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旧事》右子

9、师父+父亲=公子礼08

　　“不懂，不懂又怎么样！别告诉我这儿连赎身都不让！”小秋掐个腰气势汹汹。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甭管青楼还鸭馆，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替人赎身。——此乃盘古不变的定理。
　　陌路对小秋的无礼但笑不已。
　　“花满楼的规矩：入我花满楼，生是楼的人，死是楼的鬼。就算老的接不了客了，花满楼也有义务养他终老。这是花满楼的规矩和福利。”
　　“呵，还养他终老，你问问有谁愿意一辈子都呆在这儿青楼楚馆啊！好人家的姑、姑……公子！谁乐意啊。”
　　“我就乐意啊，所有在花满楼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签下契约的。是不是？付荃。”
　　瞥了眼地上的付荃，陌路自信满满。
　　“是。付荃一生一世都是花满楼的人。”
　　只此一句气的小秋跳脚。
　　“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贱的人！！！”
　　“秋小姐，这是不贱。”
　　小秋的左手被陌路握住，怒瞪，怒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陌路还是衣服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是对我花满楼的忠诚。”
　　“对青楼也需要忠诚？！”
　　陌路脸色一变。本来还在庆幸小秋今天终于有了点生气的小倾吓了一跳。
　　“阿陌，阿陌！你消气消气！小秋这是第一次来花满楼……”挡在小秋面前，小倾一脸讨好的看着陌路。
　　“第一次就该被原谅？”握住小秋的手未松，痛的小秋龇牙咧嘴。
　　“但是好歹是第一次嘛！”小倾打算用上胡搅蛮缠术。
　　而小秋则觉得握在手上的手更加的使力，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倾！倾！！”右手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小秋喊着小倾救命。
　　“阿陌！陌路！她是凉如水的女儿！”小倾急了，俗话说狗急跳墙，知道唯一能牵住陌路的只有那个人，急而脱口。
　　“凉……如水？”陌路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那又如何？”
　　“凉如水的师姐是我娘，我娘的丈夫是夜，夜是她的师父！”
　　“荒谬！”
　　“凉如水曾抱过小时候的她。”
　　听此陌路顿了顿。
　　“凉如水是为她死的。她欠凉如水的，你得替她还给小秋。”
　　不止陌路，小秋也是一怔。
　　“我娘叫凉如水？我娘是为她死的？她是谁？”
　　小秋的问题一个比一个不可思议。
　　小倾盯着陌路的眼睛。有些涩。她看的见陌路的心也在动摇着。
　　“既然……是她欠的。我就该还。”
　　陌路有些干巴的说。
　　“付荃和花满楼，再无关系。”
　　既然是她的债，他就多想去替她偿还。
　　当年，她不许。甚至不惜打的他卧床半月不起。
　　如今，就让他可以，有资格，有能力的去帮她还债。
　　.
　　没有人去问付荃的愿不愿意。
　　陌路是不屑。
　　小倾是不关我事。
　　小秋是以为他肯定想离开。
　　离开花满楼前，付荃单独见了陌路一次。
　　第一次以平等的人的身份。
　　.
　　花满楼外。
　　小倾，小秋，付荃和陌路。
　　“苏小姐，不知今天秋小姐满意否？”
　　“满意满意！”小秋抢着回答。对着身后纤细的男子开心的笑。
　　“那么苏小姐是不是该兑现自己所说的呢？”陌路托着下巴，笑着跟小倾说。
　　“额？我说的？”小倾有些迷糊。
　　“就是把欠我花满楼的白条全都还了啊~”陌路继续微笑。
　　“啊啊啊——？！小秋快点说不满意不满意！！！！”揪着小秋的肩膀，小倾怒吼！
　　“可是我很满意啊。”小秋迷迷糊糊的说。
　　陌路帅气的一转身掏出一沓子的白条出来，右手持着算盘。
　　“从三年前四月份欠的二百五十两加上三年前五月份欠的三百八十两零二钱加上三年前六月份欠的五百四十两三钱零五文……”
　　“小秋跑啊！！！！！”
　　施展轻功，小倾以千里不留痕从没有的速度飞奔而去。
　　留下了阵阵狼烟沙尘，把刚刚收拾好的菜市场又糟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