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旧事》右子

34、林夕，林兮01

　　夜喝了口茶，咂咂嘴。
　　“简单地讲，小泪泪就这么的进了暗宫。然后一个叫浅羽的暗宫二把手给小泪泪安排了两个奴才，一个惊蓝，一个惊靥。
　　然后小泪泪就开始了一代暗宫宫主的生活。整整一年，几乎似米虫的生活方式度日。吃了玩，玩了睡，身边美男环抱，其他的事情都交给了浅羽。
　　那一天浅羽给小泪泪送去了十个男宠，最后一个很特别。他是沈凌王李醉生。
　　小泪泪上前去拉李醉生却被李醉生一手推了开。
　　惊靥很不是时候的进来禀告：主人，朝廷派兵追剿我们。
　　小泪泪很吃惊，傻呆呆的问为什么。
　　“主人在暗宫一年，并未管理宫中事务，一切全是浅羽大人施令。如今我们已经攻陷大越九座城池，坐拥大越三分之一的土地……”
　　而李醉生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竟然是在和小泪泪为敌。
　　不错，他是李逐派来剿灭暗宫的元帅。六十万大军现如今正是由他带领的。他之所以被擒是因为他听闻暗宫此时正在寻找一个叫醉生的人，于是他故意被抓，准备伺机密杀暗宫之主。让他不解的是，他们找的竟是自己的名讳。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拖着厚重长长的衣袍站在城楼下，外面的阳光使我感到刺眼。这让我感觉到我原先住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牢房，而我只是牢房里一个高级一点的犯人。
　　“传令下去，今夜准备偷袭。”
　　“是！”
　　“……”
　　登上城楼站在拐角我看着那个人。俊俊的衣冠利索非常，浅羽还是平时的那个浅羽。可我总觉得不认识他了，和往常那个总爱背后说我坏话，却被我欺负的有苦说不出的浅羽有着天壤之别。
　　“浅羽……”
　　伸出手想去拽他，却被浅羽回身的一个眼神顿住。
　　“主人。”
　　欠身失礼。抬起头看着，就发现他还是他，浅浅的笑，和路儿一样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浅羽，等有时间来和我谈谈吧。”
　　我发现我没了脾气。仅仅是他淡然不慌张的笑而已。
　　“现在就好。”浅羽说。
　　“俗话说的好！一只猫在天上飞，一只耗子地上追……那个，我不着急的……你确定在这里说？”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里就好。”浅羽拍拍衣袖，仰脖望天的说。
　　脖子弧度优雅的骄傲如鹅。我微微抬头的望着他，觉着他的气质颇有睥睨天下的感觉。
　　“十几年前天下还没有归一，那时的我心高气傲，不将一切放在眼中，只希望跟随一个明主闯出一片天来。直到遇见了她。她没有绝美的颜容，甚至是丑陋的化身，她脸上的那个疤简直让人望而生畏。而在我眼中，她是最美的女子，最惹人怜爱的女子，最能动人心弦的女子……”
　　一开始就夸她。看着我浅羽好像知道了我在想些什么。
　　“没错，我爱上了她。”
　　浅羽冲着我微微一笑，那是绝对正宗的浅羽式表情。他继续道。
　　“我不要让她活得如此痛苦，被人欺凌，被人辱骂。于是我想尽一切办法，我要她变得和她的心一样，美如天仙，清澈如溪。我寻便医书，最后在一个仙山处寻得了一本书，就是你现在练得《无功》。”
　　无功果然只是一本那种书……不过，它的确让我的内力提升不少。容不得我多想，浅羽继续道。
　　“在练成之后，她变成了放着万丈光芒的仙子，她绝美的颜容一笑足以倾城，可她却从未笑过。她说她的笑容只会给他，连我都无法见她嫣然一笑。
　　她是众人追捧的明月，可她却一直爱着她那只热衷于名利却对她不管不问的哥哥。他对她的言语只有骂，他对她的动作只有打。可她就是爱他！
　　有人曾以万金买她一笑，她不屑。她是不唱歌的歌女，不微笑的舞姬，不卖身的妓子。但她忧伤的琴音，她绝美的颜容，她动人的泪珠足以打动全世界男人的心。
　　她处心积虑，她大逆不道，她亡国灭城！
　　她刻意忽略一直在她身边守候着的人，带给他们无数次的伤害……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他的一句话。
　　“冥儿，我要一统江山。”
　　她为了他的一句话，不停的变换着自己的身份，她为爱而沉沦。
　　当她助他得了天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赐她一死。
　　当一展白绫横在她面前时，她只问了他一句。
　　“你爱过我吗？”
　　“没有。”
　　那一句话注定了前生今世的悲剧，在冥泪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赶过去见她，她说了一句话。
　　“羽，帮我把大越江山尽握你的手中。”
　　她要在天上看着我报复伤了她心的男人。
　　突然浅羽狡黠的一笑，目光充满了得意之色。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除了微笑和无奈的浅羽式表情。
　　猛地！
　　浅羽突然望向我，轻笑道。
　　“你知道那个他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