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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外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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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你母亲为了救你而死。是的,那是一个非常有效的解咒术。我现在明白了——说到底,你身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你知道吗,我本来一直想不通这个道理。因为我们俩之间存在着一些奇特的相似之处,哈利•波特。”哈利愤怒却不安地发现汤姆•里德尔的轮廓在逐渐清晰。
“你自己肯定也注意到了。我们都是混血统,都是孤儿,都是由麻瓜抚养长大的。也许还是自伟大的斯莱特林本人之后,进入霍格沃茨的仅有的两个蛇佬腔。我们甚至长得也有几分相像呢……不过原来你只是凭运气从我手里逃脱的。我想了解的就是这些。”
里德尔脸上出现一个冷淡的微笑:“现在,我要复活了,Lord Voldemort即将回归。”他满意的打量着已经快完全变成实体的修长手指。
凤凰福克斯在哈利头上方盘旋,发出不满的鸣叫声。哈利感到自己嗓子干得要命,他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慌乱而紧张——一个快要复活的Voldemort,杀害了他父母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而实力的差距注定带来绝望。冰冷的空气撞击着他的肺部,他几乎要咳嗽起来。
里德尔静静地看着他,黑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哈利向金妮的方向望去,红发女孩的脸已经惨白到活人以外的范围了。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绝望居然还能变得更沉重一点,哦,该死。
“很好……”里德尔举起金妮的魔杖,稳稳对准哈利,“时间到了,有没有和世界好好说再见?——哈利•波特。”
“Avada——”
他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下,但这短短的停顿足以造成致命的错误。
一道金色的光芒直直没入里德尔胸口,他向后踉跄了一下,嘴唇变得惨白。“邓不利多——”语气属于咬牙切齿。
邓不利多从密室入口冲进来,平时花哨却整洁的巫师袍此时却有些凌乱。
哈利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愤怒的老校长,邓不利多脸上一贯的和蔼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眼镜片后蔚蓝的眼睛闪着刺人的光芒。
“汤姆!”他喝道,用哈利从来没有听过的严厉的嗓音。
“就算我住手,你也不会让我活下去不是吗?伟大的白巫师邓•不•利•多•先•生。”里德尔恶狠狠地一字一句往外蹦着。说罢一把扯过哈利的袍子施了个禁锢咒,杖尖抵着哈利的脖子——他很注意地没去碰触哈利裸.露在外的任何一块皮肤,他知道去年的主魂是如何失败的。
邓不利多离得太远,他没来得及阻止里德尔的动作。哈利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冰冷的,没有活人的温度。
时间来不及了,在这样下去金妮会——哈利开始拼命挣扎,不过显然,少年黑魔王的施咒水平由不得一个二年级的小鬼质疑。
“是的,那个女孩会死。”里德尔轻笑着说,轻松说出哈利的想法。哈利狂怒地瞪着他,发现自己甚至不能挪动一下。
“而我们也会。”
哈利一瞬忘记了挣扎,他震惊地看着里德尔漆黑冰冷的双眼:“你是说‘我们’?!”
邓不利多脸上也有一闪而过的震惊,不过这股情绪很快被随之而来的淡淡悲伤所取代:“汤姆——”
“闭嘴,邓不利多,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抵在哈利咽喉的魔杖加重了力道,“我也承认我没有胜算。我想同归于尽是个好主意,不是吗?”
“你该死的了解他,伟大如你肯定能猜出这种东西……”他用下巴点了点日记的方向,“不止一个。”
邓不利多这次完全是不加掩饰地震惊了,不只为Voldemort的偏执和疯狂——这个“Voldemort”居然用第三人称去称呼他自己?
“虽然我还有不少话想说,”16岁的黑魔王淡淡地低语,少年的嗓音并不带有邓不利多所知的那份浓厚阴冷。“但是这明显不是一个适合坐下来谈谈的场合,我的教授。”
“那么就让我来试验一下被‘他’封进来前,‘我’所学的最后一个咒语吧……禁书区,你知道的,邓不利多。”
“不过不巧的是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理解它……黑魔王可能有很多,可救世主只有这一个。”里德尔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再见,我亲爱的教授。”
哈利不知道里德尔念了些什么,他只记得邓不利多急速念咒试图阻止咒语,一道爆炸式的银光闪过——他有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清醒过来时哈利很吃惊他还站着,他并不在他所想的医疗翼或者所谓的梅林的家。这个认知让他愣了挺久。
而后的一件事完全瓦解了他的理智——
他身边的男孩转过头来,哈利看到了自己的脸。
这一下他震惊地站在原地,颤抖着打量着自己的双手。这双陌生的手苍白而修长,骨架比自己略微大一点——显然,不是他“自己”的手。
“邓不利多教授……?”开口是陌生,却又有种该死的熟悉感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在刚才把他逼入了地狱一样的恐慌。而旁边的“他自己”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疯狂。
“哈利•波特”举起双手捂住了脸,笑到上气不接下气。邓不利多的震惊表情好像黏在了脸上,他呆滞了一会儿。
“哈利?”白胡子老人试探性的看着那个前一刻还散发着黑暗与绝望的男孩,只见他变为赤色的眼睛带着惊吓和疑惑地望着自己。那是哈利的眼神。
“教授……”“里德尔”的语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不要用我的脸摆出那种愚蠢的表情,哈利•波特。”哈利看到他“自己”扯出一个混合了轻蔑和厌恶的冷笑。“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邓不利多?要知道——”他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新身体,“现在‘救世主’变成了黑魔王?”
哈利这才发现这具新躯体所带来的不适——一种可怕的虚幻感。这具身体虽说已经实体化却一点也不稳定。“金妮。”他沙哑地说,下意识冲到了罗恩的小妹妹身边。感谢梅林,金妮虽然碰上去像冰块,但她仍有呼吸。
“金妮•韦斯莱小姐现在没事,哈利。”老校长的声音带有少见的疲惫,“你所在的那个身体已经不需要生命力了……这没问题。但我现在不知道,这个状况——”
“我说过我不理解这个咒语,我记得书上记载说的是‘灵魂毁灭’。”“哈利”慢悠悠的拉长腔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邓不利多。”
内芯是里德尔的哈利摩挲着手中的凤凰魔杖,杖尖冒出了表示契合的金红火花。然而回答他的却是邓不利多一个突然的昏迷咒,还没完全适应新身体的里德尔自然没有躲过。
见对手倒在了地上,哈利身上可怕的压力得到了猛然放松,于是他也紧接着再次失去了意识。
真是个完美的噩梦——这是救世主同学晕倒前脑海里最后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