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十一章 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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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长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明白荣慕的到来肯定是受母妃所托，心情不免又加重起来，随即长长叹了一口气。
荣慕自知太过直白，又道：“小景，我不是想泼冷水。我实在是不明白，人家娶老婆都是开开心心的，怎么你就心不甘情不愿的。”
“小慕，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早在纳妃之前我就有了喜欢的姑娘了。那些妃嫔虽然个个秀美俊丽却不是我想要的。”卫景长终于不再含糊。
“既然这样，那就把那个姑娘娶来啊。”
“难就难在这里。我也是后来发现，那个姑娘竟然是当今太后。她是我的长辈，我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她。这是我的命。可我不甘心！”
“什么？你是说她是你的后妈？那岂不是比你大上好几十岁？”
“不，你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其实她比我还小几岁。现在也不过二八年华。”
荣慕难以置信：“不是吧，那她跟你爹的岁数不是差很多？你们皇家果真错综复杂。”
“现在你明白我的苦恼了吧？”卫景长见荣慕不再答话，又道，“不过，方才闭目吐纳的感觉和她身上的气息很相似。谢谢你带我倒这个地方来，小慕。”
荣慕呵呵笑道：“小景，你和我这么客气干什么——不过你说的这个也是个好方法。这是不是就是三十六计里的‘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卫景长忽然恍然大悟，“小慕，你说得对极了。虽然我跟她无法在一起，但是只要我能看到她的影子，感受到她的气息，我也心满意足了。”
“你要做什么？”荣慕紧张问道。
卫景长突然转身严肃地喝令道：“躲在树丛里的，还不快出来听令！”
荣慕一惊，这才发觉身后树丛里躲着十几个侍卫。此时这些侍卫才颤颤巍巍出列，跪地受命。
“宣朕的旨意，今日起此山命名为‘伊山’，朕要在伊山上修建别宫，没有朕的旨意，所有人不得擅入。你们快差人去办吧。还有让卓炳去宣旨，朕今夜要摆驾霖泉宫。”
侍卫得令后其中一人先行宣旨，剩下的人便保驾下了伊山。
霖泉宫内的凌芷安接到意旨，心中难免忐忑：“为什么皇上会驾临霖泉宫？皇上只在大婚当日临幸过怡贵妃之后，近半月都未临幸后宫，如今驾临霖泉宫，恐怕会引起后宫嫉妒，招来祸害。”
心中虽然有一番计量，可毕竟不敢违抗圣旨，焚香沐浴之后便静待皇帝驾临。当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响起时，凌芷安的心抖了抖，慌忙跪地请安。
“臣妾拜见陛下，陛下圣安！”
“都起来吧！你们都给朕退下，朕不需要你们伺候。”
卫景长一进门就屏退所有宫女、太监，只余凌芷安一人。凌芷安虽然一心打算进宫牟福，可一时还没有侍寝的准备。端起酒盏倒酒之时，凌芷安竟颤颤抖抖将酒洒了出来，吓得慌忙跪下请罪：“臣妾该死，臣妾该死！”
“凌美人不必惶恐。朕又不是吃人的野兽。”卫景长打趣般将凌芷安扶起了身。
凌芷安这才安心落座，抬眼看去，见卫景长笑容和煦，果然如秦蓉蓉所说是个气宇轩昂可托付终身的君子，心中也颇感安慰。
卫景长看在眼里却以为她这是在卖弄风骚，忙转移话题道：“朕今天来霖泉宫就是想问清你一件事情。”
“陛下请说。”
“那日殿选之时，为何你会迟到。你是否和太后相识，她怎么会跑进殿选大殿内？”
“这……”凌芷安想起近日宫中传言皇帝迷恋太后的事情，如今看卫景长这么紧张追问，猜测传闻应该不假，便答道，“其实臣妾与太后只有数面之缘，虽然交谈次数不多，但我们一见如故，也算是好朋友了。”
“是真的吗？”
凌芷安又道：“是真的。那日殿选之时，臣妾恰巧身上不适，途中腹痛如绞，幸而遇上了换装出行的太后。她为了替我找御医相救，才闯进大殿。当日陛下也在场，应该知道太后是如何紧张我的。”
凌芷安真假参半，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卫景长没有半点怀疑，点了点头，又追问道：“你们交情这么好，那你知道她平时有什么喜好吗？她是不是最喜欢荷花？”
凌芷安与尹小小根本就没有半点交情，只得附和道：“是呀，荷花……是她的最爱。”
卫景长喜道：“嗯，错不了，她和朕三次见面都是因为荷花。她送朕的荷花茶，朕一直都舍不得喝。”
荷花茶？
凌芷安心中默念，记在了心上。
卫景长又问：“那除了荷花，她平时还有什么喜好？”
凌芷安猜想后宫女子闲来无事，大凡是爱好琴棋书画以作消遣，便答道：“她平时爱看诗书，对弹琴作画也有研究。”
卫景长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子——那你们平时都聊些什么？”
凌芷安没有即刻作答，她看透了他的心思：想必皇上得不到太后，只是想从我身上获得太后的一些讯息，我不能简单明了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否则，皇上都问去了，一定不会再来霖泉宫。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一定要留住皇上。
想到此处，凌芷安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又跪地行礼致歉：“陛下，不是臣妾不想告诉陛下。只是太后娘娘和臣妾聊的只是些宫廷琐事趣闻，说起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更何况，陛下身系国家社稷，劳累一天也需要休息。以后皇上要是想听，臣妾每晚挑一件说给陛下听，好吗？”
“凌美人所言甚是”，虽然凌芷安说得在理，可卫景长又何尝不明白她心中的小九九，便道，“那今夜你就先挑一件说与朕听，可好？”
凌芷安娇嗔一笑，旋身站起俯身贴在卫景长背后，低声轻语道：“陛下怎么还与臣妾讨价还价……”
卫景长分明被凌芷安玲珑而又柔软的身躯所惑，身子一震便不敢乱动了。
凌芷安又是一阵娇笑，轻移莲步便到了床榻边，微微向卫景长唤道：“陛下，那边凳子哪比得上在软床柔软。陛下想听的话，我们躺着说，好不好？”
卫景长从未见过女子献媚，一时无措，断断续续推搪道：“这……这……在这儿听也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十一章 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