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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甲子兵变 国破家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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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梵笙出生那年,故千的雪下的好大好大,整个京城银装素裹,高大的城墙映衬的更加冷清。
那是卡哈尔族入侵中原的第三年。
生不逢时,元梵笙生在国破家亡的甲子年。卡哈儿族首领一直对中原有所企图,不曾想在举世欢庆的甲子年春节,猝然来犯。
当丞相府的所有人都在忙着逃亡,而元梵笙的母亲却在冰冷的偏殿生下了我。
奇怪的是,刚出生的元梵笙似乎也懂得那是何种滋味——凄凉而又落寞,哇哇大哭,似乎与这乱世应景。
“相国,夫人生了,是个女孩。”随从的奴婢禀告道。
那个体态臃肿的男子回头,皱着眉头,小声嘟囔道:“怎的又是个女娃?”随及摆了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奴婢又问道:“那这战乱还要把夫人一并带走吗?”那男子停顿了一下,摇摇头,快步前行了。
这偏殿的雪,似乎比别处的更大一些。雪花簌簌落下,点在梅花上,犹如鲜血,刺眼而又醒目。
“忍冬,你看看,这雪何时会停下,等雪下小了,我们就带着孩子去看老爷,让他给我们的娃娃起个名字……”
一个头发略微有些凌乱的妇人靠在窗前。面色苍白,似乎刚生下的孩子,使她精疲力尽,除了抱孩子的力气,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她整个身了。
银色的发丝,穿插在他乌黑的头发上。
看起来原本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四十多岁的容颜。
“夫人,老爷,老爷他……已经走了。”那个叫忍冬的丫鬟颤颤巍巍的说,还带着些许哭腔。
“这样啊……他年少时……对,我许下的诺言,也许不作数了吧。”妇人靠着窗,在寒冷的冬天也似乎感觉不到凉意,冻的发白的手指没一丝血色,由于刚刚分娩的原因,嘴唇上也残留着干裂的死皮,只有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昭示着她还活着。
“元郎”,妇人莞尔一笑,“总角之宴,终究是大梦一场。”随后留下的只有满腹的苦涩与心酸。
你那时……也应该是爱我的吧……妇人说完,便疲惫的合上她的双眼。
忍冬小心翼翼的把妇人抬到床上,又轻轻的掖了掖被子,许是太累了,忍冬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忍冬子时被一阵动静惊醒时,夫人还在沉睡之中。
忍冬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推开窗向外看了看,一个个穿着甲衣的士兵鱼涌而进,很快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忍冬连忙将被子盖好,披上外套出去似乎这乱世,与他们没有关系。
“忍冬是我,阿姊呢?”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女子,看着忍冬问道。
“月夫人,夫人正在沉睡呢。”忍冬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们两个,把她和孩子抬走,小心点,别吵醒她,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后来,她们驾着马车,出城去了。
到辰时的时候,忍冬去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地方。
那个地方虽不比京都繁华,却也人声鼎沸。不同的是,这里的人都是着彩衣,倒是颇有西域风情。
这一走,就是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