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德拉修[圣斗士同人-哈米] 百万特典》桃子它爹

5、Chapter 2 距离诸神黄昏还有196节-上

　　[米罗集中精神聆听]
　　“其实……我都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的母亲是谁……”
　　“那你这是为什么？”
　　“如果想哭的时候不能哭，想笑的时候不能笑，这无异于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可是你不必这样的！”
　　“费伊，快回来！大漩涡要来了！”
　　“迪斯……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我只是想……和父亲母亲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不——！”

　　“唔……”
　　米罗睁开眼睛，自言自语到：
　　“这次的波动感觉是在很远的地方。”
　　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
　　“不过……听上去终于不像是有战争的样子……”
　　“那么，我们走吧。”
　　米罗忽而心情不错，奔着波动的源头飘然飞去。向西南方出了这片大陆，有一个面积不小的岛国名叫海蓝，米罗就在这里停留下来，照例隐起身形，落向这个有些与世隔绝的地方。这时，从海边突然传来了悦耳而清脆的喊声：
　　“救命啊——救——命——啊——”
　　“啊这……”
　　尤利似乎是对这种场面比较生疏，紧张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不过，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从海上迅速驶来了一条渔船，船上那个光着膀子的青年渔夫二话不说救起了落水的人。
　　“谢谢你，我叫费伊。”
　　被救的人看上去一点都不害怕，到还笑眯眯的向那个渔夫打招呼。
　　“啊……呃……我……我叫迪斯马斯克……”
　　渔夫窘得满面通红，不为别的，只因为眼前这个人儿美得实在是不像凡人。湖蓝色的长发根根精致，左眼下的泪痣让人禁不住想多瞧上两眼。他不说话的时候，简直就像个水晶做的漂亮娃娃。
　　“那……谢谢迪斯！”
　　费伊咯咯笑出了声，或许是因为迪斯马斯克的神情太过滑稽了。渔夫抓抓乱蓬蓬的头发，支吾着问：
　　“你……你怎么会一个人掉到海里的？”
　　“我想去海蓝找我的父亲，结果那艘船触礁沉默了，就剩我一个人在海面上漂荡。”
　　“吁……那可真危险啊。”
　　迪斯用毛巾擦擦脸，指着海面解释说：
　　“这片海域附近常有大漩涡的，被卷进去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费伊很夸张的哦了一声，聊着聊着，就和迪斯马斯克逐渐熟络起来。渔夫耿直，自然而然的问：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
　　“这……”
　　费伊一下卡住说不上来，迪斯马斯克觉得奇怪，可怎奈越追问，费伊越是说不出来，好不容易，这个异常漂亮的人儿才含混不清的问：
　　“很多年以前，海蓝和人鱼族之间有一场战争，你知道么？”
　　“知道一点。”
　　迪斯一边操控渔船一边回答：
　　“听我父亲他们讲起过一些。”
　　费伊咬着嘴唇，似是狠下心来一样说：
　　“我父亲，就是那场战争中海蓝的大将军。”
　　“什么？真的么？”
　　迪斯马斯克顿觉惊讶，谁能想到当年在海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之子竟是这么的美貌。等两人上了岸，渔夫又忙着帮费伊跑前跑后，问遍了村子里可能知道大将军下落的老人们，结果却让人失望，老人们都说，大将军在那场战争后不久就得重病而逝，但谁也没听说过他还留有一子。眼见费伊一天比一天失落，迪斯马斯克看不过眼，就安慰他说：
　　“别急，明天我再去其他村子问问，总会有人知道些什么的。”
　　“不，不用了。”
　　费伊扭过头小声拒绝了迪斯马斯克的好意。
　　“为……为什么？”
　　单纯的渔夫不明白费伊的心思，只见那个纤细如女孩子的人突然啜泣着跑开了。迪斯马斯克放心不下一路追赶到了海边，才忽然大吃一惊。费伊此时就浸在齐腰深的海水中，那头长发变得盘如珊瑚，耳朵也像是翅形的鱼鳍，最令迪斯马斯克瞠目结舌的，是费伊腰下那条和他发色一致的鱼尾。
　　“吃惊么……”
　　对迪斯马斯克的反应，费伊早在意料之中，他凄婉的一笑，说：
　　“其实……我都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的母亲是谁……”
　　渔夫忽觉喉咙发紧，沙哑的问：
　　“那你这是为什么？”
　　费伊苦笑，低声道来：
　　“身上有着人类血统的我，在人鱼族里根本没有容身之处，母亲死后，就再没有人关心过我，我也尝试着去迎合其他族人，可是直到有一天，我才发现……”
　　晶莹的泪水划过费伊细致的脸颊，一颗一颗，化为珍珠落在沙上。
　　“如果想哭的时候不能哭，想笑的时候不能笑，这无异于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可是你不必这样的！”
　　迪斯马斯克再忍不住，跳下海想把费伊带上来，谁知人鱼却越游越远。大海深处，不祥的隆隆声沉闷的响起，听得渔夫神色大变，喊：
　　“费伊，快回来！大漩涡要来了！”
　　“迪斯……”
　　费伊慢而固执的摇头，说：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但我只是想说服自己……父亲他还是爱着母亲的……”
　　“费伊……”
　　渔夫还在拼命游向人鱼，却被那条鱼尾一甩，抛回了岸上，迪斯马斯克最后听见费伊说：
　　“我只是想……和父亲母亲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随即，那微弱的声音便被大漩涡的咆哮淹没。渔夫双目圆睁到几欲迸裂，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叫喊：
　　“不——！”

　　“唉……”
　　多愁善感的尤利一边用袖子抹泪一边连声叹气。穆有些心虚，这次能遇到费伊，也可以说是由战争间接导致的。枪战士很识趣的闭紧了嘴巴，看着米罗动作轻柔的接住了费伊不断坠落的灵魂。
　　“醒来吧。”
　　米罗说，人鱼应声皱了皱眉头，然后眯起眼睛打量四周，正对上三对关切的目光。
　　“啊！”
　　费伊显然受惊不小，挣脱出米罗的双臂就要逃走，却被一杆乌金色的长枪截住了。
　　“你……你们是谁？”
　　人鱼惶恐的问。米罗的瞳中透出一点迷惑，反问：
　　“你为什么要寻死？”
　　“我……”
　　见米罗他们并无恶意，费伊才嘟着嘴撒气似的说：
　　“与其那样麻木的活着，倒不如一死爽快。”
　　“这样么……”
　　米罗侧了侧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温和的对费伊道：
　　“和我们一起战斗吧。”
　　“什么？”
　　费伊没明白米罗的意思，穆收回长枪热心解释：
　　“这位是死神米罗，他要为奥林帕斯的那个老家伙寻找合适的战魂。”
　　“哦——”
　　费伊眨了眨眼，带着几分品味的眼神仔细瞅着米罗，推脱到：
　　“可是……可是我不会什么战斗啊。”
　　“不要紧。”
　　米罗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看得大家都是一怔。
　　“并不是所有的战魂都必须前往奥林帕斯神殿，比如穆就死活不肯去；而现在我只是问，你是愿意和我们一起，还是独自去往冥府？”
　　“我……”
　　费伊的眼神不断在米罗，穆和尤利三个之间游移。人鱼斟酌了半晌，才像蚊子似的答应：
　　“那请让我和你们一起……”
　　漩涡退去，大海又露出它宁静的一面。

　　[收到费伊回到天上，米罗继续集中精神聆听]
　　“我相信薰。”
　　“是，一定要平安回来哟。”
　　“小霓——！”
　　“小霓！你怎么样？你醒醒啊！”
　　“神啊，请你一定救救小霓！无论如何，请一定救她！”
　　“是神的话总会有办法吧！”
　　“那还等什么！我愿意替她死去！”
　　“小霓……我不在了以后，要保护好自己。”

　　“啊，这次应该还是在海蓝。”
　　米罗俯视着下面的村庄说。穆一拍掌，咧嘴乐了：
　　“这挺好，省了不少路。”
　　“那就再下去看看吧。”
　　米罗说罢，带着穆，尤利和费伊再次回到海蓝。刚到村子入口，正是黄昏时分，米罗他们听见一群村民在那里神秘兮兮的谈论着什么。
　　“我听说最近夜里常有魔鬼来吃人呢。”
　　一个老婆婆半遮半掩的嘀咕，有人马上附和到：
　　“是啊是啊，听说前几天又死了一个孩子，唉……人心惶惶啊……”
　　村民们人人自危的唠叨了半天，一个中年男人又说：
　　“大家最近夜里都不要出门了，把门拴牢，唉……这可怎么办好……”
　　人们又商量了一会儿要怎么驱除魔鬼，到天色渐暗也没有得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最后各自散去了。
　　“魔鬼？”
　　米罗听后不由得揣测起来：
　　“难道会是冥界的恶魔么？怎么会到这种村子里来？”
　　“薰，把这个带上。”
　　柔美的声音打断了米罗的思绪，抬眼去瞧，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孩子正把一个小巧别致的香囊努力塞进旁边一位英俊的男子手中。那男子全身穿着黑色的武士服，一头闪银般的碎发，右侧腰际佩戴着一把武士刀。
　　“小霓，说过了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尽管男子的口吻听上去颇有些不耐，那双银蓝色的眸子里却是满满的疼惜。
　　“可是我担心魔鬼会伤害你……”
　　女孩子不依不饶的说：
　　“这是我从昴后神社求来的护身符，薰你一定要带上它。”
　　“哼，那些魔鬼什么的根本不值一提，小霓。”
　　年轻武士表面上做出嗤之以鼻的模样，手掌却还是暗暗接过了女孩子送的香囊。
　　“但是我知道……薰是魔鬼的克星，所以也知道你的处境更加危险。”
　　女孩子见男子总算收下了香囊，如释重负一般的笑开了。黑衣武士无奈的掂了掂自己掌中，这饱含女孩子心意的护身符，把它系在了腰带上。
　　“不过，小霓晚上也要多加小心才是，最近魔鬼的活动真是越来越猖獗了，我一定要尽快斩灭它们。”
　　女孩掩面而笑，说：
　　“我相信薰。”
　　武士又低头看了看香囊，才向女孩挥了挥手，道：
　　“时候不早了，我要出发了，小霓快些回家去吧。”
　　女孩子有些不舍的叮嘱：
　　“是，一定要平安回来哟。”
　　“啊，”
　　武士扬了扬头，碎发洒落一片银色的光点：
　　“一定。”
　　月朗星稀的暮色下，武士矫健的身影几个起落就不见踪迹。女孩子遥望着远方的树丛轻出了口气，方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往回走去。米罗在后面盯着那个女孩子狐疑的嘀咕：
　　“这么说……恶魔在这个村子里已经有段时间了？”
　　穆怀抱着长枪瞧向那个武士消失的方向说：
　　“看样子是这样，米罗，我们要不要追上那个武士去瞧瞧他们所说的魔鬼到底是什么？”
　　“我也有此打算……但是……”
　　米罗少见的犹豫起来，举棋不定：
　　“让那个女孩子独自一人回家是不是太危险了……这附近……”
　　米罗合上双眼集中精神感受了一下，不大确定的说：
　　“总觉得有股波动不那么平静……”
　　穆左右瞅了瞅，这会儿那个女孩子也早已走远，夜色沉下来，村子里就剩下他们几个。
　　“那就你来决定了。”
　　穆不想多揽责任，盘腿坐在地上用长枪支撑着身体打起盹来，尤利倒不敢如此放松，刚加入队伍的费伊则觉得很新奇，问：
　　“米罗，你说的波动是什么？”
　　“就是人类灵魂面临死亡时的那种波动，悲痛的，绝望的，或者是……”
　　米罗说到一半突然全身一震，剩下的半句几乎是从嘴边靠惯性飘出来的：
　　“恐惧的……”
　　费伊伸手在米罗眼前晃了晃，叫着：
　　“米罗？”
　　“糟了！”
　　米罗脱口而出，拔腿狂奔，费伊被丢在那里摸不着头脑，不过不用等人鱼想清楚发生了什么，穆就用长枪当扁担挑着他紧追在米罗身后。
　　“出……出什么事情了么？”
　　尤利跑在穆身侧，尽全力跟住在前面像影子似的米罗。穆沉着脸没做声，心里却明白，这次，那个女孩子大概是凶多吉少了。果不其然，等穆他们追上米罗的时候，只来得及见到半空中一个鸟魔渐隐的轮廓，而米罗正持剑对峙。
　　“恶魔！不要跑！”
　　穆张口就喊，长枪呼啸如疾风。
　　“住手吧。”
　　米罗抬起胳膊止住了穆，低声说：
　　“太晚了。”
　　“什么？”
　　穆愣了一下，就听费伊一声尖叫，语无伦次的说：
　　“她……她她她……死了么？”
　　地上，先前那个秀丽的女孩子已经七窍流血，一点点冰冷下去。尤利不住倒吸冷气，震惊道：
　　“怎么……怎么真的有这种事情！冥界的恶魔，已经这样猖狂了么？”
　　“小霓——！”
　　撕破夜空的呼喊灌入米罗他们的耳朵，随着话音，那个银色碎发的黑衣武士怒目圆睁的冲了过来，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女孩子大叫：
　　“小霓！你怎么样？你醒醒啊！”
　　然而再多的呼唤，女孩子也只是静静的靠在武士怀里，一如才睡去一样。
　　“小霓……求你醒过来吧……”
　　武士的愤怒转为悲恸，语调近乎哀求。米罗忍不住上前一步，劝说：
　　“放弃吧，她已经死了。”
　　“啊！你是什么人！难道是你杀了小霓。”
　　米罗这一句话显然惊恼了年轻的武士，因为那把寒光凛凛的武士刀已然架在了米罗脖子上。
　　“放下你的刀！”
　　穆喷了口气，单臂运力，六棱状的枪头正戳在武士的喉间：
　　“不许对米罗这么无礼！他是死神来的！”
　　“啊？死神？”
　　这个名字似乎让武士一下冷静了，他定睛瞧了瞧米罗，又看了看米罗身旁的几个奇怪的人，确证似的问：
　　“你……你真的是神？”
　　米罗微垂眼睑，轻声道：
　　“我是灵魂的挑选者，奉大神宙斯之命而来。”
　　突然，黑衣武士单膝跪在米罗脚前，急切的祈求：
　　“神啊，请你一定救救小霓！无论如何，请一定救她！”
　　“人死不能复生。”
　　米罗淡然的回答，武士却急躁得差点要上去动手抓米罗。
　　“是神的话总会有办法吧！需要什么条件的话我可以答应你！小霓她不应该死在这里的，更不应该就这样死去！”
　　米罗蹲下身检视苍白的女孩子，拿不定主意一样说：
　　“办法……不是没有……”
　　这个转折，对武士来说无异于一线曙光，他急忙连问：
　　“什么办法？求你告诉我！不管什么条件我都能做到！”
　　米罗起身，怅然而叹，幽幽的道:
　　“用换魂之法，由你代替这女孩子死去，不过，条件是你要成为我的战魂。”
　　那一刻，米罗在武士脸上看到了欣喜若狂的神情，这让米罗再一次陷入困惑。
　　“那还等什么！我愿意替她死去！”
　　武士如此干脆，米罗反倒踟蹰起来。穆他们几个交换了一下眼神，枪战士敦促米罗倒：
　　“动手吧，再晚，恐怕连换魂都来不及了吧。”
　　米罗沉默，再没劝说武士什么，也没有看向任何人，只是将双臂交叉在胸前，背后倏地张开一双莹白光晕的翅膀。翅膀挥落片片羽毛，落在女孩子身上，落在黑衣武士身上，慢慢融入他们的身体。羽毛越落越多，这时大家发现，武士的身体正变得愈发透明，而血迹正从那个女孩子身上缓慢褪去，两颊更是泛起健康的红润。
　　“小霓，”
　　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的黑衣武士从腰间解下那个香囊，放回了女孩子手中。
　　“我不在了以后，要保护好自己。”
　　在身体即将彻底消散之前，黑衣武士低头，在熟睡中女孩子的额上，落下最后一个浅啄的吻。
　　“那么……”
　　成为战魂的年轻武士心情出奇的好，微笑的冲大家打招呼：
　　“我叫旗木薰，从现在起就请多关照了。”
　　费伊和尤利很快和薰聊得有说有笑，而穆则留意到，角落的阴影里，米罗那犹如被噩梦缠身一样的神情。

　　[收到旗木薰回到天上，米罗继续集中精神聆听]
　　——————————————————————————————
　　战魂

　　费伊/人鱼•法师
　　属性：雷

　　旗木薰/武士 （蝎子友情出演）
　　属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