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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奇怪的人 ...

  •   林岢看着眼前的鱼,吃了一口感觉像在嚼蜡般难以下咽。林岢吃了几口后实在吃不下去了。“范伯伯我吃饱了。”
      范仲看着眼前这没动几口的鱼长出一口气,“那走吧。”范仲有些发愁这么下去也不行啊,饿坏了怎么办?
      范仲刚领着林岢出客栈就被拦截了。
      为首的是身穿红色长袍,袍上缠绕着蟒形而加鱼鳍,鱼尾的飞鱼。身后二人穿着褐绿色衣袍,肩上绕着蟒形鱼尾,头双角向下弯曲如牛角状的斗牛。
      范仲将林岢护在身后开口道:“不知道三位大人此番前来是为何啊?”
      “大人不敢当,还请范大人跟我们走一趟。陛下有请。”身穿红色长袍的那位说。
      范仲点头示意带路。
      到了皇宫时范仲嘱咐道:“你在这等着,不要乱跑。”小殿下好似来过这花垦一次,不过那时还在襁褓中。好在没认出来,认出麻烦就大了。
      林岢乖乖应下,目送范仲离开。
      没多大一会,林岢就听见喊叫声。林岢闻声看去。
      “你给我站住!”一个身穿金黄色衣袍的小胖墩喊道。
      他追着的是一个身穿青衣的孩童,他朝林岢这边看来。
      那个小胖墩大喘着“你……你们两个把他给我拉过来,这个小杂种!竟然偷吃我的糕点!”
      语毕,他身后的两个看起来十多岁的人便朝青衣孩童跑去。
      林岢还在疑惑那个孩童为什么要盯着自己。那个孩童却朝着自己跑过来,拉着林岢的手一起跑。
      林岢“!!你做什么?”
      “哥哥我瞧你面善,你是好人的吧?”那孩童说话间微微喘息着。
      “你拉着我跑跟我是不是好人有什么关系?”林岢尝试挣开他的手,那孩童却抓的更紧了。
      “哥哥还是跟着我跑吧,后面的那两个人肯定以为我们是一伙的。”孩童说。“现在往回走他们肯定会把你也打一顿的。”
      林岢觉得好像也有道理,“你……为何要拉着我?”林岢也有些喘了。
      孩童含糊道:“我瞧你面善啊。”
      林岢觉得这个孩童很不靠谱,可他又不记得回去的路。无奈只好继续跟着那孩童跑。
      孩童回头望去,发现他俩早就甩掉了。“我送你回去吧。”
      林岢点头。不然呢?让我自己回去吗!?
      “哥哥是新来的吗?是宫里哪位大人的啊?我叫暮愁,你叫什么啊?”
      林岢轻撇了他一眼。问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我是范仲大人带来的,不是宫里的。”
      “范仲是你什么人?你叫什么啊”沈暮愁问了一遍。
      “我是他外甥。姓谢名逸。”林岢脱口而出。
      沈暮愁笑呵呵的说:“哦,是外甥啊。”
      不知为何林岢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嗯。”
      “那你是禘族的人了,那里怎么样?”沈暮愁问道“没有神力生活方便吗?”
      “还好,那里的人都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很好相处。”林岢回答道。
      在西方有个这样的传说,原本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供养神明。神爱世人,赐给世人她的神力。可禘族却被神落下了,禘族首领在一次神下凡降福时找的到了她。神表示不是落下了,而是禘族不同。可首领不信,大骂神的不公。神很是伤心,表示不会再下凡降福,并让禘族长年旱灾。那时的禘族人数很多可因为这一场劫难人数只有原来的一半了。又过了一段时间,首领发现禘族可听懂兽语,并且自愈力超乎寻常还可超度厉鬼。首领明白是自己冤枉了神,自刎以求神的原谅。神知此事后变免去了旱灾,可这件事后没人再见过神了。
      他们走了很久还没回去,林岢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一幕被沈暮愁尽收眼底“就快到了,我怕原路返回会碰到他们,所以我绕了一圈。”
      林岢点头。
      他们二人回去时刚好范仲出来。林岢暗想,赶的到是巧。
      “逸安,他是?”范仲问道。
      林岢摇头“不知道。”这也不算撒谎吧。毕竟林岢只知道他的名连姓都不知,也不知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在宫中是做什么的。
      “那咱们走吧。”范仲说。
      “好。”林岢跟着范仲往宫外走。林岢神差鬼使的回了头,发现他还在注视着自己。
      沈暮愁看到林岢回头看自己。他就对着林岢灿烂的一笑,抬起手挥了挥。
      林岢也朝他挥挥手,便转过头来。
      “逸安,我有一事同你讲。”范仲挠了挠头。
      “范伯伯请讲。”林岢把视线放在范仲上。
      范仲说:“我……可能要在宫中寻个事干。”
      林岢想了想说:“好啊,那我们何时回去啊?”
      范仲说:“不回去。”
      “不回去那……”林岢猛然的明白过来,范仲说的意思。他是要在花垦的宫里寻。“好,没关系的。”
      范仲问“饿不饿啊?”
      “嗯,饿了。”林岢回答。
      “开心点了?想吃什么?”范仲轻轻揉了一把林岢的头。
      林岢说:“荷花酥,范伯伯我想吃荷花酥。”
      范仲说:“好。”
      范仲领着林岢回了那家客栈,“掌柜的,来一盘荷花酥。”
      掌柜的记住了他俩,直接进了后厨去吩咐。
      荷花酥一整盘都被林岢吃完了,范仲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
      “走,去听戏吧。”范仲不敢让林岢闲下来,怕他胡思乱想。
      林岢说:“好啊,说来这还是我头一会听曲。”
      范仲领着林岢来到了客栈附近的一家戏院。
      台上的人咦呀呀的唱着“我愿——自刎赎罪——,还往神明您万万要愿谅于我!”台上的人拿起一把假刀朝脖颈划去,而后笔直的向后倒。
      听戏的人拍手叫好。
      “二位客官,楼上有雅间。您看……”
      范仲说:“雅间吧,请带路。”
      “好嘞!这边请。”到了雅间后他又问道:“要点什么吗?”
      范仲拿出十几个铜板递给小二“来一杯茶就好。”
      小二将铜板收好,退了出去。不一会就端了一壶茶过后来了,他将茶倒在杯中后就又出去了 。
      林岢专心的听着戏曲,他的背挺的笔直双手搭在腿上。
      台上换上了几个新面孔。一人穿着一身黑衣,手里拿着大镰刀。“吾自生霉运——孤零一人无人作伴——”……
      听完戏后天色已暗,林岢望着远去的日。于是呼他们似不是二人,他们还有日伴着。
      回到客栈范仲带着林岢去沐浴,而后将林岢带到客房中。
      “逸安,你今日还没温习吧。”范仲问道。
      林岢说“嗯。”
      范仲从行囊里把书拿出,放在客栈房中的一张木桌上。
      林岢坐在椅上温习功课,“范伯伯,这个字我不认得。”
      范仲把脖子伸的老长,去瞧那个字。“这个……念恳。”
      “哦,谢谢范伯伯。”林岢说。
      “那你先学着,我就先回去了。”范仲说“我就在左边的那间有事就找我。”
      林岢说:“嗯。”
      林岢将着这一整本都看了个遍,可是他有好多字都不认识。烛光照在他皱着的眉上,照在他眼中不知哪冒出的水中。林岢揉了把眼睛看向窗外,明亮的月早挂在了空中。
      林岢起身把外衣脱掉,穿着里衣上了床榻。林岢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他的眼睛红通通的方枕不知何时被打湿了,他的小手紧紧攥着被褥。
      他不是不难过,只是怕范仲不会哄自己,会觉得自己闹。
      他咬着唇,强迫自己不出声。可是范仲还是过来了,他不知道范仲是听见了哭声还是出于别的什么才来的。
      范仲走到林岢跟前蹲着问:“逸安多大啦?”
      林岢说“十岁了,范伯伯。”
      “十岁还是个孩子呢。”范仲说。“想哭就哭嘛,憋着做什么?”
      林岢再也绷不住了,眼泪争先恐后的打湿了他的脸。范仲借着月光把他圈在怀里,轻轻拍着林岢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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