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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爆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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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真快,眼看着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学校也要放假了,贺晨倒忙的脚不沾地。
“贺老师,这是学生的成绩表,麻烦你上传了给我发一份,谢谢!”
“贺老师,这是寒假作业的清单,麻烦你签收一下。”
“贺老师,这是公开课的教学视频,麻烦你给上传一下,谢谢!”
“贺老师……”
“贺老师……”
贺晨恨不得长个三头六臂出来,虽然处理的游刃有余,但是也太耗体力了,酸疼的腰肢加上快要透支的身体,让他做了个决定——让贺阳睡书房。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要提前退休了。
电话铃响了,是校长打来的,他让贺晨去一趟校长办公室,贺晨也不敢耽搁,整理好桌面,就去了。
再说,还是那个密不透风的地下室,暗红色的灯光照在每个彪形大汉的脸上,像极了阎罗殿里嗜血如命的罗刹。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但是这群人好像很喜欢这个味道,没人理会地上已经汇集成的血流,更没人理会那个将死之人一声声的求饶。
贺阳用一块白色手帕擦拭着手上没有的灰尘,阴森森的挤出一句:“一人一间,让他们好好想想,万一想出来点什么事儿呢!”
手下领命,把三个人一人一间关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小黑屋。
“看着点,别让死了,三天后给我答案。”
“是。”
贺阳扔掉那块干净的没有一点污渍的手帕,离开了。
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掏出一身衣物,回到车里换上,顺便把换下来的衣物拿袋子装了起来,喷上车载香水,完美。
开车直奔电脑城,他今天是出来采购的,他要研究一款新型的反窃听器,用科学的方法解决警局的疑难杂症,他很喜欢这种挑战。
自从贺阳进了市局,如虎添翼,历年来积攒下来的无头案竟然被他给破了几件,而且一抓一个准,有的逃犯被抓的时候都忘了自己还是一名逃犯了。
一些小发明更是配上大用场了,市局所有人都很喜欢他,局长贾培峰更甚,时不时地就把贺阳请去喝茶了,儿子贾一鸣都没这待遇,要喝都得自己去泡。
“咚咚咚!”白晴川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局长,接到报警东郊一物流园发生爆炸。”
贾培峰刚要说话,被办公室的电话打断了,是纪检部的部长打来的,告诉他的还是这句话,后面又加了一句,“贾培峰,给我好好查查,昨天下午我刚接到检举,今天就发生爆炸,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是,我一定给他查个水落石出。”挂了领导的电话,转头就对众人说,“正愁没机会介入了,他们反倒送上门来了,带队去现场。”
贾一鸣和白晴川领命,分头去组织自己的队伍了。
“贺阳你不走吗?”白晴川问。
“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他转头对贾培峰说,“贾局,我申请单独行动。”
“不行。”贾培峰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您别急着拒绝,我这么做肯定有我的理由,我得到线报,阿尔法组织最近在国外疯狂洗钱,我怀疑他们内部应该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要不然也不会狗急跳墙。”
“可,这也不是你单独行动的理由啊!太危险了,我不会同意的。”
“我……”贺阳还要反驳,就被贾培峰给打断了。
“他们还不值得你去这样冒险。”
一句话,竟然让贺阳哑口无言了,这个像父亲一样的人总是在维护自己,让他有种活在羽翼下被保护的感觉,他眼眶红了,没再反驳,乖乖的跟着贾培峰去了现场。
消防车,救护车,警车,挤满了现场,整个物流园以及周围可能被波及到的住宅区,全部被市局的人给转移到了安全地带。
消防员,医生,警察混迹于其中,忙碌又很有秩序的展开救援,因为还要担心二次爆炸。
零下十几度的气温,地面上的水都结冰了,但是没有一个人退缩,所有人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随时面对突发情况。
“查清楚了吗?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爆炸?”贾培峰问消防队长。
“是个油罐车,拉的是天然气,据司机交代,本来今天要把东西送到地方了之后,再保养车的,但是领导非要先保养再送货,他也没办法。”
“欲盖弥彰,何患无辞。”贾培峰皱着眉头,沉声说道,“你去忙吧!注意安全啊!”
“是。”
贾培峰转头,看见贺阳乖乖的坐在警车里噼里啪啦的敲着电脑,轻轻地笑了。
“哎,我说贾队,我怎么感觉贺阳才是老爷子的儿子啊,你不会是充话费送的吧!”林东揶揄道。
“谁说不是了,我自己都怀疑我是充话费送的,那小子才是我爸亲生的。”
“哎,你说你这混的,几十年还没有人家半年混的好,真是令人咂舌啊!”
白晴川冷眼旁观,一个星期没见这人,嘴皮子倒利索了,肯定变硬了不少。
林东余光看见旁边的人正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的嘴巴看,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一眼。
贾一鸣看出了两人的不合,悄声问:“你俩这是啥情况?”
“没情况,什么都没有。”林东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心虚什么,做贼去了?”贾一鸣皮笑肉不笑的说。
也不知碰到了林东的哪个开关,竟然气急败坏的走了。
“嘿,我说这人到底怎么……”
“不知道。”白晴川打断贾一鸣的猜疑,也转头进了大楼。
留下贾一鸣独自在风中凌乱,“闹这么大的吗?”
消防控制住了火势和起火源,好在受伤的人并不多,损失也就一辆车,就是现场垃圾比较多,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桌椅板凳和一些塑料布。
林东和白晴川都进了现场勘察,贾一鸣负责外围警戒,贾培峰坐镇指挥,其实也是为了盯着贺阳,以防他乘势“添乱”。
贺阳也不逃了,他原本也是打算测试一下他的新发明的,既然走不了,只能修改程序,远程操作了。
他黑进阿尔法物流园的系统,植入了一个小小的熊猫病毒,呆萌的小熊猫晃晃脑袋,摇摇屁股,然后消失了,贺阳长吁一口气,笑了。
贾培峰看他气定神闲的笑了,好奇的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你能告诉我这个阿尔法到底是个什么组织?”贺阳反问。
贾培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组织已经很多年了,我想大概的你也了解过。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它经历过抗战,内战,朝鲜战争,越南战争。这个组织的发起人是英国的共和党员阿尔法,他们不畏艰辛一次又一次的把物资送到各个战场,那个时候的民间组织也都延用了旧社会的一些名称,比如堂口。阿尔法在各地都设有堂口,每个堂口都有属于自己的堂主,下辖是对接各种物资的经理人。
你要知道,战争年代,物资可以说是重中之重,关乎整个战局。
阿尔法组织严明,纪律规范,每个领导都是由共和党人亲自担任,若有人敢作乱,也都军法从事。
所以很受当局重视,也深受人民群众的喜欢,可以说,只要能在阿尔法有个一官半职,那真的是很光荣的一件事。
后来,战争结束,创始人阿尔法也去世了,他的儿子娶了香港的一名空姐,在香港落户。阿尔法的产业也开始慢慢转型,有物流,房产,船舶,军工,制造。”
贺阳一惊,他没想到这个组织竟然这么庞大,而且每个产业都是独立的,并没有多少牵扯。
贾培峰续道:“阿尔法的儿子也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精通经商之道,整个集团在他的带领下也跻身于全球数一数二的企业。
但是,不幸患癌,人不到六十就去世了。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毕华玺做了医生,小儿子毕华锋接手了阿尔法,他们倒很和谐,并没有因为家产而起过争执。
毕华锋并不像他爸,为人睚眦必报,心胸狭隘,市井传言其实很多都是关于他爸,关于他的并不多。”
“这么大的企业,按理说只要合规经营就很完美了,他们为什么要铤而走险涉毒涉赌呢?”
贾培峰摇摇头,说:“这也是需要我们调查的,据内线消息,应该阿尔法内部出了问题,具体的很难查到了。”
“那毕华玺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是个医术还不错的医生,在整个香港都比较有名气。”贾培峰看着贺阳,问道,“怎么,你是怀疑他们兄弟不合?”
贺阳没点头,也没摇头,他也只是怀疑。
“从目前情况看,阿尔法的架构还是很明确的,他们的各个产业之间都没有什么经济牵扯,都是独立的个体,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块儿崩塌,对其他产业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贺阳说。
“这怎么可能,整个集团就一个法人,他需要承担任何后果。”
“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因为是独立经营,他完全可以把责任全部推给各个堂主,他只需承担一个监管不力之责。”
贾培峰也恍然大悟,说:“我懂你的意思了,我就说近些年阿尔法也发生了几起严重的事故,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他们的高管更是连人都见不着。”
这时,林东和白晴川也都勘察完现场了,过来给贾培峰汇报情况,两人也就暂停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