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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Chapter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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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罗伯特微扬起头看着露出狡黠微笑的撒旦不安的问,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次撒旦所谓的蜜月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一手操办这次旅行的撒旦,甚至都不允许他看飞机票。
昨晚高兴过头,精神一直处在亢奋状态的罗伯特,今早被撒旦拉倒飞机场的时候困倦万分,虽然他不用睡觉。但是被这样被折腾的半人类的罗伯特,此时也几乎要倒在候机室的椅子上睡着了。撒旦看着晴朗的天空,上扬了唇角。他抚摸了一下罗伯特的头,轻轻的揉乱了他的头发。
罗伯特闪开了撒旦的大手,反敲了一下他的头。怒喝道:“不告诉我就罢了,还毁坏我的发型。罪不可赦,简直罪不可赦。”事实上,现在极度乏力却有睡不着的罗伯特就像是被一尾附身一样烦躁。他无法克制地拿撒旦撒气了。
悲剧就是在这样不经意的情况下产生的,孩子气地冲撒旦怒吼的结果就是,罗伯特被撒旦轻易地用一只手钳制住一双手,另一只手还处于空闲状态的撒旦自然不会闲着,他毫不犹豫地用罗伯特柔润的毛塑造了一个成功的鸟巢。
罗伯特立马气翻了,他昨晚打理了半天的发型啊!是尽心为了这一次的甜蜜之旅打扮的啊!但是这一切都会在了伴侣的手上。撒旦毫不留情地毁掉了罗伯特的心血。罗伯特强力挣开了撒旦的手,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将撒旦压在身下,同样成功地打造了鸟巢二人组。
当罗伯特专心梳理发型地时候,撒旦倾过来像是专心地看着罗伯特的行动,但是罗伯特还是通过镜子看见了撒旦想要遮挡的东西。或许,更准确的描述的话是由水,无机盐,蛋白质,脂肪,糖类,维生素等组成的两个生命体,这两个生命体分别被赋予了爱德华和贝拉的名字。
罗伯特和撒旦在西雅图住下的时候,就想过他以后对于卡伦家族是怎样的存在。自己这样的不告而别是不是过于失礼。但是毁了他们婚礼,并且对自己入住卡伦家那一天的幼稚表现很抓狂的罗伯特来说,这样的结局对比起正式的告别来说更像是一个好的选择。
只是,他不知道卡伦一家会怎样面对自己的离去。是悲伤,是怀念,是急切的寻找,抑或是淡定的面对。现在他有了答案,看着爱德华和贝拉这样开心的面孔,想要知道答案是很简单的吧。是那种最沉默的结果不是吗?是淡定的接受。对于他们来说罗伯特的离开是可有可无的吗?
罗伯特垂下了刚才还在头发中拾掇的手,安静地将镜子收在了口袋中,给旁边的撒旦一个浅浅的吻,淡淡的香气留在了撒旦的脸上。罗伯特此时并不伤心,是因为同样对卡伦一家没有太多的羁绊,能看到贝拉的婚礼他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而且现在他的身边有撒旦啊,有着一个经历了生死、挫折的伴侣的他,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撒旦的唇角又往上勾起了几寸。他牵起罗伯特的手,往登机口走去。此时的罗伯特注意听着广播,突然有些激动地瞪着撒旦,他不可置信地确认道:“你是准备去里约热内卢吗?”撒旦忍下笑意,点了点头。
罗伯特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再次不敢相信地确认:“你真的确定你的机票是去里约热内卢的?”也难怪罗伯特这么激动,里约热内卢可是热带草原气候啊。他又不是爱德华那样的普通血族,他不会像钻石一样闪光,而且阳光能给他造成伤害。他是初代,又没有经历什么进化,怎么可能像后生晚辈一样毫发无伤地走在大太阳底下。
撒旦用力地回握了罗伯特的手,轻轻地安慰:“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要去的里约热内卢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
“是吗?”罗伯特还是有些不相信,以撒旦的恶趣味真的将他们的蜜月地点定在那种该死的地方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看着撒旦兴致勃勃的表情,罗伯特也不好现在取消这次旅行,只能想着自己晒了无数次的太阳现在还是好好站在这里,好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
撒旦见罗伯特有了一丝放松,立马拉着他走进了机舱。罗伯特看着前世从未涉足的头等舱,有了一丝仇富的心态。现在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也在股市里有了一笔不小的资产。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去福克斯的时候。
现在算来,也过了不短的时间呢。在这一段时间里,自己的人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黑色的瞳眸到红色的眼睛,从黄皮肤到象牙一般的肤色,改变的又岂止是相貌。自己在抛弃与反抛弃中成长,蜕变。以一层层柔软的丝围住了千疮百孔的心脏。
如果不是还有现在柔情的撒旦来解开那一层层的障碍,罗伯特该是以何种样貌来面对以后的人生。连罗伯特自己都不敢想象这种情况。毕竟,面具戴久了就会脱不下来。如果没有撒旦,自己就会成为一具以笑容来掩饰的傀儡吧。
这样想着的罗伯特,更加感谢撒旦了。撒旦现在就是罗伯特的内心力量,他支撑着罗伯特一点点地揭开脸上的假面。在西雅图的这几天,撒旦看到了更多面的,以前从没有见过的罗伯特的表情。
这一些生动的表情,提醒着撒旦:罗伯特不是以前的该隐了。他就是罗伯特,他没有该隐的冷酷,虽然有时他会变得很面瘫;他没有该隐的强势,虽然有时他会装着生气地叉着腰;他有着该隐没有的温暖,他有着该隐没有的善良。
这一切都是属于罗伯特的。
撒旦看到坐在往前三排的爱德华和贝拉,停止了思绪,用手掩住了咧开的嘴角。埃斯梅岛不是吗?爱德华你竟然还能如此泰然地享受蜜月,不可原谅。既然都是新婚一样的夫妻/夫夫。那么就一起享受这个美好的旅程吧。
罗伯特掏出手机摁上了关机键,黑下来的荧屏使得一封短信从罗伯特的眼前划了过去。想要再次开机察看信息的罗伯特想到了自己现在正在马上就要起飞的飞机上,又将手机收了进去。
坐在前排的爱德华快速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却对上了撒旦,他努力忍住立马转过身地欲望,让视线移到了撒旦身边的人,却看见了一个脑袋,罗伯特正低着头收手机。他只好转过来做好了。撒旦笑了一下,刚才他只不过用左手的大拇指在自己的脖子上左右移动了一下,爱德华的恐惧竟然就那么明显得表现了出来。他,真的是一个没用的人。撒旦对于爱德华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罗伯特抬起头,被撒旦飞快的亲了一下嘴角。半天才回过神来的罗伯特,低下头红了脸蛋。
撒旦挑衅地看着爱德华,轻轻地摇了摇头。
下了飞机,撒旦立马丢过来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非常温暖,非常厚实的长风衣。如果放在其他时候,罗伯特一定会感动。但是现在是在里约热内卢啊,周围的人无一例外地都身着轻薄的衣料,短袖短裤。撒旦现在的动作不可置否地引来了极多人的注视,罗伯特感受了一下皮肤,似乎没有什么灼热的痛感。于是,一把将大衣盖在了撒旦的头上,顺道接着被大衣盖住脑袋的时候,重重地敲了一下撒旦的头。
一路被牵到码头的罗伯特,一脸不耐烦实则很好奇地站在一边,看着撒旦用流利的葡萄牙语和船夫交流。看船夫那恭敬的样子,而撒旦一直没有做出掏皮夹的动作。一瞬间,罗伯特迷糊了。
这世道还会有这种傻里傻气不收钱就这么恭顺的人吗?罗伯特偏着脑袋,一直执着于这个问题。直到撒旦看穿了他的心思,非常无所谓的说出:我是他的老板。罗伯特才释然地玩起了船边溅起的水花。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来这次旅游他根本就不用画什么心思,下属布置就好了?总结出这么一个不是正常人注意的重点的罗伯特,一时被自己气结。愤怒地用水去浇正在开船的撒旦。浇了一会,撒旦也忍不住了。
他熄了火,在船上和罗伯特一起像个孩子一样的闹了起来,如果不是这两个不能称作人的家伙都不会变老,永远停止在十八岁的时候。那么现在在船上打水仗的两个人就会使白发苍苍,皱纹满脸。
这样想来,长生不老还真的是极具诱惑力啊。
等到晚上,两个人湿淋淋地闹着推开了无人岛上的唯一一座房子的时候,水声和留在看起来是浴室的门口的衣服让罗伯特想要转身逃跑。这里的气味那么的熟悉,是他们两个。撒旦看着罗伯特的表情皱了一下眉头。
眼疾手快地撒旦却抓住了转过身的罗伯特的胳膊,把他拖进了挡住来人视线的地方。在这里他们能看到经过大床的人,但是她却察觉不到隐藏的两个人。她还不是血族,还没有那么敏锐的嗅觉。
贝拉从腋下裹着一个大毛巾就出去了,罗伯特凝注异能,一个身影从水面上直达我的眼底,爱德华。罗伯特证实了什么一样的转身瞪着撒旦,他肯定早就知道。要想知道贝拉他们的打算,对于撒旦来说肯定也很简单。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的,但是他定然是知道的。难怪一开始就不让我知道,显得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做着这样的打算吗?难怪要把船停在邻近的岛上,在游过来。罗伯特一时对自己很无语,他竟然还以为是别出心裁的设计。现在看来,其实就是担心被这先到达的两个人发现罢了。
撒旦看着嘟起包子脸的罗伯特,牵着他的手走了出去,在门口划了一个古老的符号,华美而复杂。
他凑过去想看个究竟,却像撞在了水泥墙上一样。罗伯特伸手去摁,发觉门口像是筑了一层隐形的墙一样。他又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去摁着看起来啥都没有的外面。依旧是坚硬的触感。
撒旦从后面揽住他的腰说,“我们休息吧。今天已经疯够了。”
罗伯特看了一眼处在深水干着不能明说的事情的爱德华和贝拉,烧红了脸。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古法自己是都不知道的,现在看来只能委屈他们在外面呆一会儿了。罗伯特往一边勾起了唇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关上了窗户。
一头栽到了床上。撒旦从后面勾住了罗伯特的脖子,轻轻的将呼出的气打在上面。已经变得不再纯洁的罗伯特自然知道撒旦这个妖孽是想要干什么。但是现在累的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的罗伯特,一掌推开了柔情满面的撒旦,好不给面子地说:“你说的,我们休息吧,今天已经疯够了。”
撒旦哪有这么容易罢休,他再次凑上来,瞟了一眼外面。罗伯特再次不纯洁地明白了他是在暗示什么。他立马同样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浴室。
他们已经默契到能够读懂对方的眼神,比如罗伯特就明白撒旦的那一眼是在说:“看,他们都在OOXX,我已经无法忍耐了,让我们跟他们一样吧。”
而撒旦却曲解了罗伯特的眼神,罗伯特的本意是:“自己去洗凉水澡。”但是也许因为罗伯特的眼神太意味深长,撒旦理解成:“亲爱的,我们玩点不一样的,去浴室吧。”
这样一场无声的对话下来,结果就是弱小的罗伯特不明所以地被拽到了浴室。
在充满水蒸气的房间里,两具曲线优美的□体若隐若现。只不过一具肤色是乳白色,一具是象牙色。【意思就是,撒旦肤色暗一节。】同样顺滑的黑色长发缠在了一起,看起来魅惑无比。
充满磁性的声音穿插交融,就像是一曲美妙的音乐一般动听。随着时间的推移,象牙白中融入了一丝淡粉色,显得更加诱人。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蜜月的第一天。有人欢喜有人愁。
房外的两个人还在欢天喜地,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蜜月第一天会变成这样。