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Change》Marshyer

9、特里劳妮的占卜课

　　虽然在波特的记忆里见过格兰芬多的五人房，但自己住进去是另一回事。里德尔开始怀念斯莱特林学院明显稀少的学生人数，他对这种闹哄哄的环境实在是接受不能。黑发少年坚持认为自己宁愿守着蛇怪尸体睡在斯莱特林的密室也不愿意和四个三年级小鬼混在一起。罗恩•韦斯莱等人显然不知道自己的室友已经换了个芯儿，该勾肩搭背的勾肩搭背，该开玩笑的开玩笑。

　　里德尔竭力让自己脱离这个该死的现实，又不能不做出任何回应。梅林，他恨死了格兰芬多的相处方式。他强迫自己听完罗恩对珀西•韦斯莱“了不起的倒霉事迹”的评论，感到自己的精力逼近了极限。

　　Q：你知道把企鹅赶到赤道上的后果吗？
　　A：类似于把斑马扔到南极。

　　哈利瞪着面前铂金小贵族一根头发都没有错位的脑袋，非常想动手给他来一下子——原谅他，这是本能。面对自己的朋友装成陌生人很难，但是面对自己的仇敌时人的自制力往往会下降那么一二十个百分点。哈利板起脸在大脑里迅速回忆邓不利多教授给他构造的“身世”，一边迟疑地握住了德拉科伸来的手。

　　出乎他的意料，小马尔福脸上没有哈利习惯的那种憎恶，甚至没有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来一次“审讯”。德拉科整理好自己明天要用的书本，拿上一本魔药方面的书靠在床头读了起来，仿佛哈利并不存在。而哈利小心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很不习惯这样的马尔福——在他印象里这个铂金脑袋的小混蛋总是不遗余力地找别人的事，他的认知上一时无法接受。整个房间里只能听见纸页翻动的刷拉声响。

　　哈利不喜欢这样的宁静，它总让他想到德思礼家的旧卧室。救世主默默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站在原地魂游去了——从迪安•托马斯的足球海报怀念到罗恩的老耗子斑斑。

　　“你的课表。”德拉科突然响起的声音将他拽回了现实，“三年级的课表是定量的。”

　　赤眸少年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接过那片羊皮纸，他刚刚还在考虑怎么将课程从这位宿敌口中套出来。

　　“呃，谢谢。”哈利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德拉科耸耸肩继续他的阅读。救世主男孩低头惊奇地发现那份课表是手写的，他抿了下嘴——讨厌的人就该有个讨厌的样子，可是为什么这一瞬间他觉得德拉科•马尔福没那么混蛋了呢？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转瞬，下一刻哈利开始在心中默默哀叹——他人生中第一次遗憾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公共课数量之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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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德尔不喜欢占卜课，但是他显然要再来一次。北塔楼螺旋的楼梯同样不讨人喜欢，当格兰芬多伪•铁三角气喘吁吁到达时特里劳妮教授已经站在了那里。

　　“欢迎来上占卜课，我亲爱的孩子们。”她用一种虚无缥缈的语调叙述着，好像对他们的迟到一点儿也不在意。“快坐。”

　　里德尔把已经到嘴边的抱歉咽了下去，他注意到西比尔•特里劳妮那双，呃，透过镜片来看大得过分的双眼在他身上停留的格外久。他不熟悉这个教师，但是里德尔确信自己不会喜欢她——那种目光让他不舒服。

　　占卜课教室与他当学生那阵儿有了很大的不同，那个时候绝对没有这么多鼓鼓囊囊的小坐垫，空气也清新的多。那股香味儿熏得所有人昏昏欲睡，就连赫敏都忍不住揉揉眼睛。里德尔遵循记忆里哈利•波特的行为模式老实地和那两人坐到同一个圆桌边，听着这位打扮过分繁杂的女教授飘渺地进行开场白。

　　里德尔在心里表示一个字儿都不信，就赫敏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和魔王同学一个想法。

　　“……现在，我要你们大家分成两个组。从架子上拿一个茶杯，到我这里来，我会往杯子里倒茶。然后坐下来，喝茶，喝到杯子里只剩下茶叶。用左手将茶叶渣晃荡三次，然后将茶杯翻转，扣在茶杯托上；等到最后一点茶水流光，然后把你的茶杯给你的伙伴解读。你们可以利用《拨开迷雾看未来》这本书的第五页和第六页的内容解读茶叶渣的形状。我将在你们中间行走，帮助你们，指示你们。”（取自原文）

　　纳威•隆巴顿打碎了茶杯，噗咔一声脆响。里德尔叹了口气，忍着给接近沸腾的茶水一个清理一新的冲动设法把它尽快喝完。赫敏脸上不赞同的表情更明显了。

　　“我觉得这根本没有意义。”她低声对他们说。罗恩脸上还带着迷茫，而“哈利”却无比坚定地点头表示同意。不过说归这么说，三个人还是认命地喝干了茶水，半个教室的人都被烫的够呛。
　　里德尔冷着脸取过罗恩的茶杯。

　　“你认为你看到了什么？”韦斯莱家男孩用一种明显不怎么清醒的声音发出询问。

　　“…………正常的茶叶渣。”碧眼男孩平板地回答。赫敏在旁边噗地笑了一声，感兴趣地凑过来。里德尔不着痕迹地移开了一点，然后按课本上所说转了转茶杯。

　　“无论哪个角度，我相信我都只有那一个答案。”梅林，这课比五十年前的还要无聊……

　　“孩子，我恐怕你需要开阔一下你的思路。”占卜课教授像幽灵一样从哪个黑暗的角落慢慢走出来，于是罗恩强打精神拿起里德尔的茶杯。

　　“……这是，巨乌贼？哦……书上没有记录这一种……我想想，我想想。”他趁特里劳妮不注意晃了晃茶杯，“好啦……现在它接近，嗯，一条蛇？”

　　“……或者是一根麻绳，随便别的什么。”褐发小女巫鼓了鼓腮帮，啪地合上书，“我敢肯定哈利不会在下周五被绞死。这简直像个笑话……”

　　很不幸，赫敏的话被听到了。他们的教授快步走过来，不悦地从赫敏手中拿过茶杯。

　　“如尼纹蛇，亲爱的。”她紧盯着里德尔，“仇敌，与黑暗势力有关。”

　　挺多格兰芬多学生向这边投来类似同情的眼神，看来已经有不少人被折腾过了。里德尔为这个喜感的预言忍了很久才抵制住抽嘴角的冲动。

　　“当然，”罗恩还在状况外，“哈利和神秘人……大家都知道的。”

　　特里劳妮教授看了他一眼绷紧了脸，但是对此什么都没说。她用明显瘦过头的手转了转茶杯，“火焰。”她神秘地低语，“烫伤的危险，亲爱的。”

　　赫敏•格兰杰和里德尔同学一起扭过头去，在特里劳妮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儿。

　　“最后，我来看看……”女教授戏剧性地压低声音，“哦——天呐——！”

　　少年黑魔王疑惑地转过脸看向抚着胸口的特里劳妮，有几个学生靠过来试图看清茶叶的形状。“哦，别问我，可怜的孩子——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坚定地认为这坨茶叶渣怎么看都不会开出朵花来的汤姆•里德尔开了口，语音平静：“教授？我想我不明白……”他被那种带有怜悯的目光看得发毛，更何况那双巨大的眼睛还加强了效果。“请您解释。”

　　是啊，第一转蛇，第二转火焰，第三转能转出个什么来？罗恩•韦斯莱刚刚那一晃未免也太有技术含量了——

　　“巨大的黑狗，不详，我可怜的孩子。这象征着最坏的——”特里劳妮教授轻轻摇着头，悲哀地重复。“不详……最坏的凶兆。”

　　罗恩冲里德尔扭过头，拼命用表情传达着“对不起哥们儿我不该手抖晃了那么一下看来还是巨乌贼好一点。”这个信息。里德尔同学当然不相信什么不详，但是大半个教室的人眼神都惊恐起来——

　　“我觉得这不像不详，教授。”万事通小姐直截了当一如平日，“这个形状可以被说成很多东西。”

　　接下来占卜课上演了“一位优秀的学生如何顶撞她的教授”这样的戏码，罗恩望着摔门而去的赫敏，一脸难以置信。里德尔则不得不承认这位麻瓜出身的女孩某些方面确实还是理智的——梅林知道他多想放弃这门课。但作为“哈利•波特”，他明显不能。

　　不详啊……里德尔用指节敲着圆桌，还不知针对谁的呢。

　　与此同时另一个课堂上，在一堆斯莱特林学生中装死的哈利•波特打了个喷嚏。

　　下午好像有一节与格兰芬多的公共课？哈利吮着羽毛笔尖，满心希望。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下午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求留言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