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之名2.0破解版》懒猫小巫

6、第六章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日子这东西在你不经意间就会跑过去大半，更何况莫红衣的生活过于单调，以至于他都快忘记自己过了多少岁月了，只是看着叶王一天天长大，才感受到了时光流逝的痕迹。不过，即使时光再怎么流逝，莫红衣却发现时间在自己身上失去的效用，他还是当年初来的样子，什么都不曾改变，连头发都没有长长过一毫。好在莫红衣明了自己头发如果老是不长也是一个问题，所以在每年开春的时候，他总会将自己的头发剪到齐肩的位置，在年末的时候就长回原来保持的长度，没有人会无聊到去计算他的头发到底有多长。至于身高，嘛~成年人是不会再有身高变化了吧，要知道他来的时候可是谎称自己二十多岁了；相貌，这也要有人能掀开他那长长的刘海再说吧。因此，到现在为止，莫红衣的这个秘密就一直没有人发现。
　　秋季总是有些凉意，偌大的庭院只剩些残花枯叶一片萧瑟，叶王跪坐在门口，望着庭院池塘里偶尔浮上来的游鱼一言不发，间歇会拿起手边温热的茶杯小酌几口，直到手里的茶杯冷却，才会转头看向身后，凝视两秒后，对着空旷的房间微微叹口气，纤长的手指向着不远桌上的茶壶一指，那茶壶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壶底上伸出两条腿来，屁颠屁颠跑到叶王身边找好位置后又变回了一个普通的茶壶。拎着给自己重新倒上一杯后，叶王又捧着茶杯回复了看游鱼发呆的样子。只是脸上不由得呈现出一片落寞之色。
　　啪啪的落子声在寂静的棋室里格外响亮，沉重的呼吸声昭示着对方紧张的情绪，而莫红衣只是懒散的拢了拢袖子，把玩着怀中的小太刀，静静的等着对方下一步棋子的落下，然后，不加思索的捏起一枚黑色的棋子放置在棋盘上。“莫师傅...我输了...”半晌，佐为看着棋盘上挽救无望的棋局，老老实实的向莫红衣低下了头，随即又一脸兴奋的朝着莫红衣说道：“莫师傅，你好厉害啊。”“一般一般。”莫红衣收起小太刀，摇了摇头，那话可不是谦虚，而是他的棋力比之创来说，真的叫一般，而且，如果不是佐为在后面猛追的话，估计以他刚来的那种水平是下不赢现在的佐为。听到莫红衣那么说，佐为更是高兴了，急急的向莫红衣问道：“莫师傅都说一般的话，那么就是有更强的咯？那是谁啊？”莫红衣抚额，佐为对于围棋的痴迷真的是到一定境界了，但灭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了，所以，莫红衣只得装做悲痛状对佐为说道：“那个人啊...已经不在了。”“...对不起。”佐为很抱歉的小声说道，“没关系的，反正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莫红衣摆摆手，安抚着佐为同时转移话题道：“呃...要不要再来盘？”“好啊！”
　　待莫红衣下完棋和佐为告别的时候，已经快临近中午了，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莫红衣决定先找个地方吃个饭，不是没想过在佐为家蹭饭的，可是那个房子里除了佐为其余的人都总是用恶意的眼光看自己，莫红衣没有虐待自己的习惯，没必要在那种难受的环境下吃饭，所以才婉拒了佐为，直接走出了藤原家。说起来，他打藤原近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怎么那家人还那么记仇了？悱恻着藤原家的小肚鸡肠，莫红衣在一家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小馆子前停下了脚步。掀开门帘往里走，莫红衣在和店主点了份拉面后就找了个没人的位子坐下，周围没有佩刀的平民都纷纷的挪开了位置。
　　莫红衣无所谓的靠在墙边，这种行为早就见惯了，这年头佩刀的不是特权阶级就是特权阶级的手下，普通百姓惹不起啊。“莫侍卫！”随着一声呼喊，一个穿着红色狩衣看上去七八岁大的小孩向着莫红衣走来。莫红衣一愣，没想到随便挑个店子吃饭也会碰到熟人，当即向对方笑道：“昌浩你怎么在这里？”“我来吃拉面的，这附近就这里的拉面最好吃了。”昌浩向莫红衣笑笑，坐在莫红衣旁边后却变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怎么呢？”莫红衣温柔的揉了揉昌浩的头，轻声问道，几年来在大家族的生活，让他磨出一副温顺的性子，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脱跳了，也不知道是成熟了还是什么，总之，每每想起以前那个活泼的自己，莫红衣心中总是有一种怅然之感。
　　昌浩看着莫红衣欲言又止，久久说不出话来，只是小脸纠在一起，看上去特别郁卒。“呐，吃饭吃饭，这个比较重要。”没有去追问什么，莫红衣只是将店主呈给自己的拉面推到了昌浩面前。昌浩没有去碰那碗面，而是小声的和莫红衣说道：“莫叔叔，我是不是很没用。”“怎么会？”莫红衣惊讶的回道，他实在没想到昌浩会问这种问题，同时自动忽略那个RP的称呼，“可是，我到现在却连通灵都做不到，叶王叔叔就比我厉害多了。”叶王叔叔！！莫红衣闷笑一声，一想到叶王初次听到昌浩叫这个称呼时眼角抽搐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啊，再次忽略自己第一次听见昌浩叫自己莫叔叔时想撞墙的冲动。
　　但看看昌浩沮丧的样子，他也就收敛了笑容，柔声安慰道：“不会啊，昌浩是个好孩子，怎么会没用呢，而且，现在看不到不代表以后看不到啊，说不定元服之后会好些呢。”莫红衣一边安慰一边漫不经心的吐露着未来的事实。“真的元服后会好些吗？”看来昌浩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能支持他的信念，所以莫红衣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并指着桌上的拉面道：“是啊是啊，可是现在重要的是吃饭啊，不吃饭可是活不到元服啊。”昌浩大囧，乖乖的吃起拉面来。
　　在安抚并送走问题少年昌浩后，莫红衣重新为自己再叫了份拉面。回想起还在麻仓家宅的叶王，也不知道他会吃些什么，估计又是些秋刀鱼之类的吧，虽说富含高蛋白，可那种吃了不长肉啊，叶王现在还是瘦瘦的，真想把他养胖点，要不等会给叶王带点吃的回去？可是叶王会要么，除了当年那副七巧板叶王好像没有再接收过他任何东西了，哪怕是吃的送过去了，第二天还是会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莫红衣想到这，黯然的垂下眼睑。“武士大人，您的拉面。”店主将热腾腾的拉面放到莫红衣面前后就回到了台后继续为其他客人煮面，“恩...”莫红衣轻声应道，然后拿起筷子，收拾起自己沉重的心情，准备开动。
　　“哗啦...砰！”
　　嘈杂的声音从外面响起，莫红衣本就是个好奇心大的人，探头往门帘缝向外一看，一个巨大白色骨质怪物从门口呼啸而过，撞翻了一地的行人，身后，穿着黑色死霸装的少年双手举刀用力的向那个白色怪物砍去。见到这番景象，莫红衣忽得脸色大变，将手中的筷子丢下，迅速的向外跑去。灵巧的避过厮杀中的死神和虚，莫红衣快速的闪到一条无人的巷子里，在探查左右无人后，抽出腰间的长刀咬牙在左手手腕上一划，血如喷泉般涌出，莫红衣赶紧用右手捂住手腕，快速道：“以我之血为愿，回麻仓家！” 话音刚落，莫红衣刚才喷洒出来的血液化为血雾，手上的刀口却没有像平常一样迅速愈合，仍在缓慢的向外淌血，一点一滴的融入到血雾中，最后渐渐将莫红衣包围起来，只见红光一闪，那些红雾随着莫红衣消失在了原地。
　　莫红衣再次出现的地点是叶王的卧房，平时这个时候叶王都应该在卧房里小憩，但现在却没有见到人影，莫红衣更心急了，手腕上的伤也来不及包扎就一阵风似的跑出小院，向着前院跑去，在看到第一个侍女时停了下来，急切的问道：“有没有看到少主？”莫红衣满身的血腥之气，再加上还在不断淌血的手腕，这显然吓到了那位侍女，说话结结巴巴的“少...少...少主...在...在...。”“在哪？！！”这急煞了莫红衣，让平日对人都很温和的他忍不住朝侍女大声吼道，也不知道是莫红衣吼的时候形象太吓人，还是那巨大的声音让少女醍醐灌顶，总之，在莫红衣吼出去之后，少女立刻利索的回道：“刚刚家主大人召少主去前院了。”
　　“刚刚从安培家传来消息，京都出现虚了，好在他们及时召集阴阳师张开了结界将大内里保护起来，并且通知了尸魂界调派驻扎在这附近的死神来帮忙击杀闯入京都的虚，才将京都结界失效的损失压到最小，否则让陛下怪罪下来，维护京都结界的我们就不是像现在一样将事情调查清楚就可以了事的。”
　　“那现在怎么办？父亲？”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结界消失的根源，我查过了，结界是从今天早上开始流失的，而地点就在京都的北面，大概是在北山那里。叶王，我和睛明要保护京都，你带上两家的阴阳师去查探一下吧。”
　　“是的，父亲。”叶王应答完正准备起身去召集人手，拉门一下子被推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也随之飘散进来。“...对不起，打扰了。”在迅速看清叶王无恙后，莫红衣将受伤的左手藏到袖子里，恭敬的向麻仓家主微微的鞠躬，不待里面的两人有所反应，将门重新拉好后，莫红衣才捂着手腕跑回自家小院处理伤口。
　　当初灭教莫红衣那三天，清楚的认识到莫红衣本身是个废材无比的人，即使换了个好身体，但其懒散和不喜战斗的性格都注定莫红衣学不出个什么，那三天除了防御学很好之外，攻击力就是个悲剧，因此，灭和创干脆挑了三样很适合莫红衣的武学法术来教给他，其中之一就有劈开田中健次的‘斩风’，而今天为了赶回麻仓家他使用的‘血言’术也是一种：利用自身的血液来作为发动言咒的愿力，只要他有足够的血不管什么都可以实现；而最后的一种，是属于远程攻击类似于灵丸一样的招术，和斩风一样，他可以控制其能量的输出来发出大小不一的攻击，并且，射出去的灵丸还自带追踪导航系统。因为‘斩风’和‘灵丸’都是可以属于能量的控制，所以只存在着能量暴走的反噬副作用，但使用‘血咒’的话，除了会根据所许的愿力大小来耗费血液之外，贡献血液的伤口也会在一定时间内无法愈合，即便是莫红衣这样的体质也能让伤口以普通人的速度愈合。这个能力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限定，估计是创和灭料想莫红衣那强大的愈合造血能力，如果不加以限制，莫红衣就无敌了。
　　不过，这些莫红衣都懒得去想，他只知道自己能用以及怎么用这三种能力就可以了，限定什么的遵守就好了。所以，在看着自己鲜血淋淋的手腕，莫红衣没有怪创和灭下这么多限定，反而是在哀叹自己一心急把伤口割得太大了，好在没有伤及大动脉，否则绝对不是现在这种简单的包扎可以解决的。一只手毕竟不好包扎，莫红衣在低下头用牙齿联合完好的右手几经奋斗后，才勉强算是把伤口包起来了，至于绷带紧不紧就不是他能所控制的了。
　　“莫红衣！”被叶王连名带姓一起叫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的莫红衣完全愣住了，虽然说他之前是去确定叶王有没有受伤的，可是耳朵太灵敏听到些许内容就是不是他的问题了，只是，根据刚刚所听到的内容，叶王不是该去召唤麻仓家的阴阳师去北山查明京都结界崩坏的原因吗？怎么会回小院来，要知道，这里可是在麻仓家的最里端，与阴阳师所在的院子隔了很远。
　　“所以...大概是幻觉吧...”莫红衣撇撇嘴，准备继续再往手腕上缠些布带牢固一下自己的成果，结果刚一抬手，那个蕴含着怒气的声音再次响起：“手别动，莫红衣。”一双纤细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了莫红衣的左手，散乱的绷带上尽是因莫红衣技艺不精折腾出来的血迹，“叶王？你怎么？”莫红衣惊讶的张了张嘴，对于叶王会出现在这里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为什么受伤？谁干的？”叶王平静的打断了莫红衣的话问道，刚刚的动怒仿佛只是莫红衣一时的幻觉。
　　小心翼翼的将莫红衣手腕上的绷带拆掉，叶王重新拿起一块洁白的布带替莫红衣包扎起来。“呃...痛、痛...”莫红衣心里还在思考刚刚叶王到底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之类的问题，蓦然觉得手腕一阵抽痛，咧牙呼痛。低头望去，叶王面无表情的狠狠的在包好的绷带上打了个结，顺势还用力一拉。“叶王，那个...痛...啊！！”还在叫痛的莫红衣顿时醒悟过来，似乎叶王先前问了个问题，正想要作答的时候，叶王‘轻轻’一拍莫红衣的手腕，淡然道：“包好了，刚刚的问题不说也没关系。”顿了一顿，又接道：“好了，我要去北山了，红衣留在这里好好的养伤就好了。”说完，像往常一般给了莫红衣一个微笑后，急急的离开了。
　　莫红衣呆呆的坐在原地，懊恼不已，他知道自己爱好神游不是个好习惯，可是每次自己总在不恰当的时候东想西想，哪怕是立刻清醒过来了，叶王也总会以为是他不想说，而且再也不听他任何言语。他想改，可是怎么也没办法去改变，性格这种东西真的是影响很大啊，即便每次最后他都后悔不已。但这次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想这个，现在是叶王要去北山查探京都结界崩坏之事，虽然有很多阴阳师护着，但莫红衣根本就不放心，所以，他没有听叶王的话留在小院里，而是抄起房间里的兵刃飞速的跑了出去，在临门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叶王是往哪个方向，但想想不管是要去集合阴阳师还是已经准备好了走人都会是在阴阳师们居住的北苑，毕竟离北山太远去的话还是用阴阳术快一些。
　　赶到北苑的时候，叶王正在向一只纸鹤施法，让它传讯给安培家，约好在北山的集合地点。莫红衣小心翼翼的隐藏在其他阴阳师的后面，不太敢接近，他无法想象叶王看见他出现在这里会生气成什么样子，还是说依旧给他一个淡漠的笑容？不管怎样，莫红衣认为现在自己不要出现在叶王的视野里会比较好。只是上天总是不会如莫红衣的意，就在莫红衣安心的躲在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阴阳师后面时，身边一个阴阳师对莫红衣的行为表示了怀疑，大声问道：“莫侍卫，少主在那边，你在这里做什么？”，莫红衣顿时身体一僵，随即便感到一道充满寒意的视线射了过来。
　　“莫红衣！！”一向在外人面前儒雅稳重的叶王终于是气急败坏的吼了出来，看着那个还在人群中躲躲闪闪的娇小身影，衣袖下的手掌不由得一次次握紧又松开，他到底要怎样？！先是带着伤跑了回来，连伤口都没有处理第一时间只是想确定自己的安危，那个时侯，他不否认，自己当时除了担心、愤怒之外还有一丝高兴，可是为什么在自己询问受伤原因的时候又是得到和以前一样的反应！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冷静一下自己沸腾的情绪。但是...为什么在自己再一次端正好心情后，莫红衣居然违背自己的话出现在这里，明明手上还受着伤，却还是坚定的拿着武器，想要保护自己。莫红衣！你的那些举动到底是因为职责还只是因为我，麻仓叶王。想到这，叶王不由得一愣，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迷茫。自己会什么会这么在意，现在对莫红衣到底抱有怎样的感觉？难道...直觉不能再想下去的叶王微微摇摇头，将脑中的思绪都甩开，当务之急是怎样让莫红衣不跟着自己去涉险。
　　莫红衣在叶王杀人眼光的扫射下最终决定站了出去，走到叶王身边后就犹如小媳妇一般低下头，小声道：“叶王，我不放心。”“回去。”叶王的声音很平缓，听不出语气，但莫红衣听在耳里就觉得一阵不舒服，于是，直接抬起头，直视着叶王的眼睛道：“我是你的侍卫，我要保护你。”叶王没有躲闪莫红衣的目光，乌黑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继续用那种平淡的声线说道：“可是...”“叶王，怎么还不出发。”麻仓家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北苑的入口，口中催促着叶王，眼睛却落在了一旁的莫红衣身上。这一看，让莫红衣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但抬头看了看被阵阵冷风刮落的枯叶后，便将之归类的是风吹过产生的错觉。倒是叶王，完全明白那是父亲对于自己和莫红衣相持于此没有即刻赶赴北山而产生的不满，为了表示自己并没有因为莫红衣而拖延家族命令保护莫红衣，叶王只得咬了咬牙，迅速的回道：“是的，父亲。”
　　莫红衣眨眨眼，没想到先前还坚持的叶王在麻仓家主出现后就很干脆的接受了他一同去，虽然不太明白是为了什么，但能跟在叶王身边就好。
　　麻仓家的阴阳师很快就摆出一个阵势，同步的念起咒来，等莫红衣回过神的时候周围全是一片郁郁苍苍的树木。“这感觉...还真是糟透了。”莫红衣自从穿过来虽然有几年光景了，可是刚刚被传送过来的体验仿佛让他再次回忆起来当初的记忆，坠楼和被逼着离开自己的家乡。“不适应吗？”叶王这时候恢复了平时对待莫红衣的态度，既不亲热但又有别于他人，很随口的问了一句。“没，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啊，就是被逐出家族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和同样一睁眼就是茂密的森林呢。”莫红衣笑了笑，即使是平常无意识的掩盖着自己的过去，但今天在环境和叶王早上态度的双层刺激下，他发泄式的将自己的经历以一种众人能接受的说法道了出来。
　　而当看到叶王诧异的眼神时，莫红衣才醒悟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但是在心情不平的情况下，他不想再说任何东西了，而是静静的走在叶王的身后，低着头抚平着自己的情绪。叶王见状，再加上北山妖气冲天急需调查，也不好再向莫红衣问清楚，只得向周围静待指令的阴阳师们道：“先去山腰和安培家的阴阳师们会合，探查之事再做打算，行走的时候三人一阵，小心行事。”“是。”众人齐声答道，在当众人的眼光望向自己时，叶王偏头看了一眼还低着头的莫红衣，沉默了两秒后，说道：“你们先行，我随后就来。”，良好的训练使得这些阴阳师即使对叶王这个命令感到惊讶之外，依旧照着叶王先前的命令动作，迅速的三三结阵，然后沿着林间的小道往北山山腰走去，等到莫红衣好不容易压下思乡之情抬头一看，林间只有叶王严阵以待的守在他身边，其余的阴阳师都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叶王，他们呢？怎么能丢下你这个少主？”莫红衣边问边拔出腰间的长刀立于身前，向前走两步将叶王纳入他的保护范围之内。此时的北山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薄雾萦绕，阻碍了人的五感，整个林间连虫鸣鸟啼之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气氛实在是压抑的可怕，更何况此时明明已经是秋季，四周的树木却全部保持着常青的姿态。所以，莫红衣对于现在只剩下他和叶王两人的境地感到了不满和担心。“无妨，我让他们先和安培家的阴阳师会合了，而且，妖气最冲的地方可是山顶，我们在山脚下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叶王冷静的向莫红衣分析道，说完后在环顾了一周后，却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低声向莫红衣问道：“红衣...刚刚说的逐出家族...”莫红衣闻言，脸色一变，习惯性的不想讲真话，毕竟往往理由都很令人抽搐，但再想想其实这个说了也无所谓后，便淡然的说道：“因为力量诡于常人，被流放了。”
　　力量么？叶王苦笑着摇头，说起来，他的灵视也属于诡于常人的吧，如果不是所在家族是阴阳师世家的话，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脑中闪过几月前外出除妖时所见到普通人类对于通灵者因为畏惧而使出的残忍手段，继而脸上出现一丝绝然之色，“人类啊，在未知事物前总是显得渺小啊。”莫红衣不知道自己的话到底哪里触动了叶王，但现在明显叶王的思考陷入了一个诡异的方向，便出言打断叶王，“叶王，走吧，再不走安培家的带队者会生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