是缱绻而不舍。
我不知道铃屋的安全感究竟有缺失多少,毕竟我的情感不算细腻,甚至共情能力也很差,只是与他多年相处的直觉提醒着我:我需要给他更多的安全感,让他确信我没有想要离开他的想法。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颗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让我不要离开。
“什造,你还认为我会离开吗?”
我直截了当地问他。
铃屋先是轻轻地摇头,而后又犹豫地小小地点头:“我的直觉告诉我真子不会——但是之前地行博士告诉过我,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所以我不太确定。”
他垂着眼眸补充了一句,长长的睫毛落下阴影:“所以如果真子想去也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大不了就一年见少几次面。”
我打断了他。
“我本来就没打算去啊,当时你问起的时候早就忘记了这个项目了。”
铃屋微张着唇,殷红的舌头探了出来,满脸都是猜测验证后的欣喜与庆幸。
我捻着他细软的黑发,盯紧他略略睁大的、猩红色的双目。我突然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于是捕捉到他此刻怔愣的时机开始循循善诱地发问。
“你会抛弃我吗?”
他摇头:“不会。”
“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他定定的看向我,没有一丝否犹豫:“当然。”
“那就可以了。”
我俯下身亲吻了一下恋人的脸颊,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手肘顿时泄了气力,整个人侧身伏了上去,贴着薄薄的衬衫能感受到皮肤的热度。
我其实思索了很久——亲密的关系往往需要长久磨合,也需要真诚的对话,我与铃屋都是在糟糕的童年环境里长大的,即便我们依偎着想要相信对方,敏感、多疑、安全感的缺失依然是刻在骨髓之中的。
“在你离开我之前,我也不会离开你。”
我决定率先迈出第一步,“这个承诺永远有效。”
我没有听见他的答复,而是听见胸腔里凌乱的呼吸、心跳声,有他的,也有我的,又能够听见衣物摩擦的声响。铃屋的四肢如藤蔓般紧密地缠了上来,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力度却小心翼翼好似在对待玻璃制品。
他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明亮起来,如灯光下的红宝石一般溢满了闪耀的光辉,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地轻声确认道:“真子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的。”
我这样回答,“你知道的,我很少承诺些什么,因为我的希望承诺的事情一定能够做到。”
“所以——”
我弯起眼睛,“如果没有意外,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死亡。”
这类甜言蜜语意外得有用。
如果说铃屋之前的黑化值有百分之九十五,如今的他的好感度大概已经超过了百分百的界限,直接冲着一百五奔去。
自从恋爱以来,我一直认为我和铃屋多多少少对对方都有几层滤镜,过程中也都有点恋爱脑,但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态度的铃屋,多少有点新奇。只要我出现在他视线的十米以内,他的身旁仿佛就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背景,雀跃地奔到我旁边和我贴贴,看我的眼神也像是滴入了黏腻的蜜液,每一刻都在拉丝。
好在的是,这种过犹不及的恋爱状态持续了几天后,我们还是恢复了平日里正常的相处模式,让人深感欣慰。
除了某天,我窝在他的怀里打着哈欠看文献的时候,铃屋突兀地说:“真子,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啊......”他贴着我的后背,语调轻快,“我们约定过啊,如果你没有离开,你有权利对我做任何事。”
“哦,那个啊......等等。”
我标注了一下文献阅读的位置,以及相关的问题,他乖巧地等待我没有再出声打扰,独留微弱的呼吸声。
将平板熄灭放在床头柜上,我抬头吻了一下他的下颌。
“我们还没有试过那样做呢......”我思索了一下曾经学过了生理知识,“唔,总之,我应该在上面?”
铃屋低俯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先是露出纯净又迷惘的好奇深色,没有半点旖旎心思,却平添几分诱人堕落的吸引力。倏然,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白瓷般的双颊发烫般的冒出两抹红晕,语气也愈发黏腻,我知晓这是他感到兴奋的前兆。
他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颊,眼眸发亮。
“试试就知道了。”
屋内的道具很齐全,一眼扫过,其间有不少在我和他身上都试验过,回想起的片段让人不紧有些羞赧。
我努力回忆着具体的步骤,铃屋已然帮我把需要用的道具放在了床头柜上,捧着脑袋两眼亮晶晶地看向我,一副期待至极、任君采撷的模样。
对于我发出的,为什么他如此熟练的疑惑,他神情颇为无辜地看向我:“因为从真子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就时刻准备着——”
他狡黠地笑了起来,与先前的多次亲密接触一样丝毫没有一点的羞耻感,说话的语气好似在说明早要上班一样。
倒也不必如此。
我莫名有了一种自己又落入圈套的预感,就像是已经在进行自由落体运动,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名为铃屋的重力的吸引一般。
我垂下眼,努力压抑心中的燥意。发觉当他以一种臣服者的姿态躺在身下,如天使般的面庞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美丽脆弱时,古怪的兴奋感渐渐占据我的神经。
想要弄坏他。
我抿了下唇,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我轻轻推着铃屋的肩膀,他顺从地向后躺在床铺上,四周压出的褶皱如散开的枝叶根脉。身体前倾,一手撑在他的耳旁,一手解开凌乱的衬衫衣扣。比起同龄的搜查官,铃屋太过纤细,但长年累月的搜查锻炼仍旧给予了他线条优美的身形与掩藏在衣衫下的肌群。
视线上移,那双朱红色的瞳孔在俯视的视角下竟然显得有些迷离,我缀吻着他的缝合线,从眼角、唇角、一路顺着白皙修长的脖颈向下。他的呼吸从平缓开始变得杂乱无章,似乎依稀能够听见隔着薄薄皮肤的心跳声。
跨坐在他的腰侧,我侧着耳朵听着他胸膛的声音。
“好快。”我又直起身,试图捕捉他的神情,“你的心跳。”
铃屋的脸上染上了薄薄的潮红,话语间满是缱绻的依恋:“因为它很喜欢真子。”
“嗯。”
我弯起眼睛,在他的心脏处落下一吻:“我也喜爱着什造。”
衣扣已经解完,我总觉着现在应该接吻才对,于是双手又游离到了铃屋的脑后,陷入了他散至耳旁的柔软发丝。
他同样迎合着抬起头,微微张开了殷红的唇瓣,漂亮的眼睛好似在邀请我。
我俯下身,如愿探开了他的口,与另一柔软的舌尖纠缠不休,我侵入了温热口腔的每一寸,吞咽下了全部的喘息声,他时而睁着眼,又时而阖上,似乎有了迷蒙的雾气,也有可能是夜灯落下的点点微光。
这时我大概知晓了铃屋为什么喜欢看我哭泣了——爱人脸上露出这样脆弱而茫然的神情实在是太可爱了——可惜的是,我还是没有看见铃屋被亲到哭出来的模样。
顺着我手指与唇齿的挪动,他的脖颈、锁骨、腹肌逐渐沾染起情欲的红,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引诱般地注视着我,紧紧抿着唇按耐不发。
对于我不加修饰的打量,铃屋后缩着挪动了一下身体,但是被我轻声制止。
“不要动嘛。”
我这样说着,他的气息凝滞了一瞬,便乖巧地止住动作。
注意到他的情态,我确认道。
“什造,还要继续吗?”
“嗯。”
他开口,带着轻微的喘,“继续。”
我不解地抬头,望入他的眼眸。
“紧张?还是难过?”
铃屋茫然地低喃:“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的,什造——只要我爱着你,就会接受你的一切,无论是残缺还是其他,都无所谓的。”
我向前挪动了点距离,蹭着铃屋挺立的鼻尖,趁着他神色恍惚时啃噬起糖果味的唇瓣,与之呼吸再次紧密交缠在了一起,凑得距离太近,说话间都沾染着氤氲的湿气,弥散着石楠花的味道。
我不由自主地感慨着:“很漂亮。”
他的眼睫颤了颤,耳垂透着红晕,双手则是贪恋般地环着我的后腰。
“真子喜欢就好。”
铃屋这样说了我也不忍拒绝。
只是在不断地喊着我的名字。异样的满足感钻入了我的心头,我甚至觉得自己太过奇怪,可是看着恋人这副糟糕的模样却止不住地更加兴奋。
“什造,什造。”
我亲昵地唤他的名字。
他迷迷蒙蒙地“嗯”了一声。
我抵住他的额头:“你爱我吗?”
他似乎在理智崩溃的边缘挤出了一份清醒,兀然微笑了起来,抬起头亲吻了一下我的唇角。
“当然。”
他说,“铃屋什造永远会爱着有栖川真子。”
我回应着他的亲吻,希冀与他变得更加亲密,就如他之前所希望的那般成为最亲密的爱人。
“有栖川真子也会永远爱着铃屋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