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七章 病危 ...
-
荣慕本来是想诱导三人去陇山，此时被尹小小这么逼问着，倒真真是捏了一把冷汗。支支吾吾了几句后，这才坦白道：“其实我是小景的朋友，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小景是谁？”
“小景是我的好兄弟，就是皇上。”
“什么？你是皇上派来的人？”南珍立马紧张地护住尹小小，“你有什么企图？”
“不，不！”荣慕忙解释道，“我虽然是小景的好兄弟，但是我也不会盲目地帮他。我知道，小景很喜欢你，但是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我也是希望你们走地越远越好，不要再对小景构成威胁。所以只要你们不回皇宫，有什么难处我都会帮你们的。”
“那你又何必舍命相救呢？其实只要随我们被刺客杀害了，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啊？”尹小小问。
荣慕却义正言辞道：“习武之人，怎么能见死不救。虽然我不愿你们回宫，但眼睁睁看着你们被大火烧死，这不是侠义所为。”
南珍精神紧绷，以为荣慕身份可疑，所说的话不可尽信，回道：“这都是你一面之词。太……小小，你可别轻信他人。”
尹小小却不以为意，听荣慕一口一个侠义，习武，认定了他就是传说中那些行侠仗义的侠客，佩服之心油然而生。她便拉开南珍，望着荣慕道：“南珍，这位小兄弟怎么说也拼死救过我们三人。而且这么多天相处下来，我并没有感受他的恶意。反而他一心一意替莲姨的病情奔走。所以我还是相信他说的话！”
荣慕一凛，内心小小的震撼。
尹小小又微笑着问道：“那陇山在哪里？你师父是哪个门派的？他的武功厉害吗？”
荣慕感受到被人信任和重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傻笑道：“陇山其实就是很普通的一座山，我师父也不是什么武林中有名的门派出身。只不过那里僻静，风景也好，算是避世的一个好地方。那你们是愿意和我一起回陇山了吗？”
尹小小转头向青莲和南珍看去，青莲点了点头。南珍没有主意，勉强说道：“既然莲姨没有意见，那么就这么决定吧。”
荣慕大喜，道：“那你们等着，我再去买些干粮，再去租辆马车，陇山离这里还远着呢。”
卫景长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却有侍卫进来通报有紧急文书上呈。卓炳忙接过文书递了上去。卫景长草草看过文书，脸色竟一下苍白，身子徒然垮倒。
卓炳见况不妙，忙上前扶住：“皇上，怎么了？”
卫景长踉跄起身，奔至那侍卫眼前，低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朕派了重兵护卫南山寺，如何会发生这等惨案？”说到后一句时，卫景长突地大吼，吓得那侍卫四肢伏地，不敢言语。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卫景长怒不可遏，还要发作，却被卓炳拦了下来。
“皇上息怒啊，他不过是通传的侍卫，无论发生什么事，还请皇上先派人查清原委，不可冤枉无辜啊。”
卫景长这才强压住心中的悲痛与愤怒，道：“朕险些失去理智了，卓炳你言之有理，你且传下旨意，命人彻查，朕……朕……”卫景长说着竟趔趄地站不住身，卓炳与几个太监慌忙又扶住了他。卫景长又道：“朕今日实在无力再处理公文，剩下的便交给你了。”
卓炳自小便服侍卫景长，深得皇帝信赖，此时当然知道如何处理，便使人将皇帝送回寝宫，传唤御医诊治，自己则留在了御书房。当他看完文书所写的内容之后，也大大被震惊了：“难怪皇上如斯反应。这真是天不从人愿，恐怕又将有一场浩劫。”
不消片刻，后宫中人便知晓了这一震惊朝野的惨案。圣母皇太后廖心如得知皇帝卧榻，急急赶来探视，人还未入内，就急地“盘问”，顾不上一点“母仪天下”：“太医，皇上病情如何，何时能起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为何不早早来报？皇上若有什么不测，哀家为你们是问！”
太医个个四肢着地，惊慌失措：“太后娘娘息怒，是皇上不让微臣等传出消息，怕惊扰了太后娘娘。皇上他是气急攻心，只要好生调养自然会好，只是……只是……”
“吞吞吐吐做什么，哀家是皇上的亲娘，有什么不能说？”
“是，只是皇上郁结心中，意念消沉，如若他的心结不解，即使用最好的药也……也难有起色……”说话的太医早已汗如雨下，身体不寒而栗。
廖心如只觉得脑袋轰的一阵晃动，身体瘫软仿佛全身精力为鬼魅所摄，许久，才挤出几个字来，却已是气若游丝：“不会这样的……”
一旁的荣妈妈见状忙扶住廖心如：“太后娘娘……”
廖心如抬了抬手，示意荣妈妈放心，才自镇定道：“太医，皇上说的对，这件事不可让朝堂后宫知晓，你且传出去，皇上只是偶感风寒，不日便会痊愈。”
“这……可皇上如今的状况无法再处理朝政，三五天之后，定会有人怀疑，到时……”
廖心如想了想又道：“那你便说皇上是染上天花，虽病情已经稳定，但为防止疫情蔓延，不许任何人探视。”
太医虽觉得不妥，却只得遵旨，连连点头道：“是，是，微臣遵旨，微臣告退。”
廖心如见卓炳在跟前忙碌却不见荣慕，问道：“卓炳，为何不见荣慕？些许有慕儿的陪伴，皇上的心情能好些。”
卓炳战战兢兢，只得避重就轻地回复道：“荣公子被皇上派出宫办事去了。奴才也派了人去召回，可却找不到荣公子。”
廖心如十分诧异：“这孩子才入宫没多久，皇上怎么就派他出去了？”她见一旁的荣妈妈亦有异色，十分担忧的样子，又问，“慕儿这孩子，出宫之前可曾和你说起什么？”
荣妈妈摇了摇头道：“这孩子在外久了，心野了。奴婢好几次找他谈话，他面上倒是很听话，奴婢说的他都应了。可却不曾把他的心事告诉奴婢。出宫办差的事情，他也未曾和奴婢提起过。”
廖心如点了点头，又对卓炳道：“你务必令人找到荣慕。皇上若是一直这样的状态，那江山社稷恐怕……”
卓炳自然明白圣母皇太后的顾虑，当机跪地表明决心：“奴才就是使尽浑身解数，也定会找到荣公子，让皇上恢复精神。”
廖心如点了点头，觉得心神疲惫，抬了抬手道：“你们都退出去吧，哀家想好好陪陪皇上。”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七章 病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