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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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好友研磨不同，黑尾家出差是常态，爸妈可能一连几周不在家后突然回来呆一两天又急匆匆地走。
再看看他现在的性格，所以说没人能信，黑尾铁朗幼年时是比研磨还要社恐内向的一个人。
黑尾铁朗闻言挑起眉，没搭话反而看向小郁，接收到他的目光，小郁眨眨眼。
“……就，他们出差回来了。”他看向远处亮起的灯光。“小郁不太好出门，明天我去找你，就到星期一。”
太阳落下的很快，残留的粉紫余晖很快消失在暗蓝色的天空下，依稀可见隐约闪烁的细微星光。
研磨默默解释道他们刚回来第一天，他就跑到黑尾家住，怕他们产生什么：我儿子是不是青春期啦，不爱跟爸爸妈妈一起住。这样的想法，于是只能让小郁自己去呆一天，等明天他再来。
小郁睁大眼对这种情况感到新奇，她还尚未对离开研磨这件事产生什么失落的情绪。
她一整天都在研磨身旁，以至于能量始终处于满格的状态，所以如果只是一个夜晚并不会有什么不妥。
两家房子在一条街上离得不远，研磨先行回家，研磨爸爸不在客厅里，妈妈在厨房听到开门声回头。
“欢迎回来研磨，你这是自己做苹果派啦？”
执掌厨房的妈妈敏锐发现了黄油，面粉，苹果数量的减少，一时惊讶，自己儿子居然自己下厨房了。
研磨顿住，轻微点头：“……我回来了，我再去找一趟阿黑。”
他说完跑上楼，在卧室里给小郁的东西收拾出来装入一个大纸袋子里。
研磨的爸爸妈妈很开明，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游戏机，卡带，角色手办贴纸堆满屋子，同样他们也不会不打招呼就进入他的房间。
如果小郁一直待在卧室里也不会被发现，但被迫拘在一个地方就很难受，和自己选择宅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不该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应做自由翱翔的飞鸟。
研磨退到门口，环视自己的房间。短短几天，房间里就沾染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床上被小郁抽出来的热血漫画，摆在电脑桌上的两个新买的马克杯，以及一股若有若无的清新味道。
还好她不会掉头发。
——
在研磨先摆手回家后，黑尾铁朗站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小郁在他身侧，好奇仰头看【黑尾宅】的房子，和研磨家外形几乎没差。
站在外面也不是回事，黑尾铁朗用钥匙打开门，在镜子后的隐藏鞋柜里抽出一双女士拖鞋放在下沉玄关里。
“这是新的。”
小郁若有所思地点头，他们在给别人东西之前好像都喜欢说一句：这是新的，她想起枭谷黑发少年送的手帕。
这应该也算是一种礼貌吧。
没多想，她被带到二楼一间屋前，里面稍微放着一些杂物在床侧，但并不影响短暂的使用。
床是新的，旁边是空荡的衣柜，这间原来是打算作为客卧，后来连家里的男女主人回来的时间都不多，更别说什么客人，每次研磨来也都是和他住在一个房间里。
黑尾铁朗挠了挠头发，让女孩子住在类似收纳间的屋子里，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我帮你把它们搬出去……”搬出箱子带起灰尘更没法睡了，黑尾铁朗突然想起，不经思考脱口而出：“要不然你睡在我房间吧。”
小郁歪头。
“不是不是，我睡这里，然后那边我换一套床品。”黑尾铁朗怕她误解，迅速解释。
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太令人误解了，黑尾铁朗暗暗咬牙，小郁倒是没所谓地点头。
她其实都可以，她还暂时没有学会客套，推脱，暗示这种复杂的技巧，反而轻巧地接纳了男生的好意。
在看到小郁没什么反应后，黑尾铁朗松了口气，他取了套干净的床品给自己的床换上，期间研磨把小郁的东西送来。
黑尾铁朗抖起床单时，猛地发力，锻炼出来的胳膊肌肉鼓起流畅好看的形状。
当然小郁没有丝毫注意力放在上面，听到门铃声响起，花蝴蝶般飞快地跑下楼。
看她下楼，黑尾铁朗脸轰然红起来，胳膊泄力，床单从半圆廓形一下堆围在床上。
你在干什么啊黑尾铁朗！换个床单你怎么还故意秀肌肉啊！
他懊恼地揉乱自己的头发，反正一直就不整齐，揉完之后换个形状倒还有种凌乱美。
“那我回去了？”研磨把袋子递到小郁手中，说着要走但他身体却仍直直站在那。
唔……
到这时，小郁才后反劲般，渐渐心中漫上失落的浪潮。
她向前一步伸手环住研磨的腰，耳朵贴向男生的脖颈，眼眸低垂遮掩住眼中情绪：“明天就来么？”
研磨“嗯”了一声，微微点头用脸颊蹭她的头顶。
“早上就来么？”
研磨失笑，揉了揉她头发：“早上就来。”
——
黑尾铁朗的房间与隔壁客房相邻，大小格局也都相似，只不过床一个放在左侧，一个放在右侧。
也就是说，其实他和小郁的距离其实仅隔着一面墙。
“啊……”黑尾铁朗倒向床铺，胳膊搭在眼睛上，发出奇怪的呢喃。
小郁坐在他的床上，好奇地四处观察，黑尾君的房间也有零散的游戏机，更多是运动类的物品更多，窗台前摆着一个相框。
她倾身仔细一看，里面是幼年的黑发研磨和黑尾。
黑尾那时就已然有了现在的雏形，咧着嘴笑比出剪刀手的造型，研磨在一侧微微垂着头没有表情。
没有表情也好可爱。
晚饭小郁没有和黑尾一起用，她说自己确实不需要用餐，不是推脱后，黑尾也欣然同意。
她在房间里给研磨发LINE。
自从有了手机之后，她便很少在脑中与研磨发消息，毕竟要消耗更多的能量。
她也不需要睡眠，小郁倚在床头，看窗外那轮明月挥洒柔光在斑斓的夜色里。
隔壁细碎的声音一直在响，好像是下床喝水，小郁没有故意去听，只是她的听觉系统太发达，声音便自己钻进她耳道内。
夜色温柔，微风吹入窗内抚起柔软的白纱，夏日蝉鸣不断，人间多美好。
在怔愣间，小郁放任自己陷入沉眠。
第二日研磨确实如他所说一般，来得很早。甚至他来的比小郁醒的还早。
小郁醒来的时候很懵，她看着在房间内坐在地上打游戏的研磨感觉像是还在研磨家一般。
随即，小郁眼睛猛的变亮，她窜下床，捧住研磨的脸，在研磨没反应过来前把自己的脸颊贴到他嘴唇上。
“自动收获早安吻。”
研磨轻笑，小郁做完这番动作后便乖乖盘腿坐好，眉目间升起疑惑：“研磨，我好像退化了。”
“什么？”研磨疑问。
“就是，我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然后今天醒来我发觉我对睡眠系统的控制也降低了。”
小郁的脸垮掉：“我是不是要被报废了啊研磨，呜呜。”
研磨头脑间迅速窜过一丝灵光，可惜没有抓住，但同时在心里他记下了这件事，他拍拍小郁的头：“没关系。”
“醒了啊？”黑尾铁朗微喘着气，带着户外早晨的凉风走上楼。
他调侃道：“研磨从来没有起这么早过。”
研磨默默反击：“才不是。”
周日这天玩了一天，黑尾也没有什么事，看他们二人没什么约会的意向，登然选择和他们一起出门。
小郁对他们的童年很感兴趣，或许是因为她出生来便不拥有过去这个属性，所以在走到研磨和黑尾幼年时一起玩闹的地方，总是眼睛亮亮等待他们讲述他们过去的经历。
小郁脑中的数据库和路线图也在途径期间逐渐补满。
再过去一天，周一在各科老师宣布期末成绩的话语间结束，小郁在排球部部活前提前到来，接手属于经理的任务。
虽然说不能做很长时间，但她分析的数据，做的总结留下来给部员们作参考同样有很大的益处。
日降月升，斗转星移。
7月7日。
春高前第一次东京高校合宿集训。
这是小郁作为孤爪研磨虚拟女友的第六天，同样也是倒数第二天。
小郁曾跟研磨解释过：“在与下一位主控接触前，我会有一段时间的信息分析期，也可以称为缓冲带。”
“但缓冲带这个功能……”她不记得设计师在她们一代身上安装过，没有自我意识的一代，信息分析将会传回集团本部，由专人研究。
而且为了增加时间效益，减少浪费，哪个资本家会给打工人缓冲的时间。
她顿住，没继续说。
而且至今为止，令她最疑惑的是，在她落地后，她从来没有收到来自集团方面设计师的指令，更新信息。
传输渠道好像断掉了。
或许说，她，可能脱离了集团设计师的控制。
这些严肃的内容很快被小郁埋藏在心底，而现在，她对马上到来的合宿非常感兴趣。
“上车看着台阶，别摔倒了，你坐里面么？”研磨在小郁身后，仰头提醒。
“好。”小郁偏头期待着回应道，走向大巴车的最里侧。
在之后欢跃的排球部少年们蜂拥而至，一辆充满热血与青春的大巴车朝着东京郊区某训练基地开去。
合宿！Go！Go！Go！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