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心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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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任务都清楚了吧！”贾培峰拍了拍手说道。
“清楚了。”
“散会，贺晨留下。”
贺阳一听哥哥要留下来，索性放慢了收拾的速度，磨蹭着不肯离开。
“贺阳，你还有事吗？”贾培峰问道。
“啊？哦，没有了……吧！”他闪烁其词的回答。
“没有了还不赶紧回去上班？”
“哦，那……我走了。”
那个恋恋不舍的劲头惹笑了看戏的贺晨。
贺阳离开，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贺晨，首先我代表总局对你表示感谢，感谢你帮我们培养出了两个顶尖调酒高手。”
“贾局过誉了，只要能为别人做点事儿，我求之不得。”
“你知道吗？我特别欣赏贺阳身上的某些东西，说不上来原因。但是，自从遇见你，我明白了，这些东西源自你的身上。你的父母就是我所敬重的人，看来有些东西真的是溶在骨血里面的啊！”贾培峰语重心长的说道。
贺晨微笑着低下头，并不是害羞，而是自己也为有那样的父母而感到荣幸。
“你知道，我们国家每年在警力人才上的培养，会消耗巨大的精力。近些年，更是把目光放到了社会面，为的也就是储备更多的警力人才。”
“嗯！”贺晨答应着，其实他并没有明白贾培峰的意思。
“很多人其实都不怎么喜欢警察这个职业，原因是太忙。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要花费在案子上面。吃饭时间不规律，睡觉得抽时间睡，没时间逛街，没时间谈恋爱，也就没时间陪伴家人，随时随地要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必要时还要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
贾培峰盯着贺晨的表情，想通过他的表情判断贺晨是否明白他说的话。
可惜贺晨回应他的只是一脸懵。
“贾局，您这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贺阳？”
这回轮到贾培峰不好意思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贾局，您放心，贺阳的工作我来做。”
“那就麻烦你了。”
贺晨笑而不答，起身告辞了。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等贺阳下班。
猛然间想起来还没有问田琦怎么样了，拿出电话，给田琦发信息问他。
田琦的消息回的挺快，“烧退了，没事，勿挂念。”
“琦琦，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的状态可不像单纯的感冒。”
“哥，真的没事儿，我只是最近睡得不太好，别担心，休息几天就好了。”
贺晨感觉田琦有事瞒着他，但是他不说，他也没办法。
“贺晨，你怎么坐在这里？小心着凉。”
贺晨抬起头看见贾一铭身穿一件黑色的夹克，蓝色牛仔裤配着一双板鞋，标准蓝朋友的打扮。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台阶上面来了。
“来接贾局啊？”
“嗯，你的课程结束了吗？”
“结束了，以后就不用过来了。”
“那挺可惜的。”
“什么？”
“哦，我是说以后是不是就没有借口去找你了？”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找朋友还需要借口吗？”
“哈哈哈～是，我们是朋友……”贾一铭陪笑着坐到了贺晨的旁边。
贺晨笑而不答，盯着田琦发过来的信息看。
“贺晨，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总感觉我们更像老朋友。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应该没有吧！我们的人生轨迹好像没有重合的时候。”
“是吗？可我总觉得我们见过……”
“噢，我想起来了，”贾一铭拍了一下手，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两年前我们大队野营拉练，路过你在的那个监区，当时我们在一起做活动，结果我们两个输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我们两个跳舞，记着没？呵呵，我哪会跳舞，倒是你，跳的真好，可惜被我踩惨了。”
“是你吗？没认出来，你们全副武装，脸上画着迷彩，当时我们还以为又是什么惩罚，全都不敢吱声。”
“嗯，你们肯定也吓了一跳。事实就是那天我们全都累坏了，我们老大以前是那个监区调上去的，所以就进去里面休息了一会儿。现在想起来，因为我踩了你的脚，差点被揍，他们肯定以为我是故意的。”
“不是吗？你穿的军靴，我的脚肿了三天。”
“真的？”贾一鸣有点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会相信吗？”
“信，你真的一点舞蹈功底都没有啊！”贺晨笑着说。
贾一铭看着贺晨带笑的眼神，一时入了迷。
“有机会能教我跳吗？”
“不能。”一个青年人霸道的声音传来，正是贺阳。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满心都想着自己的白月光，没成想贾一鸣这块儿狗皮膏药，哪儿都有他。
贺阳从两人中间挤了过去，拉着哥哥的手直接带进车里，关门上锁。扫了一眼贾一铭，开车离开了警局。
贺晨看着嘴巴撅的老高的贺阳，故意笑着问道：“你这又吃的哪门子的飞醋啊？酸不酸。”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
“是吗？那我怎么只看见了一个醋包，酸的掉牙。”
贺阳一把方向盘，把车停在了应急车道，开了双闪。
贺晨看着贺阳发疯的操作，并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贺阳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绕到贺晨的一侧，打开车门，解开他的安全带，然后看着哥哥。
贺晨没有说话，微微笑着下了车，被贺阳推进了后排座，然后自己关上副驾的门跟着坐了进去。
这个夜晚黑的出奇，旁边的路灯好像累了一天的孩子一样，眼睛都不再那么亮了，忽闪忽闪的像要闭上似的。
在这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在这转凉的秋夜，在这辆完全不透光的车里，一片春夏盎然。
“哥，我想要你。”贺阳沙哑着声音，细细的抚摸着眼前之人的五官。
“在这里吗？”
“嗯！可以吗？”说完拉过哥哥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高昂的将军头上。
贺晨头枕在座椅上，明亮的目光真的很像一汪清泉，深深的吸引着想要征服他的怪兽。
贺阳轻轻地说了一声，“哥，你真美。”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始攻城略地……
汽车轻微的摇晃着，时不时有些许喊叫声飘出车外。旁边疾驰而过的车子可能也没有发觉这里的不同寻常，只有旁边草丛中不知名的蛐蛐儿，正一声接着一声的鸣叫着，声音那么脆亮，似乎也在应景的呼唤自己的心上人。
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贺晨温柔地抚摸着贺阳柔顺的头发，“宝贝儿，怎么啦？”
“哥，对不起，弄疼你了。”贺阳的情绪很低落。
“阳阳，没关系，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跟这个相比，我更想知道让你烦躁不安的事情。”
“哥，我……”
“回家吧！我们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贺阳抬起头，不明白前一秒还想知道答案的哥哥，为什么又想喝酒？
不过，他没问，仔细的帮哥哥把衣服穿好。拉着他又坐进了副驾，然后开车回家去了。
潦草的□□，贺晨并没有怪罪贺阳，只是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贺阳本该铭记一生的第一次，他感觉很心疼。
太急了，以至于根本没有享受可言。
家里很暖和，智能机器人会随时监测家里的温度，湿度，净化度，以便主人任何时候回家，都能有一个舒适的环境。
“一起去洗澡吧！能节省一点时间。”贺晨提议。
贺阳彻底傻眼了，今天的哥哥很反常。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贺晨看着发呆的贺阳，以为他不想一起去，“还是你不想一起洗？”
“哥，一起。”说完，拉着哥哥去了浴室。
一个小时后，贺晨被一脸餍足的贺阳抱着放到了床上。
“我……去……拿酒。”
贺晨瞪着他，没吭声，揉着老腰盘腿坐在了床上。
贺阳战战兢兢的说完，转身小跑着离开了卧室。
不一会儿，贺阳拿着两个高脚杯，提着一瓶红酒，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头。
贺晨伸手，吓得贺阳赶紧站好。
“酒。”贺晨看着这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哦！”赶紧倒了一杯酒，双手递到了哥哥的手中。接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贺晨示意贺阳和自己碰了杯，一仰头，干了。
“哥，你喝慢点。”
“你也干了。”
就这样，贺晨每次都先干为敬，贺阳不得不陪着。不一会儿一瓶酒见了底。
贺晨是谁啊！虽然人不在江湖很多年，但是江湖还有他的传说——千人斩。
“阳阳，你真的喜欢我吗？”
“哥，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贺阳盘腿坐在哥哥对面，续道，“你知道吗？自从知道你喜欢男的开始，我就在想，你一定会是我的人。我曾经威胁过吴博文，让他离开你，否则我会杀了他。但是，你把他保护的太好了，我没机会。我曾经想把你藏起来，不想让别人找到你，但也只是想想，我太小了，不敢。”
贺晨捏紧了杯子，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专心听着贺阳说话。
“哥，我一直不敢表露我的内心，我怕伤了你，也伤了我们的感情。可是，每次见着你，我都想抱你，亲你，这样那样。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贺阳失落的低下了头。
贺晨心疼的看着贺阳，“阳阳，没关系，因为是你，我都可以忍受，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贺阳已经醉了，盘腿坐在哥哥面前，笑呵呵地说：“不，我不会对你做混账的事情，谁也不能，警察局长也不行。”
“那你在烦躁什么呢？”
“哥，你知道吗？我不喜欢脏的东西，任何害人的东西，我都觉得恶心。可是，我却用过它，给吴博文，给害过你的人。我可能不太适合当一名警察，像我这样的人能当好一名警察吗？”
“那，为什么要选择当警察呢？”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因为这是你的梦想啊，不是吗？”
***
“阳阳，你的梦想是什么？”
“那哥哥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当警察，就像雷锋叔叔一样，可以帮助很多人。”
“哦，那我的梦想就和你一样。”
“嘿，你怎么能和我一样呢？”
“嗯，哥哥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嘿，小坏蛋。”
***
这是某个午后，贺晨给小贺阳洗澡时，两人的一段玩笑话。
没想到这家伙还记着了。
“既然是我的梦想，那就好好帮我实现。我想让你帮助更多的人，虽然我不能亲身经历，但是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
“可是，哥，我……”
“贺阳，既然选择做一名人民警察，就要懂得人民的利益大于天，维护国家和平是你的职责。肩膀上扛着的不仅有你帅气的脑袋，还有责任。不用管我，我保证，只要你回头，我都会在你的身后，永远都在。”
贺阳看着朦胧中的哥哥，身上似乎发着光，“哥，你就是我的神，我爱你。”
贺晨看着二傻子一样的弟弟，欣慰的笑了。
这就是贺阳的爱，满的吓人，但他全部属于一个名叫贺晨的载体。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