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鬼王是个长发美人》冥蒙

95、楼上开会

　　“钉子被发现了。”林松摇着扇子慢悠慢悠走上来。
　　魏羿在厂北的线人被暴露这件事情插了翅膀，就着夜色飞到厂南。
　　晚自习下的楼顶，乌漆麻黑一片，只能看到远处高楼的点点星火。
　　“嗯。”魏羿早就在上面了，闻言应了一声。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呀？”林松在他身边坐下，“我现在可是名声清白全毁了。”
　　“暗钉不行了，那就你吧。”
　　“好说。”林松点点头，“不过你就这么肯定冯广信得过我？”
　　“有齐风渊在，他不怕。”魏羿看着远处。
　　“这事儿办成了，我也算立功了吧。”林松眉眼弯弯，微微笑了，“魏哥……”
　　“做什么？”魏羿警觉地看了他一眼。
　　林松眯眯眼睛：“我算着日子，不想跟魏哥分开。年后你能来厂北玩吗？”
　　“看情况吧。”魏羿不冷不热来了一句，他现在没那心思想这种快活的事。
　　林松知道他不喜欢这种话题，想了想：“你觉得暗钉是真反假反？”
　　“还不好说，但受到冯广的影响肯定是有的。”魏羿捏了捏眉心。
　　“那你摘他们牌吗？”
　　“要是真反了，这牌子摘不摘对他们来说也没意义。”
　　“那我的呢？是不是也要摘了……”林松委屈巴巴地念了一句。
　　“嗯。”魏羿伸手捏了捏他柔软的后脖颈，“乖了，这事儿办成了，给你做个大的。”
　　下楼后。
　　林松又被英语老师骂了一顿，差点又被政治老师骂，好在下了课，物理老师拉出了他。
　　魏羿的排名稳在第一，林松委屈巴巴挤在第三。
　　挨完批，林松正准备走，就看见周彦走过来：“中午去楼上，开会。”
　　“……我吗？”林松愣了一下，还在收拾长长的卷子。
　　“嗯。冯哥给你挂牌了。”
　　“……哦。”林松点点头，“在哪里啊？”
　　“六班。下午一点。”
　　“好。”林松整着桌子点点头。
　　魏羿坐在位置上听着歌，收到了来自前方林松被叫走的消息，默默切换了页面。
　　林松戴好监听设备，藏在耳朵里。他还是第一次戴这个，有点不太适应，怕东西掉进耳朵里。他准时踩点上楼，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左右看了一圈，没看见郑毅和齐风渊。
　　“坐外面干什么？到里面来。”冯广对着林松招招手。
　　林松愣了一下，一挑眉，搬着自己的凳子往里面挪，挪到最里面的一排。
　　冯广下面的人点了点人头：“哥，人齐了。”
　　“嗯。”冯广坐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今年，我们队伍又多了二十几个新面孔，是好事。但，我希望我们这里没卧底。我们家别的不讲，这一点管的很严，上一个这么做的，已经转学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下面连呼吸声都小了。
　　“但是，只要你入了队，以后就没有别家的人来欺负你。当然，我也希望所有人在队伍里发挥自己所有的能力。”冯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林松。
　　林松慢慢摇着扇子，闻言抬眸瞧了他一眼，眼角含笑。
　　冯广知道他不着调，避开了他的目光。
　　“好了，经过我们这一个月来的考量，名单已经做好了，现在挂牌。”
　　林松拿到了自己的小牌子，背面什么都没写。这个字他不喜欢，于是撇了撇嘴，捏在手里。
　　冯广单手压在林松肩上，贴着他的耳朵：“一会儿留一下，哥有几句话跟你说一下。”
　　林松缩了缩耳朵：“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嘛？我……”
　　“还名花有主吗？”冯广接上一句。
　　“哈哈哈哈哈……”
　　林松当年运动会名花有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成了全校人的饭后闲话。
　　林松红了眼睛，憋着气坐在椅子上，瞪了冯广一眼。
　　这委屈的小模样，看的冯广心里一紧，伸手抓了抓林松的头发。
　　林松推开他，坐在位置上开着扇子挡住自己的脸。
　　这个会开的也不长，还没他们厂北开的一半长。不过确实也没什么好讲的，不像厂北，每天还有青龙帮那边的事情。
　　林松被单独留了下来。
　　整个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要你回魏羿身边去。”冯广直言不讳。
　　“啊？”林松皱眉。
　　“你是真没混过道子啊？”冯广哭笑不得，“你不是鬼王吗？”
　　“谁跟你说我是了？”林松皱眉，懒洋洋趴在桌上，“我就是鬼王一个手下而已。”
　　“好好好就算你是他一个手下，那你怎么什么都不懂？”
　　“诶？我以前都是卖脸的，连打都不用打。”林松摇着扇子，“鬼王疼我，魏哥对我也很好呀。”
　　冯广翻了一个白眼，简直不想理他：“算了，我让你去魏羿那边，做明钉。”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让我在魏羿那边呆不下的，现在人家不要我了，我怎么回去？你这不是为难人嘛！”
　　“怎么回去那就不是我要想的了。”冯广盯着他，“这是你的任务，祝你好运。”
　　林松深呼吸了一口气，挑起半边眉：“可以，也简单。你把我轰出去，不出半日，我定然能回到魏哥身边。”
　　“想得倒美。”冯广一个闪身从桌上下来，盯着他的眼睛，“这话不许再说！”
　　“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该懂得。”
　　“也许不甜，但解渴啊。”
　　“……”
　　“对了，还有件事。”冯广走近林松，“你有多能打？”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林松斜着眼睛扫了他一眼，“别的不讲，打你那肯定够了。”他不紧不慢摇着扇子。
　　“嗯。要是日后我们的人和魏羿的有争锋，你知道该怎么做。”
　　“诶？我不会挨打，我怕疼。”林松面无表情地念着。
　　“少放屁，之前在魏孙子那边你不是装得挺好？没少在周彦手下挨揍吧 。”
　　“今时不同往日嘛，我现在会打的事情基本已经传出去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不就成了白挨打了嘛。”林松翘起二郎腿，“冯哥，我这个人呢做事没什么原则，开心最重要了。我今天心情挺好，喊你一声冯哥，改天心情不好了，开会都不来啦。我以前在鬼王手下混，后来在魏哥手下混。别的不讲，他们都没有怀疑过我，也不会刻意为难我。你要是看不惯我，现在让我走来得及。牌子我也没弄丢，现在还了，背面还能刻别人的名字。”
　　冯广眯了眯眼，眼神看起来有点毒：“别装了，鬼王。”
　　“啧，魏羿觉得我是鬼王也就算了，怎么你还能被韩城给骗过去啊？”林松有恃无恐，继续摇着扇子，“谣言编的自己都信了？”
　　“我用不着编，你是鬼王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
　　“懒得跟你计较。”林松一翻白眼，“你说是就是吧，那以后对'鬼王'我客气点。”
　　“怎么会不客气呢？我向来爱惜人才。”
　　林松闻罢，点点头：“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冯广转过身去，“魏羿的人动过你没？”
　　林松开门的手滞了一下：“动过了。里面外面都动过了。尤其是里面。”
　　“咳咳咳咳咳……”魏羿放下水杯，听着耳机里林松不着四六的话，心里一阵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