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耽美剧（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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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空吗？”明烨阳问陈鑫。
“有啊，柳柳她今晚跟闺蜜聚会，我正好有空。”陈鑫回答。
“那好。”明烨阳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钱教授吗？您好，我是明烨阳……是这样的，白珞已经签进耀娱两个月了……不，不，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挺好的。您上次说过可以找您了解白珞当年的事，请问您今晚有空吗？……到您家来是吗？好的好的……别别别，您别客气，我们晚上有聚餐，吃过饭才会来……嗯嗯，七点钟是吗？好的好的，晚上见。”明烨阳礼貌地跟电话里的人说完，挂了电话。
“我们晚上去拜访钱教授？”陈鑫问。
“嗯，因为盛璟，我前两天让老六去调查白珞2000年在华戏的情况，我总觉得白珞当年的事不简单，因为不知道哪些是直接关系人，害怕打草惊蛇，所以我让他不要去找人打听，只去查查当年的档案。他告诉我他们摸进华戏的档案室，翻遍了2000年的所有文件，一无所获，仿佛从来没招收过白珞。而且很诡异的是历年的新年汇演的录像母带和照片都在，除了2000年底的，也就是钱教授提到过的白珞受邀跟大四合作的那一次，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这很反常。我觉的有必要找华戏的人打听一下，钱教授是很最稳妥的人选。”明烨阳说。
“你亲自去？”陈鑫问。明烨阳很少亲自过问调查之类的事，不过这种正式拜访以前也没有过。
“嗯，人家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随便派个人去不太好。白珞这个人可能关乎明家的命运，我一定要亲自把关。”明烨阳说。
华灯初上之时，明烨阳按响了钱教授家的门铃。钱教授给他们开了门，热情地招呼他们到客厅坐着聊。钱教授的爱人把早已切好的果盘和热茶端到他们面前。
客套了几句之后，钱教授进入正题：“其实白珞进校时我在教大二，对他了解并不算多。不知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您提到过他受邀跟大四合作了新年汇演的节目，我们想了解是个什么节目，和那些人合作的。”明烨阳问。
“哦，对，这个我印象深刻。我们华戏的新年汇演一般是在元旦节前几天，大四的那个节目叫……叫……白蛇传，对，就是白蛇传，”钱教授慢慢回忆道，“那个节目的导演就是盛璟的女朋友，隋薇，现在小有名气的女导演，你们可能都认识。”
见明烨阳和陈鑫点头，钱教授继续道：“他们大三谈上的，现在都十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不结婚。”突然他不好意思笑道：“哎呀，人老了，喜欢啰嗦，扯太远了，你们别见怪。”
“没关系，您随意讲。”明烨阳说道。
“哎哟，对了，那个节目的准确名字是白蛇传性转版，”钱教授拍了下手，笑道，“那些小年轻起的名字真拗口。顾名思义，转变性别，盛璟演白公子，白珞演小青，一个女生演的许仙。这个节目当时是赢得满堂彩，尤其白珞演的小青，特别受欢迎，汇演结束时，他收到的鲜花根本拿不下，是拿小推车推走的。”
“那盛璟的鲜花多吗？”明烨阳冷不丁问。
钱教授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白明烨阳为什么问这种问题，但他还是答道：“那肯定比白洛多啊，盛璟当时是华戏校草呢。”
“嗯，您继续讲。”明烨阳说道。
这时，钱教授的爱人拿着一个相册走了过来，笑道：“老钱，你有东西忘了。”说着她把相册递到钱教授手里。
“我说呢，怎么老觉得忘了什么东西。谢谢夫人！”钱教授双手接过，给了妻子一个感激的眼神。
钱夫人也坐到丈夫旁边，跟他一起翻开相册。
“你看，这是当时汇演的照片。”钱教授翻开一页，指着一张照片招呼明烨阳两人看。
两人凑过头去，陈鑫只看了一眼，就惊呼道：“这是白珞吗？好漂亮！”
“是呀，不然怎么说他是天生演员，三庭五眼长得可标准了，难得的是不扎眼，不上妆演普通人不突兀，上了妆演美男子也无可挑剔。声音条件也好，变声相当厉害，演技天赋也高。他可是没有短板的，不然，怎么能拿到我们华戏的艺考满分，古洲那老妖怪那么挑剔，都只舍得扣0.1，还被我劝住了。”钱教授滔滔不绝，神色又满意又骄傲，显然还是把白珞看做是华戏的得意门生。
“行了，老钱，你收着点吧，”钱夫人看不下去了，拍了钱教授一下，又转头对明烨阳两人笑道，“那天他知道白珞确定被耀娱特招，把他给高兴的，回来破天荒喝了二两酒。”
明烨阳耳中听着钱教授他们的对话，眼睛凝视着眼前的照片。
2000年时的华国，还没有数码相机，拍照还是用胶卷。所以这张彩色照片带有那个年代特有的光影和层次感，白珞一身广袖青衣，长发用玉簪挽起，可能是为了舞台效果，妆挺浓的。他微微侧头注视镜头，目若朗星，向上勾扬的眼尾和眉尾，唇边那一丝俏皮的笑，延伸到衣领里白皙修长的脖颈，立剑于身侧英挺而潇洒的站姿，组合出一种妖异又纯情的俊美。
照片被塑封着，像新的一样，明显钱教授非常珍爱。
明烨阳问：“钱教授，照片后面有日期么？”那时候的照片，流行在背后写上拍摄日期。
“有的，有的，我写了日期的。”说着钱教授翻到背面。
照片背面写着华历2000年12月26日，白珞饰小青
“这个照片像90年代的港风武侠电影剧照，很有氛围感。”陈鑫说。
“是的，这也是我珍藏它的原因。”钱教授点头，补充道，“这事你们可千万要为我保密。当年古洲要求全学院上交有关白珞的照片和底片，我悄悄留了几张。汇演的可就这一张，珍贵着呢。”
“古院长为什么要收白珞的资料，是为了销毁吗？”明烨阳问。
“不知道，估计是吧。学校当时传出很不好的流言，说白珞和男的不三不四，他不解释不说，还几乎天天旷课，古洲忍了两个学期，大二下就把白珞给撵了。他收白珞资料时，还搞了举报有奖，当时学生们互相举报，学校里有白珞俩字的纸片都一个不剩，学生敢在网上提白珞，直接就是处分。我这几张照片这么多年都不敢跟外人提。不知道古洲对白珞有多恨，哎……”钱教授长叹一口气。
“没有全校通报处分吗？”明烨阳问。
“没有，无声无息就退学了。”钱教授摇头。
“能看看别的照片吗？”明烨阳又问。
“哦，好的，好的。”钱教授答应着，从相册里抽出四张。
“这四张是2000年教师节学生会代表来拜访的时候拍的，他们洗出来后给我送了四张。白珞是大一的，其他三个女生分别是大二大三大四的。”钱教授指着照片说。
照片明显是在钱教授家拍的，白珞穿着一件鹅黄色薄毛衣，衬的皮肤特别白皙。有三张钱教授在的照片很正经，有一张只有四个年轻人的比较搞怪，三个女生半蹲着有的嘟嘴卖萌，有的对眼搞怪，白珞站在她们身后用手在两个女生头顶作提头状，笑得见牙不见眼。
“哈哈，他笑得嗓子眼都看得到。”陈鑫没见白珞这么笑过，有点像漫画人物的笑法，还挺可爱的。
“这个人是不是隋薇？”明烨阳指着其中一个穿红色卫衣的短发女生问。
“对，是她。她当时是学生会副主席。”钱教授说。
“我们能把这些照片拍下来吗？”明烨阳问。
“可以是可以，”钱教授沉吟道，“别传出去。”
“明白。”明烨阳和陈鑫掏出手机，各自拍了好几张，打算回去挑效果好的保留。
“他们关系怎么样？”照拍完后，明烨阳问道。
“有说有笑，挺好的，我记得几个姑娘叫他外号，叫白什么来着……”钱教授又开始挠头。
“白糖。”钱夫人接口。
“你确定？”钱教授不太相信。
“当然，长得那么白又懂礼貌，笑起来比几个姑娘还甜，绝对是白糖，错不了。”钱夫人斩钉截铁。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耽美剧（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