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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月7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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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袁滚滚依旧不敢开窗,因为她夜间开始穿自制的吊带衫,低胸露背的那种,凉快嘛,这时候她很羡慕子颜,可以睡在水里避暑,子痕特制的驱蚊水到底没用上,她缠着师父学了个驱虫的小法术,晚上安生多了,有人问了,这山魂上不是四季如春吗,怎么不住在山魂上呐?袁滚滚也想啊,可师父说了:“你住进来了谁守门?”好吧,反正她也就这么一问,那地方毕竟是虚无之地,玩玩还可以,睡觉也不是很安全。而师父居然还为了防止她偷溜进来,夜夜锁门后再加持一道结界,= =!有必要这样么?
不过,就算没了蚊子,她一样睡不好,一到半夜生魂就会准时出现在她床上,他睡相破,被子痕赶烦了,就自动溜袁滚滚房里去了,原因是袁滚滚的床最大,她靠着里睡,外面留了足足两人的床位,不睡她的睡谁的去?而且师父的房间地理位置好,较之其他人的房间,即使不开窗也凉快许多,只苦了袁滚滚,生魂哑巴了那么长时间,察言观色的本领很是了得,早认清了自身的优势,总在关键时刻适当露出袁滚滚不能承受的萌点,这小胖胳膊小胖腿的,无敌的可爱,所以最后,师父房里的床位算是满员了。刚开始袁滚滚总被蹬醒,扔了他几次,总算也收敛了些,最后终于越睡越习惯了,前天子痕晚上要用生魂练些东西,她还就睡不着了,直到生魂打着哈欠进来躺好,她才萌生了睡意。袁滚滚不仅暗叹,这以后若真生了娃,她老公肯定很悲惨。
但这事她没告诉师父,因为生魂比她起床早,等她醒来早不见踪影了,所以她觉得不说也没关系。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睡着睡着不知怎么就突然醒了,然后看见床前一抹阴影,夏天的月光特别明亮,她很快辨认出床前站着的是师父,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她赶紧起身,却突发一个窘态,生魂整个脑袋埋在她的胸前,一只手里还抓着她的一根肩带,这一起身,肩带立马被拽了下来,露了半壁江山。她现在的身材早已不是刚来时的门板了,吃的好加锻炼,不仅玲珑有致,一对凶器更是威力十足,即使不带文胸,也饱满的让她自恋不已。这一爬起,她呆了半刻,未睡醒的容颜慵懒无比,那瞬间弹出的圆润在月光里上下晃了晃……
师父未发一言,提着东西上去了,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生魂都没回来睡,她失眠了两夜,天没亮就闯到子痕房里去了,进门就看见生魂蹲在子痕床脚旁,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直向着膝盖垂去,袁滚滚皱了皱眉头,上前抄起生魂就往自己房里抱,生魂立马就醒了,见袁滚滚抱着自己正往外走,马上挣扎起来,袁滚滚不解,生魂下了地就缩回老位置站着,向床上看一眼就朝袁滚滚摆摆手,那手摆的有多不情愿,瞎子都看的出,袁滚滚这时才想到去看床上,子痕面朝她侧躺着,很安静的看着她,那种安静有一句潜台词:“闹完了就出去。”
袁滚滚看着他想了想,试探的问道:“师父发话了?”生魂和她睡,子痕那是求之不得的,现在这情景,除非是师父发的话,不然生魂哪会那么老实的蹲床脚,但理由是什么?
子痕抬了抬眉,意思是既然明白了,就赶紧走吧。生魂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袁滚滚怎么走的了?“不能让他躺床上吗?”袁滚滚试着和他打商量。
子痕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不再给反应了,袁滚滚咬了咬下唇,突然抱起生魂就往床上挤,子痕的床虽然比不了师父的大,但两个人睡是没问题的,只是他原本躺在中间,两边都加不了人,袁滚滚当然知道,所以一开始就使了力气往里拱,子痕没料到她有这一举,诧异之际居然被她挤到了墙壁,嘿嘿,你不让他躺,我偏要让他睡,有本事赶我呀,袁滚滚心里一得意,躺定后她就尴尬了,现在三个人的排列是这样的:子痕在里,袁滚滚被夹在中间与生魂相对而眠,在她的背后,虽然子痕尽量的与她隔开距离,可还是有一样东西,避无可避的指在她的特殊地带上,袁滚滚心中的懊悔翻江倒海:该死,她怎么把雄性哺乳动物的晨勃给忘记了呢?
她这头身体僵直,身后的子痕也没比她好过,睁着眼,就会看见她的曲线,她雪白的脖颈,闭上眼,又会闻到她的体香,这一睁一闭,不仅迟迟下不去,甚至还不受控制的动了两次,天热穿的薄,感觉身后越来越热,袁滚滚忍不住想向外挪一下,可是怀里的生魂也许太累了,早已平稳了呼吸,她扭动了一下只好作罢,这一扭动,身下的床就突然震了一下,袁滚滚只感觉眼前一暗,子痕已凌空跃下了床,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袁滚滚松了一口气,这一泄气,突然就困的不行,到底两天没好好睡了,没多久,一大一小的呼吸声就此起彼伏了,这一觉袁滚滚又做了个梦,这个梦,做的袁滚滚哭到痉挛,子痕来叫吃饭时,生魂先醒来,他梦见自己洗了个头,抬手一摸,头发真的湿了一大片,一转头,袁滚滚还在一抽一抽的放水,他赶紧把她踹醒,袁滚滚这才从噩梦里挣脱出来,一睁眼发现什么都看不清,毫不犹豫的拉起被子擦了擦眼睛,然后就发现生魂和子痕都皱着眉头看着她,她一把抱住生魂,把头埋在他脖颈间过渡下情绪,显然力道用大了些,生魂小小的挣扎了下,就静静的任她抱了一会儿,
“做啥噩梦了?”生魂很贴心的问。
“我爸妈把我给忘了,所有人都把我忘了,好像我从来都没存在过……”袁滚滚哽咽着,在梦里,她妈她爸,她的亲朋好友,甚至左邻右舍,居然全都不认识她了,她妈开门后还问她找谁,她以为是老妈的恶作剧,结果进门后,果然发现家里和以前不一样了,所有她的物品都不见了,她拖出相册,那是她妈每天吃完晚饭必看的一项节目,里面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有单人的也有和爸妈合影的,现在却只剩下爸妈的身影了。整个家里就没一丝她存在过的痕迹,她害怕的警告她老妈,再不恢复正常她可就真生气了,结果她妈一边礼貌的告诉她找错门了,一边使眼色让她小姨去报警,报警她才不怕,她可是他们女儿,警察来了正好去警局证实一下档案,桌上摆着一桌好菜,袁滚滚指着桌子大声说:“露馅了吧,全做的我最爱吃的菜,还说不认识我。”她刚夹起一块朝思暮想的红烧肉,就突然被摁倒了,那块红烧肉在她脸颊上弹了弹,掉在了离她嘴巴两厘米的地方,她从余光里望去,看见摁倒她的,是她老爸,然后听见她妈对她爸说:“你下手轻一点啊,唉,可怜的姑娘,咋得了这病,老袁呐,要是当初我们不打掉那个孩子,也应该这么大了。”袁滚滚的眼泪疯狂的涌出,这种被全世界遗忘的负面情感一下子击溃了她,她没命的反抗,想冲到妈妈身边,想紧紧抱着她,想听她充满爱心的叫她‘滚滚诶’,可是警察把她拉扯的越来越远,她爸妈毫无留恋的转身,关了门……
“放心,我肯定不会忘了你的。”生魂拍了拍袁滚滚,很男人的说。逗得袁滚滚眼泪鼻涕又一大把:“真的?你真好。”袁滚滚更紧的抱着他。
“咳咳……”生魂真的挣扎了:“那当然,忘了你我吃啥?还得靠你修炼呢不是!”
= =!这下袁滚滚算彻底清醒了,这唯利是图的世界,人们连慌都不愿意撒了,悲哀!
她掀开被子一抬头,发现子痕正看着她,她这才想起大清早的事情,后知后觉的尴尬起来,子痕却一脸清坦,好似早上那个举枪擎棒、落荒而逃的是隔壁子牙一样。“被子给我弄干净。”他撂下这话,就先出去了。
生魂偷偷的笑了,一报还一报啊,他尿床的时候袁滚滚也是这么对他的,袁滚滚可没发现生魂的小情绪,她本次起床情绪软件出现问题,脑系统还在自检中,这梦对她打击太大了,以至于她对回家都产生了些恐惧,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走路两次撞到子羿,子颜取笑她大白天的就投怀送抱,够孟浪的。她也没计较,还破天荒的给每人都夹了一筷子菜,除了子痕,大家都很莫名,她也没解释,低头吃饭,倒是子羿先回夹了块红烧肉给她,接着子书也夹了块红烧肉给她,子颜扫了扫,也夹了筷给她,子牙实在看不懂,但大家都夹了,他也只好夹一筷,坐下来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了声:“你被开除了?”袁滚滚看着碗里的四块红烧肉,终于放声大哭,这一哭哭了小半个时辰,哭完后发现桌上就只剩她一个了,她抹干净眼泪,深叹了口气,开始啃起红烧肉来。
这一通发泄过后,袁滚滚的各项脑软件又恢复了正常,平平静静的端了早饭去面师父,师父看了她的核桃眼许久,当天晚上,让子书在卧室外间架了张儿童床,生魂高高兴兴的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