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针锋相对 ...
-
1组和2组相隔不到4米，路遥说的话完完整整地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以业绩计算奖金的机制注定他们这个季度的收入首次低于2组。
路遥的话不但打击士气，还把收入降低的原因全部归因到方胜寒的身上。组长和组员不能齐心一致的话，以后的工作只会更难开展。
果不其然，路遥的话一出，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方胜寒气得青筋爆跳，见路遥还有话要说，来不及理会旁人的眼光，他一把拉过路遥，找了个无人使用的小会议室，把两人关在里面。
门一锁上，方胜寒劈头骂道：“明明是你抢了我的客户，还要恶人先告状，说是我的原因？！故意扰乱军心是吧，真是恶毒！”
路遥挑起一边眉，“我凭实力签下的人，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你早点发现，客户就不会到我这边来了。比起骂我，你更应该检讨自己。”
“一派胡言！”方胜寒急得上前一步，警告般地怒视着对方，“你调低单价只会让公司损失一大笔钱，这事我一定要跟大老板说清楚。损失的部分你自己填补也好，辞职也好，看大老板怎么定夺吧。”
路遥置若罔闻，逼近道：“你不知道吧？这件事是大老板允许的，要不然我明天还能顺利签约吗？啊……当然，你肯定后知后觉的。”他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蔑视着方胜寒，“你最近顾着谈恋爱，公司的事难免会有疏漏。”
方胜寒闪过一阵窘迫，和温承泽谈不上是恋爱，但两人见面比以往频繁了却是事实。
“怎么？被我说对了？”路遥一把钳住方胜寒的下巴，对方嘴唇上的伤疤刚好了没多久，还有一块小小的痂结在上面。他用拇指反复摩擦着那块硬痂，忽然用力按了下去，“他知道这是谁咬的吗？”
方胜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被狗咬的。”
“嗯，是啊。”路遥猛然一手抓住方胜寒的头发，逼迫着他抬起头来，“毕竟你这种货色，只适合被狗咬。”说完他低下头，一口咬在方胜寒的脖子上。
“啊！痛……你、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脖子上传来了被整排牙齿撕咬的锐痛，像草食动物被咬住了命门一样，方胜寒又惊又气，大动脉的血液带动着脉搏，跳动得无比张狂。
“等下准备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
牙齿滑过脖子上单薄的皮肤，停在喉结上。喉结逼迫着气管，被尖锐的犬齿戳噬啃咬之下，带着一股生命被威胁的危险感，让方胜寒惴惴不安起来。
“疯子，啊！放开我……啊……”说话间，喉结上下滑动，下一秒就被路遥狠狠地吸吮住了，“嗯、啊嗯……不要……”
方胜寒被弄得浑身酥软无力，身后是会议室并不厚实的木门。他连带着路遥重重地背靠在上面，发出了嗙的一声闷响。明明是做着情侣才会做的事，却一点也没有丝毫的旖旎在里面。只有野兽般的凶猛争斗。
路遥的攻势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笑道：“你这个样子，等下怎么去跟他吃饭啊。”
“啊，痛……”只觉下巴被狠狠咬了一口，路遥不带一点怜惜的攻击只让人感觉疼痛和难受。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感尤为明显，不用看就知道那里肯定会留下血色的牙印。方胜寒一边气路遥下手太狠，一边不甘示弱。趁着对方嘴巴离开了一丝丝的空隙，他反手扯开路遥的衣领，以牙还牙地反咬回去。
场面一下子升级成了原始般的动物扑咬，锋利的牙齿刺向对方皮肤的同时，少不了带着对过去的怨恨和如今职场上的愤懑，种种想法复杂地搅浑在一起，下手不知轻重，踢得会议室的椅子东歪西倒。
会议室并不大，身体摇晃之间绊到横七竖八的椅子，不知道是谁先向后摔去。眼前一晃，后背撞上了会议室隔板。方胜寒痛得一眯眼，发软的双腿之间被路遥用膝盖顶开了。
路遥修长的手指特别灵巧，单手伸到方胜寒的腰带处，解开对方腰间的皮带扣。
“这样可不行啊。”路遥喘着气，邪笑道：“见男朋友之前还跟别的男人做这种事，方组长的道德观可真差。”
“单手解皮带扣解得这么熟练，路组长的道德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你说得对。”路遥大方地承认，“给别人解得多了，熟能生巧。你呢，换了多少个炮友身体才变得这么随便？嗯？”
眼看着路遥再要吻过来的嘴唇，方胜寒冷飕飕的心一紧，一股被羞辱的低贱感让他偏过头躲开了。
“现在是什么意思。”方胜寒的脸黑了下来。
打斗间两人的西装都被扯得又歪又皱，整齐的发型变得凌乱不堪，仪表堂堂变成了鼻青脸肿。
“路组长的生意都是这样谈回来的？在会议室里衣冠不整成了你们2组攻克客户的手段了?”方胜寒有意羞辱回去，一把勒住路遥的领带，把人往面前一扯，耻笑道：“趁着路组长还年轻，这几年多卖卖身体还能有点向上爬的机会。再过几年人老了，可就时不我待了啊。”
“哦，对了。”方胜寒给对方拉好西装外套，“这次还得多谢路组长给我上了一课，以后2组跟的客户，我可就不客气了。以前各拉各的客，现在是谁有本事就能抢过来签约。也行，各凭本事呗，就看是我手段高明一些，还是路组长更有魅力一些了。就怕路组长的身体撑不住，精尽人亡可是蔽公司的一大损失。”
路遥一掌拍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我反倒怕你到时输得太难看了。”
“哈哈……”方胜寒忍不住笑了，刚才还觉得极度抗拒的，现在却觉得路遥幼稚得可笑，“路遥，我在你身上难倒还输得不够惨吗？还有什么更惨的，你让我见识见识啊。”
路遥的脸上的血色尽退，咬着牙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崩了句，“彼此彼此吧。”
方胜寒手脚冰冷，想到那封离别的信，脑袋里有什么在扑腾着胀痛起来，“是，当时你父亲去世，我要出国。我们大家都面临着重大的变故。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哈哈，事到如今你叫我别输得太难看？路遥，在你身上我输得已经够难看了。”
路遥低着头没再说话，他像困兽一样压抑着冲动而低哑的声音。
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两人在寒气逼人的空气中疯狂地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年轻气盛的身体仿佛不知疲倦地互相伤害。
“组长，你们……没事吧？”有人小心翼翼地敲响了会议室的门，“组长？”
方胜寒慌张得清了清喉咙，朝门口喊了声：“没事。”然后匆忙地穿好被解开的皮带扣，把恤衫套进西裤内，整理好发型。
门外的声音翁翁的，担心道：“刚才……好像听到打架的声音，没事吧？”
方胜寒脸上微红，厉了路遥一眼，心虚得连忙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门外的小姑娘吓了一跳，见方组长冷清着脸，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一副被打扰了的不耐感，她刚想说对不起，却好死不死地看到组长恤衫领口被扯开了上头的三颗钮扣，雪白突出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配上那副苍白冷峻的脸，竟是说不出的妖孽好看。
她害羞得赶紧低下头，心头小鹿乱撞般炸开了锅，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方组长把上头的扣子扣好，就听见另一个组长走过来的脚步声。
“把钮扣扣上。”路遥的声音阴戾而低沉，警告般地弯下腰，在小姑娘的耳边道：“不该看的就别看，职场上忌讳的东西很多，好好学着。”
小姑娘吓得浑身一震，点点头，连看一眼路遥的勇气都没有，转身急急走了。她记忆中的路组长是个经常把笑意挂在嘴边的人，从没见过他这么森冷的一面。
等回到办公室的中央，人声鼎沸的环绕下给了她不少勇气，这才敢偷偷地斜眼看向从黑暗走廊处走过来的两人。
穿着整齐的两个组长像从没打架斗殴一样，一丝不苟的发型，贴服的西装，亮得能照出人脸的皮鞋，风度翩翩，器宇轩昂。让小姑娘不禁怀疑刚才在门外听到的吵架声、打斗声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1组和2组的组员紧张地等着两个组长的归来。见他们脸色僵硬地坐回各自的工位上，都知道会议室里谈得并不顺利。可是商场如战场，谁会把自己的战利品拱手相让。
虽然知道方组长工作向来认真负责，可这次的厂商是个大客户，还是笔长期订单，失去了就等于奖金缩水了近三分之一，要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其中一个组员有点坐不住，刚想站起来抱怨两句，却看到方组长因为低头写字而露出来的脖子上多了几道赤红的伤痕，再一细看，不但脖子有受伤的痕迹，连下巴也有。
这位温润如玉的组长竟然为了他们和2组组长争吵到这个地步……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
之后公司里1组和2组组长不和到打架的谣言开始越传越烈了。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针锋相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